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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有大疾_分節閱讀_77

    翌日大早,荀裕叫人喚來王馀,親自在門口迎他。

    王馀笑道:“二皇子考慮得怎么樣了?”

    荀裕道:“岷王拋出這么大一份嫁妝,我又哪里舍得拒絕?”

    “二皇子果然是天下俊杰!”王馀一拍手贊道,又道:“二皇子雖然想通了,有些話我還得先說為好,畢竟丑話講在前頭,日后便有個不快,也有個論理處。既然二皇子答應了我的要求,便希望二皇子言出必行。我不喜歡被人欺騙,尤其是在我女兒的終身大事上。我就快要死啦,難得的是我手下一些人對我卻是死忠,沒有我的號令,他們是死也不會另認他主的。以前的事就不說了,若二皇子以后還動別的心思,或者又是出口反口,說過的話兒不當回事,我便是連趙兄的面也不認的。”

    “岷王放心,我既答應了你,自然不會另作他想。”

    “二皇子我是不太擔心的,我就怕你那圓臉的小跟班攪亂。這樣吧,二皇子把他寄放在我這兒幾日,待你跟我女兒完婚后,一定完璧歸趙。”

    荀裕手指一凝,卻又笑道:“岷王對我也太沒把握了,一個仆人而已,能攪什么事?再者,藏身又是個識進退、懂分寸之人,結親之事乃你情我愿,哪里有他什么事?”

    “如此甚好!” 王馀剛說完,見兩道人影一前一后沖進來,卻是胡有毅跑前面,藏身急匆匆著追趕。

    荀裕皺了皺眉道:“何事吵鬧?”

    胡有毅見有外人在,只垂頭侯在一旁,“沒什么事,我跟藏身鬧著玩呢。”

    王馀撤走門外的侍衛,與他們一道離開。

    胡有毅伸長脖子望了望,見人走遠,猛地朝藏身做一個鬼臉,將手里緊握的紙條遞給荀裕,指著藏身道:“他想去給沈鈞告密。”

    荀裕瞥一眼低頭不語的藏身,看罷紙條,面色無常走近藏身,盯著他道:“你若真為他好,便不要告訴他。”

    “荀公子見諒,這么大的事,我若不告訴他,公子怪罪下來,只怕藏身也難以頂住公子發怒。”

    荀裕靜了靜,方道:“我知你們主仆情深,他信任你,你亦真心為他。只是,他當真覺得兩個大男人在一起會有結果?他是沈家獨子,本就肩負傳宗接代的責任,你難道忍心看著沈家一脈斷送在他手中?你也知道我現在的處境,一不小心便是掉腦袋誅九族的命,便是日后成了些什么事,又能娶一個大男人為妻不成?若成不了事,命也該沒了,又能和他怎么樣?我若成親,他便會對我死心,于他、于我,何嘗不是好事一樁?早晚都有這么一天,藏身,你該明白的。”荀裕說罷,將手中的紙條遞還給他,“你若還要去告訴他,便去告訴罷。”

    藏身立在原地不動,眉頭擰成一個結,卻并不伸手接那紙條,猶豫片刻,終于悻悻轉身出門去。心里只道:即便我不說,公子早晚也會知道,到那時,事情怕是沒那么容易收場了。

    ☆、第62章 第章

    次日清早,王馀將眾人召集一起, 自己獨立高臺之上, 站了良久,又看一眼稍微陌生的四周, 長嘆一聲道:“上次站在這里還是三年前,記得那時還剛打了勝仗, 五萬弟兄論功行賞, 個個躊躇滿志。三年時光荏苒,彈指一揮間, 誰承想竟成了現在這副模樣,一個個垂頭喪氣, 人數也銳減將近五之一二,這一切怨誰, 不是老天之過, 卻皆因我王馀之罪。”

