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上位之路_分節(jié)閱讀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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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聽聞京城繁華,這雖是他第二次來,可第一次的時候是叫顧至誠送去教習(xí)坊的,不能作數(shù)。何清總憋著股子想去逛逛的興致,趁著午膳時候,便著膽子去找季紹景。 季紹景剛換上一身新袍子,束發(fā)的玉帶松松綰著,何清見狀,萬分自然地走過去替他打理,季紹景見他伸手要觸到他頭上來,面色遽然一變,閃身一躲,“不必,本王自己來。” 何清縮回手,莫名生出挫敗,王爺總是這樣,一會對他好的不得了,一會又開始刻意疏遠(yuǎn)他。 “找本王何事。”季紹景系好發(fā)帶問道。 何清試探著問:“王爺下午可有安排?” “沒有。” “左右也是無聊,王爺可否賞臉,帶我去京城逛逛?” 第8章 八 皂兒糕、蜜餞、酥餅......何清兜著一懷的零嘴步步緊跟季紹景,加上忘了換下的粗布衣裳,百分百下人樣。 何清吃零嘴吃的十二分飽還是不肯停下嘴,一雙眼睛四處轉(zhuǎn)悠,忽然聽見喧嘩嘈雜自街角傳來。 自古有熱鬧可看的地方,人是少不了的,何清看了一眼人群推搡的盛況,卻記著教訓(xùn),不敢再當(dāng)著季紹景的面去湊場子,使勁支棱著耳朵聽動靜。 “你這殺千刀的負(fù)心漢,找著個相好的敗光了錢,還害得我家妹子為了你吊了房梁,我今日就要打死你這渾犢子!” “她死不死關(guān)我什么事,我早就跟她說的清楚,她非要往上湊,我還有委屈呢,你他娘的當(dāng)我不敢還手是不是!” 皮rou悶響,伴隨著惡狠狠的罵聲連天,何清盯著手里的吃食,自言自語道:“為個不愛自己的人要死要活的真不好,我的喜歡可都是要留給喜歡我的人的。” 季紹景不知他在嘟囔什么,拿余光睨著他,何清指著人群,搖搖頭道:“我在說那個吊房梁的小姑娘呢,為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做成那樣多不值得,付出越多,人家越當(dāng)負(fù)擔(dān),不好。” 季紹景神情微僵:“你憑什么說是負(fù)擔(dān)。” “當(dāng)然是負(fù)擔(dān),人喜歡糯米團(tuán)子,她非逼著人家吃春餅,就算吃上一肚子春餅,也不是一開始想要的味道。”何清打了個嗝,忽然何清舉著個團(tuán)子遞到季紹景嘴邊,笑眼彎彎道:“王爺,您嘗嘗這個,可甜。” “這個黏手,我來喂?fàn)敵浴!?/br> 恣意逢迎,十足的奴相。 季紹景盯著那玲瓏的糯米團(tuán)子半晌,他本不喜這些甜膩的東西,卻鬼使神差地咬了一口。 嚼了兩口,甜絲絲的味道充盈四溢,是從前未曾有過的感受,一口咽下,見何清還在舉著,笑瞇瞇地看著他。 “剩下的賞你。” “哎。”何清輕快地應(yīng)道,滿足道:“瞧吧,還是糯米團(tuán)子好吃。” 他本就喜歡吃甜,現(xiàn)下季紹景跟他分食一個團(tuán)子,如此親密的舉動,直甜的心里都像淌出蜜來。 街角的熱鬧一會就散了,兩家都來了人,嫌丟人似的將鬧事的推搡開來,勸著押著弄走了,好不容易能出來一趟,何清被小攤上的新奇玩意兒勾引得拔不動腿,恨不得長出八只眼睛,把每家攤子上都掃蕩一遍,季紹景被他一趟一趟的要小錢鬧的不耐煩,索性直接掏出錢袋塞進(jìn)他手里,財大氣粗的何清更加笑不見眼。 逛著逛著,見一張小攤子上擺了幾條玉掛飾,精致可愛,何清看那其中擺著兩條玉墜,一青一紅,通透好看,立馬買了下來,悄咪咪捏著那條青色的往季紹景的錢袋子掛去。 