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酒吞混亂后總想對我圖謀不軌_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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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以往在店里族人和店里其他人們對自己的告誡,他覺得他現在應該立刻離開,否則如果剛才那個男孩跑出去找了其他人進來,看到他現在這幅樣子,多半他就再也回不去寵物店了。 但他下定決心要走的時候,腦海里又會劃過剛才男孩向他伸出手的畫面,不知為何,他總覺得男孩和族人口中描述的人類有那么一點不同。 猶豫間,身后又傳來開門的聲音,奎驚恐地又縮緊窗簾里,心里不知是后悔剛才沒跑多一點,還是在期待男孩回來后的場景多一點。 身上的窗簾被扯了扯,男孩仍有些委屈的聲音響起:“雖然你剛才弄疼了我,但是我還是決定原諒你了。” 見奎仍躲在窗簾里紋絲不動,外面男孩也有些急了:“你出來吧,我保證不怪你,也不打你,這外面除了我也沒有別人的!” “我還給你拿了吃的。”說著一陣碗匙碰撞的聲音響起,自男孩進屋時一起帶進來的食物香氣更加濃郁,“你不餓嗎?” 話音剛落,窗簾里便傳來一陣響亮的‘咕嚕’聲。 簾里簾外的兩個孩子均是一愣,隨后男孩先是發出一陣笑聲,然后窗簾也微微抖動了幾下,片刻后,簾子后面露出了一張通紅的臉。 “你不怕我嗎?”奎輕聲問,“我和你不一樣,我一會兒可能會變得很可怕……” “我為什么要怕你?”男孩瞪大眼睛,仿佛很驚訝似的,“你會吃了我嗎?” “當然不會了!”奎激動地解釋著,身子甚至露出了半邊,隨后又緊張地縮了回去。 “那就好啦!”男孩說完又笑了起來,“mama給我講過很多故事,她說世界上其實除了人之外還有許多生物,有小兔子變成的人,也有小貓變成的人,你呢?你是什么變的?是獨角獸嗎?還是梅花鹿?” 奎搖搖頭,回答道:“都不是,我是夔牛。” “夔、牛……”男孩艱澀地將這兩個字讀了出來,表情有些沮喪,“好難念啊,你的名字就是這個嗎?” “不是的,我的名字叫做奎。” “奎就好讀多啦!”男孩剛才微皺的小臉瞬間晴朗起來,干脆將奎從窗簾里拉了出來,“我的名字叫清水和樹,你叫我和樹就好,你來給我講講你們的事情吧!” ………… “雖然后來相見時他已經忘記了小時候的事,但是我還記得很清楚。”奎抬頭看向D,語氣里滿是懷念,“記得當初你找來把我帶走時,我還哭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族里的人勸我說等我成年后再來找他,我這才不鬧了。” “是我當初疏忽了,所以才讓您陷入了這場無望的感情當中。”D嘆了口氣,“但即使是這樣您也不需要用這種方式來報答他。” 奎笑了笑,笑容里卻不自覺地夾雜了些苦澀:“當初要不是他撿到我,我可能也不會活到現在。” 當時他在化形狀態極不穩定的時候跑出去,運氣好遇到了和樹,如果換成是其他人,就說不準是什么反應了。 當做遇到怪物報警,當場殺死,拍照傳到網上讓事情發酵,這些都有可能發生。 而這些對于一個只會發出一點微弱電流的幼崽來說,是根本反抗不了的。 所以他覺得當時遇到和樹是非常幸運的,而在許多年后,即使和樹已經不記得當年的事再次站到他面前時,這次,他選擇先伸出了手。 “所以,D,你就不要攔著我了。”奎手中不知何時已經多了一把小刀,另一只手在刀尖上試驗了一下似乎非常滿意,“等一切塵埃落定,如果他再去找你,你就告訴他我走了吧。” “我覺得您應該問問他的意見。”