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武快穿]不敢與君絕_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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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伉兒懂事了。”衛青欣慰地看著衛伉,上輩子他死后沒有能夠護住這個兒子,這一次要保他平安。 “朕可是對你們寄寓厚望,不過你們到底能不能成器,還是要看自己的本事,朕手下不養廢物,有多大本事,給你們多大場地。”劉徹吩咐道,“此去邊關,要多多提升自己,等到年底的時候記得滾回來給你們的父親還有朕匯報。” 公孫敬聲心里還是有野心的,此時也斗志滿滿:“臣定不負陛下和舅父的期望。” 送走了老懷欣慰的公孫賀夫妻和他們的兒子,劉徹這才站起來說:“剛才為了不在子叔面前露出破綻,我都不敢站起來。” 衛青笑了起來:“我看他非常緊張,根本沒空發現陛下有什么地方不對。” “如此這般,這兩個小的總該讓我們省心了吧?”劉徹伸了個懶腰,他扮演了一個時辰的心靈導師,此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散發著圣光。 “我已經特地寫信告訴蘇建了,他為人正直,教導出來的三個兒子都品行端正,相信伉兒和敬聲在他麾下能受益良多。” 從渭水邊送走衛伉和公孫敬聲沒幾日后,從未央宮里傳來了好消息。平陽公主找到了上輩子構陷過太子的幾個小人,這些人本就是隱隱茍且之輩,被平陽公主隨手設置了幾個陷阱,全都犯了錯被處理了。 公主更是順藤摸瓜找到了一串躲在背后的人,更是沿著線索找到了此時尚在宮外穿著開襠褲的蘇文——鑒于他還太小,無過錯就被殺掉違反了系統對重生者的限制,平陽公主只好告訴劉徹和衛青,她派了人隨時盯住蘇文,如果看到他落水之類的意外絕對見死不救,若是他再有一星半點的異動,直接恁死沒商量。 劉徹更是給jiejie列了個清單,平陽公主在宮內和朝堂上,劉徹帶著衛青到處跑封國和民間,將大小隱患都各個擊破,到了最后,竟然只剩下一個江充還未處理了。 江充上次被劉徹坑了一回車馬,很是捐了不少財物到北軍。劉徹還記得自己放狠話要讓江充真的大出血,于是給平陽公主遞了話,讓她派江充出使匈奴。 使團在長安城準備出發,沒發現里面混了兩個陌生的面孔——正是喬裝打扮的劉徹和衛青。 衛青參考了上個世界張賀的變裝,把自己打扮成一個常年行走西域經商的絡腮胡漢子,而劉徹則扮成了一個和他形影不離的胡姬。 兩人加入使團的理由非常充分,漢使需要會講匈奴語的翻譯,而長期混跡西域的商人和本就出自沙漠地區的胡人女人,便成了極好的借口。 劉徹這次親自走一趟,還是因為在意當初巫蠱之禍在長安城出現的胡巫,這些胡巫跟著江充沒少跳大神,基本上是江充想誣陷誰就讓胡巫先出來裝神弄鬼,在太zigong發現的巫蠱偶人也是這些人事先帶進去誣陷的。 那么這個江充,在當初極其復雜的事件中,到底有沒有和匈奴勢力想勾結,將他們引入長安,這是劉徹想要搞清楚的一件事。 衛青當然不會放心劉徹一個人深入匈奴腹地,于是跟著劉徹,神不知鬼不覺混入使團。 江充不知道自己被監視了,進入匈奴境內之后隨意行動。也許是元鼎六年實在太早了,劉徹他們并沒有發現江充有通敵的行為,但是在離開前的一個晚上,衛青半夜被劉徹拉出帳篷看月亮,卻意外看到一條黑影鬼鬼祟祟閃進了江充居住的帳篷。 “過去看看。”劉徹連忙示意衛青。 第92章 元鼎六年09 來的是一位匈奴人,帶了不少禮物, 和江充嘰里呱啦說了一通, 這江充裝得人模狗樣, 背地里竟然會講基本的匈奴語會話。 