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注孤生 兩個人一起
什么是注孤生,顧名思義就是注定孤身一人,形單影只,無人相伴,無人相戀。1.性格是懶2.愛好是吃3.專業是睡4.對象是手機5.經濟實力是窮6.戀商是傻7.體重是胖八.興趣是玩9.長相是丑,零昔硯有自知之明的坦白自己至少中了六條,大大過半了。真是沒勁,零昔硯無精打采的陪著阿黛做這個搞那個,這個女人保養起來程序真是可怕。 “好餓啊!”阿黛趴在按摩椅上跟無時無刻不在進食的好友說。 “這里有很多吃的啊。”零昔硯咬著蛋撻。 “注孤生第二條,還有我不會像你一樣一天十次正餐。”阿黛說話從來就是這么單刀直入,不留情面。“今晚我請你去我們家新開的餐廳吃飯吧,有西班牙的廚師哦。” “好啊好啊,我一直對西班牙的食物有一只特別的鐘情,大概是因為那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熱情吧。” “嗯嗯,我跟經理說給我們超大兩人份。”阿黛收拾收拾準備出發。 劉若英《一輩子的孤單》響起來的時候,零昔硯老神在在的接起來,聽到一個咬牙切齒的男聲,“你在哪?” “嗯?我在什么什么spa館啊。” “啊!”零昔硯一聲尖叫,“現在幾點了?” 已經在暴怒邊緣的羽墨說,“你猜啊?” 零昔硯急得不行了,抓著阿黛問幾點,“六點了啊,等會兒我們就去吃飯了。” 聽到了那邊一個女聲,“你還放我鴿子?!”羽墨慍怒的火在胸中翻騰,像馬上要爆炸的鍋爐。 零昔硯感受到那邊有一頭臉已經扭曲成暴獅的他亮著尖尖的牙和利利的爪子虎視眈眈地盯著她。“沒有沒有,是阿黛拉著我不讓我走,我馬上到目的地,馬上,馬上,我飛過去。” 雖然憤怒的火焰已經把他的心給灼燒了,但還是問她,“你怎么去啊?現在正是堵車的時間,把地址給我,我去接你。” “啊?哦哦,好吧。”零昔硯穿上大衣,沒管沒顧一直控訴她重色親友和拉她墊背的阿黛,趕緊在門口迎接大爺比較好,她明明是重學習好不好。 在冷風中吹了十幾分鐘,看到了還帶著怒容開車的他。“你就一直在外面凍著?是不是腦子壞了!” 他到底在氣什么?“沒壞沒壞。”零昔硯吸了一下鼻子,抽了一張紙,打了個爽快的噴嚏。 “你從餐廳來的?那我們十幾分鐘就能到了。”看了一下表,“六點半吃飯也不算晚。” “呵呵,我看你皮癢了,我說的什么都忘了。”看著她紅紅的鼻子,他的怒火也消了。 零昔硯一拍手,作諂媚狀,“噢噢噢哦哦,我腦子是壞了。說好了你來接我的,我腦子真的壞了。”后知后覺道,“你在我家門口等了半個多小時啊?”零昔硯吃了一驚,他怎么不早點打電話給她。 還真是病嬌啊,默默想。 “不然呢?不過我不會像某人一樣傻在風雨中吹了這么久,因為某人凍壞了身子那太不值得了。”羽墨把車子溫度調高了點,碰了碰她的手,“這么冰?怎么這么傻啊?”語氣里有太多氣急敗壞。 “噢,沒事啊,是我不好。我最近不知道為什么老是把重要的事情給搞忘了,以后我得記在備忘錄里了。”被他碰過的那一點點皮膚變得燙燙的。 “那倒不用,記在心里就好了。”羽墨淡淡說道,眼睛注視著擁堵的車道,沒有焦距。 現在燙得不止手了,連臉都有些熱。 “發燒了?”羽墨從后視鏡里看到她的大紅臉,用手親親附上她的額頭,只有0.5秒,零昔硯的心也停了0.5秒。 在凝固的空氣里反應過來,零昔硯忍不住用雙手捂住已經發燒的臉蛋,莫名有一絲璇旎尷尬的氣息在狹窄的車里游蕩。 羽墨輕笑出聲,“有點燙。” 零昔硯只能沉默著,這樣真的好奇怪,他們在干什么啊,她心慌意亂,罔知所措,不知所想。 好半天,等耳朵的溫度慢慢降下來,零昔硯才艾艾開口,“也許是有點感冒吧。” 真的尷尬死個人,零昔硯在心里鄙視自己為什么要多一句嘴。 “哦,好,我知道了。”羽墨聲音里依然帶著怎么也抑制不住的笑意,“要不要等下我給你買感冒藥。” “不要!”他為什么要笑啊,顯得她更傻了。“我自己會買。” 