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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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鳳音不知道他怎么跟家里人說分手的事,老妖婆這接二連三的惡心人,分明就是赤.裸.裸的打擊報復(fù)。估計在她們眼里,自己一帶男娃的寡婦,張文順能看上她,她就該受寵若驚三拜九叩感恩戴德任勞任怨了,居然敢還拒絕?這不在打她外甥的臉嗎? 張文順撓了撓后腦勺,“對不住,我也沒想到……” 林鳳音搖搖頭,“我知道,與你無關(guān)。” 只能怪她當(dāng)時答應(yīng)他的追求太草率了,張家人把她當(dāng)騙財騙心的渣女,似乎也……情有可原。 “昨晚我跟姨媽商量好了,不漲價,你好好開著,也別忙找門面了。畢竟才剛起步,打出名聲也不容易。” 林鳳音一愣,長長的嘆口氣,是慶幸,更多的卻是無奈,欠他的人情要怎么才能還清。 “謝謝你。” 張文順依然沒舍得移開視線,看著她蒼白的臉色,“好好休息,剛我去看過,你朋友很可靠。” 林鳳音不敢同他對視,略低著頭道:“嗯,你也是,保重。” 心里暗自發(fā)誓,人情先記下了,等把這難關(guān)度過去,立馬著手找門面,盡快把生意轉(zhuǎn)移過去。 最終,張文順苦笑一聲,走了。 林鳳音這才真正的舒口氣,有力氣在家里忙活起來。房間里一片狼藉,先用掃把掃了,又拖了兩遍,打開門窗通風(fēng)。這一通不要緊,倒聞到了隔壁的雞湯和藥材香味兒。 金母抬頭看見,“小林怎么不歇歇?不許開火了啊,湯馬上就好。” 林鳳音剛要笑著拒絕,一道銳利的視線自下往上落在她的臉上。 金珠看了看她,點點頭率先進屋,倒是避免了尷尬。 屋里,小陶看著面色鐵青的老板,再次確認道:“真……真買?” 金珠抬眉,橫了他一眼,廢話。 小陶咽了口口水,“不……不是,咱們在銅錢巷又沒門市,那破舊房子買來干啥?”有錢也不是這么造的啊。 金珠修長的手指在膝上敲著,“沒錢?”省得讓人撿了便宜借花獻佛。 小陶立馬精神抖擻:“有有有,我明兒讓會計劃錢過來。” “我出。” 短短兩個字,小陶卻立馬聽出不對來,這買廠房都是走公司的賬,怎么老板自己掏錢?除非……這房子是買來私用的! 想到林姐的鋪面也在銅錢巷,他眼睛珠“滴酒”一轉(zhuǎn),原來是想近水樓臺先得月啊,可他媽終于開竅了! 喜大普奔! “賊眉鼠目。”金珠非常不齒。 “嘿嘿,老板打算經(jīng)營啥,我明兒就把裝修落實。” 金珠卻橫了他一眼,心道他都說這么直白了,他還沒聽懂?敢情是個傻的? “簽好合同送去隔壁。” 小陶忽然“啊”一聲回過味來,聯(lián)系今早楊姐說的服裝店被房東斷電逼著漲租,鴨蛋說的“我媽心情不好”,這活脫脫的就為搏美人一笑啊! *** 天黑,楊姐帶著賬本親自過來了一趟,見林鳳音恢復(fù)得不錯,也跟著放心:“你要信得過我,也不用忙著對賬,說幾句話就走。明天有事兒得回娘家一趟,我已經(jīng)讓小莉來幫你看店。” “大恩不言謝。” 黑夜里傳來“噗嗤”一聲,林鳳音看出去,原來是小陶站門口欲進不進。 “瞧你,多大點事兒上綱上線的,讓小伙子笑話了吧!”楊姐脆笑著走了,小陶才進門,“對不住姐,我不是那意思。” 看一天店就是大恩,那他老板這算啥恩? 林鳳音笑笑,“回來了?趕緊吃飯去。” 小陶遞過幾張紙,想了想又自作主張道:“這是老板恭賀您身體安康的……一點小意思。” 他好餓好餓啊,為了簽這合同跑了一天滴米未進。 林鳳音手一抖,是手寫的房租買賣合同。 房屋所在地:銅錢巷7號。 作者:感謝青兒的地雷,moyu的手榴彈,大家千萬別急著出去,別讓我們功虧一簣呀~~ 第059章 這是“鳳音時裝店”的地址。 她趕緊看向直接被忽略的抬頭,買方居然是金珠。 “老板說讓姐別cao心, 好好養(yǎng)病。”小陶揉了揉肚子, 真他媽餓呀! 林鳳音看著真真切切的白紙黑字,不死心:“他真買了?” “不會有假, 姐你看日期,剛半小時前簽的字。”從現(xiàn)在開始老板就是您的房東嘞!這房東與租客吧, 有的是機會接觸,收個水電費啊, 查一下電路啊屋頂什么的。 林鳳音卻冷靜下來:“你們找誰簽的字?” “王大紅, 陳樹才, 陳玲玲,一家三口齊了, 省得以后扯皮。” 林鳳音這才松口氣,不知道戶主是誰, 但產(chǎn)權(quán)應(yīng)該是共有的, 別到時候又有人反悔……金老板的人辦事兒, 確實周到。 但放松之余, 她卻高興不起來。小陶已經(jīng)說得非常清楚,金珠是為了“恭賀”她身體康復(fù)才買的, 八萬塊,這么大的恩情,她要怎么報答? 八萬塊買她個開心?恕她直言,開心不起來。 