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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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里好生休養。”季銘說道, “圣上安排了很多人手在周圍,安全不用擔心。” “季大人。”徐玉郎這時在一邊開了口,“還勞煩您讓人送些衣服過來, 天天這么穿著,不方便。” 說罷, 她還晃了晃自己的衣袖。 “好。明日我就遣人送來。”季銘說完看向季鳳青, “我身邊的品茗留在這里,有事情, 就讓他進城送信。” 季鳳青點點頭, 示意自己知道了。 這時,一個侍衛走來,手里還捧著一條絡子。 “徐大人, 這就是您吩咐從狗子身上取下來的。” 徐玉郎接過來瞧瞧,又遞給季銘。 “季大人,這個勞煩您一并帶回去給圣上。狗兒我就留下解悶了。” 那絡子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來,仍舊能瞧出樣式精美,可見打絡子的人技藝精巧。 “好生休養,我走了。” 徐玉郎跟季鳳青把季銘送到大門口,趁著徐玉郎不注意,季銘湊到季鳳青身旁,低聲叮囑他。 “不許對人家姑娘動手動腳!” 季鳳青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爹,您別胡說,我跟徐姑娘發乎情止乎禮,規矩得很。” 季銘伸手照著季鳳青腦門上就是一下。 “我還不知道你!” 徐玉郎在后面看著,笑得臉都紅了。 馬蹄聲噠噠地響起,侍衛關上了院門。季鳳青轉過身,非常自然地拉過徐玉郎的手。 “天氣冷,回去吧。” 徐玉郎點點頭,兩個人并肩走進屋里。 “這衣裳不是挺好看的嗎?”季鳳青說道,“為什么要換呢?” “不方便。”徐玉郎說道,“走路總是容易絆到自己。” “那就不穿。”季鳳青幫著她撩起簾子,“怎么方便怎么來。” 徐玉郎笑得眼睛都瞇起來了,這個人真的很關心她。 兩個人剛坐下,黃狗就沖了進來,直奔徐玉郎。 “原來你這么漂亮。”徐玉郎伸手摸摸它的頭,“還挺香。” 黃狗蹭了蹭她,就乖巧地盤在她腳邊。 “徐大人。”跟著進來的侍衛說道,“這狗?” “就放這屋里養。” “是!” 徐玉郎打量了一下正屋,看著季鳳青,說:“晚上你住正屋。我去廂房。” “不行!”季鳳青趕忙否了她,“我住廂房就好。廂房不向陽,晚上濕冷。” 這院子本來就不大,不過是方便季老爺偶爾去莊子巡視時候才建的,不過兩進而已。 “可是你才是這院子的主人。我住正屋,不合適。” 季鳳青聽了這話,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現在雖然不是,但是很快也就是了,對不對?所以,挺合適的。” 徐玉郎被他說得臉都紅了,瞪了他一眼。 “終于可以好好休息休息了。”季鳳青整個人癱在椅子上,沒個正形。 “還不行。”徐玉郎說道,“那個侍衛,還得好好審一審。” 季鳳青見徐玉郎說得嚴肅,自己也直起身子。 “你說,為什么圣上把你我安頓在這里,而不是回城里。” 徐玉郎想了想,說:“這里空曠,如果有人來,藏不住的。” “這倒是。”季鳳青點點頭,俯下身摸摸黃狗的腦袋。 “這小家伙跟你還挺好。” “那是。”徐玉郎一挑眉毛,“我喂了它四塊rou干呢!” 不提rou干還好,一提rou干季鳳青就覺得自己餓了。 “該用飯了吧?”他說道。 “好。”徐玉郎笑得眼睛彎彎的,這個人,怎么跟腳底下的那只狗子有點像。 季鳳青伸手捏捏她的臉,這才起身去吩咐外面守著的侍衛。他的傷勢雖然看著可怕,但是都是些淺表的傷痕,好得快。不比徐玉郎,她的箭傷太深了。 兩個人對坐,倒是跟平時一樣。曹mama跟知春立在身后伺候著,研墨落水的時候嗆到了,被送回汴梁城休養。季鳳青后面立著翠墨跟行舟。翠墨雖然低著頭,眼睛卻一直忍不住往徐玉郎身上看去。 “你這丫頭看什么呢?”徐玉郎問道。 