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哪有師兄好玩_分節(jié)閱讀_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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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前兩天二師兄把我堵在墻角啦。”他說話的時候,聲音里帶著一些輕快,能聽出來他滿心的歡喜,“你猜猜他跟我說了什么?” 劍千山便索性摸著黑又喝了一口酒,等到清液流過喉管,他才低聲笑道: “我又沒有順風耳,怎么會知道你們說了什么?” “前段時間,咱們到隱仙鎮(zhèn)替官府查案子那會兒,長夜不是拉著我回避你們倆說話去了?”星河影說著略略側(cè)頭,呼吸轉(zhuǎn)在劍千山頸側(cè),癢癢的。他卻是帶著些微笑意,繼續(xù)說: “他告訴我啊,他那時候問你,就一點都不懷疑我么?你說不是啊,我和他都是你看著長大的師弟。” 劍千山終于想起了那天風鶴鳴開口問他的尖銳問題,略是一愣,就聽星河影帶著悶悶的笑意: “他說啊,他那時候故意問你,既然同為師弟,為什么每次我犯事你都幫我擔著;為什么你叫我阿影,就只叫他二師弟。” 劍千山自己也沒有意識到,這時候他分明是笑著的,而且目光很是溫柔。他只是笑著問星河影:“那他有沒有說,我到底是怎么回答的?” 那個懷抱更暖了幾分,星河影忽然抱得更緊了幾分—— “師兄,你真狡猾。明明是你先喜歡我的,怎么就非得讓我先開口呢?” 劍千山只慢慢笑著,伸手又握住了星河影的手,開口的時候都帶著一股悠閑:“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 那時候,風鶴鳴問他,既然同為師弟,為何師兄卻總是偏袒星河影? 因為…… “因為在我而言,你永遠是我的二師弟,而三師弟,還是阿影。” 第81章 十二萬九千六百年 劍千山正是在半夢半醒間迷糊,卻突然聽到星河影十分驚喜一聲輕呼。睜眼看去,他正趴在窗前,一手略是推開了窗子,正看著窗外。略有些潮濕的涼氣吹進房里,散掉了悶了一夜的濁氣。劍千山坐起身來揉了揉鼻尖,一句話還未問出口,星河影便忽然回頭,唇上帶著笑,一雙眼像是盛滿了小星星: “嗯,外面下雪了。” 他這么一句話沒頭沒尾,劍千山卻是笑了起來:“你就知道我要問你這個?” 星河影便隨手關上了窗子,屋里又是暖烘烘的。而后是小跑兩步鉆回尚有余溫的被窩,涼絲絲的一雙手往劍千山的胸口伸去。劍千山抬手一拍撣開他作妖的爪子,于是他一手撐在枕頭上,又是笑嘻嘻地開口: “因為我和師兄你心有靈犀,不用你開口也知道你想說什么。” 劍千山左右看看,星河影便立刻躥下了床,順手撿起掉在床下的拂塵放到桌上:“師兄你別找了,你拂塵昨晚上讓我撲騰掉了!” 嗯,還真是心有靈犀。劍千山笑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問了他一句:“雪下得大么?” “不大,不過好像下了一會兒了。”星河影已經(jīng)收拾齊整,不知道比他早起了多久,“看樣子這場雪又得三四天才停了。” 的確不是很大的雪。細密的雪花慢慢飄落,朦朦朧朧的不像下雪,更像是起了一場大霧。樹梢上不知是雪花還是冰晶,抱成團掛在樹上,像是積雪也像是霧凇。風也不大,細密的雪花飄下來,到處都變得十分安靜。星河影站在院子,忽然覺得十分愜意。絨絨的雪花落在頭上,連發(fā)稍都像是因此斑白,他便是想起來坊間小姑娘們的一句情話: “師兄,你我一起站在雪里,也算是共白首啦!” 說罷笑嘻嘻地回頭看去,卻見劍千山手上還撐著一把傘,剛出門,渾身上下一片雪花都沒沾,見他回頭看過來,是一臉迷茫: “嗯?