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貫葉連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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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談的是喬月的婚事,她本該回避的,喬靈也干脆,帶著大姐回了院子,等喬母做主。 怎么說喬月也是喬母的親生女兒,她能有這么好的婚事喬母自然不會反對。 等喬母被李家下人找回來,一個天大的好消息就砸在了她大女兒身上。 喬母不知道自己的長女是如何高攀上京城的國公府貴人的,但不妨礙她直接答應下來。 陸管家知道喬母是未來世子夫人的親生母親,態度不由的變得軟和了下來,身段也放的極低,自然和和樂樂的就達成了一致。 喬家會馬上跟陸管家一起去京城,趕在來年初到京城完婚。喬母怕有變故,自然越快越好,要不是去京城要一個多月,她巴不得喬月明天就成了世子夫人。到時候看看誰還敢得罪她這個世子夫人的母親。 這個月,戰事終于平息,云中郡也恢復到了往日的平靜,以往這個時候,正是書社大力鋪貨的時節。很多剛剛退下戰場的軍士常常把讀做為治療戰后綜合征的最好方式之一。 也就怪不得長安書社這時候加班加點發了重崖居士《荼蘼錄》的第三卷了。 第二卷結尾寫到荼玉川接到好朋友的飛鴿傳書,便帶著秦非韓和桑田一起去了。 路上遇到兩個當地人,在用本地話奚落對方,讓秦非韓和桑田兩個大小孩聽的津津有味。 原來普通人說話這么有意思啊!秦非韓這么對荼玉川說。 桑田笑話秦非韓是土包子,被關在秦家都關瘋了。 秦非韓不服氣,二人打打鬧鬧了一路。 等到了荼玉川朋友家門口,卻看見府門口高掛著兩個白燈籠,這是家里有人去世了? 荼玉川趕緊上前叫門,來開門的是管家,管家認識荼玉川,一看見他就忍不住抹眼淚。 原來死的人就是荼玉川的朋友,一位極其有錢的富商。現在府中的主人只有富商的小妾,和出生八個月的兒子。 荼玉川給朋友上了一炷香,才準備去見見朋友的兒子。管家帶荼玉川去了小少爺的院子,作為小少爺的母親,他朋友的嬌妾也在。 小妾是個嬌嬌弱弱的病美人,一身孝衣裹玲瓏有致嬌軀上,宛若一株七里香在暗夜里緩緩的搖曳。 明亮的眼眸深處藏著一縷化不去的憂傷,她神情悲痛卻不失堅強,這可能就是母愛的力量。 小妾告訴荼玉川,她夫君是兩天前死的,如果荼玉川能早來兩天,也許就可以救下他的性命了。她這話說的很失禮,但作為失去夫君的女子,她這態度卻也不讓人意外。 荼玉川有些歉意,但還是追問了朋友的死因。朋友的身體很好,不可能是病逝。 小妾也知道是自己遷怒了,不愿意再為難荼玉川,直接告訴他,她不知道,兩天前的傍晚,她夫君一個人睡的書房,誰知道第二天早上就被打掃書房的下人發現人已經死了。 荼玉川提出想看一眼朋友的尸體,小妾也不阻止,讓管家帶他去看。 在管家打開棺材后,荼玉川仔細觀察了朋友的遺體,遺體的嘴唇發紫,瞳大,舌頭不自然,似乎是強行塞進去的,泛著紫黑色。 荼玉川趕緊觀察他的脖頸,果然發現一圈勒痕。 管家告訴荼玉川,第一個發現老爺的人是把老爺從房梁上取下來的,老爺是用自己的腰帶上吊的。 之后荼玉川去看了書房,勒死人的腰帶,還盤問了第一個發現的下人。 但一切都好像證明了他的朋友就是一時想不開,自殺了。 荼玉川知道不是的,他的孩兒才八個月,他不可能舍得放下幼子。 秦非韓和桑田幫忙在書房翻找證據,沒想到秦非韓運氣不錯,居然發現了一本藏的很隱秘的賬本。 秦非韓獻寶似的把賬本給了荼玉川,卻被荼玉川以破壞現場的名義把他和桑田都趕了出去。 二人一合計,干脆在府中轉了起來,把死者死前半個月見過的人都問一問。 兩孩子在府中瞎跑,一不留神就跑到了小妾的院子里,正好通過窗戶聽到小妾在給孩子唱歌謠,很好聽。 “她唱錯了,昆侖山,她唱的是‘昆龍山’!”桑田小聲告訴秦非韓。 秦非韓推推桑田,二人趕緊離開了。 