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撒嬌的一百種方式_分節閱讀_129
書迷正在閱讀:熱搜都在等大佬復婚、幫大佬戒掉白月光[穿書]、病弱學霸她重生了、成為校草的緋聞女友后、想撩我的都被氣死了、故人酒、輪回列車、[綜刀劍]今天也在努力不翻車、破產后聽說我結婚了、我見大理寺卿多嫵媚
——難怪木頭而后不出來了。 虞子衿胡思亂想著:說不準木頭還是喜愛如木頭似得筆直佇立在宮殿口,而非躲藏在暗處替他提心吊膽。之所以轉做暗衛,大約沖著還恩情來的。 這么一想,玄北應當也是早早調查完木頭身世了。否則依照玄北多疑不輕信的性子是不會將他安危交在一個生人手里的。 思及玄北,也不知如何了。 別處一定有非玄北不可的要事纏得緊,否則玄北不會不來陪伴他的。虞子衿這個時候他一個勁兒想要玄北來哄哄他抱抱他,想像只貓一樣窩進玄北懷里去。不過他要親眼見戈穎病勢好轉才肯離去的。 木頭一反常態,他還不走。 虞子衿抬起頭來,與他四目相對。 那雙眼里古古怪怪,好似夾雜一絲不忍,三分猶豫,又有六七分郁悶,錯綜復雜攏在一塊兒,倒不像是木頭無波無瀾的眼了。 你是否還要說什么? 虞子衿直直看著他:你說吧。 他以為木頭要提一句不做暗衛了。 誰知木頭一張口,開門見山道:“你不該再呆宮里。” 似曾相識的言論。 上一回冬生說起,虞子衿還全不以為然的。 這一回木頭再說,意指王宮中不少人虎視眈眈,咄咄相逼,對他充滿憎恨。這宮廷之內明波暗涌太陰狠,一時不慎會落得死無全尸的下場。他們勸他走,的確真心為他盤算。 “可我去哪兒呢?”虞子衿喃喃自語,面上有幾分茫然失落:“玄北在這里,我也總要在這里的。” 玄北在處才為家。 他這么說時,沒留意到木頭眼色一暗。 “他日你要走,再找我。” 留下這么一句話,木頭去無蹤可尋。 虞子衿九成九篤定不會有那一日的。 他委實無處可去了。哪怕贈與他一箱子金銀珠寶也無用。心在這兒,雙腿便哪里也去不了。 他靠在床邊不大舒適,偏生不愿放下戈穎。 “你可快些醒來呀。”他點點戈穎鼻尖,又打個哈欠。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皮撲騰兩下,無法承重似的合起來,就著別扭姿勢睡去了。 再醒來時外頭陰雨綿綿。 屋外傳來若有似乎的交談聲。 “聽聞太后昨夜駕崩時,大王正在長壽宮中。” 一女子道:“也不知是否二人又起爭執,以至于氣死了太后。” “這可是大不孝,要傳出去委實丟王家顏面。”另一人壓低聲音,“你可別多嘴,小心叫人聽見要治罪的!” “我不過與你私下里說說罷了。”那人又道:“依我看啊,今年一整年運勢就不好。你發覺沒?自打去年臘月起,戈敏王爺論謀逆治罪,之后就事事不對了。” “你莫不是要替戈敏王爺說話?我可不聽這大逆不道的話,聽了要連累我的!” “別急別急啊。”女子聲遠了些,“誰要說戈敏王爺去了?你難道不記得,咱們這美人就是臘月入宮的?恰恰是戈敏王爺被擒拿那一日啊!第三日清晨大王便下旨處斬戈敏王爺了。” “你是說……” “你想想,今年又興戰事、帝王祖廟走水、國師大人推脫祭祀大典、花貴妃滑胎……樁樁件件多晦氣?里頭十有八九還與他相關,你說是不是他當真為禍國美人?若不是精怪勾魂引魄的,他怎能獨霸大王寵愛如此長久?依我看,他就是個禍害!” “我不與你說這些……” “瞧你膽小的……” 二人漸行漸遠,漸漸不可聞聲。 虞子衿睡眼惺忪面態恍惚,好一會兒才晃晃腦袋醒過來。他拍拍突突悶疼的腦袋,不經意低頭一看—— 戈穎手指軟軟松開,正瞇著眼睛朝他有氣無力地笑笑,軟軟的口舌里發出幾不可聞的聲響,“咿呀—— 虞子衿頓時醒過來,連忙叫人。 三兩宮女一齊匆匆跑來,見戈穎生死門前走一遭皆是不可置信。冬生端著兩碗粥前來,當機立斷派人再請御醫來診治診治。 老御醫趕來時一把胡子上粘著一顆細小飯粒,分明是叫人打斷進食趕來的。他放下塞滿家當的木盒子,閉眼診脈好一會兒,睜開眼時滿臉的不可置信與方才宮女如出一轍。 “這……” 御醫左右看兩眼,愣愣道:“小主子可真是好福氣啊!脈象是弱了些,卻也平穩,應當是熬過去了!這可真是好福氣!” 冬生仿若也松了一口氣,拍了拍微微起伏胸口。 戈穎是一無所知的。 他伸手在虞子衿面前晃了晃,抓抓虞子衿的鼻子,又扯了扯嘴皮子。鬧得虞子衿假意板起臉來訓他:“你個壞小子!” 話落,虞子衿兇相松軟下來,他摸摸戈穎的臉,小聲感慨:“還好你也有福氣。我們是有福氣的人,不會輕易就死的。” 戈穎撓了撓鼻子,一派純真。 虞子衿真正察覺戈穎有所不對時,是入夜之后。 他正善心大發端著一碗粘稠糊糊要喂戈穎,忽然玩笑似的舀起一勺,遞到戈穎嘴邊又退回來。 “你餓不餓?吃不吃?”他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