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北冥遭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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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玉兒對您甚是想念,您就一點(diǎn)也不心疼玉兒嗎?” 甄止戈下意識順著聲音,捕捉到了喬靈的眉眼,當(dāng)四目相對,甄止戈心中一怔,那是一雙怎樣的眼睛,欲語還休,風(fēng)情萬種。 點(diǎn)點(diǎn)淚痕,似是因他的冷情心碎萬分。 甄止戈心中一橫,身體比腦子先動了,他直接一把抱住喬靈,心中的話脫口而出,“我自是愛你的……” “嘔……對不起,我懷孕了,孩子不是你的。”喬靈實(shí)在沒有忍住,假裝嘔吐,離甄止戈遠(yuǎn)了些,口里鬼使神差就把段子給說出來了。 甄止戈蹭的一下站起來,“你說什么,你……哦。”無腦憤怒完的甄止戈馬上反應(yīng)過來,喬靈是在胡說八道。 雖然知道喬靈是胡說的,可還是很生氣,怎么辦? 甄止戈黑著臉,“以后不要拿這種事開玩笑,知道嗎?” 喬靈乖巧點(diǎn)頭,“知道了。”知道是知道了,怎么做就和你沒有關(guān)系了。 “你有辦法聯(lián)系昨夜的那個妖師嗎?”甄止戈臭著臉問道。 喬靈可吃驚了,有生之年居然能看見甄止戈的妥協(xié),“你同意了!”不是說什么都不愿意嗎? “他對你尊崇有加,很有可能是你說的任務(wù)np,既然是助力,那何必拒絕。” 聽甄止戈這么一說,喬靈也覺得很有道理。那北冥鯤所謂的她認(rèn)識妖皇,見過十殿下,也許就是前置劇情。 只要他們幫北冥鯤找到十殿下,便可得到強(qiáng)力打手準(zhǔn)圣北冥鯤,而這個任務(wù)的存在對塔山任務(wù)的完成有極大的幫助。 也是,就算讓她穿越成圣人,她都不能保證扭轉(zhuǎn)局面,何況她現(xiàn)在只是一只妖精。 喬靈直接運(yùn)轉(zhuǎn)《北海真經(jīng)》,她記得好像是她修煉之時,那個北冥鯤才找來的,也許他和《北海真經(jīng)》有什么聯(lián)系。 運(yùn)功不過片刻,宮殿卷來一陣水汽,霧光散盡,北冥鯤已經(jīng)站在宮殿中央。 “北冥鯤見過大人!” “不必多禮。” 北冥鯤聽到喬靈回應(yīng),才敢抬頭,沒想到居然看見甄止戈也在。 “你居然還活著!”也許是北冥鯤太驚訝了,居然將這句話脫口而出。 甄止戈沒想到這個妖師如此放肆,第一次見面時,和他說話便陰陽怪氣的,這次干脆就咒他死。 “那真是讓妖師失望了,寡人不但活著,還活的很好。”明明知道北冥鯤是唯一助力,他該善待,但不知為何,一想到他和喬靈之間有他不知道的過去,就忍不住口出惡語。 北冥鯤現(xiàn)在心中一片凌亂,以大人道侶的脾氣,是絕不可能允許這個敢自稱大人愛妃的人王活著。 雖然人王乃人界之主,但和大人的道侶相比,猶如云泥,以當(dāng)年他見過那位的獨(dú)占欲,才不顧什么量劫將至,干脆直接就換個人王也大有可能,這個人王怎么時至今日還好好的? 而大人也莫名換了一個琵琶精的身份,還入宮成了人王的愛妃,難道…… 北冥鯤忍不住吞了一口口水,心中一個大膽的想法一旦成型,無論如何都不能忘記,雖然這種可能微乎其微,但卻是現(xiàn)在所有疑問最完美的答案。 可如果知道這個秘密的代價是泄密者死,他絕對不想這么有想象力,他都多少年沒有感受到這種命懸一線的滋味了。 上一次大概是巫妖大戰(zhàn)之時,妖皇帝俊戰(zhàn)死,東皇太一亦亡,他倉皇而逃,九死一生才留得性命。 這次,莫不是在劫難逃了? “大人饒命!” 北冥鯤不敢辯駁半句,只能指望喬靈看在當(dāng)年的指點(diǎn)之恩,再救他一次。 喬靈沒想到甄止戈一句話,居然把北冥鯤嚇的來抱她的大腿,他那句話到底有什么玄機(jī)。 甄止戈回應(yīng)喬靈的眼神就一個意思,那是個神經(jīng)病。 