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撒嬌的一百種方式_分節閱讀_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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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母為鈴人?!庇萸灏泊鸀榛卮穑旨毤毥忉專骸白玉迫龤q才知行走,九歲初開口,如今不過十四。平日居于無人后院,除生母外別無他人,因而至今言語不行,也不懂規矩,叫王見笑了?!?/br> 鈴族乃北方邊界之外的一小族,大多身形矮小容貌瑰麗,身嬌體弱,能歌善舞,自百年前歸降于鄴。如今鈴族落魄,舉國上下不過寥寥百人,十有八九為青樓男女,以色事人。按虞清安隱晦說辭,應當孩童之母也不過風塵女子,此子約也地位低下,故此才如野草以般無人管束,任其自生自滅。 “你到這兒來?!?nbsp;玄北目光灼灼對孩童說道,多少收起點不怒而威的氣勢。 虞子矜抬頭,歪頭晃腦,瞧這個看那個,又撩起眼皮瞄身穿黑衣還帶煞氣的玄北,遲遲沒有邁步。 “怕是愚弟聽不懂王語中之意,不如譴下罷?!?nbsp;虞清安開口解圍。 玄北卻不將這話放在心上,再度開口:“到孤這兒來便有點心吃,你來是不來?”這一回語氣又放軟些,惹來其余三人暗自心驚。 虞子矜眨巴兩下眼,牽動嘴角劃出一個笑容,是個不知愁的。下一刻他便歡歡喜喜的湊到玄北跟前,撲進男人寬厚暖和的胸膛中,像是窩進主人懷里的家貓,動作神色皆是理所當然的。 玄北不怒,反帶笑意,一手扯來毛絨豹裘遮蓋住孩童干瘦的身軀。 “點心呢?” 虞子矜直朝熱騰騰的地方拱,整個小人大半縮在裘下,又仰起下巴,直直看著玄北,雙眼明亮清澈,嬌嬌憨憨的又補一句:“我喜甜甜的、暖暖的吃食?!?/br> “那便拿甜甜的暖暖的點心來。” 不需玄北眼色,兩名侍衛低頭退下,沒一會兒便遞上一盤點心來。 少年郎確是真真不懂規矩,也不講禮數,即刻伸雙手去抓。左一個右一個,塞入嘴一個又拿一個,動作粗魯。 “王——” 虞清安雙眉微蹙,眼看著二人親近,不由得開口。 “稟大王?!?nbsp;暗處忽的竄出人影,跪于玄北身前行禮,“侍衛內大臣隆多倫于一柱香以清檢之名意圖闖入春熙園。” 玄北嗤笑:“果然有他?!?/br> “戈敏王果真有心揭春熙園的牌匾!” 虞清安說道,目光在自顧自進食的虞子矜身上一停。 玄北不語,低頭掂一塊糕點親自遞到虞子矜嘴邊。 孩童圓溜溜的眼水光瀲滟,張口便咬。 “至于牌匾......” 虞清安欲言又止。 昔日先王親征時重病逝世,于數十萬將士前傳位九子夜里赭鄴。 當時廢太子囚在冷宮已有五年之久,而在文官中一呼百應的六殿下則代為監國,身處千里之外,直至大軍班師回朝才慟悉先王已斃。 而新王玄北手握重兵,國璽與傳位圣旨一應俱全,鋒芒畢露不可針對。 玄北登基距今已有三年了,大行揚武貶文之道,用心之一便是削弱戈敏王權勢。 或許一度隱忍不發的戈敏王也心下明了:若是再拖沓時日,只怕手中可用之人日漸減少,屆時大事更難成。 如此一來,不得不生死一博,成王敗寇在此一舉。 新王在位,政績無過,唯一可以做文章的只有繼位是否名正言順。 縱然是再士兵面前親口傳位的,先王卻未必出自本意。 另有,玄北素來善于領兵帶將,與威武大將軍都銘共稱鎮國將軍,故而他收買士兵也未嘗沒有可能。 戈敏王為人膽大心細,壞處在剛愎自用,堅信先王意中的君王絕非玄北。 而自古鄴國君王喜將繼位男子生辰八字與姓氏寫入金龍圣旨,再藏于春熙園牌匾之后。 當年不揭牌匾只因玄北大勢,討不了好處。 近一年來戈敏多次提及牌匾,玄北總置之不理,只給他安上一個不敬之名。 新王越是避諱牌匾,戈敏王就愈發篤定,這回趁玄北出征直入春熙園,是打定主意要推翻奪位之賊的。 不想玄北甕中捉鱉,假意出行,真身藏在相府,等的便是戈敏按耐不住。 如今戈敏與隆多倫已落入網中,牌匾揭與不揭全在玄北一念之間。 他不言不語,只瞥一眼暗衛。 暗衛俯首,“帶刀侍衛長隆袞正對峙隆多倫于春熙園中?!?/br> “是時候處理這個出頭鳥了?!?/br> 玄北嗓音低沉,薄唇邊角掛著殘忍笑意。 虞清安心念一轉,猜測玄北王不打算取下牌匾,或許還預備放長線釣大魚。 玄北站起身來,將懷中孩童一提便摟在懷里,作勢要走。 盡管心下清楚千不該萬不該,虞清安仍是熬不住開口制止,“王……愚弟不諳世事,唯恐入宮沖撞嬪妃貴人,也怕做出不應行之事?!?/br> 話雖如此,虞清安卻知曉玄北素來不喜他人指手畫腳,從不聽他人言語的。 果不其然,玄北不為所動,只偏頭問:“可要隨孤入宮?” “點心呢?” “自是應有盡有?!?/br> 虞子矜不再開口,乖乖巧巧的拍拍手,親熱的摟住男人的脖子,將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眉眼彎彎的同虞清安道:“大人,我要吃點心去了。” 虞清安透心一寒,緊緊珉住嘴唇。 開元359年臘月初八,鈴人虞子矜入宮了。 作者有話要說: _(:з∠)_ 本來有一個史記?鍥子 因為太繁瑣無聊所以刪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