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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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首在她胸前的人猝然發(fā)出一聲悶哼,箍緊她腰肢的手猛地用力,力氣大到她幾乎以為他要將自己嵌入體內(nèi)。 還沒等她回過神,一陣天旋地轉(zhuǎn)過后,她重新躺回床榻上,入目便是一雙被激得發(fā)紅的眸子。 “你,唔”剩余的話被堵在唇舌之間,搖光只聽見“刺啦”一聲,接著身前一涼,被剝了個干凈。 壓在她身上的人將撕碎的褻衣隨手一扔,親了親她的眼角,聲音低啞急促,帶著幾絲喘息,“記得我剛剛說的么?卿卿別后悔。” 他的眼睛赤紅一片,渾身散發(fā)出一股洶涌澎湃的侵略氣息。 一股奇異幽香不知何時出現(xiàn),逐漸變得濃郁。搖光敏銳察覺到不對勁,正欲推開他離開,誰知道翡漣御料到她的動作,先一步扣住她的雙手。 那股幽香縈繞在她鼻尖,搖光只覺渾身燥熱難耐,一絲力氣都使不出來,更別說掙開那只禁錮她的手。 翡漣御在她愣神間,另一只手分開她的雙腿,沉身擠入。忽然的動作令搖光輕吟一聲,淚光漣漣。 迷迷糊糊間,她察覺到那股幽香是從狐貍身上散發(fā)出的。 * 搖光是被渴醒的,她半瞇起眼想起身,不料渾身酸軟無力,躺在松軟的床榻上壓根起不來。 意識回籠,想到昏睡前發(fā)生的事,臉瞬間一黑。 堂堂一個妖王,竟然被做暈了! 正羞憤之際,一片陰影擋在她面前,搖光眼也不睜,身體往內(nèi)側(cè)一轉(zhuǎn),留了個后腦勺對著站在床榻前的人。 “至少先喝口水潤潤嗓子。” 翡漣御坐在床榻前,端著一杯茶溫聲道,語氣帶著幾分哄誘。 搖光本來不想理他,無奈嗓子又干又疼,最后還是慢悠悠的轉(zhuǎn)了回來。 看見她發(fā)干失色的唇瓣,翡漣御眼眸微黯,動作輕柔的扶她倚在自己身上,將茶杯湊到她嘴巴喂她喝水。 溫度恰好的靈茶緩緩潤過刺痛發(fā)干的喉嚨,仿佛困在沙漠的旅人終于尋找到水源,暢快無比。搖光將一碗茶飲盡才終于來了精神,斜睥著將她半摟在懷中的人,聲音還有些沙啞。 “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翡漣御將空茶杯放在一旁的角幾上,抬手將她腮邊的一縷亂發(fā)繞到耳后,才道:“天狐還有一個名字,叫香狐。” 搖光微愣,腦袋轉(zhuǎn)了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所以那香是” 發(fā)情期的特殊氣息? 絕大部分妖族都有發(fā)情期,荒古誕生的妖族一開始還未開啟靈智,他們依靠本能生存、修煉。發(fā)情期是生靈繁衍后代的重要時期,期間散發(fā)的特殊氣息會輔助交合,有益于繁衍后嗣。只是隨著妖族靈智開啟,這種會陷入被動的、無法自控的發(fā)情期被壓制了下去。 摸狐耳會導(dǎo)致發(fā)情期控制不住,這算不算天狐族的一個弱點? “我提醒過你不能亂摸的。”還沒想明白,翡漣御打斷她的思緒,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 “你分明是故意的!”搖光回過神,眼睛瞪得像杏眼般又大又圓。 他握著她的柔荑在手里把玩,低頭凝視著她,揶揄道:“原本無事,是你非要撞上來,以后還要再摸耳朵么?” 想到之前自己喊得嗓子發(fā)啞,拼命告饒也不愿放過她的慘狀,搖惱的拍開他的手,從他身上起來。 “我將廣乘峰那口溫泉也移進來了。” 搖光動作一頓,抬眸看他。 他嘴角微勾,朝她張開手。搖光撇了撇嘴,勉為其難的傾身環(huán)住他的脖頸。