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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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醫(yī)正是御醫(yī)院醫(yī)術(shù)最好的御醫(yī)之一。 薛父之所以請他,是因為他也是皇上的人,是可以信任的。 他兒子這件事情背后有著nongnong的陰謀的味道,他已經(jīng)命人去查了,所以,一般的御醫(yī),薛父根本就不信任。 不管背后是誰在搗鬼,薛父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左醫(yī)正一見薛父的貼子,急忙叫了徒弟拎著醫(yī)箱便奔薛府而來。 見到薛明珠的措施,還夸贊了這個方法降溫有效。 左醫(yī)正不愧是御醫(yī)之首,三碗藥下去,薛成林的燒便退了,只是人還是未醒。 “只要燒退下去,人便會醒,等著吧,不要太過擔(dān)心……令公子正值盛年,且一向身強體健……只是這心病還須心藥醫(yī)……” 若是心藥到了,即可藥到病除。 若是心藥未到,怕是還要將養(yǎng)些時日。 薛母見薛成林真的退了燒,人也不那么痛苦難受,陷入昏睡之中,這才放下心來,命人取了厚厚的診金,千恩萬謝的將左醫(yī)正送出了薛府大門。 薛府都驚動了御醫(yī),自然也就驚動了肅帝蕭孤舟。 蕭孤舟下朝之后,連朝服都未換,便急匆匆的趕到薛家。 見過了薛父薛母,又去看了薛成林,仔細(xì)的詢問過了薛成林的傷勢這才放下心來,命人從宮中取了許多珍貴的藥材,讓薛家人有什么缺的直接去宮中取便是。 薛父和薛母自然是十分感激。 薛成林在休息,蕭孤舟也不好久留。 他和薛明珠的婚事已訂,按道理說也不能見面。 可是,蕭孤舟相思難耐,總是會找時間從宮里出來,秘密來到薛府。 自從蕭孤舟來了之后,薛明珠身上沉重的壓力似乎一下就消失了,看見他,就是滿臉的委屈,卻又不能說,只能可憐巴巴的跟在后面。 蕭孤舟一回頭,就能看見跟在他身后明顯嚇壞了薛明珠。 薛父和薛母都假裝沒看到的留給了他們一些單獨相處的時間。 “是不是嚇壞了?” 回到秀竹院,蕭孤舟抱著一頭扎進他懷里的薛明珠,柔聲道。 當(dāng)他下朝后聽到下面的人報薛成林出事了之后,他第一個擔(dān)心的就是他的小明珠。 他的小明珠一直是在蜜罐子里長大的。 內(nèi)有爹疼、娘寵、哥哥愛,外有他為她擋去一切風(fēng)雨。 她就是在密不透風(fēng)的層層守護和保護下,在他們的手心上長大的。 何曾見識過板子這種東西? 薛成林挨了板子又高燒不退,她還不知道該怎么擔(dān)心呢? “嗯。” 薛明珠摟著蕭孤舟的細(xì)腰,拼命的吸取著蕭孤舟身上的溫暖,這才覺得三魂六魄漸漸的都回來了,身上又有了知覺。 她真的是嚇壞了。 主要是古代的醫(yī)療條件太差了。 本來打了板子,薛明珠就已經(jīng)夠心驚膽顫的,生怕會引起什么迸發(fā)癥。 結(jié)果,從鐘府回來后,偏偏是越怕什么就越來什么。 她哥竟然發(fā)燒了。 哪怕薛明珠并不怎么懂醫(yī)術(shù),也知道這不是什么好兆頭,弄不好她會失去她哥。 這個認(rèn)知真的是把她驚住了。 這十多年來,薛家人早就已經(jīng)成為了她真正的家人,無論失去哪一個,薛明珠都承受不起,這怎么能叫她不害怕? 現(xiàn)在,她哥的情況穩(wěn)定下來了,薛明珠這才想起生氣。 “都怪哥的那幾個狐朋狗友,竟然拉我哥去喝酒,喝多了還把他扔在了那種地方,害得我哥做了錯事,才弄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他哥那么愛鐘jiejie,若是,錯失了這段良緣,她怕她哥的后半輩子都不會快樂了。 