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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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王老爺很是贊同。 “多謝王老爺不計前嫌。”徐老爺笑著說道。 聽了這話,王老爺有些不好意思。 “之前本身就是我家夫人的錯。令公子并沒有錯。”他說道,“那些孩子有幾個也是細皮嫩rou,一看就是家里百般疼寵。” “還請王老爺這幾日深居簡出。”徐老爺說道,“這龍連山背后的人,恐怕深不可測。” “明白。”王老爺點點頭,“我會的。” 聽了父親的話,徐玉郎跟季鳳青都驚呆了,他們千算萬算,卻沒有想到這些被拐的孩子竟然落得如此下場,很是吃驚。 “此事不能再拖了。”徐玉郎說道,“明日稟告謝大人,這事情務必盡快處理。” “含章說得有理。”季鳳青在一邊接口,“不如現在就去謝家請人。” “也好。”徐玉郎說道,“我派人去請王家老爺。” 季鳳青想了想,說:“這院子沒法住人了。” 徐玉郎也點點頭,知道了這么大的秘密,錢老爺怎么能輕易放自家父親跟王老爺離開。 “還請徐夫人帶著佛奴并下人去季家暫住。”季鳳青說道,“我家還有個院子,就在不遠處,一直空著沒人住。請人讓王老爺的家眷過去暫住避避風頭。” 雖然事情萬分緊急,但是徐老爺也瞧出了季鳳青的小心思,讓自家夫人帶著佛奴去季家,還不如說想讓自己的玉兒去季家呢! “多謝!”徐玉郎說道。 看著自己的傻閨女還在謝人家,徐老爺忍不住嘆了口氣,這個孩子,真是沒開竅。不過也好,季公子有得磨了。 一行人人兵分幾路,徐老爺跟著徐玉郎先去王家,之后去了大理寺,季鳳青則帶著徐夫人跟佛奴先回季家,跟父親秉明情況之后,又去了謝家。謝蒼已經都要睡覺了,又被喊了起來。 大理寺,王老爺又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謝蒼捋捋胡子,說:“我現在就寫奏疏,含章跟元吉商議對策。” 謝蒼剛剛把奏疏寫完,就巡城士兵就來報,王家跟徐家,走水了。 大理寺內,忽然一片寂靜。 “直娘賊!”王老爺打破了寂靜,”這群王八羔子!” 徐老爺內心也是一陣后怕,若是夫人跟佛奴還在徐家,怕是要葬身火海了。 “我現在就去秉明皇帝。”謝蒼說道,“你們在這里等著,不要出去。” 看著謝蒼的背影,幾個人陷入沉思,這龍蓮寺,膽子可真大。 季家,季夫人趕忙給徐夫人安排一個小院子,就在季家的西北角,雖然不大,但是格局很好,精精巧巧的。 “多謝季夫人。”徐夫人笑著行禮。 “您客氣了。” 季夫人說完,就看向乳母懷里的佛奴,小家伙不過才三個多月,剛要睡覺就被折騰起來,現在有些犯困。可是他又不哭,只是睜著眼睛有些迷瞪,這幅樣子惹得季夫人萬分喜愛。 “小家伙!”季夫人忍不住伸手過去。 乳母看了徐夫人點頭,就把佛奴交給季夫人。 “真是可愛。”季夫人說道,“不哭不鬧,養得可真好。” 佛奴隨了父母親的優點,再加上皮膚白皙,乍一看,居然跟徐玉郎有三四分相似。 徐家這兩個孩子可真會長,季夫人想著又低頭看向佛奴,見他朝著自己笑更加喜歡起來。 “上了年歲,就更加喜歡小娃娃了。”季夫人笑著說道,“總恨不得家里好幾個孩子才好。” “是呢!”徐夫人也在一邊接口,“家里有個孩子哭聲,可熱鬧不少呢!” “您就在這兒好生住著。”季夫人說道,“千萬不要客氣。這院子里有小廚房,也有個門單獨開向外面,只是我看您帶的人少,若是不夠使的,盡管說話。” 徐夫人聞言愣了一下。她心善,生怕下人在徐家遭遇不測,除了看院子的家丁,其他人都帶了過來,這院子都快住滿了。季夫人居然覺得帶的人少,世家不愧是世家。 聞人琰今日宿在皇后的安仁殿,他正跟謝蘊手談,內侍就過來說謝大認求見。這個時候,大理寺卿過求見,準沒好事。 聞人琰看了眼棋局,他馬上就要贏了,這個時候被打擾,誰都會有些不高興, “蘊兒先睡吧。”聞人琰說道,“估計是什么大事,今晚是回不來了。” “還請皇上注意身體。”謝蘊體貼地說道。 “知道了。”聞人琰捏捏她的臉,“這棋局不要動。等我回來繼續。” “皇帝放心。”謝蘊面上掛著得體的微笑,內心卻暗戳戳地扎小人。 聞人琰換了衣服就走了出去。謝蘊這才松了口氣,說:“把小黃抱來。” 小黃是聞人琰養得狗,很是可愛。 宮女以為謝蘊內心煩悶,很快就把小黃抱來給她解悶兒。 謝蘊抱著小黃坐在椅子上,隔著棋盤擺了一盤子點心。小黃鼻子靈,聞著味兒就往那邊沖。 “哎呀,你怎么這般淘氣!”謝蘊一松手,小黃就跳上棋局,好好的棋子,散落了一地。 終于攪和散了,謝蘊暗想,自己絞盡腦汁才讓了他三個子,居然還想留到明日接著下,她可不想費這個心思。 “你這個狗兒不乖。” 謝蘊說著,卻愛憐地摸摸小黃的毛,若是沒有它,打翻棋盤,還真是個麻煩事呢!都怪安貴嬪,好好的非要學什么圍棋,把皇帝的癮勾上來了自己又下不過,弄得他天天過來煩自己。 不行,還得禁足,謝蘊覺得明日自己一定要挑個錯,讓安貴嬪好好反省一下。 太極殿,聞人琰聽了謝蒼的話,非常震驚。 “龍蓮寺竟然如此大膽!”他怒氣沖沖地說道,“此事確實不能再拖。讓徐少卿與季少卿今晚務必想出辦法,明日帶人去龍蓮寺!” “是。”謝蒼說道。 要說聞人琰,這朝中上上下下誰不說他好命。他娘親只是個不起眼的昭儀,皇帝偶爾去她宮里,竟然就有了聞人琰。 做皇子的時候,他也不起眼。念書雖然用功,怎奈天資不夠,每日沒少挨罰。他母妃知道自己這輩子應該就只有這一個孩子了,很是寵愛他,養得他有些嬌氣。 完不成功課聞人琰會哭,挨罰了他還會哭。只有孝慧太子覺得自己這個弟弟很是有趣,經常替他解圍。日久天長,聞人琰就成了孝慧太子身后的小尾巴。 后來,孝慧太子被構陷自戕,聞人琰做了一件讓朝中大臣都驚掉下巴的事情,他搜集很多證據,最后呈與康成帝。最后,二皇子聞人瑾貶為庶人,聞人瑜成了閑散王爺。而他,這個大臣眼里最沒用的皇子,被立為太子。 雖然聞人琰能力不足,但是他秉性善良,又待人和氣,一幫老臣倒也因為孝慧太子的關系對他很是憐愛,一個個卯足勁地輔佐他。所以,治下倒也康平。只不過,朝臣有些辛苦罷了。 謝蒼回來傳達了皇帝的話,徐玉郎想想,說:“弄點罌子粟的殼來,煮了水我明日帶過去。” “還有,明日士兵不要進龍泉寺。只在外面暗中藏著。”徐玉郎又說道,“我跟元吉只帶幾個貼身侍衛。” “你想要做什么?”季鳳青問道。 “做什么?”徐玉郎一挑眉,“明日我要跟那龍蓮寺的住持斗法!” 季鳳青忍不住扶額,她怎么這么自信。 “還請謝大人帶人把龍連山圍起來。等接到我的消息,再派人進去。”徐玉郎說道,“不要鬧出太大動靜,那些孩子,日后還要做人的。” 謝蒼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徐玉郎在大理寺準備了一個晚上,第二日,天剛蒙蒙亮,就帶著人出了城。 到了龍連山下,徐玉郎讓士兵先行上山埋伏起來,她跟季鳳青并侍衛,則找了個早點鋪子,坐在那里吃起了小餛飩。 “含章有幾成把握?”季鳳青問道。 徐玉郎沒說話,只是舀起一只餛飩,之后就皺皺眉頭。 “怎么了?”季鳳青趕忙關切地問道。 “胳膊疼。”徐玉郎皺著眉頭,“早知道昨日就應該聽你的。” 季鳳青忍不住嘆了口氣。 “今日事畢,還是讓王太醫過來瞧瞧吧。” “不用。”徐玉郎搖搖頭,“早就合口了。過來兩天就好。” “看你下回還貪不貪嘴。”季鳳青忍不住點點徐玉郎的額頭,“這下吃到苦頭了吧。” 徐玉郎翻了個白眼給他,繼續吃著小餛飩。 “你心還真大。”季鳳青說道,“不怕嗎?” “有什么好怕的。邪不勝正。”徐玉郎說這話的時候,神采飛揚。 她拿帕子擦擦嘴,又看了看日頭,說:“走吧,上山斗法去!” 一行人上了山,進了龍蓮寺,正好看見住持坤扎倫在那里享受眾人朝拜。 “含章。”季鳳青說著伸出右手的食指往天上指了指,“別忘了。” “多謝提醒。” 徐玉郎說完笑著往前走去,站到了坤扎倫跟前。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更有些晚了,不好意思。 明日就一更,應該有些晚,畢竟是大場面,要仔細斟酌。 第47章 坤扎倫坐在上首, 看著跪倒在下面的人群,內心抑制不住地狂喜。這么多人, 都是他的信眾。他們的眼神, 虔誠狂熱,他們的跪拜恭敬謙卑。那一刻,他覺得自己真的就是那高高在上上的神祇,手里掌握著萬千信眾的性命。 忽然, 一個少年郎站到他面前,打破了他的遐思。那少年郎脊背挺得直直的,仿佛一棵雪松。他面上的微笑,比那陽光還要燦爛幾分。 “為何不跪!”坤扎倫的聲如洪鐘,又自上而下傳來, 在空曠的地方聽起來,頗有些當頭棒喝的意味。跪在下面的信眾,頭顱又低了幾分。 “為何要跪?”徐玉郎朗聲說道, “跪天,跪地, 跪君, 跪親,跪師, 為何跪你!” 他的聲音清脆響亮, 那些跪在地上的人,有些忍不住揚起頭看著他。 “天地之間唯我獨尊。”坤扎倫的聲音又傳了來, “凡有所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 既見如來。(1)”徐玉郎說完頓了一下,“你,又是何人?” 坤扎倫沒有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徐玉郎。他眼睛深邃,仿佛要把人看進去一般。 徐玉郎應著他的眼神看過去,絲毫沒有畏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