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瓣瓣,我回來了
她只看他們圍坐在一圈,不知道他們在玩什么,看上去挺熱鬧的。 她一睜開眼睛坐起身來,伍晨就看到了她。大長腿幾步走過來拉了她過去坐在他旁邊。她坐在伍晨旁邊也就坐在了羽墨旁邊。只不過一個是在她的左邊,一個是在她的右邊。伍晨是左邊,羽墨是右邊。 游戲玩的叫“不要臉我愛你。”對左邊說我愛你,對右邊說不要臉。 零昔硯有些不自在的伸伸脖子,這么惡俗的游戲,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啊。 然后她每次都很開心地對著羽墨的耳朵里說“不要臉”,真是不要太爽了呢! 不過,她有些高興的得意忘形了。 所以,在這一輪到她的時候,她說成了“我不要臉”和“不,我愛你”。 話出口的那一瞬間,零昔硯覺得自己是個棒槌。 其實,這就是這個游戲的真諦。在多次重復兩句話后,人腦會反應不過來而說出意義完全相反的兩句話。男男女女之間的事兒自古就是娛樂的中心 不過,再丟臉也沒用,說出口的話潑出去的水。她主動服輸,在眾人的哄笑聲里一口氣喝完了她面前的酒。 她低下頭囧囧地用手指給自己已經通紅的臉蛋降溫。不是被羞的,是酒太烈了。 玩了幾圈,為了防止囧事再次發生,她找了個借口退出了風暴中心。 晚上這些公子小姐們可不會再吃燒烤之類的,中午那一餐只是圖個新鮮。他們打了電話叫人送來為今晚草坪舞會準備的盛宴。 零昔硯再次抓頭,她可沒有帶可以在舞會上翩翩起舞的舞裙。她是一件白t,外套一件格子衫,下面是運動褲的一套休閑裝扮。讓她這樣上去跳舞,肯定會奪得全場的注目禮。 她可不想搶了那些名門淑女的風頭,搞不好她們還會覺得自己是故意穿成這樣求關注的呢。 她們這副尿性在她小時候好幾次莫名其妙被扣上“冒犯”的帽子時已經受夠了。她絕對不想再一次挑戰,一點都沒有挑戰性,好嗎! 她抓抓頭,只能想想辦法了。 晚上的草坪舞會又是一場爭奇斗艷,不過她既沒有化妝,也沒有隨風飄動的舞裙。 她因穿著不倫不類,就刻意站在角落里端著被子酌著酒。 馮大狀盛情邀請美人共舞一曲。 零昔硯再孤陋寡聞也是知道馮大狀的,畢竟他的事務所是b城四大集團的御用大律師。 馮大狀一直在默默偷看零家二小姐。早就聽說零家四個小姐中,零家兩位大小姐和二小姐的美貌遠近聞名。 零家大小姐他早就見識過了她的美貌和才情,的確是一位天仙一樣的美人兒。給人感覺那位是仙女怎么會待在人間呢,人家是屬于天上的,只不過是閑暇時來人間走一遭兒。 他聽說了今天的野營零二小姐也回來,自零昔硯下車后,他就被驚艷到了。 臉蛋自然是美得無可挑剔,不過,更重要的是她身上所帶的氣質,介于女孩和女人之間的,甜美而自然,一舉一動風味十足卻不帶一點風塵,一顰一笑魅力得勾人心動卻同時又帶著不會讓人產生褻玩的心思,只會想讓人好好保護她的那一片天地,同時又怕拘著她的矛盾心理。類似于香草蛋糕的味道。甜而不膩,美而不自知,引得人抓耳撓腮,欲罷不能,卻只能望眼欲穿,可望而不可即。 她沒有穿戴多精致多貴的衣服和首飾,就是幾件任何人任何地方都可以買到的衣服,首飾除了一對小耳釘再無其他的東西,就是這樣簡簡單單,自自然然地漂亮卻一直吸引著他的視線。 她的眼神里帶的更多的是自由和漫不經心,那種淡然一笑的美不知不覺讓人神往,不過,以他的一雙眼睛觀察,覺得她的骨子里透出一分執著的認真和固執的可愛。 這樣的美人,不止皮美,連里子里都是極品。他頓時就起了心思,但是他是有賊心沒賊膽的。因為這樣的美人,他自知是駕馭不了的。 零昔硯有點懵了,因為自己身上是把格子襯衫當做裙子穿的她怕丟了大狀的臉。猶豫幾分,把如春蔥般白嫩的手放進了他向她伸出的手上時,映入他眼簾的是她似白蓮藕般的玉腕。 馮大狀告訴自己穩住。 “還不知道馮大律師全名叫什么呢?我剛回國,對很多人和事都不清楚。” “免貴姓馮,名越澤。”馮越澤報上自己的姓名。 “哦哦,”零昔硯點點頭,“免貴姓零,名昔硯。”