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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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她這一路似乎沒有感受到陰風? 仿佛聽見了她的話,灰蒙蒙的混沌之中忽然出現細微波動,一股陰寒之力朝她掠來,她的真靈輕輕晃了晃。 搖光心神恍惚,能感受到那點金芒以rou眼可見的迅速黯然下去,就在這時,與金芒糾纏在一起的靈光飄出一層如細紗般的乳白外衣,將金芒與自己包裹住。 陰寒之力盤旋在她周圍,見無法湮滅金芒,最后無奈飄離。 到了這時,搖光才狠狠緩了口氣。 * 真靈朝某個方向飄去,不知飄了多久,眼前的場景開始有了變化。 一條寬廣的長河朝遠處奔騰,浩瀚、神秘,望不見起源,看不盡盡頭,帶著永恒的味道。明明只有一條主干流,一眼望去仿佛能看見無窮無盡的支流。 這條河流,橫亙在混沌空間,將灰蒙蒙的混沌一分為二。 搖光盯著眼前的河,震驚到差點連思緒都凍住了。 這是……時間與命運長河?!她在燭九陰的記憶里看見的那條河流。 所以是這條河在牽引她的真靈? 是了,沒有被陰風吹滅的真靈,會遵循某種暗藏的天理,往時間與命運長河飄去。 她竟然真的來到了這條傳說中的河流,此時若是有軀殼,搖光相信自己必定渾身乏力心跳如鼓,激動得面泛桃花。 在她望著這條奔騰不息的長河發呆時,一點金芒不知從哪個方向飄向河中。 是哪位隕落的大乘期真靈飄到時間與命運長河來了?搖光不了解這兒的情況,只警惕的遠遠望著。 那個飄來的真靈在河畔徘徊,看上去有些迷茫,搖光福至心靈,產生一股明悟,那個真靈在蒙昧狀態,不像自己是清醒的。 她心念一動,想悄悄靠近,驀地間發現自己不知何時竟然可以自由行動了。 控制自己飄向后面來的真靈,那點真靈在她過來的時候,已經慢慢浸入河流中。 代表真靈的金芒飄入河流中,奔流不息的河面掠出一圈圈細微漣漪。剛好趕到的搖光透過晃動的漣漪,如看快放默片般觀看完一位大乘尊者的一生。 這個恰好出現的真靈來自蒼穆界,是和天曜界一樣的大千世界,不過與天曜界以宗派家族為主不同,蒼穆界以國劃分勢力。這個真靈出身高貴,是某國皇子,身份差不多相當于天曜界妖族十圣嫡系。 在蒼穆界他也算是天之驕子,一萬歲晉為大乘尊者,是那個國家老祖般的存在。至于他為什么會隕落,河面泛起的漣漪讓畫面變得太模糊,搖光沒有看清,只通過大乘尊者的視覺看到,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巨大的手掌朝他蓋去。 這奇異的一幕不禁讓她心旌搖曳,宇宙何其大,三千界不是夸張的說法,在天曜界之外,存在著無數個精彩的世界,甚至在三千界外,說不定還有更加神異的世界。 搖光心里忽然涌起無限豪氣,一個天曜界算什么,總有一天她會將三千界都踏遍,甚至闖一闖三千界外的世界。 在她愣神之際,那點金芒已經完全沉入長河中。 這是通過時間與命運長河直接投胎去了嗎?搖光忍不住想要觸碰河水,在快要接近之時,猛地回過神來。 豪情退卻回歸現實,她警惕的往后退了幾步。自己活得好好的,不想稀里糊涂投胎。再說她不到妖尊境,別說投胎,恐怕真靈一進去就潰散了。 可是好不容易來一趟,難道要望河興嘆?這條河既然叫時間與命運長河,說不定能看見未來。 搖光望著河流糾結了半晌,最后決定先順著河流流淌的方向走,說不定有其他發現。 