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共桃花_分節閱讀_60
書迷正在閱讀:[綜]反派逆襲成攻、以茶入藥(年齡差H)、嶧南之桐(1V1甜H)、窗前自慰的少女 rou文短篇、末日冰原之大道唯一、攻略系統:男主大人請饒命!、云之仙兮、賊王修真、這個大少有點狂、重回九零有空間
雪月門作為白教小弟,常年仰仗白教庇護才免受其他門派欺辱,門里的弟子少得叮當響,背景一查就知。 吳凌:“人你扣下了?” “當然,在客棧呢,我派了兩個兄弟守著,這小子人不錯,他跟了教主一路,如果真有問題,牧護法早把人削了——”白堂主說到這,眼里掠過兇光,沉聲道:“有問題的是藥店的老頭!” 吳凌看完昨夜新抓回的尸童,從房里出來,垂目聽著:“你是說,是那老頭故意引他們過來的?” “沒錯,藥店的主人根本不是老頭,是個四十多的中年人,他說前幾天有人給他一大筆銀子讓他借鋪子用用,那筆錢管他用一輩子,開心慌了,也不敢問原因連夜拖家帶口往鄉下跑,現在被我抓住也關在這兒了,可那老頭……沒抓住,周圍那么多人,愣是沒一個人知道他去向!” “無須自責,我們在明敵在暗,既然對方能對我們的安排了如指掌,定是早就做好了安排。” 除了相思堂的攪局,這些日子白教下頭的各處產業也頻繁受擾,對方存心要給他們制造麻煩似的,隔三差五有人攪局鬧事。白堂主越想越心里不對味:“媽的,你說這些人何方神圣,攪得咱們教里雞犬不寧究竟有什么目的?難道他們是相思堂的同伙?如果真有,憑我的手段怎么會一點風聲都審不出來?” “相思堂……”吳凌看著眼前被拆的樓閣,屋頂少了一半,瓦礫殘片堆了滿地,可見昨晚的混亂:“尊主……真的瞞住了么?” 白堂主抓了把腦袋,覺得自己這點頭發都要愁沒了:“應該……瞞住了吧。” “應該?”青年斜睨過去。 “我敢問嗎我!”白堂主現在還覺得心有余悸:“多虧牧兄弟嘴好使還能堵得住尊主,否則……” 白堂主口無遮攔,粗得沒邊,壓根沒注意吳凌已經暗下的神色,猶自繪影繪色講著昨晚的事。就在這時,突聽空中凌空而下一聲熟悉的怒吼聲。 “大夫!大夫在哪!” 一道人影由半空飛下,看清是誰后,白堂主驚愕得下巴都要掉了。 白堂主可從未見過仇韶狼狽成這樣,滿頭黑發凌亂不堪,一只手背血rou模糊,用來包扎得布條早被樹枝刮散了,蹭得衣袍血跡斑斑。 白堂主慢了半拍,他隔壁的吳護法已鐵青著臉迎上。 “阿韶!” 仇韶背著牧謹之雙目赤紅,臉上隱見的瘋癲之色,手里居然還拎著一人。 他不識路,在陌生的地方更是分不清東南西北,抱著牧謹之狂奔兩個時辰反而迷路,越跑越遠,氣急敗壞下半路抓了個農夫,靠著指路這才找回烏縣。 仇韶見到摯友,扔開手頭的人,繃得幾欲斷裂的心弦松了一下。 “牧謹之中毒了,快找人來給他看看,他不能死,絕對不能死,他,他——” 說著顛三倒四的話,仇韶丹田里紊亂的氣息在四肢百骸里橫沖直撞,加之不眠不休憂思過度,一股熱烈涌上喉中,硬生生噴出一口血。 房內充斥著人進人出的慌亂腳步聲,仇韶神志不清地靠在床頭,任人用銀針一根一根鎖住全身七大命xue,很快,藥童一路小跑把熬好的藥送上,守在床邊的吳凌一手托起仇韶后腦勺,撬開他牙關,拖著碗把藥灌進去。 仇韶在昏迷中仍然秉持著固執的脾性,眉蹙著,牙關咬緊半點不松。 