D開口道,“也許他本人并不希望您這樣的付出。” “他父母留下的東西對和樹來說非常重要,還有清水家……”奎的眼睛盯著刀尖,陽光晃在上面一瞬間有些刺目,他閉了閉眼,語氣酸澀,“其他的我幫不上忙,只有這身筋骨皮rou,如果可以幫到他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D不再說話,奎則是盯著手中的刀好一會兒,不知過了多久,他臉上劃過一絲決絕,然后將刀用力地向胸口插去。 “等等!”聽了系統給他的信息后趕來的華裊,剛一到便看到這一幕,當即嚇得也顧不上隱藏,直接將手機上的畫卷打開,四只憋了許久的飛鳥還沒來得及透一口氣,便被華裊指揮著飛向奎。 “叮!”刀被撞落在地發出清脆的聲音,些許血跡飛濺出來,濺得奎的衣服上和地面上到處都是。 華裊到底還是稍微晚了一點,刀已經插進去了一些,被飛鳥撞開后流出的血液顯得有些驚人。 “奎?!”身后又是一陣驚呼,華裊一邊控制著妖力為奎治療,一邊回頭看去,便看到酒吞不知何時把和樹拎了過來,此時看到奎受了傷滿臉驚慌失措地撲了過來。 “折回去把這小子拎來花了點時間,”酒吞拉了一把華裊,隨后找了個樹靠了上去,“他們兩個的事就讓他們兩個自己解決,咱們看著就行了。” 此時奎身上的傷口也治療得差不多了,好在不是什么大傷,耗費的妖力并不多,但將飛鳥召回的時候,華裊還是冒了一身的冷汗。 都是被奎嚇得。 他無法想象,自己要是來晚了一步看到的會是怎樣的場景,不過D在身邊居然沒有攔著對方,這件事讓他有點驚訝。 “真是太意外了,遇到這種事幸好有你們。”D不知何時湊過來悄聲說道,“幫大忙了。” 華裊轉頭看向D,對方卻已經將注意力放到了自己的四只飛鳥身上不再說話。 另一邊,和樹檢查了一番奎的傷口,見對方衣服上雖然有血,但傷口已經愈合,總算是松了口氣,隨即緊緊攥著對方的衣領,低著頭顫聲問:“酒吞先生說,你想用自己的皮給我做夔鼓,這是真的嗎?” 奎被和樹突然的到來弄了個措手不及,搞自殘被對方抓了個正著,他也有些不知所措,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點了點頭。 “你……你是傻了嗎!”和樹身體顫抖的更強烈,奎有些心疼地想要將對方擁入懷中,卻被和樹一把將手打開,“你這么做之前為什么不問問我?你覺得這樣很偉大嗎?你覺得……你覺得這樣我會感激你嗎?” “我不會!我一點都不會感激你!我會恨你的!”和樹狠狠地揪著奎的領子,抬起頭時臉上卻是悲傷到了極致的表情,雙眼赤紅著,淚水不斷順著臉頰淌下,直直地砸進奎的心里。 “和樹你別哭啊……”奎有些笨拙地伸手想要去擦對方的眼淚,卻再次被對方躲開,“我只是想幫你……” “和樹不是很想拿回清水家和父母留下的東西嗎?” “我不需要!”和樹仿佛心痛到了極致,后背再也保持不了直立的姿態,微微弓著背,仿佛身后壓著無法負荷的重量,“清水家也好,父母留下的東西也好,它們、它們怎么能比得上你呢?” “你怎么就不懂呢?”最后一聲仿佛是從最深處發出的吶喊,聲音卻又低沉嘶啞的可怕,和樹斷斷續續地抽噎著,有些瘦弱的身體每次呼吸都是一次劇烈的顫抖,最后他無力地將頭靠在奎身上染著血跡的地方,聲音幾乎微不可聞,“你真的就不懂嗎?” “我懂。”奎伸手抱住懷里的青年,眼中也有水光涌動。 他是懂的,所以才不去問對方,不想讓對方做取舍,甚至想要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完成這一切。 “我們離開這里吧。”和樹的情緒逐漸冷靜下來,但他仍沒有從對方懷里抬起頭,摟著對方腰的手臂也越抱越緊,好像一松開對方就會消失似的,“我不要夔鼓了,也不要清水家了。” “可是你父母的定情信物怎么辦?” “錢可以慢慢賺,我有手有腳,自然不需要只靠繼承清水家才能活著。”和樹伸手擦了下眼淚,語氣堅定,“等賺夠了錢我就把父母的定情信物贖回來,其他的我都不管了。” “可是……”奎還想說什么,不遠處的D卻慢慢走過來,緩緩拍了拍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