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二入塔山
書迷正在閱讀:君戰天下紅顏相隨、狐妖小紅娘之東方妖道、守衛者之星際狂飆、穿成渣攻后我被受給攻了、炮灰攻成神記[穿書]、反派ooc后我被表白了、我的對象是極品[穿書]、世界線變動之后我成了反派Boss、我靠未婚夫躺贏了[無限]、今天老公也不回家[穿書]
鶴仙人意味深長的看了陳封一眼,“陳家主這樣說就沒有意思了,你陳家家大業大,如何不知我來的意圖,今日這般協雍州之勢壓人,你確定你能代表得了雍州所有的世家。陳家主,有些事早就已經注定了。四年前江南書社的枇杷仙人,一年前京城書社的騰龍閣主,到了今日,自該輪到長安書社的重崖居士。” “無稽之談!”陳封臉色極為不好,“這樣的事有什么好輪到不輪到的,枇杷仙人和騰龍閣主是他們自己的書社放棄的,和我可沒有什么關系。退一步說,治中找重崖居士,本不該找到我們陳家來。” 沒想到話說到這份上,陳封居然還在死扛,這讓本以為一切手到擒來的鶴仙人很是不滿,“陳家主,我敬陳家是世家出身,這才親自登門,陳家主又何必打啞謎呢?這重崖居士的每份手稿都是由你家二公子陳璋的心腹送至長安書社,這陳家二公子總不至于是給誰跑腿的吧。” 鶴仙人這話說的委實傲慢了些,氣的陳封查點直接懟回去,真是巧了,他家二子就是給人跑腿的。但是想到陳璋背后的那位,陳封便忍住了。 “鶴仙人,我敬你是一位為國守疆的儒生,才氣氣的請您進了陳府,我陳家雖然蝸居雍州多年,但也是世家譜上有名姓的高門,我倒是真不知鶴仙人是如何想的,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難道你的《九重天》也是旁人寫的,最終只是以你的名義發行,從而形成了作品卡牌嗎?” 面對陳封的質問,鶴仙人表現的極為淡定,“陳家主何必這么生氣呢,我都能心平氣和的坐在這里聽陳家主的牢sao,陳家主的定力不行啊,而且,陳家主怕是不知道吧,我這也不是第一次得到別人的質問了。是,《九重天》是我的作品,但就是因為《九重天》,我才堅定決心走這條路。如果我早點狠下心來,我的卡牌作品就不會是《九重天》這樣的雞肋了。”鶴仙人的臉上因為憤怒和悔恨變得極為面目可憎。 鶴仙人早年也走的是正統儒生的道路,他從覺醒天賦那一刻起,積累能力和閱歷,等著寫出合適的作品。 《九重天》是他的第二部作品,雖然比第一部好很多,但實則和他現在的巔峰之作差的太遠。 可就是這部他以為的練手之作,上天卻讓它成為了他的卡牌作品。 別人羨慕他有作品卡牌,他們又怎知道他多羨慕別人的作品卡牌足夠優秀。 一如一年前的天琴公子,今日的喬靈。 鶴仙人自問方方面面都不比他們差,為何他的《九重天》就只有一擊之力。 “收手吧,交州治中,你只要收手,看在你是吳國的儒生,看在你為吳國復土有功的份上,我陳家就當你今日沒有來過。四年前,你剛因釋放《九重天》而透支力量,那個時候,你是吳國最耀眼的儒生,你突然對江南書社的枇杷仙人出手,讓他給你寫了一部極為優秀的作品,大家看在枇杷仙人不過是個普通人的份上,忍了。但不代表大家不知道你做的事。 一年前,你又對京城書社的騰龍閣主出手,看在京城書社根本沒有給騰龍閣主出頭的份上,大家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但今日,你居然來我陳家放肆,你真以為我們陳家是泥捏的不成。” 這一次的情況和前兩次截然不同,江南書社的枇杷仙人和京城書社的騰龍閣主是普通人,而這次,鶴仙人的對象不但是卡師,還是世家的卡師,沒有人會同意的。 鶴仙人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斟了一杯酒,這才開口道:“陳家主,你知我為何今日敢進你陳家的門嗎?你難道真的以為我得到了那兩位散盡才華寫的作品是給我自己用的?