羽墨看著前面排如龍的車隊,“我要開啟堵車模式了。” “啊,什么意思?”零昔硯沒懂。 話音還沒落地,車子突然提速,幾秒鐘之內超過了十幾輛車。 反應過來之后,“你是賽車手啊?”零昔硯想起來他好像是職業賽車手。 “偶爾玩玩。”羽墨沒有否認,聲線平平的,顯得很低調不在意。 “哦。”呵呵,好像聽二哥說過,今年開春的一場比賽,羽墨又拿了亞軍。至于零子充為什么要跟meimei說這件事,因為他零子充就是那個冠軍唄。 “厲害。你還是未成年,能玩車嗎?”零昔硯一直不敢開車,怕自己打個瞌睡,小命就沒了。 “你覺得呢?” 感覺他從來不正面回答她的問題,是因為她的問題太傻了嗎,他懶得回復。 好吧,大佬大佬,惹不起。 蹦蹦跳跳的下了車,零昔硯看著這個小店,“你喜歡這個啊?” “小菜精致而健康,大菜豐富而獨特,人又少,吃過一次,挺好的。你來過沒?” 零昔硯欣賞著墻壁上的掛著的畫,搖搖頭,是一家中西合璧的小眾餐廳,“哎,這個是一個一年級的小朋友涂鴉的?” 她說的是一幅中國水墨畫,不是名家的大好河山,也不是雅俗共賞的蒼山勁松,只是一狗一貓。 “好好玩哦!孩子眼中的世界就是這么有意趣。”零昔硯水靈靈的眼睛里倒映著黑的墨,白的紙。 羽墨看得認真,“你有一只貓吧?” “對呀!我好想再養只狗。”零昔硯的眼神里滿滿都是對狗的喜愛和期待。 “那你怎么不養呢?”羽墨覺得她真的很喜歡小動物。 “因為秦女士說我有時候腳咕嚕都照顧不好。”零昔硯的手指劃著那幅畫里的小貓。 羽墨聽懂了,她是怕自己照顧不好小狗。拍拍傻子的頭,“我訂好了座位,我餓了,趕快去吃吧。” 不知道是這家的效率高,還是羽墨提前打了招呼,羽墨點的菜沒一會兒就上了桌。 “這家店真的深藏不露啊!菜品真是應有俱有,每道菜還有自己的特色。”零昔硯贊不絕口。 “你果然喜歡。”羽墨餓得狠了,吃得也很歡快。“你說我把這家店收購下來,怎么樣?” 她沒聽錯吧,好好的收購人家的勞動果實,真的好嗎?“人家開的好好的,你干嘛插一腳啊?”零昔硯覺得他好會破壞氣氛。 羽墨喝了一口酒,“過幾天這家餐廳就是我的了。” “你哪來的資金?”零昔硯想大概是他爸媽給的吧。 “我自己掙的啊。” “你怎么掙得啊?”零昔硯沒忘記注孤生的第五點,想跟這個商業天才討教一下。 “我六歲就掙了第一桶金,估計是天分吧。”羽墨跟嘮家常般平常的說。 “你知道你這樣說會被人打嗎?”零昔硯看他理所當然的樣子有點不爽。 羽墨聳肩攤手,“沒辦法,這是事實。”羽墨也很無奈,為什么蕓蕓眾生,有些人的智商還沒到他的零頭,他也為這個世界悲哀,沒有挑戰性。 “好了,你可以閉嘴了,自大自負的少年!”零昔硯很怒,聰明就算了,有必要這么現嗎?期待看到他被別人猛揍的樣子。 “所以,你今天請我吃飯是為了什么?”羽墨沒忘她的目的,看她的樣子好像已經忘了。 零昔硯才沒忘記呢。她就是不知道怎么開口,什么時候開口。一直跟他七扯八扯的,就是沒扯到學習。 “你看你這么聰明,學習對你來說更是易如反掌,舉手之勞。” 羽墨適時打斷她后面的一大串的廢話,“所以呢?” “可以借給我一點嗎?”零昔硯快速接過話頭,黑葡萄樣的大眼睛看著他。 羽墨笑著看著她故作崇拜討好樣的大寶石眼睛,星星流了進去,閃爍著迷惑人心的光芒。 “怎么借?” “就借你的什么書啊作業啊讓我拜拜,供奉在我房間怎么樣?”零昔硯雙手合十抵在胸前,作虔誠參拜狀。 羽墨手握拳頭在鼻子發出“悶笑”前阻斷了聲源傳播,可微微彎起的嘴臉捎帶的迷你小酒窩還是出賣了他的心理活動。 零昔硯看他笑了也笑了起來,眼里的星星掉落清澈無波的湖水里炸開了一圈圈漣漪,小水珠跳躍著在他的心里同樣泛開了一圈圈的陣陣波瀾。 放下了一半的心,零昔硯膽子大了起來,嬌聲連連的求他,“行不行嘛?好不好嘛?以后我看到好吃的會喊你一起吃的,嗯不對,是請你吃,我們倆一起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