    說罷,王馀大聲喝道:“因我錯信江蔚平,養虎為患, 險些害了所有弟兄們的性命, 親手將落雁島置入危險之中, 差點引來滅頂之災,此我罪之一也;剛愎自負, 認不清朝廷用意,看不透天子居心,偏安一隅, 不思進取,此我罪之二也;貪圖享樂,沉迷美色,閉目塞聽,大事小事一概不管,此我罪之三也。我之所為令眾位寒心,又有何面目再站在這里?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今我犯了大錯,嫣能姑息?今日我王某任憑大家處置,便是要砍我的頭,也在所不惜,毫無怨言。”言畢,猛地抽出腰間佩刀,用力一擲,刀尖深深扎進地面,挺直了頭,當真有視死如歸之態。

    場下寂靜無聲,靜了片刻,只見馮副將上前來,撲通跪在地上道:“輕信他人的又何止岷王一人?朝廷以天子之威,先后兩次發招安之詔,又賞賜許多金銀珠寶,哪里猜得到卻只是口蜜腹劍,暗藏殺機?朝廷的目的不過為了減低我們的戒心,背里又暗派江蔚平潛伏至落雁島,江蔚平煞善于收買人心,千方百計搜羅美女,送給岷王,騙取岷王信任,岷王一時不察,被他迷惑,中了他的jian計,也是人之常情。岷王固然有輕信他人之過,但卻在關鍵時刻清醒過來,幡然醒悟,手刃三美人,活捉江蔚平,免落雁島于危難之間,挽救了所有人的性命,此等魄力,除岷王外,更無二人!僅此一點,便無人比岷王更適合做我等首領。圣人尚且犯錯,何況你我?懇請岷王愛惜身體,以大局為重。”說罷長跪不起,場下之人亦紛紛跪下,一時間呼聲震天。

    王馀親自彎腰將馮副將扶起來,看一眼腳下密密麻麻的人頭,許久不能自語。

    藏身垂著頭立在一旁,抬頭瞥一眼荀裕,又默默低下頭,看起來心神不寧。胡有毅湊過頭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悄聲道:“藏身你說,這岷王叫我們來會是什么事,總不會是叫我們看這般做戲吧?”

    藏身雙眼一翻,把他的手打下去,沒好氣道:“白癡,他自然是要宣布荀公子的婚事。”

    話音剛落,岷王突然往這邊掃一眼,緩步走過來,在荀裕身邊停下,牽著他的手而行,人群自動分成兩半,又慢慢簇擁上來,將兩人圍在中間,只聽王馀接著道:“這次落雁島能有驚無險渡過危難,多虧有二皇子相助,如果不是二皇子通風報信,告訴我江蔚平的真實身份,我到現在還被他蒙在鼓里,也沒可能知道他原來就是朝廷安插的jian細,目的正是要將我們一網打盡,更不可能讓我找到機會先發制人,活捉江蔚江。”

    岷王頓了頓,又道:“今日我把大家聚集一起,還要當眾說一件事——既識得江蔚平真面目,我女兒文瑛便斷不能再嫁給他。從今日起,江蔚平和小姐的婚事正式取消,誰若敢私下再論此事,不管是誰,一律軍法處置!你們素日都知我恩怨分明,為報答二皇子大恩,我王馀在此宣布,將小姐王文瑛許配給二皇子荀裕。婚事就定于八月初一。”

    荀裕未發一言站著,眼眸深不見底,嘴角約摸含笑,眼底卻無半絲笑意。很快便是八月初一,原本不想這般倉促,卻不知為何,一想到成親,心里竟徒增許多煩躁,也許早將親事定下來,便不會再茫然無措了。

    午膳時,岷王不知何故,留荀裕一起用膳。

    正吃著,只聽門口一陣著急的腳步,侍衛來不及通告,門已打開,荀裕微抬頭,但見王文瑛紅著眼走來。

    王馀放下筷子,看一眼荀裕,又看一眼王文瑛,見她臉色疲憊,額頭間垂著幾縷散發,輕輕咳了咳道:“文瑛怎么來了?”

    王文瑛未料到荀裕在,視線在他臉上別過,停落在王馀身上,咬了咬嘴唇,眼淚在眶里打滾,終于忍不住流下來,一手指著荀裕,哽咽道:“爹爹是要把我嫁給他么?”

