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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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季鳳青過去捏捏她的鼻尖,又把被子給她蓋好,“睡吧!” 徐玉郎這一日是真的累了,沒一會兒,就傳來綿長的呼吸聲。季鳳青拉著椅子坐在那里,看著她的睡眼,很想過去親她一下。不過,她都睡著了,自己這般行徑,跟登徒子有些什么區別。 室內一片靜謐,只有燭花偶爾爆開的聲音。季鳳青坐在那里,眼睛漸漸有些發澀,他也困了。 他揉揉眼,把床上的帳子放好之后,自己則起身去了窗子跟前,輕輕地打開了一道縫。他現在急需一陣冷風讓自己清醒一下。 已經很晚了,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季鳳青看著天上的星星發愣,忽然聽見大街上傳來一陣急促地腳步聲。 他愣了一下,側身靠在墻上,眼睛卻透過縫隙盯著外面。 幾個黑衣人從街上走過,看伸手,是練家子。 “大人,咱們現在怎么辦?” 因為街上安靜,季鳳青略微仔細一點,就聽見了外面的人的說話聲。 “這個時候,估計應該是找個客棧住下了。”一個頭領樣的人說道。 “這亳州城那么大,客棧那么多,怎么找?” “他們是兩個人怕人跟蹤,肯定住的不起眼,咱們往小路找找,看看有沒有不起眼的客棧。”頭領樣的人說道,“可惜王爺吩咐咱們不能打草驚蛇,要不然明日往城門一守,不愁找不到他們。” 季鳳青提著一口氣,看著他們消失在黑夜當中,這才松了下來。 “含章含章。”季鳳青關了窗子直奔床前,輕聲喊道。 徐玉郎今日是真累了,許久才睜開眼睛。 “怎么了,換我了?” “不是。我才剛困了,開窗透透氣,發現安順王的人好像追來了。” 徐玉郎愣了一下,說:“那怎么辦?” “他們說不能打草驚蛇,咱們就還有機會。”季鳳青說道,“別睡了,收拾東西跟我走。” 徐玉郎揉揉眼睛。 “城門現在開了嗎?” “快了。”季鳳青說著收拾好東西,“動作輕一點,一會兒我哦做什么都別出聲。” 徐玉郎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兩個人帶著東西,躡手躡腳地下了樓。客棧的大門已經鎖了,季鳳青趁著店小二打盹兒,輕輕地打開了大門。 趁著夜色,季鳳青領著徐玉郎去了客棧的馬廄。 “我們來這兒做什么?”徐玉郎問道。 “偷馬。” 季鳳青說完,仔細地瞧了瞧,最后被他瞧中一匹棗紅色的大馬。 “你好啊小家伙。”季鳳青說著摸摸馬兒的鬃毛。 那匹馬輕輕地打了個響鼻。 “先借用你一段時間。”季鳳青說道,“過些日子再送你回來。” “你……”徐玉郎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事急從權,沒有辦法。”季鳳青說著把銀袋子系到栓馬的橫欄上。 “你看那個馬車坐得舒服?”季鳳青又問道。 徐玉郎抓了抓頭,隨手一指。 “就這個吧。” “行!” 季鳳青說完把馬車套到了馬兒身上,之后歪著頭看著徐玉郎,說:“上車吧!” 徐玉郎下巴都快驚下來了。 “你會駕馬車?” “當然。”季鳳青一挑眉毛,“上車吧!” 第69章 徐玉郎斂裾上了馬車, 季鳳青等她坐好,揮動韁繩, 馬車緩緩地離開了客棧。 客棧內, 守夜的店小二聽見動靜,迷迷糊糊地睜開眼,見大門關得嚴嚴實實的,抓了抓頭就繼續趴在桌子上。 馬廄內, 其他馬兒晃了晃頭,有的吃草,有的睡覺。一個小賊從外面路過,看見拴在橫欄上的銀袋子,左右瞧了瞧, 過去一把拽了下來。 “發財了!”小賊掂了掂銀袋子,差點樂開了花。今晚不知道怎么回事來了好些官爺,讓他今晚一無所獲。