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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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是你?”搖光吃驚的看著他,怪不得她剛剛覺得有點不對勁,竟然抓錯了人。 “糟了,阿悠還在里面。” 翡漣御聽見她的話,氣定神閑的拿給她一張瞬行符,淡淡開口:“她有人跟著,你跟著我走吧。” 不等她說話,他不由分說的拉著她接連用了幾張瞬行符直接到達靈天境的入口。沒有通靈碑鎮守,只要骨齡不到一百的人都能進入,因此靈天境入口處人滿為患,不斷有人進去。 搖光和翡漣御出眾的容貌還是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很快就有人認出了他們的身份。 “是清璇仙子和公子御……” “那是兩人的孩子?沒想到孩子竟然是清璇仙子的!” 頂著眾人各種探究好奇的目光,搖光三人面不改色的進入了靈天境內。 踏進靈天境內,濃郁的元氣頓時一股腦向他們涌去。 “找骨靈花。”搖光還沒從靈天境中無處不在的元氣中緩過神,一句傳音忽然傳入她腦海中。 她有些奇怪的轉頭看向翡漣御,只見他一向淡然的眸子布滿陰霾,眉心緊蹙似乎遇上了什么生死大敵,傳完這句話整個人“唰”的一下消失不見。 搖光臉色微變,心中無數念頭閃過。是分/身被翡漣御的本尊召回,還是翡漣御本尊遇到危險分/身被動離開,他讓她找骨靈花,這種早就消失萬載的靈植會出現在靈天境嗎? 所以翡漣御會出現來靈天境是為了骨靈花?他的本尊到底去了什么地方,竟然連分/身都不得不召回。 搖光心情復雜的帶著太歲往靈天境深處走,她還從未見過狐貍露出那么嚴肅的表情,想到這里,她心里的某種不好的感覺似乎隨著某人的忽然離開愈發不安起來。 總覺得,會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 一路乖乖跟著她的太歲此時忽然停下腳步,有些奇怪的看了看后面。 “太歲,怎么了?”搖光停了下來,暗自警惕身后。 …… 第59章 一個賊眉鼠眼的的小老頭鬼鬼祟祟的站在她身后不遠處, 佝僂著背看起來只有尋常人的一半高,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土黃色袍子, 雜亂的長眉幾乎要擋住細長的眼睛。 黃鬃鼠妖? 搖光有些意外的停下看他, 她還以為有什么厲害人物跟著她,沒想到只是一只夢結境不到的黃鬃鼠。 她周圍自然不止有那只黃鬃鼠妖,甚至有不少人目睹了翡漣御的忽然消失, 但他們只是不由自主的用目光追隨她,而那只黃鬃鼠妖的眼神和其他人的目光不一樣。 不是驚艷癡迷,而是眼中含著欲言又止的神色,躊躇不敢靠近。 發現搖光停下看他, 黃鬃鼠妖眼神有些慌亂, 似乎有些膽怯, 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搖光目光冷淡的瞥了他一眼, 帶著太歲繼續往前走,不多時周圍的人越來越少, 很快就只剩下她和太歲。 “出來吧。” 她忽然停下腳步,對著空無一人的溪澗開口。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接著距離搖光不遠處的地面忽然冒出一個腦袋, 之前跟著她那只黃鬃鼠妖從地底爬了出來。 “小老兒黃茂, 拜見仙子。”黃鬃鼠妖有些緊張的朝她稽首拜禮, 他的頭上頂著一片枯葉,看起來有幾分滑稽和狼狽。 搖光微微擰眉道:“先起來吧。” 自稱黃茂的黃鬃鼠妖從地上爬上去, 小心翼翼的看了搖光一眼, 又畏畏縮縮的縮著腦袋, 不敢再看著她。 