    王馀沉著臉不說話,半晌別過頭,用袖子微擦眼角,嘆道:“我知你不想嫁人,只是你跟那孽種之間,緣分已盡,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把你嫁給他的。”

    王文瑛抬起頭,臉上淚痕未盡,眼里閃著淚花,止不住輕輕顫抖,又抬起頭道:“女兒也知跟那人再無可能,女兒只是——只是也不想嫁別人,求爹爹別把女兒嫁他,女兒根本不喜歡荀公子,況且他的腿還——還那個樣,求爹爹不要把女兒嫁出去,女兒寧愿一輩子陪爹爹、伺候爹爹,便是終生不嫁了人,也甘愿。”

    王馀猛一陣劇烈咳嗽,好容易平緩下來,才微喘氣道:“荀公子雖有些不足,相貌卻是一等一的好,也是純正的皇室血統,日后必定貴不可言,你有幸嫁給他,爹也就放心了。別的事爹都可以依你,唯獨這件沒得商量。婚事定在了八月初一,已成定局,你也該忘了那畜生,好好收拾一下做你的新娘子。”

    王文瑛掩面而泣,哭了很久,才抽噎道:“爹爹是鐵了心了,要在這個關頭,把女兒嫁出去?”

    “不是爹要逼你,只是你現在正該痛快些斷了,若拖得久了,對你是百害而無一利啊!文瑛啊,我是你爹,哪能不為你好啊?你跟那畜生再無可能了。女兒睜大眼看看,荀公子溫文儒雅,相貌堂堂,哪點比不上那畜生?”

    王文瑛伏在桌上痛哭起來,瘦弱的肩膀輕輕顫抖,良久,抬起頭,眼腫了一圈,道:“爹爹打算如何處置他?”

    王馀拉下臉道:“這件事爹自有分寸,不是文瑛該關心的。”

    王文瑛仿佛亂了心神,直直后退兩步,“爹爹必定是不容他活了。”

    王馀冷哼道:“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便是到了閻王殿,他也是沒理的。”

    王文瑛拉住他的袖子,哀求道:“懇請爹爹看在女兒跟他好過一場的份上,讓女兒再見他一面,女兒有話想當面問他,若不問出這些話,女兒一輩子也不會甘心。爹要女兒嫁人,女兒也嫁人就是,女兒就只有這一個要求,求爹爹成全。”

    “你是我的女兒,我哪能不了解你的心思?若是見他一面,當真能讓你死心,爹讓你見這一見又何妨?只是,他現在是強弩之末,你們雖好過一場,終究鬧到頭了,到了這份上,只怕他也不會念情了。你一個人見他,我哪里放心得下?”

    “爹爹若不放心,大可派人跟著我就是。”

    王馀聞言,看了看荀裕,心思一轉,突然道:“如此,我便派二皇子跟你去,該說什么,不該說什么,女兒心里可要清楚。”

    一個時辰后,荀裕跟隨王文瑛來到地牢,走進一間獨立的牢房,見江蔚平正呆坐著,背靠墻壁,雙腿無力地彎曲著,披散著頭發,頭垂得極低,臉全掩在陰影里。

    江蔚平慢慢抬起頭,陰沉沉的眼里,逐漸閃起亮光,見到王文瑛的瞬間,如同星火燎燃,猛站起身,三兩步跑來,目光灼灼盯著她,喉嚨一動,迫不及待的張嘴,卻又似鯁住了喉,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王文瑛亦如同魔怔般走過去,卻在不遠處停下,淚水無聲流下,“事到如今,你也不必騙我,我哥哥可是你所殺?”

    江蔚平久久未答,凝望著她,眼底逐漸黯淡,閉上眼,無言轉回身道:“雖不是我親手殺死,卻也是被我害死。我把他騙到了朝廷的埋伏之下,三個侍衛用長|□□穿了他的心臟。”

    一瞬間死寂。王文瑛臉色慘白,腿止不住發抖。好一會兒才回過頭,朝身后的荀裕道:“我有些話想單獨問問他,荀公子可否回避一下?”

    “文瑛小姐有話要說,我本該回避,只是來時珉王吩咐,切不可讓小姐與江蔚平單獨相處,我既答應岷王在先,恐不能從小姐之命。”

    “既如此,便請荀公子在此地等我,只要你也在房里,便稱不上我與他單獨相處,這樣也不算違背我爹爹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