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撒嬌的一百種方式_分節閱讀_1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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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拉米這件事是你答應的好好的。你常說做大王一言九鼎的,所以萬萬不能騙我。別的還好說——不行,也不好說——反正你拿多拉米的姓名騙我,就會傷我的心。我生氣了,再也不會理你的,你明不明白? 這才是虞子矜藏在心里的話。 他覺著威脅的話是不必親自說出來的,否則像是太不信任玄北了,那對玄北也是一種傷害。但他不得不再三重申他虞子矜有多么看重多拉米。因為玄北本是無所謂多拉米死活的,如今是替很在乎多拉米的他才救人的。 他相信玄北知曉他的心思的。 而玄北也從不叫他失望。 “知道了。” 玄北一句話讓虞子矜放下心來,“不敢騙你。” 虞子矜心滿意足了,黑白分明的眼睛在玄北的面上停留片刻,忽然雙手夾住他的臉,湊上去飛快親一下。他這次倒不躲閃,無比狡黠地睜圓眼睛,似乎打算看看玄北作何反應,他再想想略勝一籌的應對方式。 玄北眼里全是他,煞有介事地低聲問:“無緣無故親我做什么?你今日打定主意想撩撥我?” 虞子矜被他佯裝柳下惠的樣子逗得咯咯笑,隨口吐出一個說辭,“給你的獎賞,賞你的。一般人還沒有呢。” “替你辦事的獎勵?” “對啊。”虞子矜笑嘻嘻地說:“要好好辦事記住沒有?” 玄北想了一會兒,“我思來想去,琢磨著救多拉米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你不能反悔的!” 虞子矜頓時坐直身體,狐疑的眼神來來去去看著玄北,分不清他實在說笑還是當真的。 “如此難辦的事……” 只聽玄北不緊不慢道:“恐怕這份獎賞太寒磣了些吧?” 他話音剛落,虞子矜又湊上去吧唧一口,眉目彎彎地問:“夠了沒?” 玄北露出認真思索的神情。 虞子矜再三去親玄北,而后忽然被他摁住亂晃悠的腦袋瓜子,頓時從主動淪為被動去了。 虞子矜大概是被溫水慢慢煮著的青蛙。對于剛開始三分恐懼五分本能性抗拒的深吻漸漸習慣下來。唇舌交纏猶如一只手穿過皮rou緩緩順著脊梁骨撫摸下來。 多親密啊,仿佛掌控著你的命脈與軟肋,既可以和你融在一塊兒,又能在眨眼間掐斷它。虞子矜現在卻不怕它。他有恃無恐。 但對于陌生的□□,他是以一種天真而純粹的赤子心態去對待的。虞子矜從未認為想要親親玄北抱抱玄北是應當羞恥的想法。他不會把□□想得很大很過分,卻也不會忽視它。 餓了要吃飯,困了要睡覺,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只要不過度,人難道不就該自由自在地活著嗎? 虞子矜這么通透地想著,悄悄將眼皮蹺開小小一條縫隙去觀察玄北。仿佛心有靈犀,玄北恰好也掀起點眼簾,黑漆漆的眼珠子露出小半,以往銳利深邃感不翼而飛,被情動所代替。 好看。 虞子矜說不出那種超乎言語之外的眼神有多好看。 它是迷離的奇異的夢幻的,像冷靜自持的人瘋狂的鐘愛,像儒雅公子放浪的愛語,是剎那而逝的風景。 長久的親吻過后,額頭相抵,他們靜靜地看著對方。猶如拿全新眼光看待對方,驚奇不已地發覺世上竟會有如此合心意的人。 無論眉眼的樣式位置,鼻梁高低,嘴唇大小厚薄—— 真叫人不敢置信啊,怎會如此的合心意呢?恰恰好就是最最好的樣子,又是最最愛的樣子。 玄北的手指上有繭子,反復摩挲細嫩臉龐時傳來細微的麻,一路浸透到心里去。虞子矜凝視著他垂下的眼睫,突發奇想似的小聲叫道:“玄北。” “嗯?”玄北應他。 虞子矜輕輕地問:“你會一直一直對我最好嗎?” 今日,虞子矜才從花山娜和嬰貞口中得出玄北許多他不知道的好處來。他光知道玄北是能管吃管喝又好看的大王。也曾目睹過玄北上戰場的英姿,體會過玄北藏得很深的柔軟與善良。 可他沒有見識過玄北的莽撞與笨拙,不曾知曉玄北的年少。盡管心里清楚嬰貞所說的所愛的——或許曾經擁有的——是另外一個消失在時間里的玄北。但他突然意識到有人死心塌地地癡癡等待著玄北,于是恍然大悟:不單單他虞子矜是好多人喜愛的。玄北其實也是很出色的,有男男女女在排隊等候。 虞子矜早該有的不安由于不知情愛的天性,拖拖拉拉到現在才生出星星點點。 ——你會一直一直對我好嗎? 不管有多好的人再看你等你,為你付出一切,你也會對我最好嗎? 會不會呢? 虞子矜問他,想要他誠實的回答。 玄北沒有說‘會的’也沒有說‘當然了’。那樣的話太容易說出口,以至于沒有效用。 一輩子很長,但凡是有閱歷的人都不會隨口說一生。因為他們明白,人口中的一生十有八九不作數,是熱血沖頭的妄語,太不負責任了。 人對待應該慎重的事情,要用慎重再慎重的態度才對。 玄北在考慮如何向虞子矜述說心意。他不愿意把這事情說得太重,也不肯讓它太輕。 他考慮好一陣子,而后沉吟道:“虞子矜,你看,我已經遇過很多人很多事了。我比你大上許多年,殺過許多人。我對你好,喜歡你……愛你,不是因為一個人在沙漠里走太久嘴太干,遇見水就急急忙忙停下來。我走了很久很久,看過大大小小的綠洲與形形色色的海市蜃樓。可是我沒有停下來。停不下來。我試著停下過,不知不覺卻又漫無目的地走起來。我不知我在找尋什么,只知道一旦真正停下來,就沒有力氣再抬腳走。所以不敢停下。” “你現在停下來了嗎?”虞子矜懵懵懂懂地問。 “停下來了。”玄北淺淺笑一下,用好笑地口吻道:“明知道我沒有力氣再走。而你還年輕,又有力氣,隨時隨地可能生出闖蕩的念頭。這個王宮是牢籠,關住我,也關住你。沒有它,假若你真心跑起來,我就追不上你了。” 但是我還是要帶你走。 因為你還那么小,生性活潑愛玩,對山山水水人事物生而抱有驚人的靈性。 我在這里不會死,把你困在這里,你卻會慢慢死去。所以我必須帶你出去,這是我該盡的情與對一個年少無知的小子的責任。 哪怕走出這里后,你會跑會逃,也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