零昔硯被兩人文縐縐介紹自己的酸臭味弄得發笑了。 馮越澤眼里只有邁著優雅舞步的零昔硯眼睛笑得亮晶晶的,著實像流星般閃耀。 一曲歡暢淋漓的舞畢,零昔硯的舞癮被勾上來了。 一邊有些喘氣的喝著果汁,一邊身體情不自禁地隨著音樂擺動。 太燃情的音樂,伍晨看著已經有些蠢蠢欲動的零昔硯,連忙走上來請她一起跳,生怕又被別人搶先了。 零昔硯毫不猶豫地搭上了他手,與他共同旋轉到了舞群中央。 婀娜多姿的腰柳條似的扭動著,胯帶動著身體蛇似的擺動,零昔硯用手按著格子襯衫裙分心注意著底下以防止走光,所以熱情奔放的桑巴生生被她跳出了幾分婉轉纏綿的味道。 看在全場的男人眼里就是羞答答的欲語還羞,蕩漾的眼波如狐貍精似的。白皙無暇的皮膚因熱舞而透出淡淡粉紅,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鮮艷欲滴。大大的瞳孔里閃出異樣的亮光,照耀著全場。 羽墨看著如孔雀般自信又如蓮花般盡態極妍的零昔硯,維持著一點一點抿著酒的姿勢。站在那里遠遠望著,也不知道眼睛是看著那里呢,還是哪里呢。 幾支舞結束,零昔硯喘著粗氣下來。 “姐,可以呀,你可是一連換了好幾個舞種呢!”宇萌見她下場了湊了上去。 “不行了,好久沒跳了,步子都生疏了。”零昔硯大口喝著水,拿手當扇子在臉邊不停的扇。 “你看那些狼的眼睛,在黑夜中閃著邪惡的光芒。”宇萌意有所指的向在場的男士努努嘴。 “呵,我可沒那么大的魅力。只不過是荷爾蒙在作祟,夜黑風高的,他們管不住那玩意兒了。” “嘖嘖嘖,你今晚的處境危險啊。”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認床。”零昔硯覺得今晚估計是個不眠之夜了。她可是個上班族,不可能舍棄今晚的美容覺。 零昔硯打算打電話讓她家司機來接她回家,突然想起司機送零總和秦女士去機場了,兩個日常秀恩愛的人趁著二十五周年結婚紀念日忙里偷閑度假去了。 她收起手機,神思有些凝重,這么晚,又是在郊區,哪里能搭得了車呢。只好看看有沒有人回城里順路捎帶她一程。 看著全場還在*,她實在不好意思打斷別人的興頭。還是找伍晨吧,畢竟人是他帶來的,總要負責把人給帶回去吧。 一回頭,看到羽墨對著手機皺著眉,說著什么召開緊急會議,我馬上趕到。 零昔硯仿佛看到了救星,現在也不覺得他礙眼了,反而覺得他可愛的很。 其實她覺得他礙眼主要是來自于工作,她不滿零總交給她這么大的ase,自己心里不舒服,但還是屈服在零總的“yin威”之下。所以把不痛快都轉移到了ase的合作方。 坐在了羽墨的世爵里,零昔硯把玩著手中的幾根碎發,回想起他說“跟我一起?可以。”這句話時臉上的表情有些讓人不爽。剛剛對他僅有的一絲絲愧疚感也被輕輕打在在臉龐的微風吹散了。 “冷嗎?”羽墨注意到她只穿了一件t恤,還露著兩條腿,問她。 “還好。”零昔硯側過頭盯著羽墨一件背心和休閑短褲。 羽墨沒看她,好似就知道她的眼睛在說什么似的,“我不冷。” b城夜晚的景還是挺美的,似乎黑色讓一切都安謐了下來,也讓平時兩個不太相處得來的人 在一輛車里安靜的聽著同一首歌,路過同一棟建筑。 “我好喜歡晚上啊。”身心都在舒爽的零昔硯不知道為什么這句話就這樣脫口而出。 羽墨這次轉過頭慢慢看了她一眼,又慢慢轉了回去。 “澳洲的夜也是這樣嗎?” 轉得有些快,零昔硯正沉浸在夜晚的靜謐中,沒反應過來。 “嗯?”零昔硯托腮想了一會兒,“澳洲的夜晚的確讓人迷醉,但是呢,愿我如星君如月, 夜夜流光相皎潔。” “你的君呢?”羽墨帶著微笑。 “因為我的君在這里,所以,我還是更愛這片土地的夜。” 羽墨了然的點點頭,“看不出你還是戀家的人。” “我也沒想到啊。出去了以為是天高任鳥飛,結果卻只有牽掛和眷念。” 羽墨一路沒再開口,安靜的把零昔硯送到了零宅。下車給她開了車門,看她進了零宅的大門,發動車子走了。 零昔硯一夜好眠。 第二天一大早,就接到了零子鹿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