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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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所謂溫泉民宿只有一張床?這次秦霜和吳保羅出差,一路都是住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既然是套房,至少三個房間,他們倆個住得很順暢,就算是服務人員發現兩人沒睡在一張床上,也覺得無所謂,有錢人誰沒點怪癖呢? 真正的老牌貴族夫妻,就是分房間睡的,沒準兒人倆人復古呢。 但是,毛錫明這次直接安排了溫泉民宿的蜜月“套房”給他們,地熱全屋榻榻米式房間,一個客廳、一個臥室、一個干濕分離的洗手間、打開客廳一側的門是私人溫泉。私人溫泉與鄰居隔著一道兩米多高的墻。 “我把隔壁也包下來了,你們倆個可以享有絕對隱私。”毛錫明說完眨了眨眼睛。 住好辦,榻榻米,鋪個褥子睡比床上還要舒服,溫泉……秦霜第三次打開通往溫泉的門又關上之后,吳保羅站了起來。 “我去洗澡了,等下一起洗溫泉嗎?” 秦霜側目地看著他。 “你知道我的太空衣是生物科技產品吧?” “所以呢?” “跟一個穿著太空衣的人一起洗溫泉很羞恥么?” 這個太空衣是成年男子啊!不尷尬嗎?雖然兩個人是“夫妻”但關于最重要的部分,兩人一直沒有討論過啊。 吳保羅和她,一直在回避啊,忽然這樣……是不是有點奇怪又……讓她心跳加快呢。 吳保羅湊近她,低頭看著她,“其實成年人的身體除了維持自身的存在,大部分的功能是為了繁殖而生的。緹卡人并不主張壓抑自己身體需要這種不健康的生活方式。” 第144章 守望者 所以……說完這樣暖昧的話, 結果就是兩人穿著溫泉提供的泳衣在溫泉里面佛系泡澡? 還我的臉紅心跳啊! 秦霜尬得腳都發酸了,完全不知道是站著還是該蹲下或者干脆出去。 留下尷尬,走了的話總感覺自己會被吳保羅嘲笑,只能半閉著眼睛假裝自己也非常佛系。 水聲響起來了, 好像越來越近了, 她的眼睛越閉越緊,能感覺到他的體溫了, 這是什么感覺啊, 好尷尬啊。 一只手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 慢慢將她已經長長的長發理順, “放松點。” 秦霜一咬牙,睜開了眼睛,看見的是吳保羅的胸膛, 抬頭看見他永遠光潔的下巴, 恰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 他的呼吸依舊很平穩,眼皮略略向下, 在與他對視的一瞬間, 秦霜將眼睛又閉上了。 “我幫你洗頭。” “嗯。”秦霜說完自己嚇了一跳, 她的聲音怎么變這樣了。 吳保羅將洗發水擠到手上, 慢慢用手搓著她的頭發, 秦霜忽然明白為什么動物喜歡互相順毛了, 感覺……很奇妙。 她的腿, 忽地碰到了吳保羅的腿,很……溫暖, 不想離開。 她再次睜開眼, 吳保羅的頭低了下來,她的視線在他的嘴唇那里定住。 這么久以來, 她一直刻意忽視吳保羅的長相,實際他真得非常英俊,嘴唇長得尤其好,自帶唇線,棱角分明,平時是略有些淡的粉,在溫泉的水氣激發下,變成了淺紅。 她抬起頭親了一下,只是沾到了,立刻退開了。 其實是喜歡吧,不止是喜歡,類似于愛,比愛更深些,愿意承認的話,是信仰…… 吳保羅低下頭找到了她的嘴唇,將剛才潦草的吻延續到晉江不可描述的地步。 所以說三百多歲的年齡,在號稱開放的環境下長大,聲稱自己完全沒有過女伴是騙人的吧? 兩人的手指交纏在一起,秦霜能感覺到他的心跳快了一些……溫度提高了…… 陽光曬到秦霜眼睛的時候,她困難地睜開了眼,枕邊已經沒有人了。 她推開了被子,小說中描述的酸疼什么的,實際還好,只是有一種很怪的感覺一種異物感…… 隔著門吳保羅穿著民宿提供的浴衣盤腿坐在莆團上看著一本書。 她穿上搭在床邊架子上的同款女式浴衣走到他跟前,發現他看的是一本沒有出版號,應該只是旅館放在屋里裝x的老版紙制書。 “是什么?” “當地的民間傳說,內容絕大部分是胡編的,用來吸引游客的。”吳保羅很自然地將手搭在她的腿上,把書的封皮給她看,“很有趣。” “講講看。” 吳保羅挑其中有趣的一則講了,大意是說一個老翁收養了一個兒子,結果兒子是龍的故事。 “禿尾巴老李么,小時候聽別人講過。” “我懷疑這個故事的起源是這樣的,小孩子最喜歡問為什么,比如龍江為什么叫龍江,某天某個家長被孩子問煩了,隨口編了個故事,故事被人逐漸豐滿,合理化,慢慢就變成了我們看到的版本。”吳保羅說道,“還有關于溫泉的傳說。” 溫泉什么的,與惡龍傳說還是聯動的,美食呢,也多半跟一個叫十全老人的人關系極大,他總是肚子餓,總是找不到食物,總是在找到某食物之后大家贊賞。 喜歡一個人呢,就是聽這個人說“廢話”仍然愿意聽,信仰一個人呢,就是聽這個人說“廢話”仍覺得是有“深意”的。 “所以溫泉是怎么形成的?” “這里的溫泉么?這里的火山活動十分活躍,最近一次噴發應該是在五百三十二年零四個月之前。”吳保羅解釋道,“餓了嗎?我叫了早餐。” “嗯,我去換衣服。” “不用換,你這樣很好看。”