他一副“我有話想說又不知道該不該開口”的吊人胃口模樣讓搖光有些不耐煩,她聲音微冷道:“有什么要說的,說吧。” “敢問仙子,可認識一位叫石妙音的仙子?”黃茂錯開她的目光,有些遲疑的問。 石妙音?搖光目光微閃,這不是原主病逝的生母嗎? “你是誰?為什么會認識她?”她知道原主的生母很小就去了云洲,直到懷了原主才回到中洲修養。不過她剛到云洲就遇到認識原主生母的鼠妖,未免也太巧了一些。 “小老兒原是居于云洲九華嶺的黃鬃鼠族,七十多年前石仙子曾救過小的一命,一直不敢忘記仙子的大恩。” 搖光不為所動的看著他,面無表情的說:“既然如此,那你為何跟著我?” “實不相瞞,仙子與恩人長得十分相像,因此小的才冒昧跟著仙子,想碰碰運氣問問仙子是否與恩人有關聯?”黃茂目光殷切的說。 搖光柳眉微抬,忽然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你認識我么?” 她大概也算個名人,如果他知道清璇仙子,只要用心打聽一下,就能查出她生母的名字。 黃茂藏在胡子下的嘴動了動,有些不確定的開口:“這一路小的聽別人稱呼您為清璇仙子,別的小的就不知情了。” “石妙音是我母親,不過她很早以前就已經病逝了。”搖光神色莫名的看了看他,說得過去的理由,看來她在云洲也不到眾人皆知的地步。 “恩人竟然已經離世了?!”黃茂一臉震慟的說,下巴的胡子因為震驚劇烈的抖了抖。 搖光垂下眼睫,聲音有些低落:“你認識我娘,可以和我說說她的事么?還有,你知道我爹是誰嗎?” 不管這個黃茂說的話是真是假,好歹和上一輩有關的人出現,比她兩眼一抹黑追查原主父親的身份要好。 黃茂垂下腦袋,拽著胡須唉聲嘆氣的好一會兒,才做回憶狀的開始講他遇到原主生母時的事情。 在黃茂口中,搖光總算知道一些關于原主生母的事情。 七十多年前黃茂遇到石妙音時她已經到了元丹境,一百七十歲的元丹境雖然比不上當時最頂尖的天才,但是作為獨自修煉的散修來說已經可以算是天賦異稟了。 不過她生性低調沒多少人認識,黃茂與她有交集她也是她機緣巧合下救過他一命的緣故。在黃茂的描述中,她母親貌美絕倫、天資綽約、心地善良,是世間最完美的女子。 但是黃茂不認識搖光的生父,按他的話說:他只曾遠遠見過一個背影,高大偉岸,渾身氣勢深不可測,與恩人舉止親昵,或許那名男子就是搖光的生父。 最后他有些猶豫的加了句:“仙子,小的最后一次見到恩人,她一臉焦急的說要去一趟鎮龍淵,”說完他有些唏噓的嘆道,“在那之后小的就再也沒有聽說過恩人的消息了。” 鎮龍淵?搖光眸色微深,去鎮龍淵做什么? 鎮龍淵是云洲的一處禁地,鎮守著一條上古末期作惡多端的孽龍。之所以只是鎮壓封印,一是有龍族從中周旋,二是那條孽龍一身修為驚人,鎮壓容易要想擊殺非得犧牲好幾個大乘期高手不可,修為到了大乘期的人更是惜命,沒人愿意玉石俱焚。 “仙子是恩人的女兒,您年紀輕輕就追上了恩人的修為,恩人若是知道必定十分欣慰。”大約因為拉近了關系,黃茂沒有一開始的膽怯緊張,滿臉感懷的撫著胡須說道。 搖光情緒低落的低聲嘆道:“或許吧。” 黃茂看著她的模樣,嘆道:“仙子也不要太感傷,說不定你的生父也在找你。” “鎮龍淵么?”搖光不自覺喃喃道,說完她又搖搖頭自嘲一句,“都這么多年了,說不定他連我的存在都不知道。” 黃茂細長的眼睛動了動,他清咳一聲,說:“鎮龍淵乃是禁地,仙子還是不要輕易踏足為好……不提這些了,仙子若是下次有機會去九華嶺,還容小老兒一盡地主之誼。” 搖光眼睫微顫,目光定定的看著他,輕輕說了聲好。 * 目送黃茂走遠,搖光神色莫名的放出一縷神念跟著他,眼見他一路愁眉苦臉的模樣,才默默收回神念。 如果不是她知道鎮龍淵不久后會有異變,說不定就信了他的話。