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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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老爺,這位是?”徐玉郎問道。 “回大人,這位是小人的內子。” 徐玉郎仔細地瞧了瞧,既然嫡長子都成親了,那趙夫人再年輕也得三十出頭才是,就算長得面嫩,也沒有年輕成這樣的。可是觀其神色,她面上的悲戚之色倒是不作偽,可見是真傷心。 趙老爺見徐玉郎面露疑惑,趕忙上前解釋。 “這位是小人的繼夫人錢氏。”趙老爺說道,“小的先頭娘子幾年前過世,去年才又娶了一位婦人。” 徐玉郎點點頭,看向在場的仵作。 “死因可看出來了?” 仵作點點頭,說:“像是窒息而死。可是脖頸上并無勒痕,口鼻出也沒有被捂住的痕跡。” “死者生前可有喘證?”季鳳青問道,“心疾呢?” “回大人,犬子雖然先天不足,一直體弱多病,但是這兩樣是沒有的。請了好些郎中瞧過,都說是脾胃不足。”趙老爺說道。 “都是你這個賤人!”錢氏的聲音忽然傳來,“本來想著是沖喜,結果娶了個喪門星,這人剛過門,大公子就去了,不是你妨的還有誰!” 徐玉郎往里面有看了看,心道這繼母對繼子,倒是還真有一份感情在里面。可是,怎么那么古怪呢? “趙公子生前都吃過什么用過什么?”徐玉郎走進屋里,坐在椅子上看著跪在地上的張蕊問道。 張蕊想了想,說:“進了洞房之后,夫君就挑了蓋頭。飲過交杯酒,夫君就走了,我只在這里坐著。等到晚間夫君他才回來,我們又喝了一碗牛乳花生湯。之后,夫君就忽然說渾身發癢,接著就倒地昏過去了。” 張蕊說到這里,忍不住哭了起來。 “妾身跟侍女都害怕,趕忙去前院請夫人老爺,誰知道等夫人老爺來了之后,夫君他就已經沒氣了。” 徐玉郎想了想,又看向趙老爺。 “大公子在外面吃的東西可是跟他大家一樣?” 趙老爺點點頭,說:“席面都是一樣的。” 徐玉郎坐在那里,手指敲敲桌子,若是吃的東西都一樣,怎么其他人都沒事,單這位新郎官死了呢! “走,去看看尸首。”徐玉郎說著站起來,跟季鳳青去了停靈的地方。 兩個人跟以前一樣,分開驗尸。趙老爺跟錢氏,也一并跟了過去。 錢氏見徐玉郎掀開蓋著的白布,忍不住哼了一聲。徐玉郎耳朵靈,看向她。 “這位夫人有事?” 錢氏萬沒有想到徐玉郎會問她,囁嚅了一下。 “大姑娘看男人身子不好吧!” 徐玉郎聞言笑了起來。 “趙老爺跟趙夫人也不介意,這尸首在徐某跟前不過就是個死物。”她說罷指指季鳳青,“我夫君還沒發話呢,輪不到別人嘰嘰哇哇。” 趙老爺瞪了自家夫人一眼,錢氏垂著眼立在他身后。 徐玉郎也不欲多跟她計較,跟季鳳青圍著尸首仔細查看起來。 “元吉,你看。”徐玉郎指著趙明德胳膊內側,“好多紅疹。你去大腿那兒看看。” 季鳳青走過去看了一眼,點點頭。 “大腿內側也有。” 徐玉郎又看了他的手心腳心,也發現上面全都是小紅疹,心里有一些成算。 “趙公子可是對什么食物不受?”徐玉郎問道,“吃過之后會起紅疹。” “沒有。”錢氏在一邊忽然說道。 徐玉郎看了她一眼,說:“您這個繼母還挺稱職。” “大人,錢氏雖然說話口無遮攔,但是她進門以來,確實對犬子多加照顧。”趙老爺說道,“府里上上下下就沒不稱贊她的,就連犬子的乳母,都親口說錢氏是個好繼母。” 徐玉郎又看了一眼錢氏,心道趙明德今年觀年歲得有十八了,這位不過二十四五,前年進門的時候才二十二三歲,怎么就對繼子關愛有加了? “進屋看看。”季鳳青說道,“食物沒有,香料興許會有。” 兩個人進了屋,又仔細查看一番,發現用的不過是平常香料,問了乳母,都是趙明德平常慣用的東西。 徐玉郎又在屋里看了看,從角落里見到張蕊之前脫下來的喜服,她拎起來拿到跟前聞了聞,傳來了一陣若有若無的幽香。 “你這嫁衣熏香了?”她問道。 張蕊跪在那里點點頭,聲音怯怯的。 “是。妾身聽說夫君喜歡龍涎香,想著新婚日討他喜歡,就用了點。” “胡說!”乳母孫氏在一邊說道,“公子最聞不得的就是龍涎香!” “原來真是你這賤婦!”錢氏說道,“你這個喪門星!” “不是我。”張蕊慌忙搖搖頭,“是趙家一個丫鬟跟我說夫君喜歡龍涎香我才用的,我沒有想害他!” “你還狡辯!” 錢氏說完上前就給了張蕊兩個耳光,打得她跪在地上起都起不來。 “還請嫡母不要欺負蕊兒。” 