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別人,是你的藝名嗎?(一)
在女人眼里“愛情”是最需要被炫耀的“財富”,而男人似乎異于女人! 李偲和易數在一起兩個月又十一天,都沒有一張合影,他永遠都躲在鏡頭后面拍她,李偲的qq空間相冊一堆一堆的,各種各樣的“我”,就是沒有“他”。妖精旁敲側擊地提醒過她好幾次,要多了解易數,要留下他們兩個在一起的證據,防止他人覬覦,更防止男人裝單身。李偲本來大大咧咧從不在意,但禁不住妖精說,小心思也漸漸起來。 對啊!他住哪?他有什么怪癖?他會不會在離開我的視線之后是另一個人?另有一個人? 這日,李偲和易數坐在黑暗的電影院里,電影是無奈之下的選擇————《澳門風云》。老式港片喜劇套路,也就拼湊了幾個內地演員,笑起來很費勁,幾多無趣。看了沒幾場戲,李偲便拉起座椅扶手,像條蛇一樣鉆到易數懷里,悄聲問:“親愛的老大……我覺得我可以和家里人說我們倆的事了。可是……怎么說呢?”她昂起頭企圖用小鹿一般無辜的眼神和輕撫易數肚皮的手拉回他放在大銀幕上的注意力。 而這種撒嬌,只換回了易數的一聲“噓,你看張學友。” “張學友,我想削你!”李偲賊心不死地搖他的腿,恨不得把他搖成一堆散架的白骨。或許在易數的眼里,她考慮問題總是太簡單。李偲知道易數一想這問題就頭疼,大十歲這樣的年齡差距,對于她傳統的父母親來說,也會很頭疼。但是,挑在這時候說,她自有自己的用意。見他還在看劉嘉玲,她抽身、起身并扭身走人,易數被驚嚇了,只好放棄“津津有味”,追她一起出了放映廳。 “你今天是怎么了?沒見你以前這么躁啊?大家都在看電影,你這么瞎鬧很不禮貌。”走到過道里,易數看李偲有怒氣但不是很“沖沖”,就開始數落她了。 “因為我覺得我剛提出的問題很重要,比看這破電影重要。我想早一點讓你認識我的家人,我的家人也早一點認識你!不好嗎?” “不是跟你說過,這個問題,我們慢慢來解決嗎?今天鬧一鬧就有個完美的解決方案了?”易數何以不知李偲對這份感情的認真與對未來的憧憬,這是再合理不過的要求,盡管如此還是得耐著煩地把他那套說詞搬出來,希望能安撫李偲的“狂躁”:“第一印象很重要,我希望見你父母的時候,能有一個合適的機會。我們把感情鞏固得妥妥地再說不是更好嗎?少讓家長擔心啊?父母年齡一天天老,我們沒資格再讓他們經受些什么,你說呢?” “對啊,我完全沒想這些,我這方面特別弱。”李偲由生氣暴怒的怒目轉為閃著小鹿般無辜的眼神,微微低著頭,等著易數接話。要不說,姜還是老的辣,李偲此話一出,易數愣了幾秒,立馬察覺出他的勝利。 半小時后,車子駛入一個小區的停車庫。這地方李偲太熟悉了,這樓盤剛打地基的時候,她上大一;這樓盤封頂的時候,她大四畢業;擺在樓盤項目經理辦公室的圖紙,她都看過;項目經理的老板椅,她也坐過。因為,項目經理就是她爸爸,這就是當年開盤之后他們集團賣得最火爆的“汀蘭苑”。她爸只恨自己當年猶豫了幾下,沒下手給自己留個小戶型,不然按照這年年飛升的房價,資產早就翻一翻了。他故作神秘地是拉我去他家嗎?他是一個人住還是和父母住?去他家要見他父母嗎?還是見他養了個得了神經病的太太?他是《簡愛》里的羅徹斯特先生嗎?這…… “發什么呆?” “呃……”李偲指指門,“會不會……打擾到……” “我又沒養貓也不養狗,打擾到鬼啊。” “你自己住?” “嗯,進去吧。” 被推開的大門后面是肆意、張狂和自我而又安靜低調的空間——深色木地板承載著寬敞明亮的大通間,書房、臥室和廳之間沒有墻體也沒做隔斷,它們像是被人散落在房間里的一個一個小島嶼彼此孤立又互相融合;落地大窗外是灑滿陽光的露臺;靜默垂立的窗簾匹配極簡主義的家具;大片空白的墻壁襯著孤立的落地燈;隨意掛著的油畫也無附庸風雅之嫌。美中不足的是他亂堆亂放在沙發上的衣物,不管怎么樣,她喜歡這里!喜歡這種專屬于個人但又不狹窄封閉的空間。 “這樓盤是田總推薦給我,聽說是你爸爸的項目。” “你把這里改造得太有你自己的風格了。除了你亂堆在沙發上的臟衣服,文藝、現代又溫暖自我,這里一切堪稱完美哦。” “墻上那幅畫,就是上次我們沒看著的,后來我那畫家朋友送我的。”易數拿著從冰箱里取出來的可樂遞到給李偲,“知道這房子為什么沒隔斷嗎?因為它是框架結構的,所以房子中間沒有承重墻,我敲掉了中間的墻體,這樣顯得寬敞、通透,空氣隨時流動。” “我要是能擁有你這樣一套房子就好了,特別像我以前練舞時候的練功房,明亮又自由!” “你還跳過舞啊?難怪腿長胳臂長的。”不知何時易數打開了電腦里的音樂,走到李偲身后在她耳邊說:“你知道這首歌是誰唱的嗎?” “rd steard的《fr the first tie》!”竟是李偲的最愛。 fr the first tie i a lking in yur eyes…… “要不要跳一個?”易數摟著李偲的細腰說。 李偲有些要迷醉了。 stp!好像跑題了。她打下易數的手,還有他情意綿綿的吟唱,看著易數,問道:“帶我來你家的確是讓我了解你的一個好方法,還有呢?” “還有?還有什么?我連老巢都暴露給你了,你以為我隨便帶人回家的啊。”易數笑著放下手里的可樂,慢慢把她推到墻上,越來越靠近的唇和越來越緊的擁抱都在企圖讓她忘掉“了解”他。 但是浪漫的氣氛依然無法稀釋李偲內心對未知的好奇,她想更多的了解他,不是指他住什么樣子的房子,做什么樣子的裝修,而是想知道他對他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裝修’。因此,每一個親吻的間隙都是喋喋不休的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