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產后聽說我結婚了?_分節閱讀_192
場務還在一旁等著,心下好奇,要是往常簡單這樣,雁導早就大發雷霆了,今兒個怎么沒咬人。 簡單權衡再三,跟著場務道:“那我們走吧。” 待簡單走之后,蘇佩文跟著雁橫陽去了導演棚,傅樓歸沒打擾兩個人敘舊,在不遠處的躺椅坐下,拿劇本看。 蘇佩文咬了咬牙根,問道:“常兒他……是怎么死的 氣氛有一些沉默,雁衡陽面色冷峻,望著空地,目光沉郁:“被折磨死的,就在我面前。” 蘇佩文深呼一口氣,眼眶泛紅:“陽陽……” “我那個時候還小,不過好在小孩子殺人不犯法不是嗎?”雁衡陽摸了摸口袋想找煙,摸到了煙卻又撤回手:“爸爸很喜歡聽您的戲,他說一聽到您的聲音就會覺得回到了戲班里,這會讓他很開心。” 導演棚里很安靜,現場很嘈雜,這里和外面仿佛成為了兩個世界。 蘇佩文忍著心痛:“那你之后是怎么過的?” “能怎么過,活著就行。”雁衡陽摸著劇本,凌厲面上面無表情:“他們都覺得我有病,去了幾年精神病院,看了幾年心理醫生,就這么過了” 蘇佩文輕皺眉頭,胸中是止也止不住的怒火,他寒聲道:“當初我就知道沈宣不是個好東西!” 不遠處的簡單似有所覺的看過來,有些擔心。 傅樓歸注意到了,他起身,拿瓶水過來遞水給蘇佩文:“沈宣已經下去恕罪了,醫生讓您情緒不要激動,您得保重身子,若是雁常在這兒,也不會希望您難過。” 蘇佩文聞言朝臺上看去,果然瞧見簡單頻頻看過來的目光,他深呼幾口氣,終于平復了心中酸楚,嘆道:“都是業果啊,若是當初沒救下沈宣就好了……” 雁衡陽知道蘇佩文不能激動,便轉移了話題:“蘇先生是來見簡單的?是收了簡單為徒嗎?” 傅樓歸撩起眼皮看他,意味深長。 雁衡陽滿是不解的挑眉。 蘇佩文拿著水瓶,驚訝道:“陽陽你怎么會這么覺得,蛋蛋是我的兒子。” 是我的兒子。 這居然猶如晴天霹靂的慢動作在雁衡陽的心里炸開。 雁衡陽的眼珠子瞪圓了些,他指了指不遠處的簡單,手都有些抖:“簡單他是您的兒子?!” 蘇佩文歪了歪頭,一張美顏盛世的面孔露出微笑來,疑惑道:“怎么了,我們長的不像嗎?” “……” 雁衡陽低咒了聲:“媽的。” 虧他還dis了簡單不會唱戲試鏡什么,誰他媽知道這是池宴安的兒子! 前面走位踩過的簡單已經可以下一場了,現場清理過后,場務開始自覺清場。 各部門就位后開始打板:“《織云星上》第二十七場三鏡一次!a!” 這一幕是沈云織因為表現的太過突出,被戲班的人惡意刁難留他一個人在戲臺上練習的一幕。 衣著明艷的人慢慢踱步走在臺上,每一個步伐,每一個動作生澀中帶著認真。 簡單咿咿呀呀的唱著《鎖麟囊》的中間一段: “他叫我收余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 癡兒的嘆息,音調婉轉清凄,將一個悲嘆世事無常的心境透過戲演繹出來。 蘇佩文遠遠地瞧著臺上的孩子,像是透過他看著誰,目光溫柔輕聲道:“他長的像我,唱腔和步法卻像極了宴安。” 傅樓歸看著簡單,輕笑一聲。 中午的時候簡單下了戲,全劇組都知道蘇佩文來了,眾人議論紛紛簡單和蘇佩文的關系,但沒人往父子身上猜。 晚些時候池宴安來接媳婦,又和雁衡陽聊了聊,簡單在一旁聽了一會兒,有點不好意思。 池宴安為人端正,對孩子教育也很嚴格:“簡單有什么錯誤你該教育就教育,不用看在我跟佩文的面上留情分,他知錯才能改。” 雁衡陽點點頭,拍戲這么多年,第一次有了當小學班主任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