這時,門外走進來一個年輕人,觀面相長得跟趙明德有七八分想象,可見二人是兄弟。 “明輝!”趙老爺喝道,“這里沒有你說話的地方!” 那個叫明輝的年輕人卻沒理他,徑直走到張蕊跟前把她扶起來,又拿帕子把她嘴角的鮮血擦干凈。 “大人,蕊兒心地善良,斷然不會做出謀害親夫的事情來。” 徐玉郎跟季鳳青在一邊對視了一眼,這趙家,可真夠亂的。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睡得早,今日肯定有雙更的。 第92章 徐玉郎看著眼前的兩個人, 覺得他們仿佛才是一對,屋里躺著的那個, 仿佛就是個局外人。 “元吉, 咱們去廚房看看,其他人留在這里。”徐玉郎說完看著呂寺丞,“你在這里看好了,什么都不要動。” “是。” 一行人去了廚房, 徐玉郎看了一圈,說:“昨日大公子房間的牛乳花生湯,是誰做的。” “是老奴。”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婦人戰戰兢兢地說道。 “還有剩下的嗎?”徐玉郎問道。 “有。”那婦人說著指著兩個砂鍋,“就在這里。” 徐玉郎與季鳳青走到近前,打開蓋子瞧了瞧, 又湊過去聞了聞,除了經過一些有些酸味,其他沒什么不對勁。徐玉郎又接過仵作遞過來的銀針, 放在里面試了試,一點都沒有變黑。 “怎么是兩鍋?”季鳳青問道。 “回大人。昨日是大少爺洞房, 夫人就吩咐給大少爺的牛乳花生湯里放了寫山藥。”那婦人說道, “另一份是給老爺的,老爺吃不得山藥, 所以就沒放。” “你家老也吃不得山藥?”徐玉郎問道, “為什么?” “老爺吃了山藥之后,身上會起紅疹。所以,廚房這邊輕易不做山藥。”那婦人又說道, “這一次,是因為大公子新婚,夫人說山藥能補腎益氣,這才準備了一些。” 徐玉郎與季鳳青對視了一眼,都傳遞了同樣的意思,這趙家的繼夫人跟大公子的關系,也太好了吧。 “你家夫人跟大公子的關系還真是挺好的。”徐玉郎裝作無意,說了一句。 “是啊!”那婦人也應和道,“我們夫人真真好心腸,色色事情都處理得出色不說,對大公子也是關心得很。大公子自小脾胃就弱,好多東西吃了就不舒服,繼夫人進門沒幾日,都記得清清楚楚。” “那繼夫人還真好心腸呢!”徐玉郎說道,“對了,張明輝是誰?” “那位是我家二公子。”老婦說完之后壓低了聲音,“二公子是庶出,白姨娘生的,也是個命苦的孩子。本來老爺待他就一般,白姨娘前些年去了之后,更是沒人疼了。” 徐玉郎想了想,說:“那繼夫人呢?” “繼夫人是前頭夫人娘家的遠方妹子,投奔過來之后也沒人管。歲數大了才嫁給老爺做填房,到底跟大公子沾親帶故,至于二公子,可不就沒人管。” 徐玉郎對老婦人道了聲謝,就拉著季鳳青又回到趙家大公子的院子。倒是把那老婦唬了一跳,官老爺給她道謝,不知道會不會折壽! “大人可有決斷?”趙老爺見季鳳青與徐玉郎二人走來,趕忙問道。 徐玉郎搖搖頭,說:“目前還沒有。” “肯定是這個賤婦。”錢氏指著跪在地上的張蕊說道,“二位大人帶她回監牢,肯定能問出來。” 徐玉郎看了錢氏一眼,搖搖頭。 “趙夫人也是女人,難道不知道這女人進了天牢,就跟去死沒有區別了嗎?這事情還沒個定論,您就讓她去天牢,可是有什么證據不成?”她說到這里頓了一下,定定地看著錢氏,“若是有,不妨說出來,也免得我們在這里沒有頭緒。” “他倆有jian情。”錢氏指著跪在地上的張蕊以及陪在她身邊的張明輝說道。 “嫡母莫要血口噴人!”趙明輝趕忙喊道,“我跟蕊兒,發乎情止乎禮。” “看看,都發乎情了,至于是不是止于禮,那誰知道。” 趙明輝聽完這話,起身就朝錢氏走去,張蕊跪在那里拉了他一把,沒拉住。 錢氏被他嚇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就跌坐到了椅子上。 “哎呦!”錢氏忽然捂著肚子喊道,“老爺,肚子疼。” 徐玉郎這才發現,錢氏的肚子,已經凸了起來。因著衣服寬大,剛才沒看出來。 “孽子!”趙老爺朝著趙明輝就踹了一腳,“滾出去!” “夫人,要不要請郎中?”趙老爺語氣頗為焦急。 “不用!就是剛才那一下,好多了。”錢氏說著,輕輕地撫著肚子。 “趙夫人有身孕了?”徐玉郎問道。 趙老爺點點頭,說:“是啊。” 徐玉郎又仔細地瞧了瞧,問道:“大公子什么時候訂的親?” 趙老爺被這話問愣了,說:“去年十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