下一刻她整個人便被抱起,不多時就到了溫泉池。 “你要去哪?”等搖光迫不及待的進了溫泉池,偏頭看向站在池邊沒動靜的人,問道。 翡漣御莞爾道:“原來卿卿是想邀我一起?” 如果是往常,她一定說“難道你抱我過來,不是想泡鴛鴦浴?”,但眼下這種情況,她沒好氣的橫了他一眼道:“我是讓你快些走。” “我還有些事,等會兒再過來。”翡漣御笑著搖搖頭,轉(zhuǎn)身離開。 偌大一個溫泉池,一時之間只剩下?lián)u光一個人。 她懶洋洋的泡在溫泉池里,任由靈泉沖刷她酸軟的身軀,舒服得連骨頭縫都仿佛在呻/吟,簡直想直接睡過去。半夢半醒間,她忽然憶起很久之前,自己在這口湯池頓悟,一時失去對外感知,好像被那只狐貍看光了。 想到這里,搖光打開納戒,果然發(fā)現(xiàn)穆非給她的那盒金風(fēng)玉露不見了。 那個臭狐貍,不僅欺負她!還趁著她意識不清的時候哄她把東西騙走了! …… 第240章 “公子, 這是影三那邊傳回來的消息。”見忽然離開的公子回來,在花廳等候的燭風(fēng)連忙將之前還未來得及說的消息稟報完。 翡漣御接過他手里的玉簡, 神念一目十行看完后, 那玉簡驀地化為一縷青煙消散不見。 “你讓影四留意幻魔皇那邊,尤其是談葵生與那個余易。”他蹙眉沉吟片刻, 吩咐道。 燭風(fēng)微微頷首,面無表情的應(yīng)道:“是!” “駱子楚還留在辟雍學(xué)宮?”翡漣御衣袖一拂, 施施然落座于廳前主位上,隨口問道。 “辟雍學(xué)宮掌教被息伽魔君所傷,如今還生死未知, 他趕到后便沒有離開過辟雍學(xué)宮。”燭風(fēng)不假思索的答道。 坐在主位上的人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沒有說話, 整個花廳只有手輕敲椅把手的“篤篤”聲, 一聲聲不緊不慢,卻仿佛能攥緊人心, 令人倍感壓力。 “梁桀可還在靈洲?”良久后, 他才開口問道。 燭風(fēng)暗舒一口氣,片刻之后答道:“他曾悄悄潛入過佛門,不過從影六那邊傳來的消息, 應(yīng)當尚未拿到大夢琉璃經(jīng)。” “繼續(xù)盯著他,”翡漣御忽的瞥了眼花廳門口, 話鋒一轉(zhuǎn), “行了, 你去吧。” 燭風(fēng)忍不住悄悄扭頭看向門口, 公子讓他帶著攜著靈泉池以最快的速度趕來,還沒說幾句話又讓他離開,難道這兒有什么連他也不能透露的秘密? 很快燭風(fēng)就知道是為什么了。 一個身影裊裊娜娜的走進來,寬大的素色衣袍遮不住玲瓏的身姿,半濕的青絲凌亂的披散在肩,未施粉黛的臉頰美得令人移不開視線。 “咦?你是叫燭風(fēng)吧?” 她的目光落到他身上,似在回憶,燭風(fēng)只覺得背后掃來一道冷芒,令他背脊生涼,他趕忙垂首避開她的視線,肅聲道:“屬下正是燭風(fēng),請恕燭風(fēng)先行一步。” 說完他不等對方反應(yīng),就如火燒屁股般,一溜煙跑得沒影。 “他可是有事?走得這么匆忙?”搖光看著燭風(fēng)消失的方向,疑惑的問。 “嗯,有急事,”坐在椅子上的人面不改色的睜眼說瞎話,他看了眼她的裝束,眉宇微動,“這么快就好了?” “是呀,是不是叫你失望了。”搖光攏了攏肩上的青絲,在他旁邊坐定,單手支頤笑睨著他。 翡漣御捻起她肩上的一縷青絲,微微擰眉,“這樣就出來?” 他拿的那縷青絲發(fā)尖上還垂著一滴小水珠,水汽氤氳下更顯烏亮。烏發(fā)下的瑩白面龐有蒸出來的暈紅,白里透紅的肌膚令人忍不住食指大動。 “唔,不如你替我擦干。”搖光撩了撩半濕的長發(fā),一雙琉璃般透亮明澈的眼睛眨也不眨地凝睇著他。 明明幾息就能讓頭發(fā)瞬間烘干,偏要留著濕發(fā)讓他親手為她擦干。 翡漣御看了她一眼,無奈的搖搖頭,眸中卻不自覺溢出幾縷笑意。他展顏一笑,抬抬下巴,“走吧。” 搖光跟著他起身,兩人相攜離開了花廳。 * 回到寢屋,翡漣御果然拿了巾子為她擦起半濕的長發(fā)。搖光坐在梳妝臺前,看著鏡中認真擦拭頭發(fā)的人,柳眉微揚,一雙天生眼尾上翹的眸子此時卻彎成了月牙。 兩人都未開口說話打破沉寂,只有巾帛摩擦青絲發(fā)出的細微“簌簌”聲和兩人淺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靜謐溫馨的氣氛,讓搖光恍惚間有種錯覺,仿佛他們在這兒生活了許久,沒有外界的紛擾,什么煩心事都沒了。 不知過了多久,翡漣御放下巾子,動作輕柔的攏起她已經(jīng)干透的烏發(fā),垂首看著鏡子里的人,低聲道:“好了。” 搖光聞言扭過頭,勾勾手指沖他嫣然一笑:“你下來一點。” 他神色一動,依言半彎下腰湊到她面前。搖光捧著他的臉狠狠的親了一口,笑瞇瞇的說:“剛剛做的不差,這是獎勵。” “這點獎勵也未免太吝嗇了。”翡漣御不由莞爾,揉了揉她剛擦干的青絲,原本一頭柔順如瀑的烏發(fā)立即變得凌亂。 搖光忿忿拿開他作亂的手,似笑非笑的斜睥著他,“吝嗇?往后除了我應(yīng)允外,你這只臭狐貍休想碰我!” 她可沒忘他昨天是如何對她的,如果不是對著那張臉下不去手,她都想撓花他的臉。 “臭狐貍?原來卿卿暗地里這么叫我的,”翡漣御反握住她的手,狹長的眸子里漾了揶揄的笑意,“那卿卿可說錯了,不是臭狐貍,是香狐。” 想到昨天的那股異香與之后發(fā)生的事,搖光.氣得一口銀牙險些咬碎,“無恥!” 說完一甩袖,氣呼呼的離開了屋內(nèi)。 翡漣御見狀眼眸微動,無奈的輕笑一聲跟了出去。 瑯?gòu)窒筛q如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兩人默契的對外界之事只字不提,像一對漸入佳境的尋常道侶般如膠似漆,弈棋、垂釣、討論陣法,連偶爾的爭執(zhí)都似乎帶著幾分甜意。 時光飛逝,眨眼間五天一下子便過去了。搖光看到碧蘅天傳來的消息后,就知道差不多該從瑯?gòu)窒筛鋈チ恕Kp嘆了口氣,算起來這幾日竟是她來到天曜界后最安心舒適的時光。 “怎么,想不出來?”翡漣御捏著黑子,氣定神閑的看著她,毫無放水之意。 搖光看了眼棋盤上幾乎已經(jīng)大勢盡去的白子,撇撇嘴干脆將棋盤上的所有棋子撥亂,故作漫不經(jīng)心的開口:“龍皇出來了。” 不僅出來了,一出來就將整個滄州攪得天翻地覆。 “最頭疼的該是相柳族。”翡漣御眼睫微顫,挾著黑子的手一頓,將棋子扔回了棋笥里。 棋子相撞,發(fā)出玉石相擊的脆響。聲音不大,卻仿佛敲在兩人心口,有風(fēng)拂過,呼呼風(fēng)聲中似乎夾雜著一聲嘆息。 “你要去哪兒?”搖光將吹亂的青絲撫順,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絲毫沒有拐彎抹角的意思。 翡漣御抬眸對上她的目光,無奈笑道:“還是瞞不過你。” “你有心事,若是我連這點都看不出,就太傻了,”搖光嗤笑一聲,忽然傾身過去,神色認真的說,“別想拿話騙我。” 如果沒事的話,他也不會在天曜界如今這么混亂的情況下什么也不管不理,與她在這里“虛度時光”。 他盯著她的眼睛看,琥珀色的眸子里能清晰的看見自己的身影。良久后,他驀地一笑,仿佛做了什么決定,嘆道:“好,不騙你,我要去墮海。” “去墮海做什么?”搖光聞言,腦海中閃過無數(shù)個念頭,墮海有什么?“無所不知”的諦訶,從未露面的幾位神秘大能,體型龐大的鯤鵬,還有無間之地的入口。 “不是我要去,是它要去。” 一把漆黑的劍胚忽然出現(xiàn)在搖光面前,劍胚尚未開鋒但已有一股沖天劍氣。最引人注目的是劍身的兩個紅色小點,與黑色劍胚格格不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