藥順著嘴角淌在床榻邊,費了大半碗,吳凌沒辦法,只好自己喝下一口,再一點點渡過。 仇韶這回是真走火入魔了。 這種感覺跟喝得伶仃大醉有異曲同工之妙,都像進入了一個旁人碰觸不了的境界,那些令人憂愁煩惱的,提心吊膽的,后悔莫及的事一股腦全被趕到外頭了,反正他是什么也聽不見,摸不著,五感幾近消失,身子好似泡在深海里,被四處竄走的真氣絞得要爆的心口也不疼了,渾身舒坦得不得了,只愿在寧靜中一直沉到底,再也不想醒來。 不對……不對! 如果不醒來,那牧謹之那把礙眼的劍怎么辦。 豈不是一直就登堂入室,鳩占鵲巢了!? 牧謹之……牧謹之! 這股不甘心讓下沉的身體輕微掙扎動彈了幾下,找回了幾許感覺,是了,他還有許多未盡的大事業,他還要替父親與劍圣決一勝負,成為當之無愧的天下第一,他還要查明父親被害的真相…… 順便,在賜劍給牧謹之讓他開眼界漲見識的時候,還要點撥一下他,這個江湖上可以有劍圣,刀圣,但做情圣是沒有出路的。 這事太重要了,魚鉤似得猛地把仇韶從海里一鼓作氣撈了出來。 仇韶一個激靈坐起來,把給仇韶換針的大夫嚇得一屁股坐地上,同時被驚醒的還有白堂主,他在仇韶情況穩定下來后就一直守著,一天一夜沒合眼,他在仇韶眼前揮了揮手,見仇韶身子直挺挺的,眼神迷迷瞪瞪找不著北,趕緊讓大夫再把脈看舌苔,好好檢查一遍。 仇韶做了個酣長的夢,有那么片刻分不清今夕何夕,不過當他看向自己身上扎著的銀針時,眼瞳猛地縮緊,頓時一身渾噩全無。 他掀開錦被下床,推門而出:“牧謹之呢,他人在哪兒!” 白堂主心急火燎地追上:“牧護法還沒醒呢,您悠著點,先喝點水——哎,那至少先讓大夫把針拔掉啊!!” 已經足足過去了兩日。 第56章 五十二計 仇韶是氣急攻心一時走火入魔了,而牧謹之那邊情況似乎就不太好了。 房門緊閉著,也不知現在里頭究竟情況如何,白堂主寬慰說現在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證明性命無憂,毒雖棘手,但有谷神醫在,又有吳護法周盟主在旁助陣,總歸不會出大問題的。 仇韶這才察覺喉里火辣辣地,低頭問大夫:“都兩天了,你們怎么連他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 正給仇韶拔著針的大夫是谷神醫的入室弟子,別看年紀不大,但以前給仇韶看過牙,經歷過幾次虎口拔牙的磨練,目前還是比較鎮定的:“稟尊主,那毒由賊人專門調制,在江湖中從未見過,看似不劇烈,但毒性已蔓延到五臟六腑,難以驅除,還需要一些時間。” 仇韶只好在外頭等,從這里踱到那,從那又踱回這。 白威擔心仇韶身體不行,一開始跟在仇韶屁股后頭,但見教主來來回回,步子生風,身體應該是無礙了。 只不過教主這不停摩挲雙掌焦慮外露的模樣,與他當年老婆難產時自己守在門外時的德行毫無二致啊。 白堂主清清嗓子,上前勸道:“您先別急,您都亂了分寸,那豈不是正中敵人的陰謀詭計?” “要中的計都已經中了,現在說有什么用,少來馬后炮。”仇韶此刻已是兩眼通紅,目光釘在緊閉的門口,也不知是罵自己還是罵別人:“不知天高地厚的東西,誰在為他著急了!?” 大夫,白堂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