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哪有師兄好玩_分節(jié)閱讀_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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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何物?” “下山之前師父說的,拿人血澆茯苓。之前我把這茬給忘了?!?/br> 劍千山:……可以罵人嗎?不可以?那我沒什么想說的。 此時莫家父女二人已經(jīng)落敗,星河影便是回手收劍,順手一劍柄戳在莫家姑娘背上封了她內(nèi)勁:“先別急著裝死啊姑娘,還有點(diǎn)事兒想你們來答疑解惑呢!” 莫須有只覺胸口里氣勁亂流,半晌起不得身。劍千山伸手在他胸口一點(diǎn)引開自己的氣勁,又扶了一把讓他起來。還未來得及開口,卻聽那莫家姑娘先罵了一句:“呸!不要臉,你們凌虛劍門不就是也想奪了茯苓朱分一杯羹么?!” “……” 一聲夸張十分的嘆息,星河影搖了搖頭:“柴刀成精叫柴刀精,茯苓成精叫茯苓精,姑娘你這種怕不是唱戲的折子成了精?” 劍千山下意識問了一句:“什么?” 星河影一攤手:“說話跟唱戲似得,多像戲折子成精啊!簡稱戲精!” “……”似乎有哪里不對,不過好像也沒什么不對?劍千山想了想,略是搖頭,帶些感慨看向莫須有:“莫總鏢頭,茯苓不過是一味溫補(bǔ)藥材,縱是天賦異稟了,又有什么了不得的用處?” 星河影卻是“噗嘰”笑了一聲:“師兄,我倒是想起來一個方子。鹽一兩,白茯苓、山藥各一兩。 說不定莫總鏢頭是要這么用呢?” 凌虛劍門也是要煉丹的,一些草藥的簡單藥方大家也都是手到擒來。劍千山先是微微一怔,而后沒忍住一聲笑,手上拂塵一揮又掃過星河影鼻尖:“莫要胡鬧?!倍笫遣辉儆嬢^星河影玩笑之言,轉(zhuǎn)而看向莫須有: “莫總鏢頭,關(guān)于茯苓朱之事,你們到底是從何處得知的?” 這才是問歸途真正擔(dān)憂的事情,也就是劍千山二人此次下山真的要查的事情——取懷胎四月女子的極陰之血,澆灌茯苓朱;待其即將成熟之際,補(bǔ)以修道之人的陽盛之極的心頭血。如此手段乃是徹頭徹尾的邪術(shù),早該在幾十年前便絕跡,到底為何又會重現(xiàn)? 一陣風(fēng)起,帶著幾縷云霧從他腳下游過。問歸途站在山頭,他穿著厚重的灰色道袍,沒有帶著劍,只腰間插著一柄拂塵。原本看來十分年輕的面容,這時候竟然有幾分蒼老之色,也便更像是這個年紀(jì)的人。 他看著凌虛劍門的方向,其實(shí)是什么都看不到的,云霧太深,這里也太遠(yuǎn)。凌虛劍門在長云峰上,那是劍門十三峰里的第一座山峰;而這里是千機(jī)峰,劍門十三峰里最高最險也最遠(yuǎn)的一處。 千機(jī)峰頂,名曰歸墟崖,因為其東側(cè)乃是無底的深淵。這崖上也算平整,西側(cè)長著一株老松,松下還有一方與這千機(jī)峰一般年歲的青石。從千機(jī)峰到歸墟崖上沒有通路,唯有一條鐵索可以攀爬,然而若是不慎墜崖,便是個死無全尸的結(jié)果。也正是此故,凌虛劍門里面有不成文的規(guī)矩,不準(zhǔn)修為不夠的弟子涉足歸墟崖。 劍千山總愛在歸墟崖上悟道,怕他擔(dān)心,于是從來沒有說過。其實(shí)不說他也知道,他還知道,每次劍千山在此悟道,星河影總會帶著美酒小菜一并上來,就在松樹下,倚著旁邊那塊巨大的青石,或是看劍千山靜坐悟道,也或者是打趣劍千山幾句。千機(jī)峰上還有鶴,明明該是清高遠(yuǎn)人的東西,卻與星河影格外親近?;蛟S是因為,星河影總愛從廚房大娘養(yǎng)魚的魚池里,撈小魚來喂鶴。 問歸途轉(zhuǎn)身,伸出手,輕輕撫著老松下的青石。在那一方青石上,有一柄沒入石中的利劍。青石上沒有裂痕,乃是極高的內(nèi)力灌注一劍之上。當(dāng)年那人必然是懷著一腔無處可泄的悲憤,才能恨到一劍沒入青石…… “二十五年了?!眴枤w途忽然嘆了一口氣,“二十五年啊……” 而后是另一男子,開口就是帶著嘲諷的刻薄語氣,從他背后突然出現(xiàn):“二十五年?你們正道不都在說‘近三十年’么?你算得可真清楚啊,二十五年。” 那男子身上,是玄色勾著金線的衣袍,帶著不加掩飾的張揚(yáng)邪氣,衣領(lǐng)上點(diǎn)綴著一方血紅色的繡花,圖樣,正是一柄指天斷劍。 水風(fēng)清就站在問歸途身后,看著對方像是要融入這山巔云霧的身影,慢慢開口: “近日來的事情,我都知道。和逆天命沒關(guān)系,你自己頭疼去吧?!?/br> 第16章 江湖浪起,拍不死你 凌虛劍門里,最惹不得的人不是掌門問歸途,也不是武學(xué)最為佼佼的劍千山,更不是除了搞破壞之外一無所長的星河影。 