沿著河岸走,這一路她從河面的漣漪中看見了無數人的一生,有苦盡甘來最后問道長生的人生贏家,也有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的炮灰,當然更多是普通人平凡的一生。 這期間她再也沒看見其他真靈飄往長河,想來也是,妖尊大乘期不是街邊的大白菜,哪能天天有真靈來報道。 灰蒙蒙的混沌里,除了望不見盡頭的奔騰長河外,似乎什么都沒有。不知過了多久,搖光的視野里忽然多了點什么。 如果有軀殼,說不定她會忍不住揉揉眼睛,因為在不遠處的河流中,有個人正逆流而上。 在這里能不以真靈顯現,甚至落入長河中還有余力逆流而上,需要多強大的實力才能做到? 搖光不確定對方是否會對她不利,謹慎的停下。 那人似乎沒有發現她,全神貫注的對抗時間與命運長河的阻力,流動的長河緘默無聲,卻以頑固強悍的偉力阻止河中之人的腳步。 這場無聲的較量中,那人面無表情的一寸寸慢慢往前挪,雖然速度慢得像烏龜,但到底往上游移動了。 她走了幾步后忽然停了下來,似乎在恢復體力。在她身后的河水出現了一條暗灰色的線,似乎在護著她不至于往后倒退。 那線條詭異莫測,如同沾染著不詳的詛咒。 “是你?”停下步伐的人準確的看向搖光的方向,如是說。 作者有話要說: 前面關于飲月窟的那個伏筆,終于要寫到了嚶嚶嚶。 另外這章有個大彩蛋!!和下本系列文有關,嘿嘿,系列文已經醞釀很久了,雖然距離這本完結還有挺長一段時間orz …… 第145章 她的聲音不似尋常女子那般清脆柔婉,略有些沙啞的嗓音里帶著冷玉質感, 仿佛人跡罕至的冰川上吹拂而來的一縷風, 利落、冷冽、空靈。 搖光沒有出聲, 事實上自己此時也無法真正開口說話。 那人似乎看出她的顧忌,上挑的鳳眸閃過一絲笑意:“你沒意會錯, 我就是在與你說話——我此行的目的之一,本就是為了你。” “放心,我沒有歹意, 甚至還會幫你離開這兒。” 她仿佛有讀心術般, 將搖光心中所想統統道破。 “你是誰?”搖光嘗試了許久,真靈勉強發出一種與神念類似的媒介“說話”。 那人偏頭皺了皺眉, 似乎在想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良久后,她斟酌著開口:“記得有人給過你三句話么?唔,飲月窟?” 搖光大驚失色, 她竟然知道靈天境內發生的事, 甚至連那個自稱逆流回來、附身在飲月窟傳人身上那縷神念說的話都知道。 等等,逆流回來? “看來她交代的事我完成得不錯。”那人感知到搖光的情緒波動,松了口氣。 搖光敏銳的察覺到她話中的信息:“那個人是誰?你又要做什么?與我有關?” “我不能透露太多, 有些事你以后就明白了, ”那人沒有回答她的話, 有些故弄玄虛的眨眨眼,“總之,是對你有利的事。” “你是從下游而來, 也就是說,你與我處在不同時空?未來?”她不肯說實話,搖光也沒法逼她,只好靠猜測來試探她的身份。 那人露出不置可否的笑,“你我有一段因果,以后會有機會碰面的。” 她的話匍一說完,長河之水忽然變得洶涌,似乎她的話觸動什么規則,惹怒了這條河,想將她沖回去。 一件銀色梭狀物被她拋入洶涌的河水中,那梭狀法寶剛一沾水就化為一張細密的銀網,將四周肆虐的河水鎮壓下來。 “你說的那個她,指的是我?未來的我?”搖光沒心思驚嘆她手段通天的本事,抓緊時間繼續問。 那人略一挑眉,露出一絲訝異,“不愧是……” 后半句話被她咽下,她思索片刻,道:“那幾句話,你可要仔細對待……畢竟,是我千辛萬苦帶來的。” 搖光頓了頓,問:“為什么是你?不是我自己來?” “你大約聽過一句話:人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 她意味深長的笑笑:“這話耳熟么?” 