像是一只可愛的蝴蝶。 送早點的人果然很“懂”,敲了敲門之后,將餐盤留在外面,自行離開了。 吳保羅開門取了餐盤進來,秦霜將簡易的茶桌清理干凈,他放下餐盤后,秦霜很自然地接手了下面的工作,替兩人各盛了一碗粥,遞給他一個特色豆沙包。 “你很自然地做這些。” “呃?”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什么意思?” “很自然地做家務,默認廚房是你的領地,替我煮水、盛飯。” “然后呢?”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社會觀察,那怕是非常發達的文明都是一樣,只要是兩個以上的性別,很自然的就能從吃飯的過程中發現在遙遠的過去哪一性別是主導性別。蓋亞是典型的男性主導性別,你很自然地適應了輔助的角色,在我們發生□□關系后,這種角色色彩在你身上更濃了。” 秦霜忽然感覺自己碗里的粥不香了,她在跟自己的“丈夫”相處,他在談“人類觀察?”過去能夠忍的缺點,忽然放大到無法忍了……“下次你要自己給自己盛粥么?” 吳保羅搖了搖頭,“我爸媽也是這樣的相處模式。” 秦霜側頭看他。 “每天早晨我mama會從復制機里拿出食物分給我們,我爸爸會接手洗碗和打掃的工作,因為飯后她要照顧我。”吳保羅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們都是在社會公養的環境下長大的,沒人灌輸這類的東西,性別差異性教育是絕對禁止的,在兩人長久的同居和生下我之后,居然也固定形成了這樣的模式。” 所以……他不是在做人類觀察,他是在跟她講他家里的故事。 “我小時候也曾經很困惑,我家生意無論有多忙,我媽回家后總會做一堆的家務,洗衣服、打掃衛生、照顧我們,我爸爸就可以去睡覺。后來可能是習慣了吧。” 在外人眼里宋雪芹在家里的地位是“一家之主”,實際“一家之主”做這些? 能跟人講一講這些感覺真好,所以……吳保羅一直講“故事”“觀點”“廢話”給自己聽,是因為他很寂寞吧。 全知全能的“神”本質也是困在異星,寂寞困惑甚至恐懼的人啊。 市立精神病院 頭發花白剃成極短的近乎光頭的寸頭老人在精神病院門前瞇了瞇眼,刺眼的陽光,讓他一時有些難以適應。 穿著灰色格子西裝的男子推開了門走出來,“手續已經辦好了,你自由了。” “諾曼人永遠不會自由。”老人嘆息著說道,“你一個多月前就說要將我弄出去,為什么花了你這么久的時間?你不是大人物嗎?” “我現在遠不如過去有權力了。”盧務虛很直接地回答道。 “因為你跟我講的陽光集團?我在里面研究一下陽光集團,確實是超出蓋亞科技水平的外星科技,應該是某個中級以上星球的科技所為,我有幾個懷疑對象,但不明確。”老人嘆息道。 “我帶你到你的住處。” 這個老人自稱叫五七零一,在街上流浪時被志愿者發現送到精神病院。 老人自稱是叫諾曼或奴曼人,“人工繁育”的奴隸種族,出生后接受服務忠誠于主人的教育,成年后根據資質和特長以不同價格出售。 他被售給一個“特別”的主人,一個“平權”主義者,用長時間的教導讓他明白了一個種族奴役另一個種族是不對的,并帶領他加入了一個“廢奴”組織。 在進行了各種抗議和暴力非暴力的廢奴行動后,販奴行為不再是公開的,受到了一些限制,但私下的販奴和歧視仍未停止,奴曼人仍倍受歧視和壓迫。 主人繼續著奔走運動,漸漸成了一些人的眼中釘,在一次演講中他的主人被激進分子打死。 他則成了“自由人”和新領袖。 在一次外出中,他被辛萊克人捕獲,重新成為奴隸,“有人對我提出了懸賞。”辛克萊人興奮地說道,“活著的你值十萬拉地埞,死了的你值五萬,所以盡量別死。” 他被放進了靜止休眠倉。 再次醒來的時候,整個休眠倉已經被傳送上了太空船,“你自由了。”冷漠的守望者說道。 “你是誰?” “你所乘坐的飛船被海盜擊傷,在逃跑的過程中誤入蟲洞,失控落入一個低等級文明星球上,和你同乘的辛克萊人已經死于墜機,你的休眠艙保護了你。” “我想回家。” “你所在的星球已經被占領。奴曼人現在是戰爭種族的奴隸。蓋亞是個大部分地區和平的星球,適合你生存。活下去吧。” 守望者給了他一套脫不下的生物太空衣和一些法定貨幣、證件,將他放置在一個村子里。 “奴曼人只會做別人告訴他做的事,沒人告訴我怎么做個蓋亞人,我只能流浪。” 這是老人講的“故事”,并不比別的自稱外星人的人“故事”精彩,他會探訪這個人,完全是因為這個人說的故事跟“外星手”的故事貼合…… 精神病院反應,有人定期轉帳給精神病院幫他付醫藥費,他也從來不惹事,從青年一直住到六十歲(當時探訪時的年紀)。 盧務虛調查過帳戶,是老人證件上的名字:“伍山。” 采訪老人說得村子,村里人記得他,一個懂農業技術的能人,帶領全村致富,賺了很多錢,有一次出了車禍后就“瘋”了,后來失蹤了。 他還看到了他幾歲時的照片也找到了他的家人,他的家人完全不想見他。 盧務虛的理智當時告訴他,這個人是個精神病,直覺卻告訴他這里面有什么不對。 他一直記得這件事,直到他相信了吳保羅是外星人…… 他繼續回憶起老人和他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