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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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著急嘛,我們已經(jīng)充分考慮了…巴拉巴拉” “這個方面,倒是可以借鑒一下的嘛…巴拉巴拉” 李伯塔剛開始因為馬南將軍的態(tài)度而變得越來越囂張,但是當他囂張到頂點的時候馬南還是這一副慢悠悠的架勢,氣定神閑,標準的老干部式發(fā)言,說幾個字就停一下,尾音拉得老長。 周圍人只覺得這位馬南將軍如安眠藥精再世,他們聽著聽著,注意力就開始分散,就覺困意上涌,眼皮子都不由耷拉下來。 “你們軍備…” 李伯塔滿腔的氣勢生生被馬南給拉沒了,氣勢洶洶剛說出幾個字,后面的竟然直接給忘了。 李伯塔當場卡殼,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會議室不知何時已經(jīng)填滿了幾近實質(zhì)化的“慢吞吞”的氛圍。 他眼看見君朔側(cè)頭掩著嘴悄悄打了個哈欠兒,那邊凱文干脆閉上眼睛,撐著腮幫子架在桌子上,腦袋一點一點,被黑著臉的拉爾上將一把推醒了。 李伯塔整個人瞬間火冒三丈。 他剛要用力一拍桌子,馬南終于站起來,看了看表,笑呵呵說:“該吃午飯了,大家不如就先散會吧,有什么問題可以下午會議上再討論嘛。” 李伯塔勉強壓下火氣,卻不依不饒:“光是開會討論也沒有意思,還是要實地考察一下……關(guān)于蟲族基地的參觀,不知道馬將軍安排在什么時候啊?” 馬南特別爽快:“明天就可以帶大家去。” 李伯塔這才滿意,站起來整理一下衣服,抬著下巴大搖大擺離開會議室。 蕭鋒對著眾人微笑一下,也慢條斯理站起來,帶著自己的人馬,跟李伯塔前后腳離開。 眾人不著痕跡地盯著馬南,看他臉色如何。 馬南淡定地看著李伯塔一行人離開,卻沒有直接走,而是轉(zhuǎn)身走到身后坐著的祁瑯旁邊。 祁瑯保持著筆挺的軍容坐姿,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直視前方,一動不動,一眨不眨,讓被她看著的人都不自覺更挺直了腰板。 眾人暗自打量她,不由心底贊嘆,南方軍區(qū)治軍果然嚴苛,即使是散會后軍容軍紀也要一絲不茍,長官都是如此做派,那士兵的戰(zhàn)斗力就更不必說了。 眾人這樣想著,就眼看著馬南笑瞇瞇地彎下腰,眼看著他抬起手,然后,在眾目睽睽之下,拍了拍祁瑯的肩膀。 祁瑯紋絲不動。 馬南將軍和顏悅色:“散會了,艾肯尼將軍,咱們該去吃飯了。” 祁瑯不動如山。 馬南將軍表情絲毫不變,笑呵呵站直了,慢悠悠端起旁邊的茶杯,揭開蓋子,茶杯微微傾斜,淺褐色的茶水泛起盈盈的波光… 祁瑯“蹭”地一聲站起來,“啪”地一聲手貼褲縫,大聲說:“報告長官!長官字字珠璣、一字千金,我剛才聽得太入迷了,忍不住再三回味,一時失神,請長官見諒!” 馬南將軍穩(wěn)穩(wěn)喝了一口茶,再把蓋子蓋上,放到一邊,和風細雨:“好,好,艾肯尼將軍這個學習的精神是值得贊揚的,但是飯也是要吃的嘛,你一會兒再慢慢回味,咱們先去吃飯吧。” 祁瑯:“是!” “…”眾人木木看著背著手悠哉游哉的馬南,和身后雄赳赳氣昂昂離開的小跟班蒂安,一時陷入了沉默。 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她剛才是睡著了?是吧?” 四下無聲,凱文終于憋不住,發(fā)出靈魂的疑問:“人怎么能睜著眼睛睡著呢?我還看見她記筆記了呢!” 沒有人回答他,君朔站起來,戴上軍帽,以一種老油條對小菜雞的居高臨下的優(yōu)越眼神,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這才哪兒到哪兒,將來有的你見識的。” 沒見識的精英小菜雞們:“…”(瑟瑟發(fā)抖jpg) …… 為了彌補自己睡過頭的失誤,祁瑯殷勤地給頂頭上司把菜端過來:“長官,您快吃,味道特別好。” 馬南摘下帽子搭在一邊,舒舒服服坐進沙發(fā)里:“你怎么知道味道好啊?” “紅燒排骨做得不錯,就是菜有點咸,我讓他們加水再回鍋了炒一遍。” 祁瑯特別理所當然:“您放心,我都替您嘗過了,不好吃包退。” “…”馬南:“誰讓你嘗了?” 祁瑯拍著胸脯保證:“別客氣長官,您的安全是第一位,要毒也先毒死我!” 