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天國來[穿越]_第144章
趕羊的大爺聽聞了我的來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霎時掛在了臉上:“可別提了,我辛辛苦苦養肥的羊,說沒就沒了!” 老規矩,我在大爺的手里塞了點兒銀子,好以套出一些可靠的消息:“不知道,大爺今日所見奇事遇到的老虎可有三只?隨行的還有幾名壯漢和一名瘦弱女子,一行人模樣像是外邦的?” 大爺驚了驚,膽怯的小聲問著:“莫不是公子認識那一伙兒人?” 惹來這樣的反應,看來我的猜測沒錯,我搖了搖頭,說明來意:“我游玩峻南國折返舜都,經由此地,離開峻南國前有見過他們在鬧市里雜耍賺糊口錢。時間不早了,我也耽擱不得,謝謝二位招待提醒,我先告辭了。” 我以為會在接下來的路途中遇到那一行惹是生非的外邦人,然而一連好幾天途徑的驛站,探聽的消息都沒有關于老虎咬人的事兒,看來是我自己多心了。 就這樣一路奔波走走停停,也不見風雨意外,當舜都城門出現在我視野里時,心里陡然生出一股近鄉情怯感。于是我刻意放慢了步伐,牽著馬經過城門,決定享受一下皇城的熱鬧。 城門侍衛身后的公示欄吸引了我的目光,我停下腳步想要看個究竟,身旁的侍衛見我遲遲不動身,便不耐煩的催促著:“看什么呢,還不快走,別妨礙我們執行公務!” 我從衣兜里拿出了瑾南侯的令牌,侍衛如驚弓之鳥急忙換了一副嘴臉迎接,剛要開口跟我套近乎,我比了一個噓聲抬步走到公示欄前,勾了勾手指示意他過來一趟。 侍衛還算機靈,微微彎腰踏著小碎步湊近了我,壓低了聲音詢問:“侯爺...您有何吩咐?” 我盯著公示欄上的內容讀了一遍,為了不讓人察覺我的反應,只好詳裝著側身反問:“這通緝令是怎么回事兒?” 侍衛隨手撕下一頁通緝令奉送到我的身前,急忙抱拳解釋道:“回侯爺,自打女皇陛下回了皇宮以后,對朝內文武百官肅清,畢竟是朝堂里的事兒,卑職也不太知道具體發生了什么,只知道這官階高至紫領的許大人也被抓了起來。” 許陽炎被抓了起來?這個重磅消息一瞬間砸在了我的心頭,倒吸一口冷氣,為何我一不在澹臺沁的身邊,事態走向就變得如此嚴重呢?我一把推開侍衛跳上了馬背,看來皇城熱鬧景色只能待到下次再看了... 沒有心思張望四周,就這樣匆忙的穿過了下城和軒舜橋,直奔皇宮偌大的正門,眼見著越來越近,待到守門侍衛將我攔下以后,我連下馬的意思也沒有,舉著瑾南侯的令牌呵斥著:“給我起開,誰敢攔我?” “女皇陛下已經下過指令,任何人都不得隨意出入皇宮,如今正是肅清嚴打的關鍵時刻。若侯爺有急事要見,還請稍安勿躁,我等立馬前去稟報。” 我騎著馬在原地晃悠的一圈,有些焦急的催促著:“那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 漫長的等待讓我有些坐不住,我便騎著馬在皇宮門外的空地上來來回回游走,腦子陷入一片混亂的思考,百思不得其解,許陽炎會做出什么事情讓澹臺沁這么對待,怎么說這家伙都是隨了我一起幫著大軒驅趕了亂臣賊子,又認真打理朝堂,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更何況,他可是比我還要更早的認識澹臺沁呢,澹臺沁的脾性,他不可能不了解,可思來想去依舊不得而終。