沒想到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 竟然他撞見這么一樁好事。 他把銀袋子揣好,笑著就離開了馬廄。 天剛蒙蒙亮, 徐玉郎與季鳳青就到了城門, 他們去考城,所以走北門。 “你是車夫?”守城的士兵見季鳳青穿得考究, 不免有些懷疑。 “是。”季鳳青說道。 “出城做什么?”士兵又問道。 “收租子去。” 徐玉郎在馬車里聽得真切, 趕忙掀開簾子,露出一張俏臉。 “相公,怎么不走了?好容易能才出城一次去莊子, 怎么就停在這兒了。” 士兵見徐玉郎笑靨如花地看著季鳳青,明白這是小夫妻借著收租子出來玩,揮揮手就讓他們走了。 徐玉郎坐了回去,松了一口氣。 “咱們晚上能到考城嗎?” 官道上沒什么人,徐玉郎湊到馬車前面問道。 “應該問題。”季鳳青說,“只是不知道考城安不安全。” 徐玉郎愣了一會兒,忽然說:“你不暈了?” “是呢!季鳳青說道,“可能坐車的時候沒什么事情,就暈得不行。這駕馬車,精力得集中,就好了。” “那你可真是天生做馬夫的料。”徐玉郎笑著打趣他。 “娘子,我駕車可還穩當?”季鳳青也笑著回了她的話。 徐玉郎在車里翻了個白眼。 “胡亂叫什么呢!” “怎么能是胡亂叫呢!”季鳳青眼睛盯著前面,心思卻全在徐玉郎身上,“剛才那夫君,不是你叫的還是誰叫的!” “不理你了!”徐玉郎一摔簾子,又坐了回去。 “跟我說說話唄!”季鳳青見半天沒動靜說道,“我這一晚上都沒睡,現在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徐玉郎沒辦法,又跑到馬車前面,掀開簾子看著季鳳青的后背。 “不是說好了后半夜喊我嗎?”她問道,“怎么天都快亮了也沒叫我。” 季鳳青打了個哈欠,吃了一嘴的灰。他無奈地拿水囊想漱漱口,結果還濺到了自己身上。 “笨死了!”徐玉郎在后面看個滿眼。 “你昨天睡得沉,我就想讓你多睡一會兒。”季鳳青說道,“當時我想著白日坐馬車也難受,若是困了睡一覺還好過一些。誰知道忽然出現安順王的人,我自己成了車夫。” 徐玉郎坐在車里,笑得眼睛都彎了。 “你怎么還會駕車啊?”她問道。 “快別提了。”季鳳青說道,“當年我父親忽然好古風,說什么君子六藝,家里兄弟各個都得學會禮樂射御書數。” “我覺得我現在得感謝季大人。”徐玉郎說得一本正經,“反正我是不會駕車的。” 季鳳青一時間竟然無法回話,她說的,好像挺有道理的。 這時,兩個人騎著快馬從他們身邊經過,徐玉郎盯著他們的背影,說:“這兩個人是練家子。” 季鳳青點點頭,說:“那我慢一點,萬一前面有什么事情也好有個準備。” “好。”徐玉郎說完又盯著他的背影仔細地瞧著,知道再也看不見為止。 “你冷嗎?”季鳳青忽然問道,“要不要我把大氅給你。” “這車里挺暖和的。倒是你,在外面坐著,別凍病了。” 說話間,兩個人就看見了前面驛館高高揚起的旗幟。 “咱們得去那兒吃頓飯。”季鳳青說道,“再給馬兒準備些草料。晚上還不定在哪兒呢,我怕這馬沒吃的跑不動。” “好。你慢一點,興許那兩個人在驛館守著也說不定。”徐玉郎說道,“仔細些。” “放心吧。” 馬車慢慢前行,沒一會兒就看見驛站的輪廓,這時一輛馬車從對面過來。 “真不知道那倆個人是什么人,居然一直盯著人看。” “就是。眼神還陰森森的,嚇死個人了。” “估計是朝廷在捉拿要犯吧。” 車上兩個人的聲音,全都落盡了季鳳青跟徐玉郎的耳朵里。 “現在怎么辦?”季鳳青問道,“要不就不停下了,直接走過去算了。” 徐玉郎沉吟了一會兒,說:“我有辦法了,你先慢一點。” 說完之后她就回到車里。 季鳳青沒辦法,將馬車的速度又放緩了一些,沒一會兒,就到了。 他停下馬車,剛要跳下車就聽見徐玉郎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