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撒嬌的一百種方式_分節閱讀_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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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玄北應道。 “那我睡啦?我可困了。” “好。” 虞子衿昏昏沉沉睡過去,自不清楚玄北若有所思,直至下半夜才闔眼睡去。 眼一閉一睜,帶著好氣運的第二日如期而至。 虞子衿犯懶,睡到日上三竿又糊里糊涂被挪了位。 他慢悠悠清醒過來時,整個人被摁坐在紅漆凳上,正對黃橙橙的銅鏡子,面前擺放一大排各式各樣繁復發飾。 ——這是哪兒? 有人用柔軟白布快速而小心地替他擦面。 幾個女子在身后忙忙碌碌,進進出出,擺弄著層層疊疊的大紅衣裳。 “你們是誰啊?”虞子衿一頭霧水,撅著嘴吧問:“這又是在哪里啊?” 他尋思著玄北老這么隨意把睡夢中的他丟在陌生地可真是大壞毛病。 不惑之年的婦女打扮喜慶,眉梢高揚,拿木梳子從發根處一路滑到發尾,朗聲道:“一梳梳到頭。” 虞子衿眨巴眨巴眼,“你們在做什么呀?” “二梳梳到尾。”婦女又道,卻不答虞子衿。 身后有人遞來一根長長紅布條,金線繡鴛鴦,栩栩如生。 “哎呀哎呀,好命婆婆您可手腳快些,另一位公子已在門外等候了!”門外探出個頭顱,扭捏嗓音催促,還甩了甩手帕。 站在虞子衿身后的婦女微微一笑,語氣平和又誠摯,“三梳梳到白發與齊眉。” 虞子衿光睜著眼睛新奇地盯她們看,倒也不鬧騰。 緊跟著三兩個女子圍上來,五六只手活似生了眼睛般靈巧,青蔥白指一來去,這一層又一層的富貴衣裳就整整齊齊穿戴到他身上去。 虞子衿晃晃手臂,寬綽的袖口來回悠悠飄蕩,黃鉤邊的花朵艷麗奪目,仿佛流動著光。衣袍上系著碧玉連紅掛穗,華麗而精巧。 他又沒事找事地抓住綰發垂下的布條扯了扯,伸長脖子看鏡里倒映出來的虞子衿。 鏡子里的人是喜氣洋洋的。眉目妖嬈如紅火,肌膚白皙勝白雪。 “好了不?“外頭聲聲催問。 “好啦好啦。”里頭回應的嗓音猶如舞蹈,一跳一跳的鮮活。 虞子衿又被人簇擁出去,目光劃過小心排放的一匹匹名貴布,與一件件做工巧奪天工的華服,這才隱約有個猜測。這是在賣布賣衣裳的地兒。 ——原來是來買新衣裳呀。 虞子衿心里有了著落。 他一連穿過三五個門,一覺衣袖寬大衣擺長,走動總是要踩上,仿佛束縛著他的腳似的有些難受。二覺不知怎的這些素未蒙面的jiejie們笑容盈盈的,好似有大好事臨頭的。 他鉆出最后一個門,抬眼見玄北,發出一聲感嘆聲。 玄北少著紅色。如今鮮衣,架勢張狂坐在馬背上。一張剛毅沉穩的面龐亮亮堂堂,傲然驅逐走常年占據地勢的戾氣。歲月如刀,曾生生削去他的柔軟與溫和,以至于變成冰冷尖銳模樣。 現下大概時運也知待他過分薄,拼拼湊湊還出幾分朝氣,竟有幾分意氣奮發的意思。 虞子衿忘了要虛張聲勢兇一把的。 他一溜煙湊上來,仰頭打量玄北,“你也是新衣裳。也是紅色的。你做什么學我?” 玄北只朝下伸出一只手,目光灼灼。 這一折騰已是黃昏,街道口人來人往的,紛紛送來一兩眼湊熱鬧。 虞子衿也伸出手,卻停在半空。 “要帶我去哪里呀?”他笑嘻嘻問道。 玄北動了動眉頭,似笑非笑道:“天涯海角生死盡頭,你去是不去?” 虞子衿皺巴臉苦苦思索一番,好不容易才答:“我可不識路。你得一直帶著我,我才要去。” 他語氣勉勉強強,眼里露出玩鬧的狡猾,握住玄北的手。 玄北手一拉,穩穩讓虞子衿坐在身前。 他用力扯動韁繩。烏黑駿馬高揚起兩條腿,仰天長鳴一聲后立刻奔跑起來,將路人甩在身后。 虞子衿喜歡馬這個大家伙,也識得這是玄北那匹御用寶馬。 他摸摸馬鬢,歡歡喜喜地與它招呼,“黑馬黑馬,你記不記得我?” 馬自顧自地跑,兩只鼻孔呼哧呼哧地動。 馬不理虞子衿,虞子衿退一步,轉而搭理玄北。 “要回宮了嗎?“他發覺這路不是朝阿寥萊的竹屋子走的。 “快到了。”玄北答得言簡意賅。 直到七扭八拐鉆入一片林,馬才漸漸慢下來,終是在玄北呵止聲中停下,還甩了甩馬蹄。 虞子衿翻身下去,環顧周圍,沒發覺不尋常之處。 “你爹娘就葬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