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撒嬌的一百種方式_分節(jié)閱讀_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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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多拉米豪氣萬千收下,擠眉弄眼怪笑:“咱們這是交換信物,是兄弟!” “兄弟?” 虞子矜困惑的搖搖墜子,銀鈴晃蕩,叮叮當(dāng)當(dāng)在他這個夢里響了一夜。 第二日醒來時,萬事俱備,只欠出發(fā)。 虞子矜還迷迷糊糊套上衣物跟著玄北往外走,剛被抱上馬車,就瞧見多拉米生龍活虎跑來朝他揮手,“子衿!本皇子日后捎信兒給你!” “我不認(rèn)識字呀。” 虞子矜噗嗤一聲笑醒過來。 “你學(xué)!” 多拉米氣勢洶洶,不容拒絕,“好好學(xué),回信給我。” 生平最不愛讀書寫字的虞子矜撅了撅嘴,好不容易應(yīng)下,“知道啦,我要走了。” 多拉米忽然一手抓著袖口抹了抹眼睛,再放下手時扯出個英氣勃勃的笑容,大聲喊:“你走吧。” 我走啦。 虞子矜又在心中道一句,才鉆進(jìn)馬車與玄北一塊兒。 車輪立即咕嚕嚕滾動起來,虞子矜探頭趴在窗口瞧見多拉米仍在原地不住揮手,他也揮了揮手,而后收回腦袋。 不出百步,虞子矜又聽有人在喊他。 “虞子矜——” “虞——子——矜——” 不是多拉米的聲兒。 虞子矜又掀開窗簾,遠(yuǎn)遠(yuǎn)望到刀疤兵狂奔追著浩浩蕩蕩一行人。 “馬車停一停行不行?有人叫我呢。” 虞子矜拉拉玄北衣袖。 玄北瞥他一眼,命令車馬停下,復(fù)又閉目養(yǎng)神。 虞子矜高高興興走出馬車,眼看著刀疤兵飛快跑近,他喜滋滋問:“你是不是也要與我說話啊?” 刀疤兵看著這個年少無知的小兒郎。 他發(fā)覺,他的眼在這人面前已經(jīng)老了,再無稚嫩與無畏,只含著家國情仇與,生死茫茫。 “李老叔死了。” 他嘴皮子一掀一動,吐出無情五個字。 虞子矜笑容一滯。 “他死了。” 刀疤兵一字一字道:“五日前,多拉孤夢城一戰(zhàn),他身中數(shù)十刀,氣絕身亡,尸首缺一條手臂混在上萬死兵中,找不著了。” 這塞北最后一股風(fēng)狠厲冷冽,從虞子矜面上吹過宛若一個毒辣耳光。 那雙比劃武功的手; 那雙編織草蚱蜢的手; 丟了一只。 有一團(tuán)蒼涼的氣兒從心口升到喉嚨口,虞子矜慢吞吞地眨兩下眼睛,悶悶哦了一聲。 兩人相對而立,無言。 “你要同我走嗎?” 虞子矜輕輕問。 刀疤兵搖搖頭,“我不走,你走吧。” “那我走了。” “嗯。” 虞子矜又看了他一會兒,上看下看左看右看,兩條眉毛兩只眼,一個鼻子一張嘴,一點(diǎn)也不拉看個分明,看進(jìn)心里。 “你不要死了。” 他留下一句話,又走進(jìn)馬車?yán)铩?/br> 車輪子再一次無所知的滾動起來,骨碌碌,骨碌碌地滾動起來。 “虞子矜——” 虞子矜又聽人聲,反應(yīng)極快探頭看。 “虞子矜!他有一個妻子重病—— 在上京林家村——” 耳中繚繞著嘶吼如字字泣血割心,是含淚帶哭腔的。 寒風(fēng)仍在嗚嗚呀呀吹著,虞子矜支著耳朵聽。 “你若有心—— 便,幫幫她——” 他恍惚瞧見一向冷漠的刀疤兵一張模糊的臉淚痕交錯,深深地,仿若能將刀疤也蓋去。 “幫幫她——求——你——” 那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撲通一聲跪下了,雙手握成拳頭一下一下打在地上,如一只狼狽狗兒蜷縮身體。 他雙肩聳下,好似壓著誰也看不著的重鐵。那樣重,叫他彎下傲然脊背,撕開臉皮嚎啕大哭,哭聲中滿是滔天怨恨與不甘。 “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