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撒嬌的一百種方式_分節閱讀_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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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北兩條手臂還橫在半空中一動不動,靜靜說著:跳吧跳吧,盡管跳,咱倆決計接著你不落空。 虞子衿還沒跳,他笑嘻嘻又道:“我跳啦?” “你跳。” “真跳啦!”虞子衿一而再再而三地嚷嚷。 “再磨蹭下去,黃老虎皮可就要生腿跑了。”玄北假沉下臉。 “跳啦——” 虞子衿站了起來,還有心思玩鬧,伸出手作翅膀撲騰,猶如滑翔而下的鳥。連他自個兒也詫異面上掛著難消除的大大笑容,竟一點兒也不畏懼高,就這么直直撲過去,氣勢洶洶的。 溫和的光透過斑斕枝葉照射下來,亮了玄北俊朗眉目與唇畔邊星星點點的笑。 虞子衿險些要怕他會像一只飛蟲沒入浩瀚海洋中般融進玄北眼眸中。 幸好沒有。 他安然無恙的落在玄北懷里無緣無故笑地停不下來,沒臉沒皮賴在那兒,伸手一指,“走,往那走!” 說話間虞子衿不忘四下里去尋木頭身影。 方才他往下跳,眼角瞥見黑影一閃而過,隱約是木頭那張冷冰冷的臉。不過這時看倒什么也看不著了,也不知是否眼花罷了。 虞子衿與玄北在通往書房路上碰見都銘。不是面對面相遇打招呼的碰,而是遠遠瞧見一個炎炎夏日也穿戴繁復整齊的身影。 “再沒人與他似的,這個時節還這副打扮。” 玄北道:“都銘最不守規矩,又最守規矩。” “他守自己規矩。”虞子衿掛在玄北脖子上,靈活地轉趴到背上去。他瞇起眼打量與都銘坐石凳對面的另外一人。那清瘦如竹節的身影有八分眼熟,直讓他聯想起虞清安。然而竹是斷斷不會輕易彎曲下脊背的。 “那是不是我哥哥?”虞子衿湊在玄北耳邊哈氣,“我們悄悄走近點,偷聽他們說什么好不好?” 玄北口上說他頑皮,手腳卻是偏袒他的,乖乖的收起聲響走近點,借假山擋住身形。 “別喝了。” 都銘如刀劍直挺挺的聲被風卷過來,掠過耳邊。 濃郁酒味卻久久不散。 虞子衿探頭探腦去看。 黃昏下,樹木投下的影拉得長長斜斜。不經雕琢的石桌帶有原始粗糙,上頭七零八落擺著幾個酒壺。都銘身姿挺拔地坐著,與另外趴附在桌上的人形成照明反差。 都銘伸手去抓酒盞把手。那人不管不顧要來搶,將手也覆蓋上去。是好看的一只手,骨節細,指節長,一層白皮青筋隱隱,必然不曾碰過刀劍。 鐵血無情的鎮國大將軍偏偏怕了這只手,碰了滾開水似的猛然縮了回來,握成拳頭躲到桌底下去。 “那就是我哥哥。”虞子衿小聲說:“都銘喜歡我哥哥,他遇上我哥哥才會這樣。” 玄北點了點頭。 “可我哥哥不喝酒。”虞子衿又說,“他以前說了,讀書人不碰酒,不下館,不求做官不拍馬屁。 他很喜歡你呢。” 玄北撩起眼皮瞥虞子衿一眼,半真半假地沉吟:“既然這樣,不如……” 虞子衿一臉兇相揪住他的耳朵,老虎似的威風:“不準不如!沒有不如!你就是好喜歡我!” 玄北悶聲笑了笑,抓住他作亂的手。這時又聽見一道沙啞的聲道:“三日前,國師放言子衿乃禍國之人。” 玄北在國師二字時忽然捂住了虞子衿兩只耳朵。 他手一轉地不再拖著虞子衿,惹得虞子衿夾緊腿,牢牢掛著,再搖頭搖頭想甩開玄北的手。 虞子衿扭來扭去掙脫開玄北的手,只聽都銘道:“你曾說但凡迷信鬼神之人,必然自信無能,才期許外力。你也稱贊過大王不興鬼神是好事。” 頭一回聽都銘言說如此長一段話。不過虞子衿注意力全在稱贊上。 虞清安也曾費盡心思扣住虞子衿在前院吃好喝好住好,親自帶在身旁,嘗試教導他詩書。可惜虞子衿鐵定主意不走男子漢該走的路,成天上跳下躥,撕開書本烤紅薯,毛筆拿來畫烏龜。 虞清安只好另打主意,意圖尋個武藝高強的師父來教導。虞清安左找又找花費三個月才找來一個世外高人。 不過只到第二日,虞子衿蹲了一炷香馬步就揭竿而起,活活氣走了師父,從此又瀟瀟灑灑活在后院里。 無論如何,虞清安是個眼界極高的人,難有賞識的活人。多半看得上眼的都是滾滾歷史里的文人雅士。 如今卻夸贊了玄北。 虞子衿朝玄北努努嘴,無理取鬧地使眼色:聽到沒有?我哥哥夸你?你聽了是不是可好受? 誰知先揚后貶。 虞清安立刻又道:“那已是昔日往事。如今的大王不顧大局,公私不分了。” 虞子衿又看看玄北臉色,無波無瀾的。 都銘不太認同,“你想多了,大王心中有數。” 虞清安徑自灌下兩杯酒,醉意朦朧地回答:“我稱病不上朝有半月。哪怕傳出與牯夏拉來往密切,防也好問也罷,大王也全無動作。我已分不清究竟大王對這個位置這個國家這個天下還上不上心!?是否他的心里只剩下一個虞子衿?” “虞清安!” 都銘頓時氣勢冷起來,張口欲言,“何必裝病試探大王?你與牯夏拉來往密切是真是假?” 虞清安打斷他,神色倔強,“我知道我在做什么,不用你提醒。” “別告訴我,你更改志向想去做亂臣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