喬靈給了甄止戈一個白眼,“行了,你起來吧,我和……我可以幫你找尋十金烏,但你必須服從大王的命令,輔佑殷商。” 喬靈這句話的要求不可謂不高,居然用十金烏的下落換取北冥鯤插手量劫,前一刻的北冥鯤一定會猶豫一二,用自己的自由和卷入量劫九死一生換十殿下的下落,值不值。但這一刻,北冥鯤求之不得。 “諾。” 北冥鯤馬上進(jìn)入角色,對甄止戈恭敬行禮,“見過人王。” 北冥鯤這么乖覺,甄止戈連給他穿小鞋都沒有興趣了。 捕捉到這位大人似乎對他的識趣還算滿意,北冥鯤默默擦去額頭冷汗。 沒想到他堂堂天庭妖師,居然要自請入量劫,毫厘之間便遭殺劫上封神榜來求得一線生機(jī),想到那位怕是看在喬靈大人面上,才給他這一絲生機(jī),北冥鯤忍不住給了喬靈一個感激的眼神。 喬靈蒙了,她不知借著誰的勢將善于保命的北冥鯤給坑到量劫里了,他怎么還感謝她。 要么是她看花眼了,要么就是北冥鯤故意示敵以弱,打著以后報復(fù)的目的。 但他堂堂一個準(zhǔn)圣,若是不愿意,她和甄止戈也奈何他不得吧。 當(dāng)天晚上,甄止戈早早躲到了喬靈的明珠臺,根本就沒有給雉雞精出場的機(jī)會,面對喬靈的質(zhì)問,甄止戈理直氣壯。 “寡人才是這殷商之主,帝宮的主人,寡人想去哪里便去哪里,想干什么便干什么,寡人是她一個小小的妖精想魅惑就能魅惑的嗎?” 合著甄止戈根本就沒有打算迎接雉雞精魅惑之術(shù)的考驗(yàn),氣的喬靈當(dāng)天晚上一晚上都沒有理他。 有了北冥鯤的保駕護(hù)航,甄止戈的動作自然更大了。第二天來獻(xiàn)劍除妖的云中子自然被紂王三言兩語給打發(fā)了,那把劍他直接給了皇叔比干,讓他放在家中,防妖。 可把比干給感動的啊!想著陛下人王之氣護(hù)體,也就沒有推辭,收了。 自從甄止戈坐上紂王之位,來后宮也只去明珠臺,這一時半會兒后宮之人自然不敢說什么,可先是三月未入后宮,后又獨(dú)寵玉妃,漸漸的有人坐不住了。 宮妃涂鈺這天直接跑到姜王后宮中告狀,姜王后看著哭的凄凄慘慘的涂鈺,有點(diǎn)頭疼。 “大王愿意在何處休息,自是大王的自由。大王未因玉妃荒廢政事,反倒比平日更為勤勉,本宮怎能指責(zé)玉妃為禍朝廷。” 涂鈺被噎的一陣尷尬,倒是一邊坐著的涂樂突然開口勸道:“王后,此事是我meimei無理取鬧了,還望王后看在meimei平日里也是盡心伺候大王,今日進(jìn)言也是擔(dān)心大王為人所惑,饒過meimei這一次。 要我說,這玉妃既然為社稷有功,王后自該獎賞一二,作為后宮之主,如果王后沒有表示,是否會讓人以為王后沒有容人之量。” 涂樂是涂鈺的親jiejie,每次涂鈺闖了禍,也只有這個jiejie給她收拾爛攤子。 涂鈺雖然不高興jiejie居然進(jìn)言要求獎賞玉妃,但知道jiejie是為了給她收拾首尾,自然不敢多言。涂鈺雖沖動,但不是沒腦子。 姜王后意味深長的看了涂樂一眼,“也罷,這后宮自該謹(jǐn)守本份,誰也不能亂了后宮的規(guī)矩。來人,賜玉妃白玉一對,珍珠一斗,算是獎勵她侍候大王有功。” “是,王后。” 涂樂屈膝行禮,“王后英明。” 出了王后的宮殿,涂鈺才很是不高興的對jiejie抱怨,“jiejie,你為何要讓王后獎賞玉妃,她現(xiàn)在還不威風(fēng)嗎,你還要錦上添花,以后這后宮便沒有我們姐妹的立錐之地了!” “愚蠢!”涂樂簡直恨鐵不成鋼,“說,這次是誰給你出的主意,要你去王后面前告狀的,你知不知道槍打出頭鳥,這玉妃專寵損害了你的利益,難道就沒有損害這后宮別人的利益?你用你的豬腦子想一想,這玉妃專寵,誰受的傷害最大?” “難道不是jiejie?”妲己和玉妃沒有進(jìn)宮前,大王最寵愛的就是涂樂。 涂樂扶額,“你啊你,如果沒有我護(hù)著,你早就已經(jīng)是后宮里的一抔黃土了。后宮最應(yīng)該擔(dān)心之人是王后啊!王后生有二子,本該地位極穩(wěn),但前段時間大王以有蘇國有天下第一美為名,征伐有蘇國。本以為大王這是昏聵之舉,可沒想到大王高瞻遠(yuǎn)矚,為殷商開疆?dāng)U土,有了土地人口,國家自然會越來越強(qiáng)大,那個時候,誰還在乎征戰(zhàn)的借口是什么?而咱們王后是誰?