而是深得正法長老欣賞、眼睛里揉不得沙子、仿佛是強(qiáng)迫癥末期無藥可救、尤其喜歡抓星河影的小辮子并且隨手殃及池魚的,掌門二弟子,風(fēng)鶴鳴。課業(yè)煉丹的,配比分量差了一毫,重來;被罰掃地的,磚縫里的落葉沒掃掉,重來;被罰挑水的,不是從瀲青峰翠玉湖挑回來的,重來;和星河影一起準(zhǔn)備大考作弊的——呵呵,你還敢跟他一起共犯?! 原本眾人都是擔(dān)心,星河影沒參加大考,風(fēng)鶴鳴少了個重點(diǎn)檢查對象,怕是一腔堪比女人來月事一般的火氣要沒處發(fā)泄。以往若是星河影出去了,劍門內(nèi)其他弟子都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樣盼著星河影回來。不,不是愛戴,是等著星河影回來,二師兄專心欺負(fù)他,別人就安全了。 不過這次倒是有些好事,星河影與劍千山下了山,然而風(fēng)鶴鳴卻也不在—— “阿嚏!” 星河影突然甩頭打了個噴嚏,清脆響亮而又突然。一旁的劍千山原本是在沉思,被星河影突然的噴嚏打斷了思緒,轉(zhuǎn)頭看他:“怎么?傷寒了?” 星河影一手揉了揉鼻子,眼睛看著地面略略沉思:“我估計……是師兄弟們被二師兄欺負(fù)慘了,想我回去了。” 夾道里,那股難聞的氣味依然沒散去。星河影已經(jīng)收劍入鞘,轉(zhuǎn)頭看了看劍千山:“師兄,師父有沒有說過那個什么茯苓朱怎么處置???” “既然是邪物,”劍千山轉(zhuǎn)身看著他,“就地毀了吧。也免得拿出去再引來別有用心的人,毀了省事?!?/br> “簡單粗暴?!毙呛佑包c(diǎn)評了一句,而后從懷里掏出了火折子,吹了吹,“不過我喜歡?!?/br> 劍千山?jīng)]想到這小子行動力這么強(qiáng),微微皺眉:“怎么?你打算把這里都燒了?” “反正就算問他們,他們也不會說茯苓朱在哪。”星河影轉(zhuǎn)頭看一眼莫家姑娘,劍千山?jīng)]看到他眼神里的陰鷙,他便已經(jīng)轉(zhuǎn)過了頭,又是一樣帶著笑意,“既然他們打算把咱們帶到這里滅口,估計茯苓朱不在附近也不遠(yuǎn);再加上這里植物長勢離奇,想來也和那東西的陰氣有關(guān)。所以師兄,我覺得,那東西即使不在這,也該不遠(yuǎn)了?!?/br> 劍千山:“……你其實(shí)是嫌棄這里氣味難聞不想再往里走了吧?” 星河影:“有的事情你知道就好不要說出來?!?/br> “出去再點(diǎn)?!眲η綌r住了星河影伸向腐爛枯葉的爪子,“這地方不通風(fēng),點(diǎn)起火來,很可能把我們先嗆死。” “有道理。”星河影揮袖,“我讓這味兒熏得人都變傻了。” 有道是人為刀俎我為魚rou,莫家父女這時候縱然想要阻止也是無能為力的。眼看著離開這夾道的窄門就在前方,莫家姑娘暗是咬了牙。劍千山點(diǎn)xue的力道里沒有半分的憐香惜玉,她此時一點(diǎn)內(nèi)力都用不出來,縱是有千百的暗恨也無能為力。倘若是真被送上凌虛劍門,問歸途既為正道泰山,定然也不會放過他們。聽說近三十年前,問歸途還幾乎手刃了自己的同門師弟——若他們是入了凌虛劍門,恐怕…… 橫豎都是死,便不如一搏! 莫家姑娘眼神陡然銳利起來,一旁的星河影察覺異狀,正要阻止,背后突然襲來厲風(fēng)。猛然間一聲鏗鏘,突然就是一股腥甜的味道撲了過來。星河影尚未來得及拔劍,突然一股白色粉末鋪面而來——乃是莫家姑娘的香粉。 星河影的感官向來靈光,這時候卻成了天大的弊病。劍千山雖然總甩拂塵糊他,可那拂塵上只沾些檀香,而且也從來沒有用多大的力氣。這時候被香粉撲住,星河影只覺得是辣眼睛打鼻子,被那味道嗆得眼淚都出來了。然而耳邊一陣尖銳風(fēng)聲,星河影便是閉著眼睛拔劍出鞘。只聽得“?!币宦暎质且恢话灯鞔虻搅藙ι?。耳邊呼啦啦一聲風(fēng)響,星河影下意識一揮劍,又是一聲金屬交磕的脆響。一道身影略過,一掌拍向星河影胸口,又被他一攔擋住。 待到這一片亂后,星河影終于睜開了眼睛。入眼是一地血色,劍千山雪白的道袍上滿是血污,在面對莫須有的時候也沒拔出來的鐵劍,此時閃著雪亮的光,在他手中。 “師兄!?” “我沒事。”劍千山嘆了口氣,收劍入鞘,蹲下去看著莫須有——已經(jīng)不需要伸手去試脈搏了,莫須有頸上,一道血口,那些血跡就是噴在了劍千山身上。兇器也不必再找,一角柳葉鏢就插在地上。星河影再看身周,兩枚被他打掉的柳葉鏢一樣在地上。莫家姑娘卻是不見了蹤跡—— “嘖,竟然還有別人?!毙呛佑邦H有些不悅,“這人的輕功不錯……潛行閉氣的功夫,竟然瞞得過師兄你的耳目?” 劍千山亦是凝重臉色:“直到那人出手之前,我都沒有發(fā)覺這夾道里還有他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