不過那會江充到底年輕,他也是左右逢源, 給自己留下不少線而已,他收了匈奴人的好意,以后萬一有什么事也好牽上線。 但江充收取匈奴財物已經是事實, 有了這個, 還怕不好整治他? 于是那個來送禮的匈奴人離開帳篷后在草地上沒走多遠就會一個長相美艷的胡姬攔住了。 “你有什么事?”那人好聲好氣地詢問。 劉徹一手拿著鞭子, 一手握著匈奴的短刀,沖著來人挑眉一笑:“打劫的。” 在返回邊境的路上, 衛青故意引來了一小群不成氣候的草原狼, 將使團嚇得大晚上狂奔, 天明就換了路線, 取道代郡。 衛青在匈奴境內打仗從不迷路,除了天生方向感強之外, 其中一個原因便是他群眾工作做得好, 在匈奴境內游牧的牧民里, 有不少他安插著的漢軍的樁子。 這些人平時勘繪草原地形圖,也能替漢軍快速傳達消息,到了打仗的時候, 就變成從當地征集來的向導。 漢使團在一處牧民暫居地歇息,要些吃食補給的時候, 衛青熟門熟路地帶著劉徹繞道一處不起眼的帳篷前面,在門上扣了三下。 一位年邁的老嫗推門出來,她臉上有些明顯的漢人特征,向衛青問道:“這位客商要些什么?” “有沒有新鮮的羊奶,給我們擠些,我夫人吃不慣這里的乳酪。”衛青挽著劉徹的手臂,頗為自然地說道。 “兩位進帳篷坐吧。”老嫗自己出來,將衛青和劉徹讓了進去,自己拿著一個陶罐,出去羊圈擠奶去了。 帳篷不大,里面堆滿了東西顯得逼仄,劉徹環視四周,發現墻上掛著一把已經有點生銹了的漢劍,木架子上也擺著幾件從漢地來的鎏金動物銅擺件,看工藝并不像是普通牧民用得起的。 老嫗端著還冒著熱氣的羊奶走了進來,劉徹接過喝了一口,看似不經心地問道:“家里還有其他人嗎?這些東西是你的?” “我丈夫早死了,家里還有個兒子,便我把接出關居住,這些都是他放在我這兒的,他平時帶著妻子在這一帶草原游牧,銅器有些重都不帶在身邊。” “這把劍看起來是統一澆鑄的吧?上面還有個標記,我好像看到大漢的軍隊里也有這個……”劉徹繼續試探。 被一個胡姬詢問,老嫗有些警惕地看向他,眼睛轉向別處:“許是我兒從外面的商人那買的吧,我一個老太婆能懂些什么呢。” “夫人莫要驚慌。”衛青笑著揭開了臉上的假胡子,“太陽從陰山上升起來,其所照之地盡是漢土。” 這是一句暗號,老嫗看著衛青那張似曾相識的臉,突然記起這是兒子給自己看過的畫冊上的第一頁:“你是……車騎將軍?” “我還記得夫人的兒子李強,在龍城一戰里和匈奴人力戰,從馬上摔了下來,斷了一條腿。”衛青語氣柔和地問道,“他現在還好嗎?” 從衛青還是衛侍中的時候,他就開始往草原上埋釘子了,到了他正式出征時,這件事就做得更加熟練。每次打仗都有些人永遠得留在了關外廣袤的草原上,還有些人受了嚴重的傷,無法再呆在軍隊里。 很多人拿了豐厚的賞賜回家種田,還有一些對大漢忠心耿耿的老兵仍然想要發揮余熱——他們的兄弟、戰友犧牲在戰爭中,他們的愛恨、血淚已經永遠地撒在了戈壁荒漠,就算斷了腿、殘了疾,也要繼續再為漢匈戰爭做些什么。 衛青將這些人召集起來,編了號,安排在塞外,混入牧民之中,成為了大漢扎在匈奴和邊境土地上的釘子。每個人臨行之前都在衛將軍這里報過到,衛青也記得他們每個人的名字,還有他們腳下堅守的土地。 每到過年的時候,衛青還會讓長史從自己俸祿中撥出一批錢款,給他們購買禮物,老嫗帳篷里擺放著的鎏金銅器便是出自其中。 李強是軍隊里出去得比較早的一批了,因此他的母親還只知道衛青是車騎將軍,不知道這位車騎將軍已經當上大將軍好些年了。 老嫗有些激動地站起來說:“將軍,我的兒子很好,他每天傍晚都會回來看我,給我帶一些草原上的吃食。” “那就好。”衛青將一個小巧的錦囊塞到老嫗手里,“這個麻煩你到時候交給他。” 老嫗點點頭,熟練地將錦囊藏在了袖子的夾縫里。 衛青帶著劉徹起身離開,臨走時將一塊金餅放在桌上:“這是那兩碗羊奶的費用,夫人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