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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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帶著主觀臆斷來評估任何一個人。”盧務虛說道,他打開了資料,皺起了眉頭,一個度假中心,主人是減肥健身界的新貴,有至少五百人在他的健身中心迅速又健康地減到了正常體重。 這個很值得研究啊,減肥一直是人類的難題之一,人類攻克了n種癌癥,對于頑固的脂肪卻沒有什么好辦法,人人都知道一旦有效的減肥藥品被發明出來,就等于挖到了史上最大的金礦,目前出現的卻只是一些假貨,畢竟胖不是病,沒什么可“治愈”的。 他翻看著這些資料,不得不說相關部門工作做得很細,503個減肥成功的人,資料全都在,包括體檢報告,所謂健康減肥竟然是真的,那些人不旦沒有因為急速減肥而生病,反而因為體重、體脂降下來了,身體恢復了健康。 難怪會有越來越多的人寧愿花超高的價格也要進入減肥健身中心,第二期放出來的只能用搶錢形容的vvip年卡,不到三天就售罄。 這樣的一個人,選擇了將自己事業版圖擴張的下一步放在鳳山,與雛山遙遙相對,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盧若愚這幾天一直忙著看各種中外資料,他的世界觀完全被刷新了,學術界討論很久的問題,其實早有答案,真理竟然掌握在那些民科瘋子懷疑論者手里,外星人是存在的,他們來過地球,他們甚至有可能現在就在地球。 盧務虛抬頭看了看弟弟,又看了看表,“哦,到時間了,我們約了要吃午餐。” “是啊。”盧若愚說道,他走到哥哥的桌子邊,“你又在研究什么?” “一個人。”盧務虛說道,“你來幫我看看,這個人有沒有古怪之處。”他將資料遞給了盧若愚。 盧若愚展開資料——“咦,這個人我認識。” “誰?” “他不叫吳保羅,他就鄔優。” “誰?我怎么對這個名字有印象。” “鄔優是我的大學同學,比我年齡還小半年,我曾經說過他是我見過的唯一比你還聰明的人。” “我怎么不知道這個人?” “因為他本科畢業之后,研究生課程只讀了兩個月,就因為精神方面的問題退學了。瘋了的天才,我的導師曾經說過,希望他不是另一個卡辛斯基。” “你知道他家人的聯系方式嗎?” “我問問我的導師。太有趣了,他現在改名叫吳保羅,出來幫別人減肥,賣保健品了。” “你覺得以他的智商,能夠發明出強力減肥藥、改裝全息萬向環境擬真健身房嗎?” “說真的,以他的智商,他發明出什么都不奇怪,他出奇的聰明。我們大二的時候導師曾經讓我們做一個課題,研究一下普通大學生的知識能不能組裝出□□,他只用了48小時就成功了,所用的所有知識都是大學范圍內的知識,只要給他原料,他制造出□□只是時間問題。不過試驗結束后,他就放了把火在校園中庭將相關資料燒掉了,他說他討厭人類殺死人類。” “那個時候你們沒覺察出來他精神有問題嗎?” “他一直是那種古怪的天才,非常不合群,我們班已經是精英班了,他說出的話仍然沒幾個人聽得懂,大多數時候連教授都不如他的知識豐富。” “寂寞古怪有精神問題的天才。”盧務虛看著眼前的照片,“我想拜訪一下這個鄰居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鄔優只是生化太空衣的名字,他沒有自我意識。 第36章 他鄉遇故知 清晨六點, 在工作人員叫醒所有人之前,美佳就已經起床了,掀開臉上的過夜面膜,打了個呵欠揉了揉臉, 對著直播鏡頭打了個招呼, “早上好,我昨晚有沒有打呼嚕?” 