這幾乎是毀了她哥和鐘jiejie的一生。 一想到這兒,薛明珠就想手撕了拉她哥去喝酒的那幾個人! “謝孤舟,你得幫我出氣!” 她快氣死了! 薛明珠氣得銀牙都眥出來了,恨不得咬人的模樣。 她要他找人幫她把那幾個人都揍一遍。 揍到鼻青臉腫。 才能解她的心頭之恨! 對于這樣任性的要求,薛明珠不能跟薛父和薛母提,可是,她卻能跟蕭孤舟提。 因為,她知道蕭孤舟寵著她的任性。 “光是打一頓怎么行?!”,蕭孤舟撫著薛明珠的后背,就像是在給一只氣炸了毛的貓兒捋毛一般,動作輕柔充滿愛撫,可是,蕭孤舟的鳳眸卻變得濃郁深沉。 如同薛父一般,蕭孤舟也同樣嗅到了nongnong的陰謀的味道。 甚至,蕭孤舟想得更多。 他在懷疑背后是不是有謝太后的影子,在找薛家的麻煩。 …… 與此同時,一位老嬤嬤閃身入了恪靖候府夫人的臥房內(nèi)。 “什么?” “薛府的那位大公子病危?!” “那可太好了!” 恪靖候夫人細(xì)目中閃過狂喜。 原本她只是希望能讓鐘府知道這天下烏鴉一般黑,能退婚最好。只要退了婚,鐘含青的名聲上就有了瑕疵,再不能那么高傲的挑三撿四,那樣的話,她兒子就能有機會了。 可是,現(xiàn)在的結(jié)果,可是要比她當(dāng)初預(yù)想的好上許多。 若是那薛成林真的病死了,那鐘含青可就成了望門寡了。 嘖嘖……命這么硬的人…… 給她兒子做妻可就咯應(yīng)了,做個妾還差不多。 等兒子厭了,就扔到院子里自生自滅算了! 恪靖候夫人對于鐘大夫人對自己家寶貝兒子的鄙夷和瞧不上,一直耿耿于懷,心中恨鐘家母女半死,可偏偏兒子不爭氣,一聽見鐘含青與薛家訂了婚,又要死要活的了。 以前恪靖候夫人盼著鐘家和薛家趕快退親。 現(xiàn)在,她倒反而不那么急迫了。 最好是別退親,鐘含青成了望門寡,那才最合她的心意呢。 “你兒子那邊不會被查到些什么吧?”,恪靖候夫人警惕的問道。 為了她兒子,她什么也不怕! 可是,薛家畢竟是皇親國戚,如此算計薛家,還是要小心來自薛家的調(diào)查和報復(fù)。 “主子,您放心吧……” “三兒辦事很穩(wěn)妥的。他并沒有親自出面,而是,繞了好幾道彎,讓他的朋友旁敲側(cè)擊提點的……這主意是他們自已想的、人是他們自已找的……” “哪怕是提點那個叫青袖的,三兒都是蒙著面的。” 老嬤嬤小心道。 “上帳房支一筆銀子,讓你兒子回老家吧……” 為了穩(wěn)妥起見,恪靖候夫人特意叮囑道。 這些都是她背著她家老爺做的,若是讓她家老爺知道了,可不得了。 老嬤嬤心有不舍。 她三兒可是她最貼心的一個兒子。 還想著這次幫主子辦得這么漂亮,主子能賞她三兒個什么肥差做做,卻不想竟然要回老家去了。這一別,何日才能再相見!? 可是,看著恪靖候夫人閃著寒光的細(xì)目,老嬤嬤又連一句求情的話都不敢說,只能低低的應(yīng)“是……”,隨后悄悄的退下。 …… 同一時間得到消息的還有鐘府。 薛成林回府后便倒下了,還高燒不退,不但驚動了御醫(yī),還驚動了皇上,鐘府上下震驚。 知道皇上重視薛家人,卻不想竟然重視到如此地步,連朝服都沒換,就急急的趕了過去。 這下連老國公夫人都不得不擔(dān)憂重重了。 若是她們鐘府執(zhí)意退親,薛成林若是有個萬一,這怕是就要結(jié)仇了。 雖說,理在她們鐘府這邊,可是,人都是感性的動物,遷怒總是免不了的。 可是,讓她們?nèi)袂嘌绢^,不讓她退親,她們自己都不愿意,只能煎熬著,心里祈求著上蒼,讓薛成林可以轉(zhuǎn)危為安。 “祖母,我要去一趟薛家!” 這個時候,鐘含青找到了老國公夫人面有焦急,斬釘截鐵地說道。 “青丫頭,你……你當(dāng)真要去?” “你可想好了?” 老國公夫人老眼緊緊地盯著鐘含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