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嗯。”,薛明珠熱切的點點頭。 “有點兒怪。”,花盞仔細的看了看,發表著自己的意見。 “怪嗎?”,薛明珠大受打擊。 這是她最滿意的一幅。 “指環有龍形的、鳳形的、魚形的、花形的……可是,大雁形狀的……好像從來都沒有……”,大雁也可以做指環嗎? 花盞和花煙面面相覷。 “真的很奇怪?!” 薛明珠不死心的又問了一遍。 花盞和花煙同時點頭。 她們從未聽說過。 是有點兒奇怪。 “可是,大雁象征著美好的愛情啊……所以,我才想做兩只大雁的指環。”,薛明珠撅著嘴,捧著那幅草圖,萬分不舍的道。 她不想只送兩只普普通通的指環,才想起以謝孤舟送來的大雁為原形做指環。她希望她和謝孤舟可以像大雁那樣恩愛忠貞,形影相隨,直到百年! 多美好的寓意。 這可是她費了無數心血,最喜歡的一張了。 一人一只,合起來就是個愛心的形狀。 而且,其它的幾幅都比這幅還要夸張。 甚至其中一只大雁的羽毛上,薛明珠設計的是全由碎寶石拼成。 只是用紅寶還是綠寶,薛明珠還沒有想好。 “不過,小姐設計的指環都好漂亮啊……” 花煙一張張看著圖紙贊道。 現在,聽了小姐所說的理由,花煙倒是覺得用大雁為原形做指環,好像也沒有那么奇怪了。小姐最先拿出來的那張還滿順眼的。 “要不咱出做出來看看?”,花盞建議道。 可是,薛明珠自己又不滿意了,把自己又關在書房里幾天,才又畫出了一張讓自己滿意的草圖。 “這幅呢?!” 薛明珠眼睛中已添了血絲了。 這張草圖上的指環十分含蓄。 若是她不主動說這對兒指環的原形是大雁,累死他們,外人也猜不出來。 “這個更好看!” 還好,薛明珠的辛苦沒有白廢。 這一版的指環似合更符合古人審美,花盞和花煙都表示喜歡。 果然,古人還是喜歡留白之美。 這對兒指環比起之前薛明珠設計的那些花里胡哨的指環,多了絲厚重和威嚴。簡筆的大雁頭與小雁頭相親相愛,彎成一個心形,除此之外,別無它物。 若是不明則已的外人,怕是看不出這里面的含義,只會覺得質樸簡單,線條優美。 “我也覺得這張最好看!” 薛明珠高興了,將草圖拿給爹娘看,說了自己的想法。 薛父和薛母也覺得這主意不錯。 聽說薛明珠要找最好的金匠來打,薛母特意請了寧安城最大的首飾珠寶店鑫玉閣的掌柜帶著他們最好的匠人來薛府。 “小姐,您的這幅設計若是想達到這個效果,非得百煉金不可。”,鑫玉閣的掌柜看過薛明珠的圖指后說道。 金子柔軟,多為粗寬的指環方不容易變形,且指環需得是閉口的。 像薛明珠設計的這種開口指環,若是用普通的金子,戴不了多久便會變形的。 而百煉金故名思議百煉而提純的金子。 不但亮度高且比普通金子要堅硬許多。 價格更是普通金的千倍。 鑫玉閣的掌柜特意拿了一枚百煉金的樣品遞給薛明珠看。 這塊樣品只有拇指大小,拿在手里卻沉過同等體積的黃金百倍,金光燦燦,亮可照骨,讓人心喜。 薛明珠一眼就相中了,當下就拍了板,“就它了!” 說完,哼哧哼哧搬出了自己的私房。 薛父和薛母本來要替她出了這筆錢的,可是,薛明珠不讓。說了是她送的定情信物,就得是由她出錢才是。 這些年,她有著金福緣這個產業,也是攢下了不少私房錢的。 她平日里也不怎么花。 私房很是可觀。 這兩枚指環連材料帶手工費,足足花了薛明珠五千兩。 薛母在薛明珠的身后心疼得臉都變色了。 她有點后悔找鑫玉閣來了。 死丫頭,太能花錢了! 