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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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源能對患者沒有副作用,是因為她自身已經(jīng)把患者基因中最暴虐而不可控的部分吸收了,但是這藥丸顯然沒有那個效果,它對于人體內(nèi)源能副作用的暫時緩解和壓制,是以未來更可怕更迅猛的副作用爆發(fā)為代價的——某種程度上說,這就是透支生命以換來短期的力量。 祁瑯看著低著頭的珀西,倒是沒說什么,又把兜帽給他拉下來:“走了,去把你的賣身合同給解了?!?/br> 珀西一顫,慢慢抬起頭,眼神有點復(fù)雜:“你不怪我?” “好好的人,誰愿意用這玩意兒呢?!?/br> 祁瑯摸摸他的頭,哄孩子似的慈愛說:“我理解,以你的腦子,也只能想出這種方法了,比起你早早死在生死場上,現(xiàn)在看見你還留著一條狗命,我已經(jīng)很欣慰了?!?/br> 珀西:“…” 所有悲傷絕望的情緒在她面前,都撐不過三秒。 他面無表情派拍開她的手,站起來整理好斗篷:“合同很難解除,需要很多錢,還要有打點的關(guān)系?!?/br> 上帝曼街生死斗場的人,都會提前簽一份合同,生死自負,而死了也就算了,但是如果活著打到主賽場,被帝曼街的高層收入門下,就相當(dāng)于自愿成為帝曼街的奴仆。 帝曼街能給予勝者數(shù)不盡的財富和權(quán)勢,但是于之相對的,對于想要加入的人也有極為嚴苛冷酷的要求。 珀西愿意跟著祁瑯,但是也不想給她添這么大的麻煩:“我可以先留著,等我再打幾場攢夠錢了,再想辦法把合同解除?!?/br> “那就太晚了。”祁瑯揮揮手:“沒事兒,我有錢?!?/br> 珀西:“不僅需要錢,還需要關(guān)系?!?/br> 祁瑯眼都不眨:“我特別有錢?!?/br> “…”珀西沉默了一下,想想她的作風(fēng):“你是不是把國庫搬空了?!?/br> 祁瑯譴責(zé)地看著他:“你怎么能瞧不起我,我好歹是個公主,難道連一個你都買不起嗎?” 雖然說得硬氣,但是當(dāng)祁瑯坐在那個破舊的小房間里,看著對面醉醺醺的摳腳大漢翻出來一個光屏擺在她面前、上面血淋淋的一串零的時候,她還是手抖了一下。 珀西站在她身后,理智告訴他他應(yīng)該感激涕淋,但是他還是沒忍住低下頭,在她耳邊小聲嘲諷:“大小姐,您看我這價位還行嗎?” 祁瑯也小聲回他:“別說話了,否則我弄死你?!?/br> 珀西:“……” 珀西被生生噎住,不甘不愿又站直了回去。 大漢看著他們倆低聲說話,眼神一直在祁瑯身上打量,陰陽怪氣:“小姐可是大手筆啊,這價位都能出去買十個頂級貨色了,不比這小子識相懂事兒?!?/br> 珀西聽著他輕視的言語,緩緩握緊手。 “關(guān)你屁事兒?!?/br> 祁瑯從兜里翻出來一個空間紐,往桌上一扔,瞬間從里面倒出各色的寶石,艷光璀璨,在桌上堆積成小山。 大漢被驚得直接站起來,祁瑯卻拉住珀西的手,鏗鏘有力地說:“我要的男人,豈是外面那些妖艷賤貨能比的,他們比不上我家安德森一根手指頭?!?/br> 珀西的化名就是安德森。 珀西手顫了顫,下意識想掙開,卻被她死死握著。 她的手很溫暖,力道強勢而毋庸置疑,但是正也因如此,卻讓人莫名的安心。 那種熟悉的溫度,順著手心傳到他心口,泡著他那顆自家變之后飄搖冰冷的心,讓他的眼眶都酸澀起來。 他眨了眨眼,低下頭,掩飾自己的表情。 大漢看了看那寶石,又看了看趾高氣昂的少女,不禁看向珀西,頗為嫉妒。 