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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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管著皇家采買,咱家的緞子也是方家負責。方家老爺方池又跟徐家老爺頗有些交情,所以,你這個小子還真是命好!” 原來,季老爺跟自家夫人剛決定找機會見見徐家的人,就接到這個帖子,兩個人都覺得興許這兩個孩子真是有些緣分。要不然,怎么他們剛剛做了決定,方家就下了帖子。 本來,季家只要送禮過去就好,可是季老爺跟夫人既然都存著見見徐家的心,也就答應當然會去賀壽。 方池也不傻,聽了下人的回報,特意讓夫人把季家跟徐家安排在一起。雖然有些不合禮數,但是他相信兩家人都會很滿意這個安排。 季鳳青聽了父親的話,面上的喜色藏都藏不住。季老爺看見兒子這幅傻樣,忍不住搖搖頭。興許,真應該把徐家姑娘配給他,這樣兩個人日后的孩子,或許能聰明一些。 “回去吧,看你就煩!”季老爺揮揮手,示意季鳳青趕快離開。 “是!” 季鳳青出了正院,整個人都快跳起來了。他爹娘要見徐家老爺跟夫人了,看來,這事應該能成。 第二日,季鳳青拿著謝蒼準備的一千兩銀票,帶著行舟就去了龍蓮寺。與此同時,刑部的人,在謝蒼的安排下,扮做獵戶,上了龍連山。 他到了寺院,先是燒了幾柱香,就拉著一個正在掃地的小和尚,很是謙恭地問道:“敢問這位小師傅,貴寺的福水怎么求?” 小和尚看了他一眼,說:“誰介紹你來的?” 季鳳青愣了一下,說:“沒人介紹,前幾日上山的時候聽說的。” “那您可得不著了。”小和尚說道,“我們這兒的福水,得有人介紹才能得。” “有銀子不行嗎?”季鳳青問道。 小和尚搖搖頭。 “福水講究個緣法。” 季鳳青剛要走,忽然想到昨日徐玉郎跟他說的話。 “龍蓮寺的福水有蹊蹺,所以不是輕易能得的。你上一次山恐怕不行。如果被拒絕了,你就滿功德箱塞銀子,他們見你是個財主,或許會改主意。” 季鳳青按著徐玉郎的話,滿寺院拜佛,一千兩銀票,全被他捐了香火。他斜眼瞧著,發現身后一直跟著一個小和尚。 看來徐玉郎說得沒錯。再來幾次,估計那福水他就能弄到手。 季鳳青本來想對著菩薩許愿,卻總覺得這龍蓮寺透著邪氣,于是他只假做拜佛,散盡了銀票,就出了大門。 臨下山前,他悄悄地回了一下頭,見那小和尚還在門口望著他,不禁嘴角翹了翹,走下山去。 回到大理寺,他還沒坐穩當,刑部的人就回來了。 “謝大人果然猜對了。”為首的張大人說道,“龍連山后山果然問題。” 幾個人上山之后,假裝在追獵物,悄悄地潛進山里。原以為是荒山僻壤的地方,居然有幾間屋子。里面住了一對老人。 見獵戶來了,老人很是有些不滿。 “你們來這里做什么!”老人怒自沖沖地問道。 “回老人家,我們是山下的農民,這不家里孩子饞了,想上來獵點東西打打牙祭!” “這山里沒有什么!”老人說道,“況且打野物來吃,你們也不怕生病!” 張大人耳朵靈,聽見老人住的屋子里隱隱約約有小孩子的哭聲傳來,可是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對身后的人使了個眼色,一行人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龍蓮寺果然有問題。”季鳳青說道,“也不知道他們要把孩子怎么樣,現在也不能貿貿然去救,這可如何是好?” 謝蒼想了想,說:“此事緊急,你們與我一道去見皇帝吧。這事情,誰也做不得主。” 聞人琰正在太極殿批閱奏疏,聽聞謝大人帶著人來了,趕忙讓人請了進來,他見季鳳青跟刑部的人都在,卻不見徐玉郎,不禁有些納罕。 “徐少卿呢?” “回皇上,徐少卿前幾日追拐子,不小心受傷了,現在正在家休養呢!” 聽了這話,聞人琰浮起一絲笑意,這孩子長得跟太子哥哥相像,脾氣也居然如此相像,做事情都如此認真。 謝蒼把今日的事情說給皇帝聽,最后他為難地看著聞人琰。 “那些孩子,不救呢,怕遭遇不測。救了呢,又怕打草驚蛇。您看?” “只能先再等一等。”聞人琰說道,“一會兒朕就讓戶部好好查一查這個龍蓮寺住持的來歷,這位怕是個邪僧。” 幾個人又在書房商議了許久,再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季鳳青不好再去徐家,只得懨懨地回家去了。 徐玉郎直到天黑都沒見季鳳青過來,不由得有些擔心,他今日去龍蓮寺,不會遭遇什么不測吧! 