薛明珠交了訂金后,剩下的就是滿心期待。 不過,她的指環還沒做出來,到是寧安軍先等到了一道來自京城的圣旨。 這道圣旨令整個寧安城都沸騰了! …… 第70章 因寧安軍大捷, 特令寧安大將軍鄧睿及寧安軍參將謝孤舟攜五千寧安軍有功將士進京面圣的旨意傳遍了寧安城。 他們寧安大將軍和謝參將要入京面圣了,這是所有寧安人的光榮。 整個寧安城陷入歡樂的海洋。 但寧安大將軍府的氣氛就遠沒有民間這么歡樂了。 此次來頒圣旨的人乃是皇上心腹近衛軍大統領徐紹良。 也是寧安將軍鄧睿的老熟人。 幾十年前,他們曾一起為還是皇子的孝帝做伴讀。 孝帝登基后, 徐紹良想要留在京城、留在皇上身邊,于是進了近衛軍。而他則心系邊關, 選擇了成為一方將領, 叱咤沙場。 兜兜轉轉,幾十年的老朋友,不想卻在寧安相聚了。 這本應是一件喜事,只可惜, 幾十年的老朋友相見, 卻沒有重逢的喜悅, 反倒充滿了對彼此的防備和試探。 “謝……謝孤舟,現在何處?!” 徐紹良坐在將軍府書房太師椅的上首,看著寧安將軍鄧睿翁聲翁氣的道,看表看起來憨直無比。 可是, 寧安大將軍鄧睿卻是知道與徐紹良鐵塔般的身子相反的卻是他細膩靈敏的心思。 若徐紹良真是個憨貨,他怎么可能坐上近衛軍大統領的位子!? 寧安大將軍鄧睿離京已久,早已不知京中情況, 害怕一切已物事人非,亦或徐紹良根本不知謝孤舟身份, 只是隨口一問。他們在宮中的勢力有限,更不可能探聽到孝帝的身上,孝帝究竟是派薛紹良迎謝孤舟回宮, 還是另派了他人,薛紹良只是個幌子,他們不得而知。因此也只能小心為上,充滿試探的回道:“不知大統領會來,謝參將最近請了幾天假,忙他訂親的事宜。” 一句話,瞬間讓大統領徐紹良坐不穩椅子,‘噌’的一下起身站起,雙目圓睜,失聲道:“殿……他……他訂親了?!” “他怎么能訂親呢?!” “誰讓他訂親的?!” 謝孤舟是皇子! 是太子! 會是未來的天子! 滿寧安城哪家閨秀能配得上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上有皇上,下有謝婕妤,誰膽大包天的敢跳過這兩位給殿下訂親的?! 這他回去要如何與皇上交代?! “你怎么也不攔著他點……” 大統領徐紹良鐵塔般的身子急得直轉圈圈,不由得埋怨身旁的寧安大將軍鄧睿。 鄧睿見大統領徐紹良急得臉都變色了,心中隱約猜到了徐紹良此次前來的真實目的,不由得心中激動,卻還強忍著,故做疑惑道:“謝參將訂親的乃是他的恩師之女。這門親事,你情我愿,我雖身為大將軍也沒有道理阻攔啊?我為何要攔著?!“ “行了!你別在這里跟我裝了!我就不信,你沒看出來謝孤舟是皇子!” 被謝孤舟的婚事所激,大統領徐紹良也懶得和寧安大將軍鄧睿再繞圈子。 鄧睿畢竟是當今皇上的伴讀,太子殿下在寧安生活了八年,還進入了寧安軍爬到了參將這個位置,說里面沒有鄧睿的保駕護航,徐紹良是怎么也不信的。 所以,他特別生氣。 鄧睿明知道殿下身份貴重,怎么能讓殿下在寧安隨便與別人訂了婚事?! 雖說是殿下恩師之女,在情份上是可以的,但在身份上仍是不配啊! 鄧睿為何不攔著?! 大統領徐紹良一急起來,再顧不得偽裝憨厚的樣子,絡腮胡須,根根炸起,目光駭人,像頭發怒的雄獅,氣勢攝人。 鄧睿見大統領徐紹良直接點出了謝孤舟的身份,并如此焦急,便知道心中的猜測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