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
她抱著雙腿慢慢抬起頭。 郁清喘著粗氣站在門外,看守的人已經倒地。 兩人的視線半空交匯。 他看到她通紅的眼睛,自己的眼也紅了起來:“別哭。” 嗓音也有些哽。 郁清快步走過來,魏沾衣再也忍不下去,還要忍著做什么,這個人就在眼前了,是她想念三年,想愛又不敢愛的人。 她突然大聲哭出來,淚盡數涌下。 郁清慌張抱她,失措地為她擦淚。 “對不起,我來了,我來了。” 這話她說才對。 抓住他衣服,魏沾衣哽聲哭泣:“我來了,郁清,我來看你了。” 他等了如此多年,終于終于等到她了。 看到她捏在手心的信,郁清無奈輕嘆:“看過了?” 魏沾衣抱緊他腰,竭力把自己蜷縮里他的懷抱。 郁清索性靠著墻坐下,低下眼瞼看她哭得濕潤的長睫,手掌輕輕摸她頭發,摩挲她眼睛旁的肌膚,心疼地低聲問:“公主,可以親你嗎?” 公主抬起頭。 吻他唇。 作者有話要說: 好啦,之后是什么你們應該也懂啦 完結倒計時,會有很甜的番外 ———— 評論多,等下來加更 ☆、可愛要命 郁清把魏沾衣抱出來, 她這會兒哪里都不去,就黏在他懷里。 郁清低頭吻她額頭:“帶你回家。” 她點點頭, 摟著他脖子, 溫順又乖巧。 郁清輕勾起唇:“沾寶好乖。” 那邊郁景開聽到風聲過來,見到郁清抱著人,神色沉了下來。 “你不能跟她在一起。” 郁清這半生,多數的痛苦都是這位親生父親郁景開給的, 他傷害了蘇清不夠,還想繼續傷害魏沾衣。 過去的事,郁清無能為力,可現在,正如他從前所說, 如果他已經擁有了一切卻還不能守護想守護的,那就毫無意義了。 在來之前他就已經部署好,莫可, 楊曦,蘇凌分別帶人從三個方向包圍郁景開, 不僅他們, 來的還有警察。 郁景開以綁架罪名被警方逮捕,離開時還咳嗽著瘋癲地謾罵郁清孽子, 魏沾衣冷冷注視著他, 郁清溫聲安撫:“他后面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魏沾衣沒有想太多,“他身體看起來已經很不好,年紀這么大心腸還這么壞, 是不會好過了。” 郁清沉默,既然她是這樣想的,他也并不想告訴她之后有什么打算。 好友三人圍在魏沾衣面前,七嘴八舌詢問她是否安好,個個神情愧疚恨不能以死謝罪,魏沾衣倒是沒有受到什么驚嚇,只是情緒宛如過山車,幾個小時之間高高低低蕩了無數次,打過一架后有些疲乏了。 郁清瞥了眼角落里捂著臉上傷的宋捷,宋捷明白郁清是在警告他最好別自作主張,他默默移開視線,感嘆自己好心當做驢肝肺。 郁清淡道:“先讓她回去休息。” 莫可和楊曦讓開路,郁清把魏沾衣抱上車,回去的路上,她在他懷里睡著。 * 再醒來的時候,魏沾衣還是在郁清懷里,卻能感覺到這是在同一張床上。 ……床上? 雖然時隔三年再次躺一張床上。 但是剛開始是不是有點太……太快了。 她沒有立即睜開眼睛,身體略有些僵硬,回憶起昨天,那時她看過郁清寫的那封信后思緒全亂。 那種境況下見到他,竟然干出了主動吻他的事,現在還躺在一起。 怎么辦? 說什么? 明明昨天從莊橋山寺廟沖下來的時候她還想著要問問他之前的事,現在突然間什么都問不出來了。 “醒了嗎?”郁清有點沙的聲音突然響起。 魏沾衣不動,裝死。 郁清笑了笑,將她摟緊:“想問什么都可以問。” 