系好玉墜還回錢袋,不等季紹景細(xì)看便替他別回了腰間,何清看著那隨著步伐搖晃的小玩意兒,竊笑著將那條紅的妥帖收進(jìn)懷里。 喜歡一個人,總在細(xì)節(jié)上費(fèi)良多功夫,青紅玉墜為一對,青又諧音“清”,季紹景身上帶著這個,即便時間再短暫,也是只屬于他們二人的親密。 興頭正濃,前頭突然想起一道熟悉的聲音,何清抬頭一看,臉當(dāng)場就綠了。 “咦,三哥,這么快便已到京城了嗎?” 是顧至誠。 “三哥,怎么把他也帶來了。”顧至誠也看到了何清,正大光明的不放在眼里。 何清草草行了個禮,故意跛著腳退回季紹景身旁,看的顧至誠一陣?yán)硖潱辉俅麛D兌,卻瞥見季紹景腰上掛的錢袋子,指著上面的小石頭皺眉道:“三哥,你最近鑒玉的眼光怎么這么差了?” 顧至誠將隨身的隨從打發(fā)的遠(yuǎn)遠(yuǎn)的,對季紹景道:“我家大哥昨日才往錦州寄出信去,三哥倒是先到了,早幾日來,正好由我陪著逛逛京城也好,三哥可是有好幾年沒在京城久呆了吧。” “不必,我明日便去拜會顧至禮,錦州還有些事,這次在京城不會久留。” 顧至誠有點(diǎn)遺憾,突然想起什么,囑咐道:“三哥若是先去,可千萬別跟他說是我漏的消息啊,不然我又得被他諷刺一頓胳膊肘往外拐。”接著又嘖嘖道,“四處推薦的那些書呆子,滿口的孔孟之道,叫他們做重要一點(diǎn)的事卻都能被搞個稀爛,對著這些草包,大哥不準(zhǔn)我說他們就算了,還整天拿著家主的身份壓我,我看顧家早晚敗在他手里。” 二人并肩而行,落何清一人跟在后面晃悠,氣的何清直沖顧至誠翻白眼,恨這煞星打擾了自己與王爺?shù)莫?dú)處。 走著走著,顧至誠想起個事來,“三哥,吏部的張尚擺了酒席,一起去吧。” 季紹景搖頭道:“我此次進(jìn)京,尚未通報皇上。” 分封在外的親王入京,需先稟明皇上,異姓王爺為尊皇威,尤要恪守規(guī)矩。季紹景此行做的速去速回的打算,想到事先稟明必要被皇上宣進(jìn)宮一番體恤,因著怕麻煩,也就冒著大不敬省下這一步。 言下之意,不該出現(xiàn)在京城的人,實(shí)屬不能再去應(yīng)酬,引人注目,省的被有心之人扣上藐視皇權(quán)的帽子。 顧至誠一聽之下便會意,點(diǎn)點(diǎn)頭道:“那還是不去的好,此次這宴可是專門為寧大人而設(shè),聽說很多官員都去赴宴。” 季紹景呼吸一滯,“寧大人?” 顧至誠想了想,道:“好像叫...寧裴卿來著,是前些日子里新晉的吏部侍郎,倒是年少有為。聽說張尚書極重視他,問過好幾次他的出身,看樣子是想把女兒許給他呢。不過這寧侍郎好像是個真有才學(xué)的,連我都聽說過好幾次他腹有詩書氣度不凡的傳聞,我還想著正好是三哥賞識的那一類人,三哥卻無緣一見,真是可惜了。” 何清剛往嘴里塞進(jìn)一口酥餅,借著顧至誠的話頭,好奇道:“寧大人?可是三年前圣上欽點(diǎn)的狀元郎?” 顧至誠停下腳步,“有趣有趣,現(xiàn)在竟連男倌也關(guān)心科舉了。” 何清不忿:“我現(xiàn)在可是王爺?shù)娜耍挪皇鞘裁促膬骸!?/br> 顧至誠才不管他說了什么,兀自道:“正是那位大人,只是常聽說他的美名,今晚終于能見一見了。” 何清無心官場瑣事,自動屏蔽了顧至誠的聒噪,偏過頭去看季紹景,卻看見他的面容似與平日不同,猶如萬里晴空一角匿著半縷陰霾,然只是轉(zhuǎn)瞬,那陰郁不悅便散了,又恢復(fù)成往日的平淡無瀾。 何清不知哪里惹的這位爺掃興了,咽下酥餅正要發(fā)問,季紹景已率先對顧至誠道:“你今晚既然有事,改日敘舊也好,本王今日有些累了,先走一步。”說著,也不管那二人什么反應(yīng),大步往停在街角的馬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