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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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夏見到他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弟弟輪廓五官與傅葉予還真有些相似,睫毛根根分明,只是眼睛圓一點,笑起來也很爽朗,也一樣盛氣凌人,再加上一米八的個頭和這身板,肯定在學校收情書都收到手軟吧。 阿姨趕緊招呼他:“小少爺回來啦,正好說到你,可以準備開飯了。” “開飯?開什么飯!自從我女神宣布談戀愛了我每天在寢室都吃不下飯!媽的,這是我最倒霉的一年!氣死我了!為什么不等我大學畢業!不知道便宜了哪個傻比……” 傅一鐸說完,用毛巾擦了擦臉,就看到女神坐在自家沙發上,向他揮了揮小手。 傅一鐸:“…………” 危夏:“那個,你是傅一鐸吧?我叫危夏,是你哥的……朋友。” 傅一鐸懵逼了。 傅葉予在他身后輕輕問道:“你剛才說誰?” 傅一鐸回頭看到他哥,就像見到了鬼。 再回頭看了看貨真價實的女神,差點咬到舌頭:“你你你你你是夏夏?!” 危夏點了點頭。 ……阿偉死了阿偉死了阿偉死了。 ……夏夏怎么真人比照片視頻還美!真的太仙太美太有氣質了! ……笑起來簡直是天使,我的人生動力! ……說話聲音都這么好聽,宇宙爆炸無敵仙女! ……啊啊啊啊啊阿偉反復去世!! 傅一鐸覺得世界崩了,他也崩了。 他從高中時期就把危夏視作喜歡的類型,還存著好幾張她的照片在手機里。 在純情直男的眼里,危夏五官充滿氧氣感,落落大方,真摯和善,會烹飪會拉琴,會拍vlog會走秀,還自己開公司,簡直是閃閃發光的寶藏女孩。 誰知道有一天醒過來,自家房子塌了。 女神跟著親哥跑了。 危夏看著大男孩一臉崩潰的神情,也覺得奇怪:“傅葉予,你不是……那次,明明是你說的,要和你弟說我有對象了,所以你沒說嗎??” 傅葉予滿不在乎:“后來我想想了,可以說,但沒必要。” 危夏一頓。 傅一鐸一臉快哭的表情,徹底不淡定了。 傅一鐸沖到她面前,恨不得雙手按住她的肩膀瘋狂搖晃:“……夏夏你到底為什么啊!這人是不是拿豬油蒙你心了??你為什么要往火坑里跳……啊啊啊!!我哥他就是魔鬼,吃人不吐骨頭的……” 傅一鐸話還沒嚷嚷完,被傅葉予一個輕描淡寫的眼神給壓制了:“少廢話,去看阿姨有什么要幫忙的,等媽醒了就開飯。” 弟弟還不肯罷休,在危夏面前單腿跪地:“夏夏你等會兒要不要去我房里看看,我收集了你的手幅,還買了你們公司生活店的……對了你倆怎么認識的??” 傅葉予只能選擇先把危夏帶走,“別理他,去我房里。” 別說傅一鐸沉浸在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里,危夏也覺得自己坐在這個地方很不真實。 她打量傅葉予的房間,寬敞是必然的,皮質大床看著就很舒適,臥室四面有兩面都做了玻璃窗,能看見外面碧綠蔥翠景致,推窗邁出去,小陽臺的沙發至少能躺得下兩個人。 “你弟弟沒事吧?” “他就是太激動了,別聽他胡言亂語,孩子缺少現實的鞭笞,習慣習慣就好,再不好打一頓也好了。” “……” 這哥哥是個狠人。 傅葉予松了松領口,解開黑色薄外套的扣子,露出里面的白色襯衫,束進腰身的衣衫露出男人性感的腰線。 在充滿這個男人荷爾蒙氣息的地方,她早已心肝脾肺都在跳野狼disco。 兩人離得很近,危夏近距離欣賞著男人誘惑的腰身。 傅葉予剛要說話,手機震了幾下,他看一眼,輕拍她的腦袋:“我先出去接個電話。” 危夏:“哦,好……” 終于被他摸腦袋了嚶嚶。 男人轉身帶上了門。 那邊,傅一鐸做賊似得上了樓,不料老哥竟然沒和女神待在一起,一個人站在外邊接電話。 “嗯,好,明晚?” “行,八點,那個會所我知道,我到了會報你的名字。” “好,那你忙吧。” 等傅葉予掛了電話,傅一鐸陰陽怪氣地哼哼:“哥,誰來的電話啊?” 傅葉予:“蠢貨。” 