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刀劍]今天也在努力不翻車_第59章
一刀斬落從背后突襲的溯行軍,看著人形的怪物頭首分離, 完全不知痛楚, 空曠的眼眶中閃過一絲紅光, 帶著不解的茫然消失在天際, 三日月本能的皺起了眉,真是太丑陋了。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后三日月赫然發現, 原來那位大人對他的影響竟然已經這么深了。 隨即再次皺眉, 以為已經重獲自由的藍尾雀到現在才發現, 他腳上金絲鏈條其實從未打開過。 這種落差,即便是再喜歡主君,三日月也無法接受。 然而, 刀劍刻進骨里的忠貞讓三日月連怨恨麻澤的心思都無法升起,理所當然的, 三日月看向罪魁禍首的目光也就愈發不善了。 與三日月抵肩共戰的加州清光渾身抖了個機靈,就像受驚的小獸,渾身寒毛炸裂,本能的往外跳了一步。 好……好強的殺氣。 溯行軍抓住機會,一刀揮下,然后被太刀一刀刺穿。 “加州殿,小心點?!?/br> “好,好的,謝謝?!狈路鹈鎸μ鞌骋粯樱又萸骞獗灸艿氖站o絨毛,小心翼翼的道謝。 三日月不甚在意的揮了揮手里的刀,盡管溯行軍一旦被擊敗就是灰飛煙滅,他依舊覺得很臟,那種從底子散發的不詳,讓他厭惡。 而戰場的中心始終還是在于被溯行軍重點防御著的主君淺倉麻澤那里。 甲板上的濕氣越來越重了。 就像是厚厚的棉花吸足了水分蓋在了人的身上,壓得人喘不過氣。 越到戰場的中心,這種沉重的壓迫感越明顯,淺倉麻澤只是站在那兒,就已經讓溯行軍們望而卻步。 生出骨刺,咆哮著,嘶吼著,叫囂著示威的,被時之政府譽為沒有知覺的怪物們,恐懼著被他們死死包圍的人類,或者說妖怪。 被深深恐懼著的淺倉麻澤閉上了雙眼。 就好像是森歐外年輕時,蹲在簡陋的安全屋里,一遍又一遍的仔細研究著的那盤錄像帶一樣。 平靜安和,又帶著極致的脆弱與危險。 被中原中也仔細保護著的Mafia首領森歐外在緊張的戰場之中,竟然能夠分出心神,仔細觀察不遠處的那頭美麗的兇獸。 越是仔細,森歐外淺色的眼眸中的光越亮,真想將那頭叫做淺倉麻澤的兇獸的骨架泡進福爾馬林,做成標本,放進他的收藏室啊。 “哦呀,boss您是在打什么壞主意嗎?” “太宰你在開玩笑嗎?”不動聲色的將問題撥了回去,“怎么太宰,有興趣要跳回Mafia了嗎?” 被這句話一刺激,太宰治夸張的往后一跳,堪堪保持在了中也能夠迅速回擊的最大范圍邊緣,夸張的拍了拍胸口,“要在下給你一個枕頭嗎?” “我可不想哪天就被您殺了呢?!边@句話說得是真心實意。 眼見森歐外還想說些什么,太宰治雙手插兜,靈敏的閃過了漏網之魚的攻擊后,優哉的補充道,“或者您不怕,哪一天我就像您殺掉先代目一樣殺了您嗎?” 森歐外沒有反應,似笑非笑的盯著被他一手帶大的學生,他從不會覺得太宰治說出的這句話只是一句戲話。 “太宰!”中原中也淡淡的出聲警告,在他這柄港口黑手黨最鋒利的尖刀面前,敢說出這樣的話,“你是沒有把我放在眼里嗎?” “殺了你哦?!?/br> “我好怕啊~” “嘖?!?/br> 說話的間隙,太宰治突然蹲下,然后一劑凌厲的腿風就從太宰治頭頂掃過,然后發出沉悶的轟鳴。 趁著三人談話間隙摸過來的漆黑的溯行軍被中原中也一腳踢到墻壁之中,還在掙扎著從裂縫中爬出的溯行軍就被附近的刀劍付喪神一刀揮下。 凝結在空氣中的濕氣,終于匯集成了烏云,滴答滴答豆大的雨珠狠狠的打在了甲板上。 森歐外仿佛沒有察覺一樣,笑了,“下雨了啊。” 這個場景和那個時候真像啊。 不,也有那么一點點的不同。 這一次,淺倉麻澤仿佛有些苦手一樣? 并非是森歐外的錯覺,而是小仙魚對于這種膠著的場景卻是有些無措。 只是三百年的時間,淺倉麻澤體內的力量卻驟然拔高,以至于他不能習慣這種過于強大的力量。 強大的武力值之下,他反倒束手束腳起來了,若是只有他一個人在甲板上,或者說只有他和刀劍付喪神們在船上還要好些。 他可以直接一個甩尾,掀起巨浪,就像當年被人無意中拍到的錄像帶一樣,傾覆整片海域,砸向溯行軍。 一力降百慧。 可是他需要保護整艘游艇上的‘普通人’。 森歐外知曉這一點,溯行軍同樣也察覺到了這點。 前者若有所思,后者則是肆無忌憚。 就像嗅著了腥味兒的蒼蠅,時之溯行軍嘶吼著發起了進攻。 首當其沖的就是那振身高足有兩米的槍型溯行軍,它作為先鋒軍一馬當先。 它甚至嗅到了來自大海深處的氣息以及它們尋求多年的宿命…… 面露狂喜,理性蒸發,然后被一只纖細的手直接穿膛而過,它臨死前還保持著莫名的狂熱,掙扎著向前,然后默默死去。 “哇哦,Chuya,現在我相信那位淺倉桑和你是一家人了?!?/br> 這種簡單粗暴的殺敵方式,真是一脈相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