這小子,可真是撞了狗屎運,也不知道打哪兒拐了這么個傻白甜富家女,為真愛一擲千金。 這些念頭一閃而逝,送上門的大肥羊可不能不宰,大漢打了個通訊,很快就有兩個衣著考究的中年人和四五個分析師,帶著各種精密的儀器走進來。 大漢站起來,恭敬問好,那中年人只隨意點點頭,對著祁瑯微笑:“這位小姐,請稍等片刻?!?/br> 祁瑯頷首,他一抬手,讓那些分析師過來,當(dāng)著祁瑯的面細細檢測那些珠寶。 祁瑯翹著腿坐在一邊,為了怕被人發(fā)現(xiàn)端倪,這些都是裸寶石,不少都是她生生從項鏈耳環(huán)上摳下來的,她都仔細一一檢查過,再查也查不出什么。 果然,分析師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他們很快就出了一份數(shù)據(jù)遞給中年人,中年人看了看,讓大漢把關(guān)于珀西的合同信息調(diào)出來,當(dāng)著祁瑯的面點了銷毀。 “從今以后,安德森先生就是帝曼街的自由人了?!?/br> 中年微笑著遞過來兩個徽章:“感謝您的慷慨,您與安德森先生將享受帝曼街的保護與優(yōu)待?!?/br> 祁瑯接過來把玩了幾下,順手給珀西掛上去,自己也掛上:“我們可以走了?” “當(dāng)然?!敝心耆诵Σ[瞇地還不忘做廣告:“我們代表帝曼街誠摯地邀請您多留幾日,在這里您可以找到您想要的一切,請務(wù)必給我們熱情款待的機會。” “好說好說?!?/br> 中年人看著祁瑯與珀西的背影離開,臉上的笑容慢慢收斂。 他沉著臉,轉(zhuǎn)身快步走進最深處的房間,打開墻后的基因鎖取出一個光腦,在里面飛快打了一串信息。 于此同時,帝曼街最中央高大的建筑里,有人從光屏里看見這條信息,眼神一凝,顧不得自己手上的工作,轉(zhuǎn)身急匆匆推開辦公室的大門:“白哥,卡特家的那個小子被人贖身了?!?/br> 辦公桌前的青年男人抬起頭,皺起眉:“什么?” 他站起來,接過光屏,一目十行看下去:“是個年輕女人…不是之前查過,珀西·卡特沒有未婚妻沒有前女友,也沒有親密的女同學(xué)和密友,他來帝都誰都沒聯(lián)系過,這女人哪兒冒出來的?” “是啊?!泵卓〒蠐项^:“難道真的是圖他臉好看,真愛?” 白學(xué)林臉一黑,米卡縮脖子趕快轉(zhuǎn)移話題:“那邊已經(jīng)派人跟上了,咱們是不是再等一等,看這女人是不是能勾一條大魚出來?!?/br> 白學(xué)林沒說話,突然桌上響起一聲震動,他走到桌邊,拿起自己的光腦看了看,臉色一沉:“宗先生回來了?!?/br> 米卡頓時表情一肅:“不是說還要幾天嗎?” “提前了。” 白學(xué)林沉吟片刻,斷然道:“珀西已經(jīng)放棄投靠帝曼街,原計劃失敗,竟然有人敢從帝曼街手里搶人,我們無所作為,實在無法對宗先生交代。不管那么多了,等那女人離開珀西,路上就把她抓起來帶過來?!?/br> 米卡應(yīng)聲:“我親自去辦?!?/br> …… 解決了珀西的事兒,祁瑯看與克里斯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就打算走人了。 “你安生待在這兒,把帝曼街的情況摸透,等過段時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讓你做?!?/br> 祁瑯叮囑著,珀西點點頭,頓了頓,才問她:“你…什么時候再來?” “不知道。”祁瑯琢磨著那藥劑也不知道得多久才能研發(fā)出來:“不過下次再來,我們估計就有資本與帝曼街的當(dāng)家人對話了?!?/br> 珀西看著她眼中灼灼的明光,突然笑了笑:“行,我等著你,我會幫你打聽好消息的?!?