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再臨異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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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安亭棧。 白澤坐在棧的窗邊,修長有力的手指間一張素白色的信箋如輕盈的蝴蝶翩然飛舞,襯的他原本秀氣的臉龐有了幾分江湖人的灑脫,不知想到了什么,竟使得他不禁嗤笑出聲來。 三天前,白澤收到了這份信箋,長安筆墨閣的精品桃花箋,上書一行草書,邀請他今天凌晨到安亭棧甲子六號房,說有要事相告。卻落款,卻有一行‘如若不來,后果自負’的血字。 宛若孩童的惡作劇,但作為長安城的一名捕頭,不管這封信是否有惡作劇的成分,他卻不得不走這一趟。因為桃花箋上的字全是人血書寫。 想起進入棧之時,小二看見他手中信箋時突然變得殷勤的態度,莫非這個棧本身也參與了這個惡作劇嗎? 白澤傍晚吃過晚飯后,便一直呆在房間。他緩緩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捏了捏因為過度思考而有點痛的額頭。茶水里的清香和著晨霧,氳染著一室的靜謐。 眼看著就到凌晨了,信箋的主人卻一直不見身影。白澤在提醒自己不要大意的同時,內心不免希望這僅僅是一個不知所謂的玩笑。 白澤倚坐在桌前,不知不覺間竟恍恍惚惚的睡了過去,多年的辦案警覺讓他保持著最后一絲的清醒,半夢半醒之間他似乎聽到凌晨梆子敲響的聲音,一聲凄厲的慘叫喚醒了他。 聲音是從隔壁房間傳來的,白澤下意識的轉身沖了過去,他隔壁的門是大開著的。 白澤抬腳走了進去,四下環顧,可奇怪的是,房間沒有一個人。 白澤萬分確認隔壁房間是住了人的,他記得當時小二帶他上來時,正好和對方打過照面,是一對年輕的夫妻,衣著簡單但漿洗的很干凈,其中那個男子頗為文雅,想是念過幾年書,還對他禮貌的笑了笑。 也許是冬日的寒冬太過凜冽,白澤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這時,從窗邊的方向送來一陣涼風,白澤慢慢靠過去,卻發現只是窗戶留了一絲縫隙,風只是從外面吹進來的。 白澤推開窗戶,寂靜的街道空無一人。秋風打著旋兒昭示著自己的存在感。 房間中暗暗傳了茶葉的清香,他好似聞到過,白澤下意識回頭,正好看見房間里不知何時起了霧,如果這時候出現一個白衣女子,那就完全符合白澤最怕的場景了。 他猛的眨了一下眼睛,好像這樣就可以緩解自己僵硬的身體,看著眼前模模糊糊的人影,憶起最近長安城里白衣觀音的謠言,白澤心中只剩下一個念頭,不會那么倒霉吧。 …… “三丫,你楞在那里干什么?快拾柴火!” 大丫喬月在西坡撿柴火,撿著撿著便發現三丫一個人定定的站著原地,眼神木木的,她就知道三丫又在偷懶了。作為大姐,她必須告訴三丫,這是不對的,農家的女子是沒有偷懶的權力的。 “哦,對不起大姐,我馬上去干活。” 三丫馬上回應道,說完這句話,條件反射般將腰彎了下去,機械的開始撿柴火。 冬日的冷風嗖嗖的吹,她露在外面的小手已經凍的發紫,有的地方甚至裂開了一道道的深深口子,索性這幾日她已偷偷的用豬油抹過,再不會如上一世一般因這凍傷年年反復而手指不在靈巧。 已經三天了,三丫,不,喬靈已經回到這里整整三天了,但身體的疲倦和精神的倦怠讓她實在打不起精神。 “這就是你準備寫的第一本書的開頭嗎?看起來是個懸疑劇,也挺好的,雖然小眾,但也能寫的精彩。你快寫,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了。” 