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們當敵人你們卻想攻略我_分節閱讀_24
書迷正在閱讀:替身上位之路、百無一用是美人、王者榮耀之最初的榮耀、敵敵畏紀事、論撒嬌的一百種方式、熱搜都在等大佬復婚、幫大佬戒掉白月光[穿書]、病弱學霸她重生了、成為校草的緋聞女友后、想撩我的都被氣死了
大長老倏然睜大了眼睛。 顧予不懂?顧予當然不懂! 在顧家沒有任何人交給顧予修真相關的知識,甚至沒有人將顧予當人過,顧予怎么可能知道。 地靈根,地靈根啊,雖然比起天靈根差的太遠,可是筑基輕而易舉,金丹也不是不可能……甚至元嬰,說不定他們顧家可以重回楚天城。 區區南城的局勢,區區南城的城主又算得了什么? 可是……這一切都被他毀了,這一切都被他們捧在手上的所謂希望給毀掉了! 大長老張大了嘴巴,可卻說不出一句話,他怎么,怎么說的出口,顧予是絕世天才,光是想一想就感覺到心在絞痛,痛到了靈魂里。 他自以為做出了對顧家最好的決定,自以為顧家可以在他手上起復……可實際上卻是顧家最大的罪人! 他根本不敢回想一丁點那些過往,這些人對顧予做過的事情,還有自己等人的漠視。 “大長老,您怎么不說話了?”顧予臉上的靦腆更重,一副虛心求教的樣子,將大長老逼到了極致。 身為一個修士,竟然被逼到了墻角……最后卻不得不親口說出:“你很好……天,天縱,之姿。”這樣一句話說出之后,顧家大長老似乎老了十歲一般,整個人的身上都呈現出一股末日灰敗的跡象,哪還有一丁點往日里的高高在上。 顧家的其他人圍觀著這一切,卻無法開口阻止,顧予的天資實在超乎了他們的想象,在這個以天賦為絕對論的修真界,顧予將會達到他們一生無法想象的高度,高山仰止。 顧家族長的心在砰砰地跳著,每一下都是驚懼,每一下都是噩夢,感覺后背都滲出了冷汗來……顧予,顧予一定不會放過他的,一定會把他曾經做過的一切十倍還到他的身上,不如,不如趁現在將顧予殺掉! “族長。”顧予的聲音突然出現,那么小那么軟看起來那么弱的一個小不點竟然將族長下了一跳。 “感謝您這些年的厚待,”顧予抬起頭,露出最最真摯的笑容,“小侄沒齒難忘。” 這誠意滿滿的一句話落在族長的耳中,卻恍若催命符一般,現在的顧予不殺他,來日也必定殺他,哪怕顧予現在還沒開始修煉,但以顧予的天資超越他三十六年的努力不過是早晚的事情,而他卻沒有任何辦法! 唯有離開顧家,天涯海角的逃竄! 甚至,顧予可能成為他的心魔,讓他活在只能眼睜睜看著顧予越來越強的恐懼中,自己剩余的生命時間越來越少的驚惶中,導致修為無法再近一步,最后淪為真的完完全全任顧予宰割,連逃也沒法逃! 必須現在就殺了他! 族長的臉上掛起了和藹的笑容,看著顧予就像看一個喜愛的后輩,伸出手想要摸顧予的頭…… 族長的手上沒有任何靈力的加持,看起來是如此的無害,無害到以至于跟來的幾個顧家少年都覺得族長是真的改變了態度,眉眼之中都是慈祥與欣慰……想要換取顧予的回頭。 族長想要做什么,楚無青自然知道,他沒有動,任由族長的手一點點伸向了顧予的天靈蓋,顧予,想做什么,他更知道。 果然,就在族長的指尖距離顧予只剩下一寸之近時,尚在氣息奄奄的大長老突然暴起,一道法光瞬間刺穿了族長的手掌。 剎那間,鮮血就濺到了顧予的臉上。 “顧長林,你敢!”一陣風吹過,大長老就到了顧予身前,一抹儲物袋,一條鞭形法器飛出,“捆。” 長鞭將顧家族長牢牢捆住。 “顧予,過去是我們有眼無珠,一切都錯在我們,”大長老高聲道:“不敢請求你原諒,但是請你想一想顧家,想一想你父親為顧家付出的一切!想一想你身上的嫡系血脈,顧家的歷代先祖的牌位都在看著你!復興顧家,是你的夢想,是你歷代先祖的夢想!” “你可以報復,我允許你報復!你想怎么處置顧長林都可以,至于其他族人,只要給他們留下條性命就可,其他的,你做什么我都不管。” “現在,我舍下我這條老臉,拋棄顧家大長老的尊嚴,懇求你,渴求你當顧家的族長,”顧家長老望著顧予,彎下了腰,“如今的顧家雖然弱小,但是卻愿意拿出所有的資源去支持你的修煉,我和你的族叔們愿意拿出這把老骨頭去拼命,為你爭取更多。顧予啊,顧予,你是顧家的嫡系血脈,怎么能夠成為別人坐下的奴仆,怎么能夠忘記祖先的光榮。以你的天賦,縱使是大門派都會對你重視,直接成為內門弟子,根本無需依附,未來甚至有機會在楚天城爭到一席之地。楚天城,你知道是什么地方嗎?那是一個生活在南城中的人無法想象的世界!” 大長老越說越激動,見顧予不出聲,不由覺得顧予的念頭已經松弛,只需要再加一把勁就可以將顧予的執念撬開。 他一雙睿智的眼睛轉動著看向了楚無青,為了顧家他可以不畏懼任何人,為了顧家縱使得罪這樣一個外人又有什么,只要顧家有顧予就有一切,繼續道:“相反,其他人卻能夠靠著你成為筑基高手,獲得無法想象的地位,甚至有朝一日跟隨你進入到楚天城中。顧家,縱使曾經再對不起你,但一筆寫不出兩個顧字,會為了你拼盡一切。” 說完,深深地看著顧予。 楚無青的目光猶如施舍一般,落到了大長老的臉上,在大長老將心提到嗓,驚惶數息后,又移了開來,什么都沒有做,只是掏出一張手帕,對顧予道:“擦了,真臟。” 潔白無瑕的手帕被握在素色手里,陷在纖長的指間,似乎也沾染上了一丁點手主人的氣息。 顧予接過之時,微微紅了耳朵,極力克制才沒有讓手顫抖失態,他執著方巾的一角,緩慢地擦拭著臉上的血漬,似乎這樣就能讓那道偷來的氣息在臉上停留得久一點、再久一點。 顧予的沉默,卻帶給了大長老巨大的壓力,他本來就是急中生智后的強詞奪理,希望以自己的果斷手腕,鎮住顧予。 棄卒保車。 他修行至今,八十余年,見過多少風風雨雨,卻從未有哪一個的壓力大過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