馬南:“…我謝謝你。” 祁瑯:“尊老愛幼,人人有責。” “…”馬南深吸一口氣,笑呵呵拿起筷子,一筷子夾住排骨:“想氣死我當上將,沒用。” 祁瑯撇撇嘴,從鼻子里發(fā)出輕輕的一聲“哼”。 “蒂安啊。” 馬南吃著吃著,又親切地呼喚著她的名字,祁瑯特別有狗腿子下屬的自覺,連忙響應(yīng):“噯,長官咋了?” 馬南慢吞吞咀嚼著菜葉子:“你覺不覺得,東北軍區(qū)太囂張了點啊。” “就是,太囂張了,尤其是那個李伯塔。” 祁瑯義憤填膺:“一直嗶嗶嗶,口水全噴您臉上了,看著惡心死了。” “…”馬南說:“不會說話,你可以不說話。” “我錯了長官。” 祁瑯立馬認錯,然后死不悔改:“長官,咱們也夠客氣了,是不是得給他們點顏色看看,要不他們還當咱們是軟柿子捏呢。” 馬南道貌岸然:“你說得有道理,我一個人倒是無所謂,但是為了軍區(qū)的形象,我們我不能不拿出點實力來…所以你有什么想法?” “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祁瑯低聲湊過去,神秘說:“讓他多吃早飯。” “…”馬南:“你這個想法,是有點大膽。” “其實還有更大膽的。” 祁瑯小聲說:“讓他多喝水,利尿。” 馬南:“…” 馬南頓時覺得這個飯里有了味道,他不動聲色放下碗:“你這個…不太好吧。” “長官你看,連蟲子都進化成有口無肛門的,和有肛門無口的。” 祁瑯特別真誠:“我們更要有想象力,不能拘泥于世俗的眼光,要用創(chuàng)造性的思維看待問題。” 馬南:“…什么蟲子有肛門無口?我怎么不知道。” 祁瑯滿不在乎:“倒過來不就是了。” 馬南:“…”內(nèi)容量極其豐富。 馬南覺得生物學的棺材板已經(jīng)搖搖欲墜。 “長官,您可不能心慈手軟。” 祁瑯瘋狂攛掇他一起搞事情:“長官,長官,他那么囂張您看得過眼嗎,以德報怨,何以報德,唯有充分的社會主義再教育,使其三觀崩裂、上下通暢,才能讓他知道天高地厚、謙虛待人。” 馬南狀似嚴肅地思考了一陣,才幽幽嘆口氣:“好吧,為了南方軍區(qū),我們只能這么做。” 祁瑯花式彩虹屁:“長官英明,長官神武。” 馬南語重心長:“但是做事要講究分寸,畢竟大家都是同僚嘛,要不然對司令也不好交待。” 祁瑯:“您放心,這個方面我特別有經(jīng)驗。” “這個我倒是認同的。” 馬南點點頭:“畢竟你到今天還沒被打死,足以證明你的實力了。” 祁瑯:“…吃飯吃飯,您下午還得接著被噴呢。” 馬南:“…” 馬南看著面前笑靨如花實則人面獸心的祁瑯,想想剛才那恨不得讓人一巴掌糊死的李伯塔老東西,想想狀似溫文爾雅實則小狐貍似的蕭鋒小白臉,想想上面下面還有各方勢力施加來的壓力,再想想自己還躺在重癥病房生活不能自理的弗里茲愛將… 馬南:“唉~” 愁,就沒有一個讓他省心的。 可憐他這把老骨頭啊,唉,愁,真愁。 馬南長吁短嘆,飯也終于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 祁瑯:“長官您不吃了?再吃點吧。” 馬南搖搖頭,陷入一個中年笑面虎的憂愁,擺擺手:“拿走吧。” 祁瑯擔憂說:“長官,您這樣不行,身體撐不住啊…” “沒事兒,你把明天安排好就行。” 馬南說:“讓人來收拾一下吧。” 祁瑯應(yīng)了一聲,出去叫人來收拾東西。 馬南思索著局勢,無意間看見旁邊祁瑯的筆記本,還是上面搭著的眼鏡。 馬南不由想到,祁瑯今天雖然囫圇睡過去大半堂會議,但是沒睡著的那段時間終究還是乖乖做了點筆記的。 好啊,這個不省心的,終于能干點正經(jīng)事了。 馬南本來想午休一會兒,但是看見祁瑯走進來,拿著眼境和筆記本出去,驚奇地想難道她良心發(fā)現(xiàn)打算趁著中午時間做一個副手該干的任務(wù)了? 還知道不打擾他,出去自己默默干。 馬南心生好奇,又頗有些欣慰,等了會兒見她沒回來,干脆披衣而起,走到門外,正看見她和自己的副手、那個叫菲爾德的參謀軍官低聲說話。 他側(cè)耳不動聲色地傾聽,就聽祁瑯小聲說:“這個拿給你,是我剛才想的,弄死李伯塔的一百種方法嗎,有詳細步驟,你收好,細細琢磨,妥善準備,千萬別被馬南將軍發(fā)現(xiàn)。” 菲爾德無奈說:“長官,馬南上將不會同意的。” 祁瑯說:“我知道他肯定不同意,不用管他同不同意。” 菲爾德驚了:“上將不同意,您怎么搞這些?!” “這有什么的。” 祁瑯比他還驚訝:“長官不就是用來背鍋的嗎?” 菲爾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