不知道我的馬來來回回繞了多少圈時,門口傳來了公公的傳召聲:“女皇陛下駕到!” 澹臺沁是我的女人,但她也是這天下的主人,虛禮過場還是要走的,我決定假裝自己還不知道許陽炎被肅清的事情,急忙跳下了馬牽著韁繩朝門口小跑。 我雙膝跪地傾身匍匐,所有在場的人都統統行以大禮,有一股熟悉的馨香順風而來,我閉上眼睛呼吸著,我的腦袋因為磕在地上而看不清眼前的風景,只能靜靜的聽著腳步聲慢慢靠近。接著聽到衣服窸窸窣窣的響動,一雙溫暖的手探在我的臉頰上,我睜開眼,得來的是一聲酥麻了骨頭的輕喚: “可叫我一陣等待,總算回來了。你們都起來吧。” 她的手指游移到我的下巴微微勾了勾,曖昧的氣息陡然而起,她并不在意周圍人的目光,仿佛這樣的親昵太過尋常。于是,就這樣托起我的下巴,讓我不得不抬起頭來,接著又急忙扶住我的胳膊,拉著我站起,整套動作一氣呵成:“讓尊好生瞧瞧...思捷...怎么瘦了呢...” 澹臺沁穿著一身純黑底金色盤鳳大長袍,長發束在腦后并沒有戴發冠,妝容倒是讓我見著有些陌生,深色的口紅配著淡淡的暗褐眼影,這讓我腦海里一閃而過東方不敗四個字,盡管她看我的眼眸全是情愫,語氣也是溫柔,可說不出的陌生感使得我微微蹙眉,為了不被她察覺我的異樣,便急忙讓神色恢復到平靜了。 澹臺沁一手緊緊的牽著我,生怕我不翼而飛,另一邊揮了揮衣袖下了旨:“侯爺千里迢迢歸來,與我一定有許多話說,你們都退下吧,勿要打擾。對了,不必讓人收拾侯爺的宮府,即日起,思捷住在我的寢宮便是了。” 作者有話要說: 恢復日更,盡量8月完結此文。 第131章 謎題 澹臺沁的步子走得特別慢, 似乎刻意等著身旁隨從全部離開, 我不解的緊了緊她的手指, 疑惑的側頭盯著她漂亮的側顏, 打趣的說起:“好些日子不見,沁兒似乎也消瘦了許多。” 澹臺沁揚起眉梢, 趁著身旁沒了外人有些小俏皮的一頭扎進我的懷里,嘀咕著:“日日思君翹首盼望, 茶不思飯不想, 什么都食之無味, 不瘦才怪。” 似乎對我的遲遲不歸很是不滿,沁兒的語氣全是埋怨, 我抬手揉著她的長發輕笑著, 隨手撩起幾縷細嗅,勾人魂魄的味道依舊如此熟悉,攬住她的腰朝懷里一緊, 澹臺沁小聲驚呼便貼服著我的胸口不再多言,她瞇縫著眼睛似乎很享受片刻的溫暖。 身后的馬匹跺腳惹來聲響, 我這才反應過來, 忘了把自己的坐騎交給公公安頓, 突發奇想,我一把拉住澹臺沁的胳膊朝馬的方向走去:“跟我來!” 我翻身騎上馬伸出手示意著:“不知女皇陛下有沒有心情隨我一起策馬奔騰~” 澹臺沁仰頭盯著我,笑著點了點頭,一把撩著長袍幾乎是迫不及待抓著我的手往馬背上跳,毫無君王的威嚴, 整個場面很是逗趣,我將她護在身前,久違的親昵,緊緊的單手抱住她的腰,拉著韁繩,就這樣駕馬狂奔在皇宮的大道上,毫不顧忌侍衛們的目光。 伴著呼嘯的風聲,澹臺沁歡快的說起:“我派人將日輝月影樓重新收拾了一番,將寢宮設在了那里,每日清晨便會站在樓頂俯瞰整個皇宮,總算將你盼回來了,你可記得我落難時,在野外洞口許諾的話?” 