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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堅持。”傅唯澤沒有讓傅脩把后面的話說完,態(tài)度堅決得看著傅脩,他們都知道,最好的治療方案就是手術(shù),保守治療不過就是安慰自己。 容曉將疊好的毛毯放在一邊,心情無法平靜,手術(shù)過程中麻藥失效,容曉不敢想,那將會有多痛。 傅脩深吸一口氣,眨眨眼睛,讓自己情緒穩(wěn)定下來,早就料到會是這種結(jié)果,所以也沒有多少意外,唯一有的就是對傅唯澤的心疼:“我也這樣想,那就這樣安排。” “先生。”程伯走過來輕喚一聲,傅脩轉(zhuǎn)頭和他對視一眼,再轉(zhuǎn)過頭對容曉道,“你們兩個檢查一上午,都休息一下吧。” 說完帶著程伯出了病房。 關(guān)上門,程伯才開口:“二少去過家里了。” 傅脩點點頭,從始至終,他也沒想過,傅唯澤醒過來這件事能瞞他多久,“他做了什么?” “沒做什么,只是去唯澤少爺房間看過一眼就走了,什么都沒說。” …… 容曉將輪椅推到窗邊放好,回到桌邊倒杯水遞給傅唯澤:“喝點水。” 傅唯澤接過道聲謝,就聽容曉道:“程伯已經(jīng)把飯菜都準備好,我們吃飯吧。” “好。”傅唯澤并沒有覺得餓,有容曉在身邊,那種清甜味道一直滋潤著他身體,讓他感覺狀態(tài)很好。 剛打開飯盒,容曉揣在口袋里的老人機就震起來。 嗡嗡地震動聲,像是摩托車的轟鳴,嚇了他一跳。 尷尬得取出來,看到屏幕上閃爍著名字,下意識看向傅唯澤,剛巧男人也抬起頭來,四目相對,容曉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有心虛的感覺。 “怎么不接?” “呃……是我經(jīng)紀人!” “害怕?” “不,不是。”容曉說著按下接通鍵,只是還未等他開口,那邊就傳來聲音,“容曉我真是小看你了,原本還以為你不懂這些,沒想到是真人不露相,不過風水輪流轉(zhuǎn)你也小心一些。” 趙靜說完要說的直接掛了電話,容曉將電話收起來,小心地看了眼傅唯澤。 他這破手機,接電話的時候和公放沒什么兩樣,想必傅唯澤也都聽見了,抿了下唇:“她就是想嚇唬我一下,我不怕的。” 傅唯澤被容曉這句話弄的心里一軟:“你怎么知道她是嚇唬你,以后你若是進娛樂圈,和她也免不了見面,你就不怕她對你做什么?” 容曉搖頭:“我不知道,她若是真要做什么,我現(xiàn)在也不能預見,我不能因為這個就放棄我想做的事情。” “那么喜歡當明星嗎?”傅唯澤有點意外他對這件事情的堅定。 “我只是喜歡演戲。”或者說,演戲能讓他與夢想更近一些,只是這些沒必要和傅唯澤解釋,“吃飯吧。” “好。” 結(jié)果第二天一早就出來,負責傅唯澤的主治醫(yī)生迅速成立團隊,細致地為這場手術(shù)做了詳細方案。 參與討論的傅脩回來:“手術(shù)時間確定下來,后天上午,另外醫(yī)生看過容曉的檢查結(jié)果,除了有些營養(yǎng)不良外,其余結(jié)果都正常,包括他的汗腺,與正常人也沒有什么不同,汗液分析顯示也是正常的,你說的那種味道,會不會是你心理作用?” 最后一句顯然是對傅唯澤說的,畢竟除了他,無論是容曉自己還是其他人,都沒有聞到他身上有什么特殊味道。 “可能是吧。”原本就想過會是這種結(jié)果,現(xiàn)在更加可以確定,容曉身上那種清甜的味道,只對他一個人有效果。 可能真的是他心理問題。 容曉不好參與這個的話題,從傅脩手里接過自己化驗報告,大概看一眼,也看不明白就直接收起來:“爺爺,醫(yī)生有沒有說,這兩天術(shù)前需要注意的事項?” “說了,飲食還是以清淡為主,保持心情愉悅,多休息,晚上你弄些水,幫唯澤擦擦身體。“傅脩說的自然,容曉卻紅了臉,之前傅唯澤昏迷,這事他做過,可畢竟那個時候他什么都不知道,現(xiàn)在要在他在男人清醒下做這件事,有點兒難為情。 “爺爺讓程伯……” “我來就好。”容曉紅著臉,打斷傅唯澤要出口的話,“別,別麻煩程伯了,我來就好。” 傅脩笑著搖頭:“容曉都沒說什么,你還害羞了不成,放心你昏迷的時候,都是他幫你的。” 打趣一句自己孫子,傅老爺子覺得心情都好了:“我剛和醫(yī)生也談過,等你手術(shù)之后,可以回家修養(yǎng),到時候聘請專業(yè)復健醫(yī)生來家里,給你做復健,我已經(jīng)讓程伯將你和容曉的房間搬到一樓,旁邊就是復健室,這樣以后也方便。” 傅唯澤點點頭:“爺爺看著安排就好。” “那行,今天明天都沒什么事,就讓容曉陪你,我們先走了。” 人一走,病房里只剩下他和傅唯澤兩個人,容曉臉頰發(fā)燙地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你臉怎么那么紅?” “啊?”下意識摸了下臉,容曉眨了眨眼睛,心虛的道,“有些熱。” 說完怕傅唯澤再問,趕緊道:““那個你是想先休息下,還是我現(xiàn)在幫你擦……” 容曉說這句話時,眼神飄忽不定,不敢看他,看著少年發(fā)紅的耳朵尖,忍不住想一個人居然可以軟成這樣:“你就那么迫不及待想給我擦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