東伯侯之女,大王開疆?dāng)U土之心一起,自然不會終止,只要大王一日坐在王位上,你能保證他不覬覦東伯侯的土地?” 涂鈺大吃一驚,“可是大王便是因嫡子才坐上王位的,怎么可能允許別人對王后不敬。那東伯侯可是王后的父親,兩位王子的外祖,大王怎會不顧及王后和兩位王子?” “你傻啊你!”涂樂戳戳涂鈺的腦袋,“就算二位王子是東伯侯的外孫,難道東伯侯還會顧忌王后,將國土送予二位王子繼承嗎?大王雄心勃勃,怎么可能允許和他不是一條心的王后坐穩(wěn)后位,還讓王后之子坐上王位。如果這位得寵的玉妃生下王子,你說,這下一任王位是誰的?” “對哦!那王后剛剛為何不贊同我處置玉妃的提議?”這說不通吧,如果玉妃直接威脅了王后兒子的繼承權(quán),王后還坐的住。 “殺了玉妃,治標(biāo)不治本,只有王后在東伯侯和大王之間選擇大王,王后才仍然是殷商的王后。你以為玉妃死了,就不會有第二個玉妃,月妃嗎?” 涂鈺轉(zhuǎn)頭看了一眼王后的宮殿,“既然玉妃的存在無足輕重,那王后為何要同意jiejie獎賞玉妃?” 涂樂的眼神變的極為深邃,她舉手摘下一支花枝,徐徐開口。 “因?yàn)檫@后宮的規(guī)矩,也是為了彰顯她姜氏仍是大王的王后,是這后宮之主,是殷商唯一的女主人,是大王生同衾死同槨的發(fā)妻,當(dāng)然,也是對大王效忠的一次試探。” “發(fā)妻啊——” 玉虛宮。 姜子牙對半月前修習(xí)的功法仍然難解其中真意,心中不免有幾分焦急。忍不住早早便刻苦練習(xí),廣成子便是在這時找了過來。 “子牙師弟——” 姜子牙趕緊整理儀容,“見過廣成子師兄,不知師兄找子牙何事?” 廣成子對姜子牙安撫一笑,“恭喜師弟,今日終于出師,師傅命你下山去,領(lǐng)了法旨,早早出發(fā)吧。” 姜子牙沒想到今日廣成子師兄帶來的居然是這個消息,“廣成子師兄,子牙資質(zhì)愚鈍,修道多載,自問未有長進(jìn),如何就出師了?” 廣成子解釋道:“子牙師弟啊,你拜師時機(jī)正好,正是天地倒轉(zhuǎn),時運(yùn)加身,合該你做出一番功業(yè)之時,你又何必委屈推脫。” “這——謹(jǐn)遵師傅法旨。” “子牙師弟啊,別說師兄對你不好,師兄給你指條明路,你只管往西去,以后有任何困難,自來尋你的眾位師兄們,他們不敢推脫。” 姜子牙趕緊拜謝,“多謝廣成子師兄指教,子牙感激不盡。” 姜子牙離了玉虛宮,按照廣成子的指點(diǎn),往西走了不過三日,便遇上了姬昌。 姬昌恭敬的向姜子牙行禮,“小王西伯侯姬昌,敢問高人可是玉虛宮高人姜尚姜子牙?” 姜子牙趕緊還禮,“正是子牙,不知西伯侯為何知道子牙?” 姬昌心中很是激動,趕緊道:“姬昌未有長處,只一先天演卦無一不準(zhǔn),昨日卦象顯示玉虛高人出山,姬昌特來相迎。” “原來如此。”姜子牙心中一動,莫非廣成子師兄所謂的向西而行,指的便是西伯侯姬昌? “還請高人助我西岐代天伐紂,解救天下蒼生。” 姜子牙趕緊將姬昌扶起,“西伯侯即為蒼生,子牙怎會不助一臂之力。” 二人一拍即合,即刻往西岐而去。 一直尾隨姜子牙的申公豹,聽到姬昌那句‘代天伐紂’,自感機(jī)會已至,轉(zhuǎn)頭往朝歌而去。 等月上中天,甄止戈回到明珠臺,第一眼見到的便是桌上的白玉一對,珍珠一斗。 甄止戈拿起白玉看了一眼,“這一看雖然成色不錯,但也只是賞人之物,你怎么把它放在桌上,這是要賞誰?” 喬靈本是等著甄止戈看這些玩意的,但甄止戈問了,喬靈又覺得是自己太過較真,不想開口了。 “沒什么要賞的,你的事情進(jìn)行的怎么樣?什么時候有把握消滅西岐,一統(tǒng)天下?” 聽喬靈對他如此有信心,甄止戈很得意,“雖然殷商問題很多,但都不嚴(yán)重,而且殷商占著大義,只要我謀劃得當(dāng),哪怕他是西方圣人,西岐也必是我囊中之物。” 姬昌也是真有膽,居然敢自比圣人。還是那些圣人心太大,根本不在乎一個姬昌。 “對了,我在朝中如此辛苦,反正你在后宮閑著也是閑著,是不是應(yīng)該襄助我一二?” 甄止戈坐下,故意往喬靈的方向靠了靠,喬靈氣呼呼的把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