腦海中,書靈具象的娃娃高興的上躥下跳,圓嘟嘟的小臉時而嚴肅,時而嬉笑,表情豐富極了,喬靈從他的語氣中感受能到他的激動。 也是,從喬靈來這個世界的第一天,她的金手指書靈就迫不及待的上線了,天天催她寫,喬靈這三天可忙著啦,要恢復自己受傷的心情,也沒有搭理他,好不容易有動靜了,他這么激動也是可以理解的。 喬靈的金手指是一本書的書靈,為了讓喬靈重生受損,目前的功能僅僅能將喬靈寫的進行升華。 換句話說,就是只要喬靈能夠寫出一本差不多的,書靈就可以幫她改成一部文筆立意俱佳的好作品。 “小書,你看我現在的情況,每天早上天都沒亮就要和大姐來拾柴火,一天吃兩頓,從來都沒有飽過。你說,我有寫的條件嗎?”喬靈的語氣中難掩失落,但她的失落太過明顯,也就只夠哄哄書靈的程度了。 喬靈心中是真的不喜歡寫,她只喜歡看,剛剛那個所謂的開頭也不過是書靈摧了喬靈三天,喬靈不好意思才拿出來敷衍他的。 大丫抬頭看看天色,發現天已經快黑了,她拖著自己撿的柴火走到喬靈身邊,“我們快回家吧。” 大丫習慣性的幫喬靈拿了她身邊三分之一的柴火,往家的方向走去,喬靈用力捆緊了剩下的柴火,趕緊跟上。 “喬大嫂,喬大嫂—你快別忙了,我找你有事兒—”張嬸子趙佳風風火火的闖到了喬母張桃花的院子里,正好看見她正在準備晚飯,她一手拿過喬母手中的勺子,這才接著說:“喬大嫂,你meimei從鎮上捎了口信來,讓你明天帶著寶兒去鎮上,說是十萬火急,讓你務必帶寶兒去。”張嬸子用嚴肅的眼神直直盯著喬母,希望得到她的回應。 喬母聽到‘鎮上’‘meimei’這幾個字時,人就恍惚了,等她被張嬸子用力按了一下胳膊后,這才趕緊回復說:“我記住了,麻煩你跑這一趟。” 看喬母的反應是真聽進去了,張嬸子這才展開了一直皺著的眉頭,“都是一個村的,氣啥。”說完利索的轉身離開了。 “娘,是大姐和三妹回來了嗎?”喬雪從里屋走出來,看著大開的院門,以為是大丫和三丫回來了。 喬母蹭的一下站起來,三步并兩步跨到喬雪面前,“咋出來了?外面冷,別著涼了,趕緊回炕上待著去。” 喬雪習慣了母親對自己過分的關心,雖然有時候也會疑惑自己不是母親第一個孩子,也不是家中唯一的兒子,為什么母親最疼自己,從來都不讓她干一點活兒,而且這大冷天大姐和三妹都要出門拾柴火,她就只需要在家中做繡活,順便照看弟弟。 喬雪還記得他第一次對這種差別待遇有了真切的感觸,是寶兒出生的時候,那時候的她剛三歲,大姐五歲,可那個時候大姐就已經有了干不完的活兒了,她懵懂的以為寶兒出生后,母親就會自然的對她差一些,卻沒想到母親卻對她更好了。 “娘,我沒事,就是在屋里太悶了,想出來轉轉。”喬雪隨意的說道。 喬母拉起喬雪的小手,一雙嫩白溫暖,一雙黝黑粗糙,喬母下意識的松開手,推著喬雪往里屋走,“外面太冷了,透透氣就好,快回去吧。”喬雪拗不過喬母,只得回屋去了。 半刻鐘后,大丫和喬靈回來了,二人放好柴火后,喬月自然的把桌邊的抹布塞到喬靈手里,讓她趕緊去擦桌子,喬母正好做好飯,大丫順手接過往正堂走。 等一家五口坐好,喬靈看著桌上一如既往的放著一大盆疙瘩湯,兩個紅薯,身體已經餓的下意識分泌唾液了,靈魂深處卻只有排斥和心酸。 喬母給喬雪和喬昆盛了稠稠的一碗湯,然后把唯二的紅薯也給了他們,剩下的湯正好分成三碗,是喬母,喬月和喬靈的。 大家對這樣的安排已經習慣了,之前,喬靈的湯比喬母和喬月要稠些,可惜半個月前,喬雪十歲了,也就再也沒有了這份優待。 吃完飯,喬母突然開口,“明天我和寶兒到鎮上去,大丫看好門,明天不要出去了,雪兒把你的刺繡理一理,明天我拿到鎮上去。” 家中唯二的收入就是喬母種的二畝地和喬雪的刺繡,去一趟鎮上不容易,能少跑一趟是一趟。 大家對喬母的安排都沒有意見,也就沒有發現喬母剛開口的時候,喬靈的身子僵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