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天國來[穿越]_第94章
第87章 篡權(quán) 對于皇后突然的驚擾, 澹臺沁深意的盯著她, 最后決定將另類的殘酷懲罰用在她的身上:“皇后, 這世間的痛苦分很多種, 尊本想讓你隨同父皇一起走,但現(xiàn)在, 尊改了主意,喪夫喪子讓你一人獨活這樣的安排如何?來人, 送皇后回寢宮好生歇息。” “澹臺沁你不得好死!賤人...就知道墨娟夕那樣的賤人生下的種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皇后被士兵往大堂外拖, 她驚聲尖叫著辱罵著, 澹臺沁的眉梢微微松動,但終是沒有理會皇后。后一刻, 士兵準備好了繩索, 尊皇被人帶到饕餮堂里的那一尊神像前,被繩子麻利的牢牢綁住,澹臺沁扭了扭脖子, 表現(xiàn)出一臉的疲憊,似乎要為這場謀反進行最后的收尾:“你們所有人都退下吧。” 于是, 一眾人帶著浩浩蕩蕩的腳步退到了門外, 我惶惶然的想要跟著離開, 趁著此時人群涌動,我得找準時機跑出去尋找驍兒和澹臺漾。澹臺沁就像是我肚子里的蛔蟲,她根本不用看我的神色就能判斷出我下一秒會干什么? 所以,她抬腳走到我的面前一手挽住了我的胳膊,阻止了我的行動:“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 他們安然無恙暫時不必擔(dān)心。” 我突然間極為厭惡身邊這個城府心機深不可測的女人,所以抬著肩頭將胳膊收了回來,她看起來好陌生,仿佛我們根本就沒有認識過一般,心間伴隨著厭惡的還有隱隱作痛的失落:“澹臺沁,你已經(jīng)如愿以償?shù)牡玫搅俗约合胍乃校€有什么不滿足的,非要趕盡殺絕,這些無辜的人到底欠了你什么?” “住嘴!” 也許,我的只言片語刺痛了澹臺沁的某一根神經(jīng),她突然開口呵止了我,甚至憤怒的瞪著我,我有些意外,剛剛皇后說了那么重的話都未能挑起她的怒然,我只不過說出了一個事實罷,她的反應(yīng)竟如此的大。 我的嘴角浮起得逞的笑意,甚至輕蔑著:“我說錯了么?不擇手段的利用著我,口口聲聲的將自己的野心包裝成偉大的顛覆,然而現(xiàn)在的屠殺算什么?就算你坐上王位又怎樣,今天起,這里的一切都無時不刻的提醒著,你是一個暴君!” 啪的一聲,一記火辣辣的耳光扇在了我的臉上,手掌揉著自己的臉頰,我側(cè)頭看著地面,而堂外的煙花終于放完了,隨著耳光的落下,這個世界也總算是消停了:“來人!把季思捷給關(guān)起來,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許探視!放火!燒饕餮堂!” 這一幕注定成為我永生難忘的畫面,我被人拖著朝大堂外挪動,而士兵們將油灑在了尊皇的身上,那一瞬間,熊熊烈火猶如一朵艷麗的繁花從他的胸口綻放而開,他一邊痛苦的哀嚎著,一邊聲嘶力竭的大笑著。 澹臺沁欣賞完這樣的畫面,最后轉(zhuǎn)身朝大門走來,突然,她頓住了腳步,已經(jīng)燒成了一團火人的尊皇靠著最后一口氣放聲詛咒著:“今夜明月甚好,烈火繁星映照。夢魂終歸故土,從此不再寂寥!哈哈哈哈哈...澹臺沁,你永遠都不會安眠,永遠都不會...啊....” 此時,是我穿入大軒跨進新的一年的時刻,也預(yù)兆著我在這一片血腥的土地上開始了新的篇章。 ..... 我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是怎么暈過去的,當醒來的時候,我的左手被吊了起來,雙腳也銬著鐵鏈,這讓我的肩頭很酸卻無法動彈,腳邊放了一碗水,我卻夠不著,等醒了醒神后,我環(huán)顧了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對面的牢房里被關(guān)的人是仲伯公。 “年輕人,你醒了。” 仲伯公的聲音傳進我的耳里,我有些呆滯的望著他卻沒有說話,他媽的,為什么這死老頭子沒有被銬起來!?他雙手把在欄桿上定定的看著我:“現(xiàn)在,你明白了嗎?你站錯了隊伍。” “都不是好東西,站哪邊下場不都一樣嗎?” 我嗤笑一聲回復(fù)著,仲伯公披頭散發(fā)的模樣很狼狽,但他被我的話逗笑了:“你一直以來都認為我是個jian佞吧?可到頭來事實證明,真正的佞臣是你自己,你心甘情愿的順著澹臺沁替你安排的路走,如今被耍的團團轉(zhuǎn),現(xiàn)在的下場卻是這樣,真是吃力不討好呢。” “所以,你在看我的笑話?” “你覺得接下來,澹臺沁會做什么呢?” “我不想知道。” “老夫這樣告訴你吧。