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君共桃花_分節閱讀_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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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現在這個事態,說不定還真會被她一路順風下去,要把所有不利的可能都扼殺在搖籃中。 ‘賽閻王’家的女兒,是真真不能要的啊。 “那秦長老是中意華山派的許姑娘?” 秦長老嫌棄道:“我們怎么可能與那牛鼻子老道做親家。” 牧謹之笑著點點頭,表示明白,抓了一把瓜子在手中,慢悠悠的嗑著下樓去了,牧謹之一個人混入觀眾之中,又觀看了好幾局,‘賽閻王’家的孟姑娘果然一路連勝,武力超群,看樣子是沒有能與她匹敵的人選了。 決賽中與賽閻王家對峙著的是華山劍派的新起之秀,有‘白鶴仙子’之稱的許白鶴,使一柄銀劍,出塵秀雅,看起來就很清新飄逸,無奈力量不敵賽閻王,孟姑娘一斧劈下,戰臺上便能頓起幾條溝壑,白鶴仙子被逼得左竄又跳。 臺下看到勝負即將分出,也喝起彩來,牧謹之在人群的掩護下,夾起幾粒瓜子,不著痕跡的曲起手指。 瓜子以常人難以視見得速度飛向臺上,驚不起絲毫風聲,臺上二女卻驟然間雙腿一軟,倒在地上,全身內力被封,竟是一點力也使不出了。 臺上秦長老長吁一口氣,對牧謹之揚起大拇指。 這下子就分不出勝負了,雖然臺下也有噓聲,但也無人敢叫喧什么,牧謹之適時的從臺下一躍而上,飛上擂臺,準備主持大局。 臺下有人叫出聲:“嘩,終于有男的上了!” 牧謹之回以微笑:“抱歉,本人不在參賽者之列。” 他讓人扶走兩位癱軟在地的選手,朝眾人拱拱手,語氣歉然,姿態謙和,以東道主的姿態道:“各位英雄豪杰,這次辛苦大家前來白教,若有什么招呼不周,還請諒解。” 一番話下來,講的合情合理,堵得眾人挑不出什么毛病,這場比武招親雷聲大雨點小,開頭聲勢浩大,結尾不了了之,中間還沒起什么意外風波,簡直讓專程過來看八卦的各路豪杰十分扼腕。 “所以,如若大家有時間,請多留幾日在白教,也好讓我們盡地主之誼。” 突然間,牧謹之視線一抬,薄唇微抿,定向遠方,眉間是少有的警戒。 慢慢的,眾人也似乎聽到了遠方天邊傳來的飄渺的鈴聲,如一首歌謠,從遙遠的云間而來,蹤影不定,仿若天音。 從天而降的兩排蒙面男女,抬著極大的轎子,面紗之下似都是難得一見的美貌,著中原少見的薄紗短衫,若隱若現著身體曲線,露出纖細白凈的手腳,手腕手腳處皆系著金鈴鐺,輕功了得,即便是抬著龐大的轎子也如履平地。 饒是白教中聚集了來自各地的武林人士,大家也無法一下子判斷出來者是誰,空氣中彌漫起異域風情的惑人香氣,許多人都不由屏息住呼吸,抱著有得看不放過的原則,眼都不眨的銘記面前每一寸春光。 隨風飄如流云的白紗若隱若現的勾勒出轎中人神秘曼妙的身影,仇韶也站到了高臺邊上,與秦長老并肩而站,面露不悅。 秦長老問:“尊主,您覺得這是……” “喪氣。” “啊?” “穿成這樣,是來給我白教找晦氣的么。”對于臺下許多人的如癡如醉,仇韶對于這群意外之客的印象,只有二字而已。 窮酸,窮酸還非要出來顯擺。 “純粹欠滅。” 秦長老道:“尊主無需……親自動手,牧護法會解決好的。” 擂臺上,牧謹之終于開了口,他一如既往的吊起要笑不笑的表情,嘴角微揚,倒顯得邪氣起來。 “這位姑娘……或者兄臺,我們此次比武招親已經暫告一段落了,如想參加,下次請提早報名,過期不候,真是抱歉了。” 第19章 第十九計 “這位姑娘……或者兄臺,我們此次比武招親已經暫告一段落了,如想參加,下次請提早報名,過期不候,真是抱歉了。” 轎中人輕笑數聲,曖曖淺淺的聲音讓人有沐浴春風之感。 “原來如此,看來這次是來的不是時候,真是叨擾貴教了。” 穆謹之掀掀嘴皮,回道:“哪里,來者之客。” 看臺之上,秦長老有點坐不住了,少見的有些焦躁起來,老人家在仇邵耳邊低低道:“尊主,屬下去叫人把這幫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趕走!” 今天的陽光過艷,在這高樓平臺之上往下看去,總有種讓人難以睜眼的懶洋洋感。 仇邵半瞇著眼不發一言,他很少認真看什么東西,因為世間許多東西都不值得他動多少心思去留意,可他今天似乎興致格外的高,很是專注的將這群不速之客看了個仔細,突然也笑了起來,神色微妙。 “既然是關外之客,就讓穆護法替本尊好好招待吧。” 言罷,一道銳利的劍氣由手而發,轎外數層白簾瞬間被斬斷。 “這位公子。”穆謹之步下擂臺,從地上拾起一片剛剛被割裂的白簾,這白簾看似稀疏平常,但穆謹之的手上竟被生生割出一道血痕,用千金難換的金蠶絲來做簾子,也未免太奢侈的過了點啊。 “抱歉,看來我家主人實在不喜客不露臉。”穆謹之的聲音不大,卻能讓場上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晰:“只是不知,相思堂來我白教有何指教?” 相思堂。 生當復來歸,死當長相思。 誰能想到一個在塞外荒蠻之地的門派,名字會取的如此纏綿江南。中原武林對相思堂知之甚少,這個門派就像關外的天氣一樣神秘莫測,難以揣摩。人們對待神秘的事物總會抱有一絲敬畏。 而總有一些格外有勇氣,好奇心茂盛者,從不會屈從與無知,會去一探究竟,任他是龍潭虎xue。 當年仇邵的父親,在二十七年前就獨闖過相思堂。 并且帶回了相思堂圣女,再后來,就有了仇邵。 這本是一個庸俗的近乎乏味的故事,雄姿英發,權勢滔天的父親帶走了傾城傾國的母親,一切困難都可以解決,再遠的距離也阻止不了相愛人的心,從關外到江南,區區相思堂怎么攔得住他父親的步伐。 其實說起來,仇邵與相思堂,其實還沾親帶戚著。 不過如今他父母皆失,相思堂在他眼里,也就什么都不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