阿影你說什么?” “……沒事。師兄,你怎么突然想起來打傘了?” “看到傘在門邊就順便用了。” “……”星河影沉默片刻,默默鉆到傘下站在劍千山旁邊,“哦,那我也一起好了。” 劍千山雖然沒明白星河影這是在想什么,卻也不打算追問,只是把傘向他那邊略略傾斜了一些。這般安靜的氣氛著實適合慢悠悠散步,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直走出了一段距離,劍千山忽然轉(zhuǎn)頭去看星河影。 星河影則是側(cè)頭看著外面的雪,還在伸手去接著雪花千山瞇起眼睛看看他,他假裝沒看到,于是劍千山把他頭上的傘移開一點點,他終于一臉無辜回過了頭: “怎么啦師兄?” 劍千山把拂塵掛回腰間,眼睛一斜看著星河影拽著他衣袖的手。兩指夾著他他執(zhí)傘那手的衣袖,還在時不時拽著他衣袖晃來晃去刷存在感。見著劍千山盯著,他反而是笑了起來,不僅沒松手,還直接把他的衣袖握在了手里。 這可真是得寸進尺了。劍千山眉頭一揚:“阿影,你想干嘛?” 星河影便是笑嘻嘻湊得更近:“師兄,按照百源先生《皇極經(jīng)世書》的說法,十二萬九千六百年就是一元,周而復始始而復周。也就是說,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之前,我曾經(jīng)和你一起這樣子走在雪里,我曾經(jīng)這樣牽著你的袖子;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之后,我們還會像這樣一起走在雪里,我還會這樣牽著你的袖子,是不是很好玩?” 他說完,劍千山卻停了步,只看著他。于是星河影十分疑惑一側(cè)頭:“怎么了師兄?” 于是劍千山伸手拍了拍他的頭,一副看傻兒子的表情:“百源先生這個話,說的可不是這么簡簡單單地說世上所有事都會重演。” 星河影歪頭眨眨眼,看著他。劍千山正要開口,看著他的眼睛,忽然就想通了什么。 如果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之前,他們已經(jīng)這樣相遇過;如果是十二萬九千六百年之后,他們還可以在這樣安謐柔軟的雪天,打著一把傘,他還可以這樣看著他的眼睛。他還會像此時一樣,看到那雙眼睛里,除了滿天濛濛的雪,就只有他的身影。他還會看到,在那雙總有星河璀璨的眼睛中,只有他能蓋過一川星河…… 劍千山忽然笑了起來,在星河影不明就里一臉懵逼的當口,一探頭又在他鼻尖上輕輕咬了一口: “沒事,當我沒說。” 星河影又是一臉的懵,這次還沒來得及問上一句為什么,突然就被人“啪”的打了一下后腦勺。捂著頭嗷一聲,就聽劍千山也是“哎喲”一句。 ——“大雪天擋著路,還在為師面前卿卿我我,你們兩個小子皮緊了是不是?” 問歸途手上是道心歸崖劍,原來是用劍柄敲了兩個徒弟一人一下。倒是沒用力,除了有一點點疼。問歸途沒有撐傘,卻也沒有一片雪花落到他身上,這個男人大概是不需要傘,也能不被雨雪沾衣。 劍千山臉皮薄,這時候略是低頭等著師父批評。星河影的臉皮能比得上城墻拐角,這時候一吐舌頭一歪頭:“師父你就是嫉妒!” 問歸途:“千山你的拂塵為什么不拿起來?糊他!快點!” 劍千山:“……師父,別鬧。” 這叫什么?這叫娶了媳婦忘了爹!問歸途伸手指著劍千山一副被不孝子氣到哭的表情,星河影看著他這個浮夸演技,只覺得是逆天命大門沒關好,把他家的老戲精放出來附身了。 奈何劍千山真的就吃這一套,一手把傘塞給星河影,一手默默拿下了拂塵。星河影一臉驚呆,拽起劍千山的手又把傘塞回去,然后默默走出去把問歸途拽到劍千山的傘下,一臉浮夸演技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