澹臺沁設(shè)計了這一切,她如愿以償名正言順的坐上了皇位,軒舜河治河工地被人搗毀,當初在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了一塊疑似我項家家臣的腰牌碎片,如今饕餮堂被燒毀,護衛(wèi)軍兵權(quán)握在她的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將昨夜慘案全部嫁禍在老夫的身上。年輕人,這就是朝堂里勾心斗角的常態(tài),勝者為王敗者為寇。” “你說什么?治河工地被歹人搗毀,不是你做的?荒唐,我憑什么相信你?” “的確,無憑無據(jù)你不信也罷,但很快不就水落石出了么?” 就在我們平心靜氣的交流時,大牢里傳來了腳步聲,我不知道我昏睡了多久,但腳步聲的主人靠近牢房時,我看清了她的身影南宮沐春。 南宮教督先是瞟了一眼仲伯公,隨后轉(zhuǎn)身看向了我,她的臉上永遠都掛著溫婉的神情,仿佛一切都在自己的計劃之中,層層遞進的人物關(guān)系開始逐漸明朗起來。南宮沐春吩咐了隨行的侍衛(wèi),打開了牢房的大門,接著款步走了進來:“你醒了。” 她見我嘴唇干裂便好意的將水遞到了我的面前,我沒有接受她的好意,轉(zhuǎn)過頭躲開:“所以...你又是來干什么的?” “季思捷,我奉女皇的命令,前來為你解疑,好讓你明白,你是她重用的賢臣而非廢物。也想在你這里討個決心,只要你依舊接受陛下,我們即刻放了你,你還是創(chuàng)工閣的工督也還是瑾南候。” “原來如此,一開始,你就是澹臺沁的人。” “無可厚非,我的確是陛下這盤棋局里的人,而所有事件的安排也都是我一人謀定的。除此之外,我還是陛下的眼線,專門盯著你和澹臺漾的動向。” 后知后覺的我,就像一個笑話。能藏的這么深,又能立足在朝堂里把所有糾葛撇得如此清,我不得不佩服南宮沐春的雙商過于常人。她蹲下身很認真的看著我:“說句心里話,陛下對你已經(jīng)很用心了,你能如此放肆都是陛下心慈手軟的縱容。好了,你有什么問題都問出來吧,我會如實回答。” 我抬眼瞪著南宮沐春,詢出的第一個問題便是:“治河工地歹人作亂,是你謀劃的么?” “是的。是我讓祁山北派出一隊人馬喬裝成仲伯公家的人去搗的亂。” 南宮沐春悠然的回答了我,我倒吸一口,對面的仲伯公反而很輕松的當著旁聽者,還開口調(diào)侃了一句:“年輕人,老夫沒說錯吧。” “那我問你,應(yīng)天送叛亂一事又是怎么回事兒?” “應(yīng)天送早在一年前就戰(zhàn)死邊疆了,泫冀是他最忠誠的副將也是重振北疆敗軍必須出現(xiàn)的人,在軍情上報朝廷前他先找到了陛下,將前因后果告知,所以,我們瞞住了應(yīng)天送已死的實情,給泫冀易容是為了讓北疆軍更能信服穩(wěn)定軍心,也為了能瞞過朝野。后面的事情,昨夜陛下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我就不多說了。” “就算得到尊皇讓位詔書,昨夜死了那么多人,除卻北疆軍和護衛(wèi)軍,你們就不怕剩下兩軍起疑心造反么?” “所以說,接下來便是仲伯公出場的時候了。治河工地歹人作亂搜查線索會全部指向仲伯公,尊皇年節(jié)設(shè)宴宴請眾人,仲伯公聯(lián)合叛軍頭目應(yīng)天送大肆屠殺饕餮堂所有賓客,欲要搶奪皇位,情急之下,尊皇下旨讓位于二公主,隨即與應(yīng)天送同歸于盡葬身火海。仲伯公僥幸逃命被護衛(wèi)軍擒住,二公主正式登基之時,便是審判仲伯公之日。以上便是今日已經(jīng)昭告天下的程詞。” 當所有所有的陰謀都被假說成天衣無縫的事實時,已經(jīng)沒有人能將變道的軌跡拉回,我突然笑了起來,我服了,我給你們打call,我特么該吃腦白金了...待到我消停下來后,我終于問到了重點:“驍兒和漾兒現(xiàn)在在哪里?” 南宮沐春笑著搖了搖頭:“她們是你的把柄,也是陛下的籌碼,這個問題恕我無可奉告。所以,侯爺,你只要決定繼續(xù)為陛下效勞,好好表現(xiàn),陛下滿意了,自然會放了四公主與十皇子。” 我緘默著沉思了一會兒,現(xiàn)在可不是以卵擊石的時候,所以,我揚起了自己招牌式?jīng)]心沒肺的大笑:“好啊。我答應(yīng)你們,我會老老實實的繼續(xù)為朝廷效勞為女皇陛下效勞。” 南宮沐春深意的看著我,終是嘆了一口氣:“你的笑臉太假了,連我都看不見真誠何在。這個樣子怎么瞞得過陛下呢?” 作者有話要說: 所有漫長的鋪墊設(shè)計都是為了在這一刻炸開 讓看客后知后覺恍然大悟,漫長的等待不是白等的 陳述的劇情不是瞎胡謅的 總算是把我的局給圓上了 我掉了一噸的頭發(fā),就問你們,我容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