在得到肯定的回答之后, 呵呵笑了一聲, “去洗臉化妝啦!昨晚睡得真好, 頭一次起床的時候這么輕松。” 她踢啦著拖鞋到衛生間, 關上了門,上完了廁所,洗完了臉刷完了牙, 這才手動打開衛生間的攝像頭。 “嗯, 洗完了臉才算真正清醒了,有人一直問我用什么保養品, 三十歲之前隨便用, 什么方便用什么, 三十歲之后還是隨便用, 什么貴用什么, 可皮膚真是不如年輕的時候好了。” 她一邊聊天一邊一樣一樣的往臉上涂各種保養品, “今天要出去跑步, 防曬涂厚一點。” “對了,還有一件重要的事, 量體重, 在健身中心我們量的體重是98公斤,嗯, 又胖了。今天希望能瘦一點,不過我不報什么希望,昨天吃得好睡得也好,運動量也不算很大。”她站到了秤上,又下來了,捏了捏臉,“真的假的?” 她將視角轉到手機攝像頭,“你們都看見了嗎?” “我再稱一次。”她站到了秤上,“我的天啊!96.1公斤!我減掉了4斤!一天!只是一天!這么神奇嗎?” 她剛想和觀眾再說幾句,外面忽然傳來一聲尖叫,她披了件大衣就跑了出去,健身中心的住處安排是男生住一樓,女生住二樓,跟她同一層的是暢暢和陳陳,她恰好住中間的位置。 她出了門第一眼看見的就是同樣披著外衣探出頭來的陳陳,“是暢暢在叫!” 她們倆個跑去敲暢暢的門,“你們去暢暢的直播間看看,出什么事了嗎?”她們同時對網友說。 網友也有同樣擔心的,跑去探暢暢,回來之后彈幕一水的都是“你們去看看吧。”這類暖昧不明的話。 過了兩分鐘,暢暢開了門,她眼睛通紅通紅的,嘴唇直哆索,“怎么了暢暢?有老鼠進你房間了?”他們現在已經知道了,他們所在的位置應該是一處郊外的度假中心,前不著村手不著店的,大型的動物沒有,小型的動物很多。 “你們看我的臉。”暢暢指著自己的臉。 美佳疑惑地看著她,“你臉挺好的啊,皮膚比昨天強了。” “暢暢姐!你臉上的大痘痘都消炎了?” “我因為用了太多激素類的藥物,臉上得了激素性皮炎,用了很多藥,中藥西藥都吃過用過,不止沒有好反而更嚴重了,現在你們看我的臉!” 暢暢的臉現在也稱不上皮膚有多好,尤其是跟專業女演員美佳,青春美少女陳陳對比,更是皮膚有的地方油,有的地方又干得爆皮,毛孔粗大,大的疙瘩消失了,紅色褪去了一些,跟正常人的皮膚相比還是有差距。 跟她自己比卻是大大的改善了。 “你皮膚變好了啊。”陳陳大聲感嘆道。 “你換護膚品了嗎?什么品牌的?” “沒換,我因為皮膚敏感,只能用嬰兒護膚霜。” 厲害了,女人在一起哪有不討論護膚品和衣服的,三個人嘰嘰咕咕討論了半天,直到教練到樓上叫她們出cao。 在這個早晨,感受到明顯變化的還有張亮,第一次,他自己抬起了自己的腿,挪動著下了床,在機械手臂的幫助下上了衛生間。 這對于普通人來說是平常得不值一提的小事,對他來講卻是三個月以來的第一次。 他看著玻璃浴室外的特制體重秤,猶豫了一下沒有過去,扶著墻角的扶手,挪動著到浴室,坐在水泥洗澡椅上,替自己洗了個涼,也許是心理原因,他覺得自己瘦了。 今天他的運動從二檔開始運動二十分鐘,三檔運動二十分鐘,脫離機械手臂的幫助下床,在室內走動時間不限,以他累了為止。 他累癱在地上,抬頭看著天花板,也許這一次他會瘦,他能活下去。 “藥效減低了,結果還是很驚人。”秦霜看著網友的各種評論說道。 “大基數減肥本來就瘦得快,藥物只是引導他們的身體消耗脂肪。”吳保羅依舊在吃燕麥粥,菜是秦霜搭配的,用他的說法是每天思索吃什么穿什么浪費時間又勞累。 “張亮這種情形,會恢復到什么程度?” “他的骨骼受到的磨損是不可逆的,唯一的好處是他比較年輕,營養充足的話,身體會自我修復到可接受的程度。” “暢暢呢?” “她的情況比較簡單了,完全是為了生育殘害生體的結果。” “你們也認為生育對女性是種摧殘嗎?” “可能吧。” “呃?” “我們星球早就已經脫離了野蠻的生殖方式,性別界定也和你們的星球不同,但從我們星球的野生動物來看,可能在遠古時期我們和你們有一些相似之處。” “所以你們也不是天生高貴,也經歷了進化?” 