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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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鳳青想了一下,說:“不會。這里應該是嵐縣,十年前發生了水災,之后又有瘟疫,村子里的人都走了。” “你怎么知道的?” 徐玉郎一邊問一邊掀開簾子打量著外面,雖然屋子都還在,可是里面都黑洞洞的,偶爾還有鳥叫聲傳來,讓她不寒而栗。 “我家三叔當年是考城的知府,我自然知道。”季鳳青說完指指前面的一個破廟,“就住那里吧,雖然什么都不信,但是好歹有佛爺看著,心里踏實一些。” “好。”徐玉郎也覺得破廟是最安全的,四處漏風,什么都看得見。 說話間,季鳳青駕著馬車停了下來。 “到了。” 徐玉郎下了車,又把衣裳都拿了出來。 “我去給馬兒喂食。”季鳳青說道,“你看看包袱里有什么能吃的。” “好。”徐玉郎說完,抱著東西就進了破廟。 馬兒聽話,也不認生,見季鳳青來還打了個響鼻。 “辛苦你了。”季鳳青說著摸摸它的鬃毛,“回頭一定給你主人賠禮,雖然,不見得能找的到他。” 他喂完馬回來,就見徐玉郎已經生起了火,她拿幾塊磚架在周圍,上面放著瓷甕。她正盯著火,手里拿著小勺在攪和。 “你在干什么?”季鳳青問道。 “煮粥。”徐玉郎沒抬頭,“太冷了,我看你好像還是有點不舒服,正好包袱里師傅居然給準備了一寫大米,又有瓷甕,就煮個粥。” “你怎么知道的?” 季鳳青坐到徐玉郎身邊,伸手烤著火。她做事可真麻利,這么一會兒功夫,連火都生好了。 “直覺。”徐玉郎說道,“一會兒你睡吧,我守夜。” “別,還是分開好不好?一個人盯一夜受不了的。而且明日中午就到汴梁城郊了。”季鳳青說著,把徐玉郎攬了過來,“穿這么少,冷不冷?” “還好呢。”徐玉郎看了一眼瓷甕,就把勺子從里面拿出來,“再煮一會兒就好了。” 火光映著她的臉,倒是更添了一番柔媚。季鳳青看著徐玉郎,覺得一股無名之火在體內慢慢醞釀。 “明日不要進城。”季鳳青說道,“先去我家在京郊的莊子。” 徐玉郎想了想,說:“可以。然后找人進城通報。” “希望他們不會在城郊安插人手。”季鳳青說完嘆了口氣,“越是快到了,就越是危險。” “但愿不會有事情。”徐玉郎嘆了口氣,用拿著勺子舀了舀,“粥好了,可以喝了。” “還有什么吃的?”季鳳青說道,“拿出來熱一熱吧。” 徐玉郎翻了翻包袱,說:“只剩蛋餅跟rou干了。” “倒是可以。留兩張明天早晨吃,橫豎中午就到了。”季鳳青說著把蛋餅從徐玉郎手里接過來,拿清水沖了幾根枯枝,小心地架到火上。 “早知道中午的時候就多吃一點了。”徐玉郎笑著說道,“現在想吃都吃不到。” “沒事。”季鳳青翻著蛋餅笑著開了口,“回到汴梁城,我請你吃好吃的。醉福樓一天去兩次,每次點一桌子,想吃什么就點什么,嘗一口就行。” 他說完這話,自己倒是咽了一口口水。 “你這人真討厭。”徐玉郎瞪了他一眼,“越是這個時候越要提什么醉福樓,這rou干都覺得不香了。” “饞貓!”季鳳青點點她的鼻子,“回去去我家吃飯,我讓廚子給你做一桌河鮮。” 徐玉郎想了想,說:“我想吃許家廚子做的菜。” “行!”季鳳青應得痛快,“回去我就跟許家打招呼,把他家廚子借來幾日。每天變著花的給你做吃的。” “為什么不是把許家廚子送到我家?”徐玉郎問道,“我自己在家吃不是更方便。” “那也行。”季鳳青說著湊到徐玉郎跟前,“我每日都去你家蹭飯。” 徐玉郎白了他一眼,說:“不讓進。” 季鳳青聽完這話,故作傷心地看著她。 “之前一口一個夫君叫得多甜啊,現在就一句冷冰冰的不讓進,讓人傷心呢!” 徐玉郎忍不住笑了起來,把勺子塞到他手里。 “粥好了,趕緊喝吧。喝完睡覺去!” “喂我。”季鳳青不接那勺子,只是看著徐玉郎。 “快點。” 季鳳青還是不接。 徐玉郎見季鳳青這樣,沒辦法。她從瓷甕里舀了一勺出來,放到嘴邊吹了吹。這喂給季鳳青。 “行了,這下可以自己吃了吧?” 季鳳青知道自己不能得寸進尺,接過勺子笑了。 “這是我喝過最好喝的白米粥。” “胡說八道。”徐玉郎嗔怪道,“這粥煮的,米是米,水是水,就是熟了而已,哪里好喝了。不過就是讓你暖暖胃罷了。” “當然好喝了。”