荼玉川翻看賬本,才發現里面記錄的都是他去世的朋友給別人一筆筆銀子的具體情況,賬本大約是從3年前開始的記的。 收銀子的一直只有4個人,鹽商,茶商,糧商和船行老大。 但很巧合,這4個人荼玉川都認識。 準確來說,他們的名字被記錄在六扇門無故身死的檔案里。 鹽商死于三年前,是淹死的。 茶商死于一年半前,是摔死的。 糧商死于七個月前,是噎死的。 船行老大死于四個月前,是割腕而死的。 現在,他的朋友,死于兩天前,窒息而死。這其中有什么關系嗎? 荼玉川直接去找了管家,他知道管家是他朋友最信任的人,他一定知道賬本的秘密。 果然,管家看見賬本時,臉色大變。 荼玉川堅持追問,管家沒法子,才告訴荼玉川,其實這是他家老爺一生做的唯一一件錯事,老爺每每想起,都痛不欲生。 荼玉川追問,這是不是就是他死的當天晚上住書房的原因。 管家點頭承認了。 管家告訴荼玉川一個往事,5年前,甘南有個黃花社,專門販賣一種當地的特色藥材,貫葉連翹。 因為最好的貫葉連翹只產出于幾個小縣,而這幾個小縣的貫葉連翹被六個人控制在手中。為了賺更多的錢,他們干脆就成立了一個黃花社,壟斷經營。 第一年,六人大獲成功。但其中一人卻賺的最多,究其原因,便是這個人做這個生意最早,手里的產量最高,價錢越好,他賺的自然越多。 其他幾個人在分銀子后,都有些不平,那人也沒有比他們多干一件事,憑什么最后卻一人獨占這么多。 后來五個人一合計,干脆先哄騙那人說是要加大投入,將那人所有的銀子都投進了一個必然失敗的生意里,那人虧了銀子,為了家中妻小,不得不賤賣了所有的貫葉連翹。 其他五人用最低的價錢買了過去,那人被這么一折騰,本來殷實的家業也敗了。 那人落到這般田地,就算知道是其他五人動的手腳,也沒有報復回來的能力。 當年,五人因為貫葉連翹發了家。他家老爺覺得這樣賺的錢燙手,便離開甘南,轉行做了錢莊的生意。 老爺離開的第二年,也不知是什么原因,黃花社散了,老爺的幾個朋友也各奔東西。 三年前,不知怎的,那些人找到了老爺,希望老爺接濟,不然就把老爺惡意競爭的事告官。 這本是民不舉官不究的事,要是老爺給告,那最后必然是傾家蕩產的結局,沒辦法,老爺只好給了銀子,花錢消災。 但這有了一二次,就有三四次,老爺也留了個心眼,記了一筆賬,就是荼玉川看見的賬簿。 黃花社成員接二連三的死于意外,現在終于輪到他朋友了嗎? 荼玉川追問管家是否知道當年被五人聯手坑的那個人的現狀,管家嘆了口氣,才告訴荼玉川,原來那個人在老爺離開家鄉半年后,就生病去世了,他的妻子也當天晚上就殉情自殺了,聽說只留下一個15歲女兒。 秦非韓和桑田這邊詢問了所有護院和下人后,居然意外發現這家老爺死后,有一個下人不見了。 因為府中亂糟糟的,要是沒有秦非韓要求盤問所有人,一個下人的消失怕要很久才會發現。 秦非韓和桑田將他們的發現告知了荼玉川,要求荼玉川以后查案的時候不要趕他們,荼玉川答應了。 當天晚上,荼玉川從六扇門調出了黃花社五人的所有卷宗,打算熬夜看完。 白日里鎮定自若的荼玉川,其實也在為好朋友的去世而悲傷吧。他只是習慣了面無表情,不代表他是鐵石心腸。 第二天,荼玉川宣布了他的發現,原來每一次第一個發現死者的下人都會離奇失蹤,這也是為什么明明死于意外,案子仍然沒有宣布結案。 之前沒有發現這一點,是因為失蹤的人長相完全不相同,所以排除了是同一個兇手的可能。 如果之前的黃花社四人之死早早結案,荼玉川也不會這么容易就查到這里。 難道有人殺死他們后,故意留下線索給六扇門的人查嗎?如果這個人相信官府的力量,為什么還要自己動手觸犯律法? 荼玉川趕緊和管家一起去確認第一個發現死者的下人是否還在府中。 一行四人找到下人時,下人已經消失了。 這時候桑田突然開口,說那個離奇失蹤的第一發現人是不是就是兇手? 荼玉川不否認有這種可能,作為第一個發現死者的人,自然最有動手的機會,前四人出事的時候,和這次一樣,因為死者把自己反鎖在一個封閉的空間,似乎死者只有自殺這一種解釋,但如果是第一發現人動的手腳,那所有的密室都解開了。 這一次,荼玉川的朋友也是這么死的嗎? 這時候荼玉川的朋友飛鴿傳書告訴荼玉川,江湖上有一位易容高手,一直在江湖上售賣自己制作的人皮面具。 