作為子女,驟然知道母親生前去的地方一定十分好奇吧,加上他話里話外暗示石妙音去鎮龍淵有內情,還不經意提到她生父,說不定鎮龍淵還能找到她生父的線索。 狐貍在幻境給她上了一課,永遠不要輕信一面之詞。她知道的劇情都可能藏著完全不一樣的隱情,何況是一個毫不相識的陌生人,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打算完全相信黃茂的話。 費盡心思想誘導她去鎮龍淵,是想利用突破封印的孽龍借刀殺人? 她從未來過云洲,也不記得得罪過黃鬃鼠族,那他又是為誰做事?又或者是她生母曾經與他結仇,他只是單純為了報復? 也不對,他一個中青境小妖怎么可能會知道鎮龍淵不久會出現變故這么隱秘的事,所以只可能是前一種情況——他背后有人。 有意思,她才剛到云洲,就有人迫不及待想要她的命。加上對她虎視眈眈的谷家,虱子多了不癢,那就看看到時候誰棋高一著吧。 “太歲,走吧。”搖光輕舒一口氣,修為到了一定境界會有一種玄虛的警兆,譬如她之前那股揮之不去的不安感,不過現在她大概摸清了對方的套路,也不怕被人陰了。 早就跑到小溪里玩的太歲從水里撈起一條金燦燦的魚,一臉邀功的說:“阿娘,你看太歲抓到魚了!” “你叫我什么?”搖光驚訝的說。 太歲把魚一扔,爬上岸得意的笑道:“我抱住你的時候就認出你是阿娘,如果你不是阿娘,太歲早就走了。” 搖光嘴角抽了抽,她說太歲一路上怎么這么乖,原來是認出了她。好嘛,繼遲央和大烏之后,太歲也輕而易舉的認出了她,挫敗感又提升了一層。 想到大烏,搖光心神一動,將被她收進小世界的大烏和肥啾放出來,靈天境這么濃郁的元氣,不讓他們出來可惜了,就是不知道肥啾能不能出來。 “終于能出來了!里面要無聊死烏大爺了!” 她擔心的事果然發生了,只有大烏出來,肥啾雖然看起來年紀小,但是骨齡超過一百年被靈天境排斥,搖光只能讓它繼續呆在小世界內。 大烏眼睛一掃,看見太歲撅起蹄子跑到他身邊喜滋滋的說:“你就是那顆rou靈芝?” 他的眼睛晶亮,說著不自覺砸吧砸吧嘴,就差流口水了。 太歲警惕的抱住搖光的腿,可憐兮兮的告狀:“阿娘,這只獨角牛想吃太歲!” “什么獨角牛,大爺是靈犀,神獸通天犀你知不知道?!”大烏惡狠狠的瞪著太歲,當他把目光轉向搖光,瞬間忘了剛剛的事,露出第一次見到她真容時那種色相魂授的癡迷表情。 “嗷嗷嗷,仙女jiejie!”大烏一個猛撲想撲到搖光懷里,被搖光拎起它的獸角,毫不客氣的扔到地上。 “人家現在是你的契約靈獸,你怎么可以這么對人家!”大烏瞪著霧蒙蒙的大眼睛蹭到搖光的另一條腿上,幽怨的說。 搖光忍住把它一腳踢飛的沖動,這只賤兮兮的靈犀見到她的真容后要死要活非要和她契約,而她被它識寶的能力迷惑,稀里糊涂就和它契約了。 如果不是契約,她也不會讓它進入小世界。 “你這只丑兮兮的獨角牛,不要想和我搶阿娘!”太歲十分有領地意識的推開了大烏,抱住搖光的腿不放。 “信不信本大爺吃了你!”大烏張牙舞爪的威脅道。 搖光頭疼的看著他們倆,清咳一聲嚴肅的說:“都別吵了,快點走吧。” 靈天境里有許多外面見不到的寶貝,再磨磨蹭蹭就被人拿光了。 二人一獸往幾乎要聳入云端的原始密林中走去。 在他們離開不久,原本的溪澗上方忽然出現了猶如漣漪般的道道靈紋,接著憑空出現兩個人。 這兩人長得一模一樣,皆是豐神俊秀,渾身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奇特氣質,仿佛終天地神秀而生,教人不自覺自慚形愧起來。 其中一人環顧了周圍一圈,抱怨了一句:“明明是五叔闖的禍,最后收拾爛攤子的卻是我們哥倆。” 另一邊白了他一眼,說:“你想讓五叔收拾,是想讓他把攤子徹底搞砸?” “玩什么不好,非要動通靈碑。”最先開口的人哀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