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節
書迷正在閱讀:天降債務2000億、九零之惡婦當家、別裝乖、我成了灰姑娘的惡毒繼姐、穿成病秧子后[穿書]、怎敵她媚色如刀、穿成反派小姨[八零]、旺夫小胖妻、晚風入懷(1v1 H)、魔尊和仙尊你倆人設反了
“來,我告訴你。” 徐玉郎實在好奇,湊到季鳳青身邊。 “說吧。” 季鳳青看著她梳著發冠,整整齊齊地沒有碎發,露出潔白的耳朵,忽然就害羞起來。 “我爹娘昨日去方家賀壽了,他們回家跟我說,過些日子,應該就會去你家提親。” 徐玉郎瞪了季鳳青一眼,用胳膊肘照著季鳳青胸口就懟了過去。 “胡說八道!” “怎么會是胡說八道呢。”季鳳青說道,“我知道你弟弟還小,我總是能等的。” 徐玉郎看著季鳳青,說:“如果我說我喜歡做官呢?” 季鳳青愣了一下,說:“也沒關系,那我就等到你不喜歡做官。” “你等得,你家等得嗎?”徐玉郎問道。 “這么說,你同意嫁我了?”季鳳青滿臉笑意。 “我沒同意啊!”徐玉郎有些摸不到頭腦,“我什么時候同意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剛才說的啊。如果你不同意,就不會問我家等不等得了這個問題。” “我……”徐玉郎覺得自己被他繞進去了。 她左右看了看,見沒有人注意他們,壓著嗓子惡狠狠地對季鳳青說道:“你放心,我不嫁!” “沒關系,我能等。”季鳳青也壓低聲音說道,“你做多久的官,我就等你多久,哪怕你七老八十才致仕,我第一件事情就是鳳冠霞帔娶你過門。” 徐玉郎雖然自小跟父親走南闖北,青樓楚館也沒少去,但是這般熱烈的話,卻是第一次由一個男人說給她聽。她的臉,一下子就紅透了。 “你們兩個說什么呢?”謝蒼這個時候從門外進來問道,“含章的臉怎么這么紅。” “我啊,再跟含章打聽金陵的青樓楚館。”季鳳青說道,“咱們沒去過,不得好好打聽打聽。” 謝蒼聞言哈哈大笑,這兩個年輕人,真有意思。 徐玉郎見謝大人走了,拉住季鳳青。 “你不是說你少年時是青樓的常客嗎?” 季鳳青一愣。 “我什么時候說過?” “就是之前查衛卿的案子,你在環春院說的啊。”徐玉郎說道,“你還說這青樓的姑娘,有別人不知道的好處。” 季鳳青這才傻了。當時徐玉郎夜夜入夢,他以為自己有了難以告人的癖好,為了否定自己有這個癖好,他天天跟徐玉郎作對。 “我胡說的。”季鳳青說道。 徐玉郎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搖搖頭。 “不像!” 徐玉郎說完,轉身就走了,她得去再看看卷宗。 季鳳青這下有口難言,他若是早知道她是個姑娘,當初就不會這么嘴欠了! 萬安寺,謝蘩上過早課就回到自己的院子。她看著方氏,說:“還沒人來么?” 方氏點點頭。 “那就算了吧。”謝蘩說道,“興許那孩子早就成親了,沒準,連孩子都有了。” 方氏剛想安慰謝蘩幾句,就聽見有人在敲門。 “你先去看看吧。”謝蘩說道。 “什么事?”方氏打開門問道,之后,她就看見立在小尼姑身后的兩個婦人。 “這二位檀越說找悟覺師太有事。”小尼姑脆生生地說道。 “知道了。你回去吧。”方氏說完打開門,眼睛一點不錯地盯著兩個婦人。 小尼姑轉身就走了。方氏等她們進來,趕忙關好了院門。 “你們二位怎么找到這里來了?”方氏問道,“沒遇見太子妃的人嗎?” “進去說。”白氏說道,“很多事情已經跟當初安排的完全不一樣了。” 謝蘩坐在屋里,看見方氏領著白氏跟秦氏進來,雖然過了這么多年,但是她們除了老了一點,樣貌根本就沒變。她不自覺地站了起來,下意識地往她們身后看去,一個人都沒有。 “見過太子妃。”白氏跟秦氏一如在東宮一樣,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二位mama請起。”謝蘩說道,“你們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小公主呢?難道在張mama身邊?” “太子妃放心。小公主好得很。”方氏趕忙安慰太子妃,“您聽我慢慢說。” 謝蘩聽完白氏的話,有些發愣。她曾經跟自己的女兒只隔著一道墻,可是她卻沒有出去見見。 “聞人瑾確實知道小公主被送出去這件事情。”謝蘩說道,“聞人瑜也知道。他倒是誤打誤撞,準備造謠徐家公子是太子私生子。” “那現在怎么辦?”方氏問道。 “我的本心,是想讓這個孩子給她爹復仇,可是見她現在過得這般好,又不忍心。”