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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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兒明白。”徐玉郎應得痛快。 徐老爺又叮囑了他幾句,見時辰不早了,就讓他趕緊出門了。 徐玉郎到了大理寺,見時辰尚早,自己又不知道一會兒該坐哪兒。只好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 這時,季鳳青走了進來,兩個人相互打了個招呼,就輕聲閑聊起來。 “大齊律看了沒?”季鳳青問道。 徐玉郎愣了一下,搖搖頭。 “沒有。” “回去仔細看看。”季鳳青說道,“日后要用的。” 徐玉郎點點頭,剛要說什么,大理寺卿謝蒼就來了。 “這位是當今皇后的兄長。”季鳳青小聲對徐玉郎說道。 “多謝。”徐玉郎也壓低了聲音回應了一句。 謝蒼一進門,掃了二人一眼,心道皇帝這是怎么了,派了兩個文弱書生過來。他記得,自己好像跟皇帝提過,新派來的兩個人,有一個是要接替他的位置的。皇帝這是忘了嗎? “坐吧。”謝蒼說完指了指下首的椅子。 徐玉郎與季鳳青兩個人行禮之后坐了下來。謝蒼心里暗暗點頭,這兩個人,倒是乖巧聽話,文弱就文弱一些吧。 “大理寺呢,少卿一共四人。除了你們兩個,還有石方跟李成。這兩個人今日有事,改日來了,就由他們兩個人帶著你們。”謝蒼說道,“余下還有司正四人,司丞六人,待會兒你們就會見到。” 徐玉郎心道這個許家老太爺倒是跟他說了。季鳳青在一邊只是坐著,心道這個也就是說給旁邊這位聽的。他可是真真正正的白身,若不是在汴梁投了范家老爺的眼,恐怕也不會拜在許家門下。 “這幾日先把卷宗全看了。”謝蒼吩咐道,“回去再把大齊律背熟。” “是。”徐玉郎跟季鳳青起身應道。 兩個人在大理寺看了五天的卷宗,徐玉郎回家還要背大齊律,眼見的更瘦了。徐夫人張羅廚房每晚都往他的書房送吃的,今日是瘦rou粥,明日就是雞絲面,后日呢就換成小餛飩,清淡爽口又開胃,只可惜,他吃了那么多還是不見長rou。 這一日,徐玉郎沐休,他好好地睡了一個覺,天光大亮才醒來。他揉揉眼睛愣了很久的神,這才翻身下床。 “公子沒睡好?”知春看著他問道,“也不對啊,您睡了好有五個時辰。” “還不是這幾日看卷宗看的。”徐玉郎伸著胳膊說道,“夢里不是破案就是殺人,醒來以后比沒睡還累。” 知春笑著幫他穿好衣裳,說:“不如一會兒出門轉轉。在家天天悶著,人都憋壞了。” “也行。”徐玉郎笑著說道,“出門轉悠解解悶。” 用過早飯,徐玉郎就帶著捧硯出門去了。三月末,正是好天氣。 聞人斐在宮里帶著無聊。跟皇后打了聲招呼,換了衣裳就帶著侍衛去找季鳳青了。 “不是不喜歡他嗎?”謝蘊笑著打趣自家閨女。 “是不喜歡他,可是能玩到一起啊?”聞人斐說道,“太子□□日忙于朝政,弟弟又被逼著念書。其他人么,都不是娘親生的,心里還不定是個什么想頭。也就是季家公子,能跟我玩到一起。” 謝蘊忍不住扶額,虛指了聞人斐一下。 “那姐妹們?各家的姑娘們呢?” “她們每日說的不是哪個簪子好看,就是這衣裳配哪個鐲子,要不就是怎么繡花。”聞人斐嘟著嘴說,“聽著就頭疼。” “去吧去吧。”謝蘊揮揮手,“我現在見你也頭疼。” 聞人斐上前抱住謝蘊,朝她臉頰親了一下,歡快地跑了出去。謝蘊無奈地搖搖頭,心道果然兒女都是債。 季鳳青正在家寫著,忽然聽見下人說嘉敏公主來了,倒是意外地有些高興。他天天在大理寺待著,都快煩死了,嘉敏郡主來得正好,跟她去街上逛逛,免得筋骨都待懶了。 聞人斐今日穿女裝,鵝黃色的織錦上衣陪著墨綠色的灑金馬面裙,富貴嬌俏。走在大街上,讓人移不開眼。 “今日想去哪個酒樓吃飯?”季鳳青問道。雖然他不喜歡她,但是美人在側,又得了那么多人羨慕的目光,到底還是讓人驕傲的。 “還是醉福樓吧。”聞人斐說道,“前些日子我自己出來,去了新開的安福樓,要多難吃有多難吃。” 季鳳青笑了起來。 “你家廚子是旁人能比的嗎?” 聞人斐想了想,自己也笑了。 她跟季鳳青緩步來到醉福樓,迎面就看見徐玉郎,三個人愣了一下,都笑了。 “徐公子!”聞人斐在一邊說道,“你認識季公子?” “之前不認識,后來才認識的。”徐玉郎笑著說道。 “他是新科狀元。”季鳳青在一邊解釋給聞人斐聽。 “果然是你!”