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天國來[穿越]_第76章
叛亂一詞讓我回想起應(yīng)天送的話,似乎他并不認可尊皇為其定下的的罪名,總覺得北疆局面緊張一事沒有表面上看到的這么簡單,而我的腦海里突然一閃而過的是那日前去公主府,澹臺沁坐在桌前手拿信紙的畫面。 隱隱的覺得,所有錯綜復(fù)雜的事情,緊緊的牽連著什么,可是細碎的環(huán)節(jié)之間有沒有可依可據(jù)的事情銜接。 第70章 權(quán)斗 南宮教督走進書房, 打斷了我與澹臺漾的交談, 她雙手交握步伐婉款, 臉上亦是知書達理的溫柔笑顏:“參見四公主, 十皇子,季侯爺。” “南宮教督, 快免禮。今天好生熱鬧!” 澹臺漾就是那種典型的人越多越歡脫的小主,雖然喜歡擺架子, 但見著自己中意的人就不會過多顧忌公主的身份。這不, 見著了南宮教督, 還主動倒?jié)M了熱茶招待人家。驍兒放下毛筆,從椅子上跳了下來, 跟著也湊到了我們一眾人里面:“教督j(luò)iejie!” 小樣兒, 沒看出來呀,個頭不高毛都沒長齊,原來也是個喜歡女色的小混蛋, 看見南宮小jiejie,兩只眼睛都發(fā)光了!我將驍兒抱到大腿上, 耐心的叮囑著: “驍兒不及其他皇子從小就接受宮里的正統(tǒng)教育。這孩子性子有些渙散玩心較重。但他的腦子特別靈活, 是個可塑之材。還請南宮教督務(wù)必要傾盡全力好好教育。” “侯爺盡管放心, 皇子學(xué)習(xí)之事,我一定會用心輔導(dǎo)?!?/br> “那就勞煩南宮教督了。” 說完,我便寵溺的揉了揉思驍?shù)哪X袋:“哥哥和公主jiejie就先行離開,你要乖乖的聽教督j(luò)iejie的話好生學(xué)習(xí),不可以胡鬧?!?/br> “遵命!” 思驍學(xué)著我以前教他敬禮的姿勢, 興奮的叫了一聲。見他這般聽話,我便放心的帶著澹臺漾離開了書房。 治河一事漸入佳境,需要出面的時間扳著手拇指都能算清楚,除了治河,創(chuàng)工閣近期也沒有什么大的修繕之事需要處理,我跟個甩手掌柜沒多大的區(qū)別。 突然靈光一閃,我覺得很有必要去一趟大牢會會應(yīng)天送。因為,冥冥之中我想深入的了解這個狂放不羈的家伙。面對尊皇的憤怒和質(zhì)問,他并沒有為自己叛亂的罪名做過大的開脫,仗著應(yīng)家如今在軍中的勢力,斷定了尊皇不敢輕易判處自己死罪,所以如此肆無忌憚的大鬧朝堂。 難道沒有人覺得此事很蹊蹺嗎?縱觀歷史,叛亂分子的下場從來不會有好結(jié)果,重則株連九族,最差也是非死即殘,就算應(yīng)家勢力強大手握兵權(quán),也不至于能讓應(yīng)天送膽子肥到如此目中無人,而判罰結(jié)果卻無疾而終,只是關(guān)進了大牢便沒了下文。 回過頭仔細思慮,議事大殿里只有澹臺沁的發(fā)言是站在公正之上,而仲伯公的勢力幾乎是一邊倒的為應(yīng)天送求情,人物關(guān)系錯綜復(fù)雜,如今朝堂迷霧重重,疑團環(huán)環(huán)相扣。 水有多深,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以我現(xiàn)在的能力只能發(fā)難的思索,遲遲不得而解。再加上今日立于殿堂,身著仙鶴官服的澹臺沁,她的冷漠無情讓我有些心涼,她可以做到心無旁騖只為國事而不留情面,鐵面無私的形象看起來很酷炫,可也使得我對她的信任大打了折扣。 這是一種難以言表的心情,因為日后某時我們一眾棋子發(fā)揮各自優(yōu)勢真的將澹臺沁推至高點,她順理成章繼承了千秋大業(yè),所謂功臣無非是懸著命的可憐人罷了。君王無情命不敢擔(dān),大概也就是伴君如伴虎的苦衷吧。 所以我不能把自己眼下的所有猜疑告訴澹臺沁,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分歧,這是一場隱秘的探案,我要把抱團的惡勢力一并翻出來,一日不解,大軒朝堂便是烏煙瘴氣。如今能信得過的人不多,或許,還有一個人能幫到我———許陽炎。 “四公主,思捷有一事相求?!?/br> 矗立在庭院,我頓下腳步畢恭畢敬的看著澹臺漾,她見我隱去笑意一臉的嚴(yán)肅,有些被小小的嚇著:“你...你有事就說,別這么正經(jīng)好么?本宮...本宮有些不太習(xí)慣...” “我嚇著你了?” “嗯!” 