謝蘩說道,“但是她已經被聞人瑜盯上了,這事情,總得想辦法讓她知道。” 白氏跟秦氏都點點頭。 “襁褓呢?”謝蘩看向白氏問道。 “應該在徐家。”白氏說道,“當時情況緊急,來不及換。” “希望他家還留著。”謝蘩嘆了口氣。 “那襁褓?”白氏問道。 “那襁褓有個夾層,里面有柳貴妃跟聞人瑾串通陷害太子的罪證。是柳貴妃的人臨死前寫的親筆信。”謝蘩說道,“我父親當年就下他之后又給他家人安頓好。那位感謝父親,硬撐著一口氣寫的。” “可是光憑一封信也治不了柳貴妃的罪啊!”白氏說道。 謝蘩搖搖頭,說:“不會的。那信里提到了很多宮廷秘辛,只有宮里的人才知道。” “那您為什么不告訴皇帝?”方氏忽然問道。 “那封信我沒看。”謝蘩說,“當時,我并不知道誰會是未來的皇帝,知道得越少,活得才越久。” “那現在?”方氏有些拿不定主意,“去請徐家人來?” 謝蘩搖搖頭。 “皇后過幾日就要過來。既然要給我的孩子正名號,我就不能擅自做主,皇后會告訴皇帝,到時候,就由他來決定就好了。橫豎那孩子是個姑娘,對皇帝,構不成威脅。” 戶部終于查出來龍蓮寺住持的消息。他本名叫坤扎倫,是暹羅人。因為跟暹羅國王的妃子暗通款曲被發現了,不得已逃到大齊。他到底有些道行,很快就在龍蓮寺立住了腳,又因為精通佛法長相俊美,很是籠絡了一批信眾。 “又是個番僧。”徐玉郎說道,“他到底想做什么呢?” “他想做什么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現在肯定不能輕易動了他。”季鳳青說道,“他的信眾,好有幾千人。” “那我知道他的福水是什么了。”徐玉郎說道,“拿罌子粟泡過的水。少量服用可以止痛,大量服用,致幻成癮。而罌子粟,多產于暹羅。” “現在該怎么辦?”季鳳青問道,“咱們跑過去跟他的信眾說,他們也不信啊!” “這還不簡單。”徐玉郎說道,“挨個戳破他的謊言,他有大神通,那咱們的神通比他還大,而且人人都能做到。” “你說得倒是簡單,你會嗎?” 徐玉郎看了眼季鳳青,一挑眉毛,她伸手指了指院子里的一棵樹,說:“你信嗎,我在樹下畫個圈,不出旬日,就會有觀音大士現身。” “不信。”季鳳青搖搖頭。 “那你就等著吧!”徐玉郎笑著說道。 “你快告訴我吧。”季鳳青晃晃她的袖子,“我知道你多得是主意。” “你見過發豆芽嗎?”徐玉郎問道。 季鳳青搖搖頭,他連他家后廚都沒進去過,又怎么會看見發豆芽。 “這豆芽呢,是拿豆子放到盆子里,拿清水泡著。不出幾日,就會長出豆芽。” 季鳳青抓抓頭,不明白徐玉郎為什么要給他講這些。 “別看豆芽孱弱,一盆豆子發出來的豆芽,連青石板都能頂起來。”徐玉郎說道,“我在樹下挖個坑,放一盆豆芽進去,之后在上面再放一尊觀音大士的玉雕。過幾日,觀音大士不就現身了嗎!” “聰明!”謝蒼說道,“我先去跟皇帝提上一提。龍蓮寺住持,輕易不要動,但是動了,就必須徹底鏟除才行。你們兩個,下了衙若是無事,就去茶樓酒樓多坐坐,打聽打聽龍蓮寺的事情。” “是!”季鳳青應得極其痛快,終于又可以光明正大地跟徐玉郎單獨相處,他非常高興,“不如今天就去吧!” 徐玉郎在一邊瞪了季鳳青一眼。 下了衙,兩個人就結伴去了清一閣,這是汴梁最好的茶樓,不只茶好,酒菜也好。 “真的,我過些日子就讓我爹娘去你家提親,好不好?”季鳳青走在徐玉郎身側問道。 徐玉郎白了他一眼。 “不好。” “為什么?”季鳳青問道,“你不喜歡我?” 徐玉郎轉頭瞪著大眼睛看著他,說:“怎么,你剛知道?” “為什么?”季鳳青問道,“我不好嗎?” 徐玉郎眨巴眨巴眼睛。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跟你好不好沒什么關系?” “那你喜歡什么樣的?我照著改。”季鳳青鍥而不舍。 “我不喜歡你,并不是我會喜歡另外一個人。”徐玉郎說道,“我沒有喜歡的人。” 季鳳青想了想。 “那也就是說,你有可能會喜歡上我,對不對?” 徐玉郎覺得自己跟他解釋不通,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給他。 說話間,二人就到了茶樓。徐玉郎選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了下來。 “這里開闊,聲音能聽得清楚。”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