翠墨的臉一下子就紅了。 “之前婢子就覺得徐大人英俊,只是萬沒有想到徐大人是個姑娘,而且,還這么漂亮。” “嘴甜!”徐玉郎虛指了她一下。 行舟在一邊沒說話,他覺得自己臉上這對招子簡直就是白長的,這么些日子,竟然沒看出來徐大人是個姑娘。 季家晚飯準備得豐盛,徐玉郎簡單地用了一點就放下了筷子。 “不合胃口?”季鳳青問道。 “吃不下。”徐玉郎說道,“不太餓。” “是不是哪兒不舒服?”季鳳青拿帕子擦擦手,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也不熱啊!” “我沒事兒。”徐玉郎解釋道,“就只是不餓而已。” “那我讓后廚準備些點心,若是一會兒餓了,就吃一點。”季鳳青關切地說道。 徐玉郎點點頭,擦了擦手就坐在那里。 一會兒,侍衛走過來,說那個死士醒了,季鳳青趕忙咽下嘴里的食物,說:“走,去瞧瞧。” 徐玉郎看看自己的衣裳,說:“就穿這個去?” “怎么了?”季鳳青上下打量了一番,“很好看。” 徐玉郎忍不住扶額,她是去審犯人,又不是去比美。 “你就是穿著女裝,板起臉來也很嚇人的。”季鳳青說道,“走啦!” “也對。” 徐玉郎說完就跟季鳳青一起去了后邊的廂房。 那個死士躺在床上,面色還很蒼白,他看見徐玉郎跟季鳳青過來,先是一愣,旋即就明白這兩人是誰了。 “你們是問不出什么來的。”他說道。 “是嗎?”徐玉郎笑著說道,“我們也不想問什么太讓你為難,簡單聊兩句都不成?” 死士現在動彈都困難,只是瞪了她一眼,沒理她。 “家里都有誰?”徐玉郎問道,“別跟我說無父無母,就連精怪還有個爹娘呢!” 那個死士仍舊沒理她。 季鳳青剛想上前,被徐玉郎攔住了。她走過去伸手拍了拍那個死士的臉。 “我跟你說,你最好早點告訴我你家住哪兒都有誰。”徐玉郎說道,“我估計現在說都晚了,你信嗎?等你能動了,回家看到的,絕對是一片斷壁頹垣。” “你胡說!” 徐玉郎聞言一笑,說:“怎么是我胡說呢,我再告訴你啊,王太醫說你傷到了那個地方,能不能治得好都是兩說,到時候你再絕了后,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死士躺在那里,確實覺得下面一陣一陣發疼。季鳳青在徐玉郎身后板著臉,其實心里已經快樂開花了。她怎么什么都敢說。 “我家住曹家莊。”死士終于開了口。 “行。”徐玉郎說完拍拍手,幾個侍衛從外面走了進來。 “去曹家莊。”她說完之后轉頭看向死士,“你叫什么?” “我在曹家莊叫曹二。”死士說道。 徐玉郎點點頭,說:“去打聽曹二家在那兒,然后在一邊守著,有人對他家不軌,就救回來。記得別露了行跡,讓人跟到這里。” “是!”幾個侍衛說完就走了。 徐玉郎拉把椅子坐在那里,說:“為了怕你說我使詐,我也不走,就在這里坐著,你信嗎,最多丑時,我那幾個侍衛就能就能把你家人都帶回來。” 那死士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嘴卻沒說話。 “吃飯嗎?”徐玉郎又問道,“王太醫說你能喝點白粥,我讓你給你端來。你說你,明明要殺我,我還得找人伺候你。” “你還不是想讓我給你作證人!”死士說道。 徐玉郎又笑了,指著他對季鳳青說道。 “你說這個人傻不傻,我不讓他做證人為什么要救他?我又不是觀世音菩薩,普度眾生。” “你少說幾句吧。”季鳳青在一邊說道,“回頭你再把他氣死!” 徐玉郎翻了個白眼。 “這個人要殺我,我還得讓太醫給他治病。還得找人喂他吃東西。我再不擠兌擠兌他,這心里多憋屈。”徐玉郎說完看著死士,“想吃什么就說,太醫讓吃的我肯定都給你準備上。” 那死士躺在那里,忽然覺得當初還不如一劍給他來個痛快。 “不過你的牙就慘了點。”徐玉郎繼續說道,“估計以后啃骨頭只能那左邊啃了。” 季鳳青在一邊忍不住揉揉鼻子,他才知道,這個人說話這么有意思。 剛過子時,徐玉郎就看了看外面,又起身踹了踹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