搖光愣住,這話能不耳熟么?華夏的高中政治知識點……哲學?不能兩次踏入同一條河流,難道是因為未來的她來過一次,所以無法再次踏入? “這是三千界獨一無二的河,所有人的命運都能在其中找到,它有無數支流,變幻莫測,或許你輕輕一碰,某個人的命運就發生了偏轉。” 她收回梭狀法寶,長河已經平靜下來。隨意找了朵漣漪,那個神秘女人指甲輕輕一碰,漣漪中的人命運被瞬間改變。 原本一個半生凄苦的人因為她那的動作,命運逆轉,前半生家庭美滿,無比順遂,只是后半生急轉直下,晚景凄涼。那人在痛苦和抑郁中病逝,而原本屬于他的命運,恰好也是在同一天病逝,因為早年落下的病根。 “無論過程如何,最終都會殊途同歸,就如支流總要匯入干流……除非,你有足夠的力量,壯大支流影響干流走勢。” 她看著搖光,狹長上挑的鳳眼隱有暗光流轉,話中的意思呼之欲出。 搖光愣在那兒,想說什么卻仿佛有什么東西堵住嗓子,無法開口。 “還是幽靜期,最好還是快回去吧。” 那人甩袖一揮,帶著搖光真靈的那團霧氣“呼啦”一下吹離長河,搖光只覺得一陣鋪天蓋地的眩暈感朝她襲來,接著猛地睜開了眼。 將搖光的真靈送回軀殼的神秘女子微微勾唇,繼續在命運長河里艱難逆流而走。空曠的混沌世界斷斷續續尋出幾聲低語:“幾十萬年前的她,原來是這個樣子的……果然誰都有稚嫩期……” 不知往前走了多久,她忽然停了下來,似乎在辨認什么,接著拿出一顆材質特殊的玉石,朝河里拋去。 河水頓時沸騰,那顆被投入水里的玉石上冒出無數氣泡,如泡騰片般轉瞬就要被河水融化。在玉石消失的前一刻,藏在玉石內的一縷神念沖破時間與命運長河,無聲無息的附在某人身上。 那個被附身的人,赫然便是從未露出真容的飲月窟傳人。 還在長河內的人低頭看著漣漪中的場景,擰眉自語道:“也不知到底發生了多少偏轉,可惜我只知道偏轉后的事。” “命運之道,果然最是捉摸不透。” * 搖光睜開眼后,外面已經天光大亮。 未時一刻,咦,感覺她似乎忘記了什么事。 下一瞬,她“嘩”的一聲從床上起來。昨天戰狂答應五叔要陪她練手,現在已經未時一刻了,也不知道他還在不在? 將玉佩珍之又珍的藏進小世界里,搖光慌慌忙忙的趕去嶸山旁的湖泊。 等她趕到湖畔,一個身著紫色勁裝的偉岸男子黑著張臉站在一顆樹下,見到她之后臉更是黑得可以擠出墨汁來,周圍的空氣也似乎因為他的情緒凝固住。 “你似乎不知何謂守時。”他環胸,居高臨下冷冷看著搖光,語氣中的不滿昭然若揭。 第一天就遲到,搖光自知理虧,目光真誠的朝他賠罪:“今日有事耽誤,是我的不對,若是以后有事不能來,我一定會提前和你說。” 戰狂向來不耐煩與這些嬌弱的女子相處,可惜這次的事又不能撂擔子,加上眼前之人笑得眉眼彎彎朝他賠罪,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斤斤計較,只好皺眉冷淡的嗯了聲表達自己的態度。 將修為降到元丹初期,他站姿隨意的站在原地,“我不主動攻擊,再讓你三招,來吧。” 搖光愕然,這么簡單粗暴就開始了么? “愣著作甚,還想浪費某的時間?”他不耐煩的斜睥著她。 他的站姿隨意,渾身上下看起來破綻百出,但實際動手才能體會到其中玄妙,他周身破綻渾然一體,完全無從下手。搖光眸光微閃,反其道而行,出手攻向破綻最少的左肩。 也不見戰狂如何閃躲,甚至他的身形幾乎未動,搖光卻奇怪的撲了個空。 “第一招。” 搖光不信邪,手心暗藏了一朵焚帝天火,繼續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