澹臺漾嬌氣的悶哼一聲,我只好展開一抹笑容欠了欠身子:“好了,好了,不是故意突然嚴(yán)肅的。只是,我想去大牢一趟,看看?!?/br> “去大牢?你想去見天送哥哥?” “是的。我的身份不足以直截了當(dāng)?shù)娜ヒ娮锍?,但如果殿下結(jié)伴,理由自然是另當(dāng)別論?!?/br> 我以為澹臺漾會拒絕我的請求,但她幾乎想都沒想便一口答應(yīng)了我:“好。本宮答應(yīng)你,但是,若要本宮幫忙,定然要有條件交換。” 就知道沒什么好事兒,遇到我一事相求,這小妮子肯定要獅子大開口折磨我,我只好有些遲疑,弱弱的詢問:“額……殿下要思捷做什么呢?只要不殺人放火,我都答應(yīng)?!?/br> 澹臺漾眉梢輕挑,一臉的狡黠,連語氣也變得不似以往那般跳脫歡快,而是陰郁了許多:“季思捷,本宮要你這個人,你敢應(yīng)嗎?” “額……殿下,這個玩笑可不太好笑?!?/br> 心瞬即被驚到,澹臺漾的戲演的真好,原來所有的天真與歡樂都可以是裝出來的,而此刻,她的眼神里可沒有十七八歲小姑娘那般純真。我的笑容漸漸隱去… 澹臺漾款步靠近我,四目相交之后便是久久的凝視,直到她噗呲一聲笑了起來;“噗…哈哈哈哈…裝不下去了…瞧把你嚇的,臉色都變了?!?/br> 看著她破功的大笑,我不知所措的抬手摸著鼻梁骨,真真假假虛虛實實的,剛才那一瞬的澹臺漾,真的只是裝出來的嗎? “好啦,本宮就不為難你這個榆木腦袋了。走吧,現(xiàn)在就去看天送哥哥。” 說完,她歡脫的跨著大步子朝正門的方向走去,我死死的盯著她的背影,突然很害怕,總感覺所有人都戴著面具,反倒是只有我一絲不掛的曝露在眾人視線里,毫無隱藏可言。 ……… 政司閣的典獄大牢坐落在皇宮的最西邊,這里的景色蕭條,人氣也是寥落得厲害,建筑破舊不堪,墻漆脫落,撐起房梁的鐵柱亦是銹跡斑斑,這樣的畫面與皇宮的奢華繁盛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也對,這里的蕭瑟與骯臟是整個國家不愿吐露的陰暗面,如果說皇宮映照著日月的光輝,它身后的影子便藏匿了所有不堪,而大牢便是這抹影子的真實寫照。 “大牢重地,沒有政司閣簽章手諭,無關(guān)人等請速速離開!” 門口把守著四名侍衛(wèi),領(lǐng)頭的瞧見我們走來急忙呵斥著,澹臺漾與我隨行并沒有帶上蘇青,所以,報上名號這種事情便落在了我身上。正當(dāng)我開口要說些什么時,一旁的馬車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輛閉著眼睛都能識得的馬車實在太熟悉,澹臺沁來過,馬車停在這里,意思是…………她進了大牢里? 我不理會侍衛(wèi)的呵斥,一邊走一邊取出自己的腰牌:“我乃創(chuàng)工閣的工督…前來探望…” 不等我把話說完,一個東西咻的一下從我耳邊飛過直接砸在了眼前侍衛(wèi)的腦門上,身后便傳來澹臺漾的聲音:“爾等小小士卒好大的膽子!” 侍衛(wèi)彎腰拾起地上的腰牌,霎時臉色蒼白,急忙跪拜:“小的有眼無珠!參見四公主殿下!” “本宮與瑾南侯想要進去探望應(yīng)將軍,難道還需特意去政司閣求一紙證明?” “不不不,這是誤會,若殿下想要進去只需出示腰牌即可。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殿下放過!” 哪有公主拿著腰牌到處砸人的!澹臺漾的作風(fēng),我也算是服了!不過,帶她來準(zhǔn)沒錯,怎么也能行個方便。 我雙手背在身后故作姿態(tài),壓低了語氣:“都起來吧。還不快領(lǐng)我們進去?!?/br> 侍衛(wèi)急忙帶著我們朝大牢深處走去,我張望著牢里四周的布置,嘖嘖嘖…古代人也真是心大,這些生銹的鐵欄隔出的獨立牢飯,哪兒困得住人,要是放到現(xiàn)代,關(guān)在里面的人怕是早就越獄了。不過把守的侍衛(wèi)很多,每隔五米就矗立著一名侍衛(wèi)。 大牢里的環(huán)境不見天日,陰暗潮濕使得發(fā)餿的臭味是一波一波的來,澹臺漾一臉嫌棄的躡手躡腳的走著,時不時的身手捂住自己的鼻子,而另一只手則緊緊的抓住我的衣袖,怕她無法適應(yīng)我只得放慢了步子,側(cè)身牽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