太可笑了,你也不想想,一個儒生,一生只能擁有一張作品卡牌,就算我現在手握再好的無主作品,又有什么用?” “儒生必須擁有最好的作品,才能形成威力最大的卡牌,這才是好的作品最好的用處,那些文采風流的作品給了那些普通人,除了給他們,還有他們的書社帶來金銀回報,對吳國有何用處。 但這一切給儒生就完全不同了,儒生利用質量好的作品形成的卡牌,威力如何,陳家主心中該有數才是。但儒生從無到有的學習,本就考驗天賦和經驗,但很多儒生的卡牌作品便是他們的第一本作品,這是何等的浪費。儒生應該早早借用這份力量,早一日形成優秀的作品卡牌,早一日為國效力。為了吳國的強大,我們該無所畏懼。” 陳封竭力穩住心神,艱澀開口:“你把作品給了旁人,那四年前兗州儒生照水發行的《鴛鴦劍》,一年前豫州儒生五郎的《岳將軍》便是你得到的那兩部作品吧,是了,時間完全合得上。原來曾經選擇不入復土計劃的儒生并不是他們的作品卡牌不適合攻擊,而是他們根本就沒有形成作品卡牌。而你做的一切,背后居然已經得到不止一個儒生的支持,你,你們怎么敢如此喪心病狂!” “這怎么能說是喪心病狂呢?”鶴仙人搖著不知從哪處拿出的扇子,“你看,他們都成功了不是嗎,這一切都說明,高質量的作品更容易形成作品卡牌,而形成卡牌的要求只是以本人的名義發行新的作品而已,也不一定要求必須是本人寫的作品啊!這可是給吳國還沒有形成作品卡牌的儒生指了一條明路,以后,通過這種方式得到作品卡牌的儒生會越來越多,我這條船也會越來越穩,陳家主真的不考慮考慮?” 如果不是因為陳家乃是世家,鶴仙人根本就不用這么費力的說服陳封,干脆直接的把陳璋綁走就好。 如果吳國所有的儒生都認為這樣的方式更符合他們的利益,那重崖居士這一刻便是站在他們這些龐然大物的對立面,自然注定了毀滅。 想想枇杷仙人和騰龍閣主的下場,被人關了大半年,終于寫出了合適的作品,可也因為鶴仙人的要求太高,而耗盡才華,以后也不可能寫了。 重崖居士今日也會步入后程了嗎? “父親,請喝酒。” 本坐在陳封下席的陳瑜突然開口,打破了凝固的氣氛。 陳封茫然的看了兒子一眼,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不對啊,重崖居士也是儒生,如何會被鶴仙人欺壓。 還好大兒子從不靠譜的二兒子口中知道了重崖居士儒生的身份,不然今日選擇交出重崖居士的陳家怕是要萬劫不復了。 但如果他們不知道陳璋和重崖居士的這層關系,怕是今日更是納悶為何鶴仙人要找上門來,和陳家要重崖居士吧。 一想到重崖居士儒生的身份,陳封一下子就淡定了,活該鶴仙人踢到這塊鐵板,以《荼蘼錄》的優秀,怕是這位重壓居士已經借此形成了作品卡牌了吧,這樣的重崖居士如何會怕已經半費了的鶴仙人。 他陳家畏懼的是鶴仙人為交州付出的代價,而不是害怕鶴仙人本人,現在不過加上兩個還未出劍的儒生。 陳封端起兒子倒的酒,這才淡定的對鶴仙人道:“陳某怕是要讓治中大人失望了,我那不成器的二兒子不是重崖居士,勞煩治中大人跑這一趟了。” 他可沒有說謊,本來二兒子就不是重崖居士,他只是重崖居士的使者。 鶴仙人沒想到他話都說到這份上了,陳家居然還這么硬氣,“陳家主想好了,你確定要和交州,兗州和豫州三州儒生為敵,這對現在的陳家有何好處?” 鶴仙人口中威脅,但心中卻極為戒備,陳家主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以他們三人的身份,讓陳家放棄一個小小的嫡子還是很容易的,陳家反應很不對,準確來說,完全不像是一個理智的家主做出的決定。 而且,他既然上門,自然有了第三位下家,陳家主對這位的身份一無所知的前提下,還能這么有底氣的拒絕,絕不是為了陳家的面子,這里面怕是還有什么文章。 但鶴仙人既然答應了那位,就絕不敢食言,他不能達成目的,那位就讓他去死,那阻礙他的人,自然更該死。 “哈哈哈……”陳封覺得這樣的鶴仙人和四年前意氣風發的鶴仙人完全就是兩個人,那個鶴仙人可以為了交州百姓冒著作品卡牌崩壞的危險,直接使用《九重天》,可這個鶴仙人只會利用他人的犧牲來穩固自己的地位。 “我陳家好歹也是世家,怎么可能因為一個儒生的威脅,就放下風骨,今日我陳封對你交州治中低頭,來日我的兒子就會對交州所有人低頭,這樣的陳家還有什么傳承的必要。鶴仙人,你有什么手段現在就使出來,我陳封代表陳家接著了。” 小來還在為喬靈恢復青銅技高興,沒想到突然喬靈的聯絡卡牌收到了一個消息。 小書臭著臉,又不能不說,“喬靈,甄止戈找你。” 聽到小書的提醒,喬靈瞬間便想起了那人的模樣,甄止戈么。 “喬靈,他上次好像說,會在第二次邀請你去塔山時出現,喬靈,要出發了嗎?” 現在喬靈身上只有一張回收卡了,而出現的外掛攜帶者已經有兩人,喬靈知道,離第二次進入塔山已經不遠了。 沒想到居然是今天。 “走吧。” 流光閃現,喬靈已經出現在了錦官城。 等喬靈熟門熟路到了霜雪閣,甄止戈已經早早到了。 “喬靈,好久不見。”甄止戈一如既往的微笑里,今日似乎多了一點什么。 但甄止戈的表情太隱晦,喬靈并沒有察覺,喬靈坐在甄止戈對面,“你找我是為了塔山之事?” 甄止戈的微笑停頓片刻,“我找你好像真的只有這一件事了。喬靈,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塔山嗎?” 其實喬靈今天出現在這里,便是最好的回答,但今天的甄止戈也不知怎么想的,居然還多此一問。 “既然大家都已經做了決定,又何必多此一問。”喬靈將她和甄止戈的關系定義于合作者,自然不愿多有糾纏。 “好,你稍等。” 甄止戈舉起左手,具現出一張黑白雙色卡牌,這是喬靈第一次見到兩色卡牌。 “單色卡牌一般只有一種功能,而雙色卡牌多作用于兩位卡師。比如七十年前的鏡花水月。” 七十年,是個極微妙的數字。 七十年前,卡師界一場動蕩,無數最優秀的卡師從此不見蹤影。卡師傳承斷層,很多厲害的手段都沒有流傳下來。 比如,闖塔山的辦法,還有鏡花水月等雙卡師技能。 這鏡花水月指的是一位擁有鏡中花卡牌和一位擁有水中月卡牌的卡師二人,他們是至交好友,一次機緣巧合,二人同時施放技能,沒想到兩個技能居然連為一體,制造出幻境,此技能可困十萬雄兵。 兩個普通的設備牌卡師因此名傳天下。 “現在存世的雙色卡牌已經不多了,每一張都是世家的底蘊。” 喬靈第一次認真觀察甄止戈,世家譜上好像沒有一個甄家吧,那他的雙色卡牌又從何而來。 現存地位最高的甄姓,應該是奉圣夫人甄老夫人了。 她是當今陛下的奶娘,陛下幼年失母,對奉圣夫人自然更為親近。 奉圣夫人之妹便是承恩侯夫人,承恩侯畢竟是世家譜上的世家子弟,她的meimei能成為他的妻子,這位奉圣夫人的影響力自然不小。 這個甄和甄止戈的甄有關系嗎? 甄止戈將星力注入卡牌,雙色卡牌發出朦朧的微光,漸漸的卡牌被一陣煙霧籠罩,煙霧慢慢被染成黑白雙色,原本混沌不清的光團也在急速的旋轉中變得涇渭分明。 光團變成兩道極光,一道黑,一道白。白光沖著甄止戈而去,黑光則選中了喬靈。 流過穿過二人心口,喬靈忍不住捂了一下。 甄止戈第一次看見喬靈這般嬌俏的動作,他第一次見到的喬靈便是個冰冷的小姑娘,后面見面后也總是對著一張冷臉,原來喬靈也有別的模樣,只是從不在他面前展現。 “你的心口會烙下一尾陰陽魚,我的是陽,你的是陰。這便是我們進入塔山相認的唯一線索。” 喬靈望了一眼已經消失不見的卡牌,這竟是一次性的卡牌! “我知道了,我們出發吧。” 甄止戈和喬靈喚出天賦紫卡,星力涌動,不過轉眼間,包廂里已經不見二人蹤影。 守著包廂的曹州規矩的退出包廂,往門外一守,卻下意識看了對面包廂一眼。 “你既然是來守衛亭侯的,不如我二人聊聊可好?” 對面包廂的韓忠見既然已經被人發現,也不糾結,直接打開門,直接守在了霜雪閣的另一邊。 二人像兩個柱子立著,著實沒意思。 “我說兄弟啊,你是什么時候追隨這位侯爺的?”韓忠瞥了曹州一眼,“五個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