季鳳青笑得開心,“你做的,怎么都好喝。” 徐玉郎翻了個白眼,把手里的蛋餅吃干凈,又拿帕子擦擦手。 “吃完了待會兒就睡吧。”她說道,“明日天一亮就要起床了。” “你不能自己盯一夜。”季鳳青困得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卻仍舊認真地叮囑徐玉郎,“一定得喊我。” “知道了知道了。”徐玉郎說著把自己的大氅鋪到地上,“你明日還要趕車,大氅還得穿著,我在車里終歸暖和一些。” “那不行。”季鳳青說著就要把大氅拿起來,“晚上冷呢!” “沒關系,有火啊!”徐玉郎說道,“生了火暖和多了呢!倒是你,可別病了,你若是病了,誰敢車?” 季鳳青也明白這個時候不是謙讓的時候,點點頭也就躺了下去。徐玉郎拿包袱給他弄了個枕頭讓他枕著,又把他的大氅給他蓋好。 “睡吧。” 她話還沒說完,季鳳青就已經睡著了,可見是累得狠了。畢竟他昨天白日就難受,晚上又一夜沒睡,今日還這么趕路。 徐玉郎看著他,伸手把大氅給他塞得更緊一點,又摸摸他的額頭,這才做到火堆前。 一會兒,一只毛茸茸的腦袋從外面探出頭來,徐玉郎看過去,發現是一只黃狗。 “小家伙,你是哪來的啊?”徐玉郎忍不住問道。 狗兒不懂她的話,只是在門口歪著頭看著她。 “來,我給你吃好吃的。”徐玉郎看看自己包裹里還剩了四塊rou干,心道明日她就不吃了,喂這狗兒好了。 黃狗許久沒吃過葷腥,皺起鼻子嗅了嗅,小心翼翼地走到徐玉郎對面。 “別怕。”她攤開掌心,“給你吃。” 黃狗見她和善,眼睛轉了轉,邁步就走到她跟前,叼起rou干,又跑到門口吃個干凈。 “我不跟你搶。”徐玉郎說道,“這里還有,都給你。” 黃狗吃過rou干,又覺得破廟暖和,就走過來靠在徐玉郎身邊。 徐玉郎喜歡貓狗,也不嫌它臟,伸手摸了它一下。卻碰到了拴在它脖頸上的繩子,上面還系了一個鈴鐺,可惜時間太久了,已經不響了。 “你以前也是有主人的吧?”徐玉郎看著那狗說道,“是不是他們逃荒去了就不要你了。” 徐玉郎順著那狗兒的脖子摸下去,忽然間愣住了。這狗子脖頸系著鈴鐺的地方,打了個絡子。那絡子,雖然已經破舊,但是精巧得很,不是一般鄉野村婦能打得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 雖然這狗出現得比較討巧,但是無巧不成書么。(づ ̄ 3 ̄)づ 稍后還有一更。 第71章 徐玉郎看著大狗, 想了想又把留給季鳳青的rou干從包裹里拿出來。 “這個也給你吃。”她說道,“你過來再讓我瞧瞧。” 大狗見有吃的, 又湊到徐玉郎身邊, 這次它不害怕了,三口兩口就把rou干吞了。 徐玉郎摸著它的毛發,借著火堆瞧了瞧那絡子。這個她見過,在聞人斐身上。她當時還夸獎好看來著。 當時聞人斐是怎么說的?徐玉郎仔細地回憶著。對了, 她說這絡子復雜,會打的人宮里都沒幾個。 如果這狗之前的主人真是宮里出來的,那么她這是什么意思呢!徐玉郎伸手抓了抓黃狗的腦門,狗子高興得鼻子都皺了起來。 這狗瘦的厲害,估計已經很久沒有人喂過它了。 徐玉郎抓著它的毛, 盯著火堆發呆。狗子親人,翻過身把肚皮露給徐玉郎。 “你這般親人,若是沒事, 真想把你帶回家。”徐玉郎說道,“你也太可愛了。” 狗子不明白, 但是知道徐玉郎是喜歡它的, 尾巴晃得歡快,讓徐玉郎更加覺得它討人喜歡。 “你以前的主人肯定特別喜歡你吧。”她說道, “給你戴的這個鈴鐺還挺好的。” 徐玉郎摸著狗子的下巴, 忽然咣當一聲,狗子脖子上的鈴鐺因為銹了太久,終于掉了下來。 徐玉郎撿起來看了一眼, 發現鈴鐺里面不是珰簧,而是一顆白色的小球。 “你這狗兒到底是哪里來的?怎么這么多古怪。” 徐玉郎說完看向門外。外面黑乎乎的,只有風聲。 狗子嗷嗚了一聲臥在徐玉郎身邊,有些委屈。 “算了,問你你也不清楚。”徐玉郎說道,“你明日跟我回汴梁吧,你肯定有問題。” 天蒙蒙亮的時候,徐玉郎扒拉扒拉火堆,弄滅了之后,起身叫醒了季鳳青。那黃狗見徐玉郎起身,也跟了過去。 “元吉,天亮了。” 季鳳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只狗頭。他嚇了一跳,蹭地一下子就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