我將腦袋磕在澹臺沁的肩頭吻了吻她的耳朵,小聲回應著:“待到思捷回了皇城,便是迎娶女皇陛下的時日,我記得這個諾言。” “那你可想好了嗎?不如就明天吧。” “你可是女皇啊,哪兒是說嫁就嫁的,怎么也得擇個好日子,昭告了天下才行。” “那晚些,我們可派人找來圓通師父,選個黃道吉日把這事兒給辦了,我可不想再讓你從我的身邊溜走!” “說得我跟老鼠似的,婚嫁之事,全聽你安排。” 等我們倆到了日輝月影樓,宮中侍女早已備好了換洗的衣裳,澹臺沁一路都緊牽著我的手,仿似我真會溜之大吉一般。進了樓里,澹臺沁一把拿起備好的衣裳,那純黑底金色盤龍紋的長袍,正是與她身上的衣服遙相呼應,她從侍女手中取走了長袍比襯在我的身上,很是滿意的點頭: “還好當日替我做新衣裳時,偷偷記下了思捷的尺寸,這套長袍挺合身呢,一路奔波如此辛苦,不如先去泡個熱水澡放松放松?” 我順勢握住澹臺沁的手貼服在臉上蹭了蹭,惡趣味的開起了玩笑:“一個人玩水多無趣,不知道沁兒想不想同我一起...尋歡作樂..好解了小別勝新婚的相思之苦?” 澹臺沁羞紅了臉頰,不好意思的半推半就著:“你呀你,腦袋里滿是污穢之事,就不能正經點兒?” 我哀怨的盯著她:“在峻南國時,墨君和漾兒那可是形影不離,如膠似漆,你說我看著愁不愁?好不容易跟你聚在一起,還不準許我放肆一下?” 眼看著澹臺沁拗不過我,喚來侍女準備熱水和更換的衣裳,一咬牙決定同我來個火熱的鴛鴦浴,我急忙笑著打消了她的念頭,湊近她的耳朵吹著熱氣,挑逗著她的神經細語起來:“好了好了,我是開玩笑的...要真是想尋歡作樂,這小小木桶哪兒夠我施展,想要好好折騰你,還是那夠大的床榻才行...更何況,日輝樓上風光無限,要是夜深了,在那視野寬敞的陽臺上...” 我這話越是往下說,畫面感越是惟妙惟肖,澹臺沁連著脖子根都紅得一塌糊涂,她抬手打著我的肩頭,蒙羞般抗議:“你....你...污穢得很!” 說完,急忙脫離了我的懷抱,轉身吩咐著門外的侍女:“趕緊替侯爺準備熱水沐浴,好生伺候。” 我挽住澹臺沁的胳膊補了一句:“準備熱水就行,伺候就免了,畢竟女皇大人真忍心看著我被一群姑娘圍著,不吃醋么?” 實在拿我沒辦法,澹臺沁便輕咳一聲正色道:“咳咳...準備熱水就行,不必伺候了..其他事兒,侯爺自行解決即可。” 待到木桶熱水衣物一并備好后,澹臺沁隨著侍女們統統離開了屋子,我隔著屏風探出腦袋朝外看了看,確保了這屋子里已經沒了人,方才寬衣解帶跳進木桶舒舒服服的依靠著,風餐露宿了大半個月,確實挺磨人的。即便是如此怡人的環境,也無法使得我緊繃的神經松懈。 褪去先前玩世不恭的神色,打我站在皇宮正門見到澹臺沁的那一刻起,詳裝出的恩愛模樣已經夠折騰人了,不是我不愛她,得知許陽炎被抓之后,隱隱不安全然爆發,豎起耳朵探聽著門外的動靜,可靜悄悄的一片,顯得格外詭異。 理清了思路也想不出澹臺沁回了皇宮后又發生了什么事兒,只是腦子里一閃而過在峻南國,許陽炎帶走她時,偷偷摸摸告訴我第四個來自天朝的人以及回去的方法,我托起下巴尋思,許陽炎被抓莫不是跟此事有關?恩愛的戲碼可不能一直演下去,我想等澹臺沁自己給我一個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