聞人斐笑著說道,“之前我還在想呢,姓氏對得上,祖籍也對得上。” 季鳳青在一邊聽著,心道這位可是徹底把身份暴露了。 “徐玉郎見過嘉敏公主。” “你是怎么知道的?”聞人斐好奇地問道。 “猜的。”徐玉郎笑著說道,“我猜測很準的。” 季鳳青在一邊點頭,在大理寺看卷宗,大理寺卿謝蒼每次考他們,徐玉郎幾乎都是百分之百的答對。有些,是靠推理、證據得出來的,有些全是憑直覺。許家老太爺果然人老成精,看人很準。 三個人都覺得相請不如偶遇,就在一起用了飯。都是差不多大的年輕人,在一起聊得開心,席間熱熱鬧鬧,很是開心。 聞人斐直到回宮,嘴角都在微微翹著。謝蘊見她興致這般好,忍不住問道:“今日可是遇見誰了?” “見到了新科狀元。”聞人斐順嘴答道。 謝蘊在心里轉了個圈,心道新科狀元據說也是個俊俏的年輕人,回頭找皇帝打聽打聽,探探口風。 第18章 徐玉郎跟季鳳青在大理寺看了一個月的卷宗,終于等來了第一樁案件。汴梁城最大的糧商龔致,死于家中。據仵作說,雖然死因不那么光彩,但是并無蹊蹺。 “什么死因?”謝蒼問道。 “脫癥。”司丞呂施說道。 徐玉郎愣了一下,低聲問季鳳青。 “什么是脫癥?” 季鳳青聞言,輕輕地咳了一聲,也壓低了聲音。 “馬上風。” 徐玉郎雖然以前經常跟著父親出入青樓楚館,但是有父親在身邊護著,葷話聽得少。季鳳青話一出口,他的臉就紅了。 “既然并無蹊蹺,為何還上報到大理寺?”謝蒼又問道。 呂施翻了翻案卷,說:“龔家報喪之后旁支報的官。” “龔家夫人跟小妾呢?”謝蒼翻著卷宗問道。 “在龔家待著呢!”呂施說道,“畢竟沒有定罪,也不好拿人家女眷來。” 謝蒼點點頭,看向徐玉郎與季鳳青,說:“你們兩個有什么看法?” 徐玉郎因為是新科狀元,自然是第一個說話。 “想來是龔家旁支想要霸占財產,故意污蔑龔家大房女眷吧。”徐玉郎說道,“剛到汴梁的時候跟父親見過龔老爺,也知道他家一些情況。龔家現下只有個三歲的娃娃,還是庶出的小公子。若是查出蹊蹺,獲利的還是旁支。” 季鳳青聞言在一邊點點頭,他覺得徐玉郎說得有道理。 “凡事不可先下定論。”謝蒼說道,“你們若是先入為主,審案的時候就會有失偏頗。” “是。”徐玉郎與季鳳青起身恭敬地應道。 “你們兩個先去趟龔家。”謝蒼說道,“龔家旁支敢報官,肯定是知道些什么!” 徐玉郎跟季鳳青帶著一位主簿就去了,路上,兩個人閑聊了起來。 “龔家老爺是個什么樣的人?”季鳳青問道。 徐玉郎想了想,說:“龔老爺年紀很輕,還不到而立之年,雖是商人,卻好風雅,而且是秀才出身。不過父母早亡,家里又只有他一個,這才接手家里的生意。若不然,興許會走仕途。” 徐玉郎還記得龔家老爺龔致的樣貌,一副白面書生的樣子,很是文雅。偶爾初入青樓楚館,也很是規矩。不過謝大人說得對,凡事還是不要先入為主的好。 兩個人到了龔家,雖然滿目縞素,卻也看得出來之前富麗堂皇的樣子。下人聽聞官府來人了,趕忙請他們到了正屋。 龔家夫人一身縞素,眼圈紅紅地坐在那里。見他們來了,趕忙起身行禮。 “民婦見過二位官爺。” “請起。”徐玉郎伸手讓龔夫人坐到一邊的椅子上,之后不動聲色地打量了她一番。 龔夫人不過二十四五歲,相貌清秀,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 “家里還有什么人?”季鳳青問道。 “還有萬姨娘并我家兒子。”龔夫人說道。 “還勞煩夫人把萬姨娘請來。”季鳳青說完看了一眼龔夫人,“若是不放心小公子,一并帶過來也無妨。” 龔夫人點點頭,吩咐了下人幾句。 “還請兩位官爺多等一會兒。我家小子這幾日有些風寒,旁支那些人盯得又緊,民婦生怕他們有什么壞心眼,只得讓萬姨娘貼身照顧。” 徐玉郎點點頭,萬貫家財近在眼前,眼紅的人,肯定特別多。 一會兒,一個細細條條的婦人走了進來,看年紀不過十七八歲的樣子,身后跟著乳母。龔家小公子被乳母抱在懷里,也是一身縞素。 那位年輕婦人行了禮,就立在一邊,低眉順眼,態度很是恭順。 “說說當晚的情形吧。” 徐玉郎說完之后,兩位婦人對視了一眼,龔夫人先開了口。 那日,龔致才晚間回來。龔夫人正在屋里跟小公子玩耍,見他回來,趕忙站起身來。 龔致先抱了會兒兒子,逗了逗小家伙,直到他不耐煩了,才交給乳母手里。 “老爺,今日是在哪里用飯?”龔夫人問道。 龔致想了想,說:“就在你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