吳保羅聳了聳肩,“我們跟你們想象中的進化不同。” “有什么不同?” “幼崽不是繁殖的產物,而是需要的產物。” “需要?” “我們星球的人口是固定的,出生是有計劃的,一位公民死亡,另一個合格的公民家庭就會獲得出生準許,有資格的伴侶們會結合雙方的優質基因,生育一個后代,按照一定的規范程序養大,成為合格的公民。” “你們星球的這種行為在我們星球被稱為野蠻和違反人權。” “真得違反么?想想你們有多久沒進化了。過去有殘酷的自然環境、稀少且難以獲得的食物、落后的醫療幫你們篩選出弱者,讓他們的基因不再延續,現在呢?” “你的這些言論在我們這個時代是嚴重政治不正確的。” “別以為你們有多特別,無數本應輝煌的文明,毀滅于你們所說的正確,天真的人類啊,什么時候才會明白宇宙是殘酷的呢?” 秦霜決定不與吳保羅辯論,這個人有時候仁慈的近乎于“圣母”有時候殘酷的近乎于“納粹”。 秦霜下了樓到吧臺,看著琳瑯滿目的各種酒水,想了想還是給自己倒了一杯可樂,加了一些冰,走到窗前,找了個溫暖的地方窩著。 她呵了口氣到窗戶上,想要像小時候一樣畫些什么,可沒等她的手指觸到窗戶,窗上的呵氣已經干了。 窗外來了幾個人,走在前面的人穿了一件普通的防風衣,腳上穿著丑得要死的登山靴,跟吳保羅當時的樣子有幾分的相似,甚至連氣質都有些像。 后面的人穿的同樣是防風衣,氣質卻截然不同,舉手投足頗像t臺的男模。是盧若愚。 秦霜是很擅長記臉的,小吃店人流量大,服務人員少,忙的時候她也要幫忙上菜,記不住客人的面孔,可能就會上錯菜,記錯帳。 “鄔優,你還記得我嗎?”盧若愚進門之后的第一句話不是對秦霜說的,是對吳保羅說的。 秦霜心頭一緊,手緊緊握成拳頭,吳保羅抬頭看了盧若愚一眼,“無關緊要的人。” “你還是老樣子。”盧若愚并沒有感覺到被冒犯,相反他笑了起來,“這是我大哥盧務虛。” 吳保羅連四個字都懶得回答了。 “我通過老師聯系到了你家里人,你父母都很擔心你,想要來看你。” “我叫吳保羅,鄔優的家人與我何干?”吳保羅冷淡地說道,“你們可以走了,我不歡迎無關緊要的人。” 說罷他轉身上了樓,緊緊關上了門。 “秦小姐,我想你不知道吳保羅的真實身份。”盧若愚對秦霜說。 “我知道他是吳保羅就夠了。” “他的本名叫鄔優,曾經是一名天才學生,因為精神問題研一就退學了,家人將他送到了精神病院,他在那里住了半個月就逃走了,被發現后又一次送進了醫院,在嚴密看管之下住了一個月仍然逃走了,至今沒有任何音信。” “我看他精神挺正常的,除了毒舌之外沒有任何問題。我不知道他父母是什么人,但我知道有一些父母,會因為孩子只是不按照自己的意愿按步就班的生活,就認為孩子精神出了問題。吳保羅會不想見他們,也很正常。” “我不知道他跟你說了些什么,但我敢保證他父母不是因為這個原因才將他送進精神病院的,他父母對他的教育一直是很開放的。”盧若愚說道。 “哦。”秦霜應了一聲,“我從來沒看見過他這個樣子,你覺得見到了他父母,他會是什么樣子?既然他們對他的教育是開放的,不如給他一點空間,讓他自由生活。” “你難道不怕他的發明對別人造成危害嗎?”盧務虛說道。 “目前來看,他沒有危害到任何人。如果你是相關部門的,可以去我們總公司陽光健身中心索要相關手續,如果你們不是,請你們離開。” 盧務虛笑了笑,“我們是鄰居,我們在雛山那邊有一間天文觀測站,今天是來拜訪鄰居的。” “這樣的話,你們的拜訪已經結束了,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