她悄悄睜開一點點縫隙,看到郁清的胸膛,她手還緊緊抓住他衣服,襯衫揉得皺巴巴,她慢慢松開手,郁清又握住,貼在自己胸口,“別推開我。” 魏沾衣視線上移,看到郁清的臉,他沒戴眼鏡,狹長雙眸,眼尾有些上彎,斯文氣不見幾分,多出來的是病郁妖孽,看著她的眼神卻又十分地溫柔。 魏沾衣:“…………” 靠,好帥。 她自問不是顏狗,但是這樣一個大帥比深情看著自己,她突然很沒有節cao的說了句,“不,不推開。” 為什么這語氣略慫? 她魏大小姐有什么可怕的? 郁清牽起唇,“好乖。” 收攏放在她脖子上的手臂,郁清吻她眉心:“沾寶想問什么嗎?我都告訴你。” ……想問什么? 想問他情之所起,又是怎樣的一往情深,想問他過去三年是如何度過的,想問他為什么不放棄。 可那封信已經給了她最好的解釋,魏沾衣記憶又退回三年前他們爭吵那個夜晚,再次問出同樣的問題。 “郁清,你有認真喜歡過我嗎?” 魏沾衣強迫自己看著他眼睛,這雙眼睛里有她熟悉的冷靜和運籌帷幄,這是郁清,也有她一直忽略著的溫柔和疼惜,這同樣是郁清。 “喜歡。” 郁清實在不忍心讓她再回憶曾經,他不是個會后悔的人,做事從來有分寸,每一步都盡在掌握,但那一夜,又不止后悔二字便可以囊括形容,往后那些日子,他時時刻刻都想重來一次,再來一次的話,他那時一定會說的是。 “何止是喜歡。” “沾沾,我愛你。” “很愛很愛。” 郁清輕撫著她眉眼,動作極是溫柔。 愛到,心甘情愿把一切給她。 她想要的話,命也給。” 魏沾衣垂眸彎起唇,是她想要的答案。 看到她笑容,郁清心弦略松,輕聲問:“還有什么要問的嗎?” 魏沾衣低著眼簾在思考。 她并不知道,郁清看她的眼神每一分鐘都在發生變化。 終于,他克制不了,壓身吻她,嗓音從親吻中溢出來,有些含糊不清:“你慢慢想,我會認真回答你。” 魏沾衣沒料到他會來這一出,被親得有些懵,支支吾吾:“這樣,這樣怎么聊?” 柔軟的唇被他咬了一下,他呼吸略重:“可以聊。” 真是不容易,親成這樣他還能保持神志回答她,魏沾衣哪里還能思考什么,云里霧里的被他抱起來坐在他懷里,再云里霧里的被他壓著腦袋親吻。 后來她實在有些累了:“停,停一下。” 只要她說停下,郁清便強拉回理智,自持地最后親親她唇角:“好,停下。” 兩個人都微微喘息。 魏沾衣被他抱得緊,身體是貼在他胸膛上的,手抵在他身上,隔著襯衫還能感覺到他guntang的體溫,著實奇怪,她記得從前郁清可是個冷血動物。 “你好燙。” 郁清笑了下。 “笑什么?” “傻瓜。”他貼耳,啞聲教她:“你在我懷里,我有點冷靜不下來。” 魏沾衣趕緊想起來,郁清摁著她腰:“不急,沾沾,看著我。” 他嗓音沙得低啞,卻又動聽撩撥。 哪怕是三年前,魏沾衣也沒有見過他這樣,強迫自己冷靜,魏沾衣抬起眼。 她坐在他懷里,他摟著她腰往后靠,手指把玩她長發,眼神直直盯著她,熱度灼人,“公主,愿意跟我在一起嗎?” 她拒絕過他很多次,郁清已經習慣,但無論她拒絕多少次,他還是會繼續糾纏這個問題,直到她同意為止,他甚至做好了失望的準備。 “愿意。”她說。 郁清愣住,摸她頭發的動作停住。 “那么公主,你愿意永遠跟我在一起嗎?”他重新撫摸她發絲,指尖輕微的發抖,動作有些雜亂無章,雖然在竭力克制,魏沾衣卻可以輕易看出他的激動和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