小陶一眼看出她的為難,勸道:“姐別往心里去, 這點錢老板還不看眼里,屋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你把門店擴一擴,想用幾間用幾間,想用幾樓用幾樓。” 林鳳音心頭一動,腦海里有個想法一閃而過。 送走小陶,她把存折掏出來,上頭還有三萬五的余額,過幾天又要到一批貨,結(jié)完賬手里至少有三萬的活錢。 鴨蛋看完電視,見她媽還盯著小本子發(fā)呆,湊過來探頭探腦:“怎么了?” 林鳳音把存折合攏,“看啥?” “沒看啥,你怎么不說話呢。”眼睛卻還在追隨著小冊子,仿佛里頭有什么勾了他的魂。 林鳳音在他頭上拍了一下,“不關(guān)你事,去去去,睡覺。” 鴨蛋戀戀不舍,撅著嘴巴,走了兩步忽然回頭:“班主任讓明天去學(xué)校一趟。” “期中考成績出來了?”陳老師習(xí)慣每個學(xué)期開一次家長會,就在期中考后幾天。 鴨蛋挺了挺胸膛,“昨天就出來了,十二名。” “喲!怎么不早說,你這孩子……快,成績單拿來我看看。” 林鳳音摩拳擦掌,接過成績單仔仔細細看了好幾遍,語文78,數(shù)學(xué)86,思想品德稍微低些,但也有68分!這跟去年不一樣,今年的內(nèi)容對他來說八成都是新知識,如果能保持住這趨勢,明年肯定不愁及格! 別的家長可能嫌低,但林鳳音清楚自家兒子幾斤幾兩,這樣的分數(shù)已經(jīng)是非常不錯的了! 鴨蛋看她臉色有戲,立馬道:“媽答應(yīng)的買桿槍給我……哎喲你打我干嘛,是你自個兒答應(yīng)的。” “臭小子,我說的明明是期末考,你這才期中呢,急啥。”林鳳音嘴上罵著,心里卻格外開心,只要他學(xué)習(xí)上去,別說一桿槍,就是十桿八桿她也給買。 至于依然夜不歸宿的老兩口,她懶得管,也懶得問。 愛怎么著怎么著吧。 白天鄰居來轉(zhuǎn)告,聽說向冬梅家兩口子打架,他們連夜去了吳家,今晚準(zhǔn)回來。呵,回不回來她已經(jīng)無所謂了。就連鴨蛋,這次也居然一反常態(tài)的不提爺爺奶奶去哪兒了,以前他可是睡前都會問一聲他們回來沒。 不止她寒心,孩子也會啊。 跟她的安然入睡不一樣,這一夜,金珠輾轉(zhuǎn)反側(cè),好容易睡著,第二天醒來看著換下的褲子苦笑:老子要你何用? 金母在小陶的點撥下終于知道老二的意中人就是她中意的小林,直念“菩薩保佑”他沒喜歡那些不干不凈的小妖精,這倆人就是天造地設(shè)一雙啊! 見縫插針都得給他們制造機會。 “去告訴小林一聲,讓她別開火了。” 金珠不疑有他,大門開著,院里沒人,徑自往堂屋去。 誰知堂屋門卻鎖著,“鴨蛋?” 其實他想喊她的。 可又不知道該喊她什么,連名帶姓似乎太生冷了,就跟她的“您”一樣,可不帶姓……又挺rou麻的。 他的小九九轉(zhuǎn)了半天,才發(fā)現(xiàn)這家里壓根沒人,只好摸摸鼻子,略帶惆悵的走了。她這是在躲他嗎?八萬塊在他眼里還真不是多少錢,但在她那兒就不一樣。 擔(dān)心張文順幾句好聽話哄她回心轉(zhuǎn)意,昨天只顧著快刀斬亂麻,卻沒想到這么大筆錢,會讓她不知所措。 在他眼里沒什么解決不了的事兒,砸錢就行,砸錢還解決不了?那就是砸得不夠多。可在這女人身上……金珠摸了摸鼻子。 這女人,愛錢又不那么愛錢。 *** 林鳳音換了身淡紫色的連衣裙,化個淡妝,懷著美好而愉悅的心情,九點半準(zhǔn)時來到二小,校園里書聲朗朗,意外的是二(1)班教室外好像只來了她一個家長,似乎……不是開家長會? 這節(jié)是體育課,孩子們都出去了。班主任看到她也被晃了眼,“向雅丹mama來了?” 縣城風(fēng)向標(biāo)就是不一樣,他老婆也跟風(fēng)去燙了個跟她一樣的頭發(fā),別說,是有那么點好看。 “陳老師您好,向雅丹昨晚跟我說讓來學(xué)校一趟……是不是,給您添麻煩了?” 陳老師愣了愣,似乎頗為意外。 但終究是當(dāng)了四五年的班主任了,見她是真不知情,嚴肅問:“他沒跟你說?” 這回換林鳳音吃驚了,心里有不好的預(yù)感,“沒說,不會是又闖禍了吧?” 班主任點點頭,又搖搖頭,“你跟我來。” 進了教室,林鳳音下意識走向中間組最后一排,桌椅沒缺胳膊少腿,桌洞里雖然有些廢紙屑,好在沒有亂七八糟的東西。 班主任見她關(guān)注錯了地方,忙指指窗邊,“這是他拉掉的窗簾。” 林鳳音這才發(fā)現(xiàn),藍色的窗簾布長長的拖在地下,連接處一看就是被人生生拽斷的。她深呼吸一口,“是向雅丹拽壞的嗎?” “是,但你先別生氣,他不是故意的。” 原來,這教室西曬得厲害,每天下午三點開始靠窗幾排的同學(xué)都被曬得昏昏欲睡。上星期靠窗坐的一同學(xué)生病了,下午沒人拉窗簾,鴨蛋自告奮勇主動請纓,誰知力度沒掌握好,直接把窗簾拽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