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撒嬌的一百種方式_分節閱讀_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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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他明白了,或許當下有一段時日不會輕視它。 回到寢宮,又是宣太醫又是起暖爐,里頭上下數十人手忙腳亂。 他們個個屏氣,小心翼翼從玄北眼角側閃過去,唯恐一個不留意招惹來怒火,丟掉項上人頭。 干凈烘暖的衣裳拿來了,太醫也踉踉蹌蹌趕來了,最終卻通通被玄北趕出門去。 玄北緊緊抿著唇,板著臉幫虞子衿換衣裳。 虞子衿抬起手,小小嘶了一聲,無知無畏似的嘀咕:“你的手怎么比我還冰呀?” 玄北悶聲不吭。 “我會水,你忘了么?”虞子衿抬起一條細白胳膊伸進袖管,認認真真說:“我沒死呢,你看看我。” 玄北不看他。 不光是不看他,還將頭靠在他細白的頸窩上。 片刻靜默。 “你可不能哭呀。”虞子衿軟軟糯糯地說:“你是大王,哭了會被笑話的。” 玄北像個蚌殼,敲不出一點縫隙。 虞子衿滴溜溜轉轉眼,又問:“你怎么不問問我呀?” 這一回玄北說話了。 他說:“怎么會連你也護不住?” 他還說:“是否該別在腰上藏到心口叫人看不著摸不到才能護你周全?” 虞子衿眼前驟然模糊起來,覺著該是冰冰涼涼的身子驟然戰栗一下。 光是這兩句話里透出來的軟弱——那份玄北與帝王都不會有不該有的軟弱——就叫他生出別樣心思。為這份親昵與看重,又是別扭。又心疼。 虞子衿想問問自己:你從哪學來的心疼?你一向是自顧自的,吃飽喝足就不發愁了。你怎么也學會心疼旁人去了? 他不知是不是玄北言傳身授的。 玄北像一首詩,意境悲涼而字句磅礴。 不能領會他的人看得到的是一個個獨自的字眼,是武將軍,是帝王,是不近人情。 虞子衿把它們一個個竄起來,連溫情的、失落的、鬧別扭的、口是心非的玄北也一個個黏起來,拼拼湊湊變成獨一無二的玄北。是黑暗叢林中一匹孤獸,強大,心口的傷洞卻藏在絨絨皮毛下。 他的難過不翼而飛了。 虞子衿蹭一下腦袋,伸出手抱住玄北,露出一個狡黠笑來:“你不是來了么?你還不說我。其實就是我把花山娜拉下去的。她老要欺負我,我就要讓她沒了孩子。” 玄北把他當做金銀珠寶似的稀罕物抱著,不容一點空隙間隔兩個遍體鱗傷的軀體。 “她們合起來害我。想趁著你上早朝就害我,也想害花山娜。”虞子衿自言自語似的梳理事件脈絡:“木頭威脅她們,她們也不怕。她們一點也不怕你要摘她們的腦袋。” 他稍稍一頓,小聲問:“她們害我,你也不高興。但是你不能殺她們對嗎?” “她們有四五個人,你只有一個。”虞子衿煞有其事地做下結論:“你不能殺她們,她們才不怕你。” 虞子衿是對的。 參與這場事的四五個女子個個家世不凡,父兄是朝中數一數二的大臣。約摸是以此為本,幾個女子才合謀造事,篤定事成事敗皆無所畏懼。畢竟帝王常受群臣掣肘,最忌諱牽一發而動全身。而能死一個虞子衿已是大妙,再趁機能除去個花山娜更是一石二鳥。 介時虞子衿已是死人一個,哪怕再惱火,難道為個尸體顛覆江山不成? 她們盤算得狠毒,亦是被虞子衿的獨寵激出滔天大嫉來,寧可背負帝王怨恨也要聯手打敗個小小虞子衿。 玄北卻出乎她們所料。 他的手緊了緊,又緊了緊,目光驟然如冰如刀鋒,尖銳逼人。 玄北低聲道:“無論多少人,誰也不準害你。” 像是一句重重的承諾了。帝王家可是一言九鼎的。 虞子衿拍拍他寬厚的背,大大方方地說:“沒關系。她們害我,我自個兒去向她們討回來。這是我的事,不用你摘腦袋。我不會埋怨你的,你不要難過。” 玄北悶聲悶氣地:“到這個時候,你還安慰我做什么?” 虞子衿粲然一笑,露出尖尖兩顆虎牙,“誰讓你的手比我還冷呀?我看你比我還難受些。” “是么?” 玄北話中映現出一點點疑惑。 是的呀。 “你的心在疼呀。”虞子衿推開他,站起身來將腦門湊的老近,將近眼貼眼。 “眼睛在說話。”虞子衿嘻嘻笑:“我都瞧出來啦。你的心在疼,你還想哭,不過是大王得忍著。” “你還看出什么? 玄北的兩顆眼珠又深又沉,是一片一望無際的海,藏著好多好多。 “我看出——”他眼神閃躲一下,又調轉回來,很輕很輕地說:“看出你好喜歡我啊。”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看出你好喜歡我啊 從你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