可能這個消失的下人就從這個易容高手手中得到過人皮面具,才能在六扇門的天羅地網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得到消息的荼玉川帶著徒弟和小桑田,去了郁夏峰水筑,果然找到了易容高手。 能這么容易找到人,也是因為易容高手是個合格的生意人,他不會讓想和他購買人皮面具的人找不到他。 當荼玉川問易容高手對誰買了那五張失蹤下人的人皮面具是否有印象時,易容高手高手荼玉川,只要出得起價錢,他的賬本隨荼玉川翻看。 荼玉川隨手拿出一把銀票,給了易容高手。荼玉川從后者手中得到了最近5年的賬本。 從賬本上,荼玉川查到了前四張人皮面具都被一個叫白清風的人購走,卻沒有查到第五張人皮面具的半點下落,就好像易容高手沒有賣出第五張人皮面具一般。 難道是被人5年前購走的? 荼玉川提出購買5年前的賬本,卻被易容高手拒絕了,他告訴荼玉川,他是一個合格的商人,絕不是jian商,所以不能賣給他。 荼玉川只好帶著疑問離開了。 易容高手看著離開的荼玉川,緩緩松了口氣。這位可不是他這樣的小角色可以得罪的。還好這位沒有追根究底,不然他小命休矣。 回到朋友府中的荼玉川,突然斬釘截鐵的告訴桑田,兇手就是購買人皮面具的白清風,讓六扇門通緝他。 桑田含笑應了,多追問了一句前四起案子的兇手也是白清風嗎? 荼玉川卻告訴桑田,他不確定。 這下桑田就都懂了。 秦非韓是第一次跟隨荼玉川探案,沒有桑田業務熟練。秦非韓追問桑田都懂了什么,桑田告訴秦非韓前四起兇案的兇手一定是白清風,而荼玉川朋友之死和白清風沒有關系。 這時候秦非韓才想起師傅坑爹的能力,排除一個錯誤答案什么的,但因為前四起案子只有一個嫌疑人,既然師傅排除不了,那一定就是兇手。 可這次動手的人不是白清風,那為什么第一發現人還會消失呢? 桑田也想不明白,這時候秦非韓突然問桑田,前四起案子是同一個人用同樣的手法殺死死者,但這次卻不是,是不是兩個案子的情況很不一樣。 或者說,是白清風準備出手的時候,發生了什么他不能控制的意料之外的情況。 《荼蘼錄》卷三——黃花社因為篇幅的原因,被分為了上下兩冊,上策的內容到這里就結束了,下冊要七天后才會發行。 但上冊的最后一頁留著一句所有的線索已經給完了,歡迎各位讀者踴躍推理真兇是誰?所有猜對的讀者都將得到《荼蘼錄》全書一本。 這不是一卷,是整整十卷啊。在《荼蘼錄》剛開始發行的時候,長安書社就已經宣布了這本書共有十卷。 這十卷分別是《師徒相逢》,《酒》,《黃花社》,《武林盟主之死》,《繁華初現》,《飛云令》,《凌國鐵騎》,《萬應山莊》,《韓家之死》和《荼蘼酒樓》。 第三卷內容這么多是出乎所有人的預料的,本來一本書被分為十卷,一卷能有兩萬字,這本書加起來都已經有二十萬字了,何況第一卷和第二卷都是五萬字,這第三卷既然能被分為上下冊,自然是十萬字,不排除以后會不會遇上這樣的情況。整本《荼蘼錄》預計超過一百一十萬字,這是在吳國從來都沒有過的大長篇。 這次長安書社給出的獎勵實在是太豐厚了,很多讀者本就是沖著重崖居士字里行間的燒腦來的,自然對這個活動的參與很積極。 不過兩天,長安書社就收到了幾千封來信。還有的人寄給長安書社很多封,把黃花社上冊出場過的所有人都猜了一遍。這樣肯定是不行的,但的確是寫到了真兇的性命。 張文軒社長拿著那厚厚的一沓來自同一個地址,同一個人的來信,哭笑不得。 “既然這位讀者這么熱情,那就給他回信,說他猜對了,等《荼蘼錄》出一卷,長安書社就給他寄一卷。” 這讀者必然不是因為沒有買書錢,才這么做的。畢竟就這么多封信寄信的費用,就遠遠超過了《荼蘼錄》全書。 不是《荼蘼錄》賣的便宜,而是這沓信是從揚州寄過來的。以前只有他們北地人買江南書社的,現在居然已經有揚州人買他們長安書社的了嗎? 哪怕是為了這個好彩頭,這獎勵也得給這位讀者一份。 張文軒心中有一種預感,《荼蘼錄》一定會給他,給長安書社帶來一份大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