傅葉予看著屏幕上“傅荊安”幾個字,摘下眼鏡,揉了揉太陽xue。 語氣冷漠還帶著十足的藐視。 作者有話要說: 1、前十章所有留言的小伙伴都會送紅包,直到這篇文正文完結。 2、wb就是作者名,有新坑活動,歡迎參加=3= 第4章 傅一鐸看著老哥眼底的半分慍色,沒敢再問,吞了吞口水。 傅葉予離開房間的時候,危夏一連收到了簡糯糯的好幾條微信。 簡糯糯:超級無敵美少女在嗎在嗎在嗎 簡糯糯:我剛聽阿菜說了才知道 簡糯糯:你和網騙談到現在他有問你借過錢嗎??? 簡糯糯:他有沒有貸款!! 阿菜是簡糯糯的小助理之一,危夏把未讀消息看了一遍,還有些納悶:“……沒有,他沒問過要過錢,每次約會都是他出的錢,不過貸款應該有吧……比如買房買車?” 危夏猜測這棟房子說不定貸款了一部分,他那輛凱迪拉克大概幾十萬,倒也不是很貴。 簡糯糯:“他送你那個小提琴到底多少錢?” 簡糯糯:“少女你看過評論了嗎???” 危夏最近幾條微博都是工作有關的,再往上就是公布戀情的一條了。 她都沒怎么留意評論,因為發了小提琴的圖,很多人問她“大大這個小提琴是不是很貴,夏夏男朋友很有錢吧”,她就挑了一個熟悉的粉絲id回復—— “不是很貴,我男朋友只是普通人,大家不用對他很感興趣啦。” 有些高級黑就在超話的廣場里內涵她,說她故意曬一個古董小提琴炫富,引導粉絲夸她男朋友有錢,用這個薛定諤的富二代男友滿足虛榮心,其實買的就是贗品,打臉充胖子。 她們怎么可能相信危夏純粹是為了給涼蝦們分享脫團的喜悅,壓根沒往這方面想,她覺得小提琴貴不貴不重要,看重的就是一份心意。 現在看來傅葉予送她的小提琴也不便宜吧。 危夏想起來,之前她就一直想查查斯晏制藥集團是什么情況,但戀愛太甜她都給忘了。 她一手握手機,點開百科,輸入文字后一排一排地瀏覽下去。 提前做了一點心理建設,但真看到那些企業資料和發展歷程的時候,內心還是覺得有點懵。 原因就是她男朋友比想象中的還要有錢。 或者客觀點說,是他的家庭比她想象的有錢。 斯晏制藥集團只是一個小分支,這個集團背后的傅家富過三代,歷史得追溯到祖上。 看年份還得是建國前了。 從那時候起傅家就在大刀闊斧地朝各個產業邁進,從飲用水到電信、廣告業務,不斷擴張基礎,再加上并購和重組,如今也有了制藥產業和能源企業,也有很多國家重點項目合作。 危夏長吁一口氣,不真實的感覺又加深了幾分。 饒是作為新興產業公司的董事長,她也壓根比不上人家的一根小指頭。 更何況富人圈向來也是等級森嚴的。 危夏抬頭,在傅葉予床頭的那排架子上看到了一張他在畢業典禮上拍的照片,年輕人一如既往地驕傲,又有著恰到好處的疏離,眼鏡后面那雙深棕色的眼睛過于吸引人。 照片里只有母親和弟弟,那時候傅叔叔應該剛剛過世不久。 傅葉予從約翰斯·霍普金斯大學畢業,還留在國外工作一段時間。 而在家庭背景和名牌學院的襯托下,再加上那樣一個天真爽朗的弟弟,他“網騙”她的概率變得微乎其微。 危夏想了一下,憑他的相貌家境,多少白富美愿意倒貼,根本輪不到她。 哎,能怎么辦,陷入網戀不可自拔,反正理智和身體都表示它們盡力了。 傅葉予回到房中,發現危夏坐在窗前的沙發上不知發什么呆。 過了一會兒,她鄭重其事地問:“傅葉予你送我的小提琴,能不能老實告訴我到底多少錢?是不是很貴?” 傅葉予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坐下來輕輕牽過她的雙手,女孩的這雙手,手指細長,指腹飽滿,手掌還不窄,這樣在演奏跨度的時候更容易。 “有鑒定證書就夾在琴盒的夾縫里,你是不是沒發現?” 危夏:“…………” 是了,因為是男朋友送的第一件禮物,她都舍不得動。 傅葉予:“其實小提琴不貴,也不值一提,你要看這是非常適合拉琴的一雙手,天生的小提琴家。” 危夏又被撩到了,有點害羞地說:“我琴拉得還好,不過我會的還有很多呢。” 她平時公司事務已經忙得翻天,但空閑的時候還去學攝影、學剪輯。 危夏沒有抽回手,兩人反而握得更緊。 “我知道,危夏董事長總是努力又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