/br> “保住你自己的小命才是關(guān)鍵。” 祁瑯最后說了一聲,壓下帽子就走了。 她胸口上這個徽章價值帝都核心區(qū)十幾套房子,作為一個大戶,當(dāng)然是可以自由在帝曼街出入的,祁瑯順著路線往出口走,卻遠遠就看見出口戒嚴。 祁瑯心中一動。 某種程度上說,帝曼街是個相當(dāng)自由而包容的地方,在這里錢和實力就是通行的法則,哪怕是窮兇極惡的星際海盜也可以自由來去,帝曼街不做任何約束,出口戒嚴這種情況實在少得可憐。 祁瑯摩挲著手指,感受著周圍若有若無的能量波動。 之前她以為帝曼街對每個大戶都會監(jiān)視,也沒有很在意,但是現(xiàn)在連出口都戒嚴了,她是不是應(yīng)該厚著臉皮想一想,這跟她有關(guān)系。 為什么呢?除了臉,她對自己的身形都進行了偽裝,來的時候又是直接穿過來的,她自信自己沒有露出任何破綻。 所以…是珀西? 難道帝曼街已經(jīng)有人知道了珀西的身份? 祁瑯壓了壓帽檐,不動聲色地轉(zhuǎn)身離開,邊和小奶音商量:“再讓我穿一次唄,定在克里斯附近,說多少sao話都行,隨你挑?!?/br> 小奶音已經(jīng)放棄辯解,有氣無力:“能量不足,穿不了了。” 祁瑯已經(jīng)感覺到監(jiān)視的那些人蠢蠢欲動,他們應(yīng)該是接到了什么消息,放棄跟蹤而要直接抓住她。 祁瑯步伐加急,聲音卻很穩(wěn):“那怎么才能積蓄能量?!?/br> 小奶音詭異地沉默了一會兒,才慢吞吞說:“你真的想知道嘛~” 祁瑯:“…” 小奶音語氣飄忽:“我們是乙女向世界哦~我說了你不能打我哦~” “夠了,謝謝。”祁瑯面無表情:“為了你的生命著想,我就不聽了?!?/br> 小奶音:“…”感動的要哭出來了哈哈哈! 祁瑯突然加速,身后無數(shù)鬼魅般的人影仿佛憑空出現(xiàn),源能的幽光驟然暴起,緊追著她而去。 祁瑯舔舔牙,她只是個d級,后面的可是有a級的高手,她撐不了多久。 在力量耗盡之前,她需要一個籌碼。 而哪里的籌碼最多呢…… 祁瑯有意朝著中心跑去,前面恢弘高大的主建筑隱隱可見,在一個轉(zhuǎn)角,她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目標。 那是一個頗為隱秘的死角,正對著主建筑的側(cè)門,一輛黑色的懸浮車靜靜??恐?,前車門慢慢往外推著,一個西裝革履的年輕人正要走出來。 敢在這里停車,又是這樣完全看不出身份的車,里面的人必定身份貴重,這周圍守衛(wèi)不多,只要她能沖進車里,后面的人投鼠忌器,絕不敢開火。 祁瑯驟然扯下一個寶石紐扣扔出去,寶石接連撞擊地面的清脆聲莫名讓人晃神,只是那一瞬的功夫,祁瑯拉開與追兵的距離直接沖到車前門,在那人震驚的眼神中拽著他扯出去,順手坐進去關(guān)上門,反手給了司機一個肘擊,搶了他的槍翻到后座頂著后座人的太陽xue:“別動!” 這一系列動作一氣呵成,司機一卡一卡扭過頭來,不可思議看著她,祁瑯空著的手掐住他的脖子,盯著他的眼睛粗暴地給他下了暗示:“開車,離開帝曼街?!?/br> 司機驚怒的表情漸漸呆滯,他轉(zhuǎn)過頭去,剛要握住方向盤,車內(nèi)卻響起一道低沉輕緩的聲音:“別動。” 司機一頓,竟然真的僵在那里,像一個失控的機器人。 祁瑯瞳孔微縮,扭過頭來,陰晴不定盯著自己槍口下的男人。 男人慢慢轉(zhuǎn)過臉來,漆黑深邃的目光,有如山海沉淵般不可捉摸的雍容與平靜。 他看著她許久,微微一笑:“小朋友,你找錯人了?!?/br> 第十六章 (三更合一) 小朋友, 你找錯人了。 小朋友, 你碰上硬點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