第44章 徐玉郎一夜沒有睡踏實, 第二日醒來,簡單用過早飯之后就直奔大理寺。 她剛下馬車, 就聽見后面傳來噠噠的馬蹄聲。她轉過頭, 正看見季鳳青騎馬過來。不知怎地,她忽然就笑了。 季鳳青見她微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你好了?” 他翻身下馬,走到徐玉郎跟前問道。 徐玉郎點點頭, 嘴角卻仍舊一直往上翹。 “笑什么?”季鳳青又問道。 “沒事。”徐玉郎說道,“可能是因為身體好了,高興吧。” “即便好了,也不能太勞神。” 季鳳青趁著周圍不注意,又伸手摸摸她的額頭, 見確實不燒了,才安心。 徐玉郎嘟著嘴,伸手照著季鳳青就是一拳, 轉身就往進了大門。 “我不是故意的。”季鳳青趕忙追了過去,因為跑得急, 還差點被門檻絆了一跤。 “笨蛋!”徐玉郎聽見動靜, 轉頭看著季鳳青嘲笑他。 這二人,相處得太久, 即便身份被戳破了, 習慣也是改不了的。 汴梁城已經快要入冬了,雖然陽光明媚,但是冷風吹過, 還是讓人不由自主地裹緊衣服。 一個老婦,跟隨著人群進了城。守城的士兵仔細地瞧瞧她的路引,抬手放行。 那婦人穿過城門,看著人來人往的汴梁城,忽然熱淚盈眶,這么多年,她終于回來了。 “敢問這位小哥,甜水巷在哪兒?” 那位老婦坐在茶水攤前,喝著水問道。 “您沿著這條路往南走。到了第四個路口往東,再走兩條街,就到了。”茶水攤的小販說道,“聽您的口音,不似外地來人啊!” “早年間嫁到金陵。”老婦人說道,“這么多年才得空回來看看,好多地方,都記不住了!” “那您可得好好逛逛。”小販說道。 “那是當然。”老婦人喝完茶,摸出銅板遞給那個人,拿著包袱離開了。 這位老婦不是別人,正是秦mama。 徐夫人正在忙著cao持佛奴百日的事情,聽見下人說秦mama來了,趕忙讓人請她進來。 “老身見過徐夫人。”秦mama進門就行了個禮。 “您多禮了。”徐夫人說完就吩咐下人給秦mama倒茶,“我那干女兒還好?” “托您的福,嫣紅好著呢!”秦mama說道,“剛進白家門不到兩個月,就診出喜脈來了,給我那親家喜得啊!” “嫣紅好福氣!”徐夫人說道。 秦mama說完從包袱里掏出一件衣裳遞給徐夫人。 “這是嫣紅托我給您的,她說現在夫家人管著她,不讓她勞累了,也就只能做這一件了。” 徐夫人接過來,看那細密的針腳,忍不住贊嘆。 “嫣紅是個好姑娘。” “聽說您來汴梁是尋舊主?”徐夫人問道,“可有眉目?” “一點都沒有。”秦mama說道,“這么多年,舊主還在不在汴梁都不知道,只不過心里一直有這么個念想,想來看看。” “不著急。實在不行,就去找玉兒,他認識的人多,總有法子。”徐夫人說道,“這孩子說您不好意思住在家里,我就做主在隔壁給您賃了間屋子。就挨著這院子,這樣相互間也好有個照應。那院子也只住著一個婦人,聽聞是個寡婦,倒也清凈。” “這可多謝您了。”秦mama笑著說道。因為不清楚要在汴梁城待多久,她又舍不得銀錢,只求徐玉郎給她賃一間小屋子就好。 徐夫人留秦mama用了頓飯,這才遣人帶她去隔壁院子。 秦mama走進院子,就見一個婦人背對著她坐在院子里洗衣服。她虛著眼仔細瞧了瞧,這背影,怎么如此眼熟? “白夫人,我們來了。”侍女朗聲說道。 “我這就來。” 那婦人說完之后,站起身來拿放在一旁的帕子擦擦手,則會才轉過身來。 兩個人一下子都愣住了。 “白夫人,這位就是我家夫人說的秦mama。”侍女笑著說道。 “好好好。”那位夫人說道,“就住下吧。” 侍女幫著秦mama把包袱放到西邊的廂房,又跟白夫人客套了幾句。 “秦mama,婢子先回去了。”那侍女說道,“晚上記得過來用飯,我們公子要見您呢!” “一定一定!”秦mama說道。 那侍女走了以后,白夫人關上院門,三步并作兩步走到秦mama跟著,握著她的胳膊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番。 “竟然是你?”白夫人激動的嘴唇在發抖,“居然真的是你!” 秦mama也含著眼淚看著白夫人,說:“沒想到,居然一回來就遇見了你,可真好。你什么時候來的?” “去年。”白夫人說著拉著秦mama的手往屋里走去,“進屋說進屋說。” “沒見到太子妃?”秦mama坐到椅子上,急急地問道。 “我在汴梁城一直深居簡出。”白夫人說道,“先不說這個,怎么你也認識徐家公子?” “他是我那干女兒以前的客人。”秦mama把事情簡單地說了一遍,“我來汴梁兩眼一抹黑,沒辦法,就求了徐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