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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歸云守在線閱讀 - 歸云守_分節閱讀_38

歸云守_分節閱讀_38

    第30章 9 陳年舊事

    郭潤通搖著鐵扇,立在天虹門的教武場的方臺上,等著藍澗堂的藍堂主。

    星若跟曹展宣再三確認他所中之毒并無大礙之后,才拎著鞭子走上高臺。星若難得有機會在天虹眾人們面前堂堂正正亮個相,所以特意換了件祥云紋的蒼藍夾襖。綾大掌柜的手藝自然不一般,所以藍堂主身著精妙錦袍,頭束湛色髻巾,眉似柳葉,唇勝朱丹,靈眸雪肌,別致得緊。

    郭演站在他對面,看著這弱冠少年,心想雖然大家都知道藍澗堂主生了張俊秀嬌容,但真就這么面對著他,還是不得不感嘆一聲,怎么人家就那么會投胎呢。不過再好看的臉,也不能當飯吃,這魚躍之戰,本來是個跟高手切磋的好契機,怎料自己偏偏抽中了他,真是鴻運當頭。郭演微微嘆了口氣,對著星若抱拳道:“還請藍堂主,不吝賜教。”說完,他扇子一展,飛身而起,向星若沖去。

    星若眸子一緊,心說你不是厲害嘛,厲害就好,小爺我這倆月可是憋了一肚子怨氣沒地方撒,你就都收了吧。他才不管什么比武拆招,一來一回,腕子一抖,銀鞭如蛟龍出海,張開血盆大口,沖著郭演就咬過去。

    郭演全沒料到這是個不按常理的主,連忙減了沖勢,合扇擋開他的鞭子,與他擦肩而過。星若在半空中轉過身子,長鞭旋動,嘯聲連連,鞭頭一束紅纓,直取郭演后心。郭演反手開扇接下這招,就地一滾,調過身形,鐵扇隨即擲出。星若橫鞭一掃,蕩開扇子,然后收鞭前沖,突到郭演跟前。軟鐵鞭被他折起捏在手中之后,雖然縮短了攻擊范圍,但是加大了力度和準度,銀鞭自郭演肋下斜撩而上,郭演舉臂護胸,小臂被銀鞭擦過,火辣辣的疼。郭演向后跳開,接過飛回的鐵扇,揮扇斬向星若。臺子下面的曹展宣看那情形暗道不好,郭演的扇緣如利刃般鋒利,這么揮下去非得見血不行。卻見星若轉瞬間屈起雙腿,身子后仰,一腳蹬郭演胸口,一腳踢裂空鐵扇,然后騰空一翻,穩穩落地。

    魏熙跟曹展宣對視一眼,道:“咱堂主,真夠機靈的…”

    曹展宣擦了擦脖子上的冷汗,說:“好在有驚無險。”

    郭演抖了抖生疼的手臂,覺得自己還真是輕敵了,沒料到他身段步子這般靈活。他心說既然如此,便看看是你的腿快,還是我的扇子快。鐵扇再度出手,速度,力度都更上一層,在空中轉成一個高速黑圓。星若見那扇子來勢太快,出鞭抽擊已是不及,干脆還保持鞭子對折之勢,出手接那扇子,然后橫向一撥,動了鐵扇的角度,使它自自己肩頭擦過。扇子掀出的旋風將星若的脖子刮出一道紅印。

    星若躲過這一招,腳下換了步法,如踏星火,竟在扇子轉回來前,進到郭演面前,抬手就是一鞭。郭演被他打個猝不及防,連連后退。星若聽耳邊驟響,知道扇子飛回來了,銀鞭再舞,如巨蟒吞日,把郭潤通連人帶扇,一齊打落在地。郭演拾起扇子,翻身躍起,看出藍星若這不講道理的一通猛攻,像是在拿自己出氣,心下也是有些惱,于是說道:“藍堂主的柔鞭厲害,再會會我這子母扇如何。”說完,他按下機關,玄扇之中,飛出兩支小扇。子扇飛出之時,母扇也跟著出手,三扇相互照應,向星若襲來。

    自打星若上場,司馬賢這懸著的心就沒放下來過。他看郭演用出了殺手锏,暗下里氣灌雙足,隨時準備飛奔臺上,給星若解圍。

    星若沒想到郭演這把破扇子還內藏乾坤,著實吃了一驚。他連忙躲開,腳下不由得踏出騰焰步。騰焰步是司馬賢裂炎劍法里的基本步法,講究輕而不飄,快而不虛。步法再精妙,也做不到萬無一失,星若本就失了先機,只靠機敏的反應躲過子扇,終被母扇擊中。好在他矮了身形,只被削去了左肩的袍子。

    郭演總算打回點顏面,還沒來及欣喜,卻愣在了原地。

    星若袍子破了,露出左肩膀上觸目的灼痕,原本白皙的肌膚,被燒焦至潰爛,經年累月已化成暗紫的疤,牢牢嵌在他身上,恐是進了忘川水也滌不掉。

    郭演收回飛扇,磕磕巴巴的問道:“藍堂主,你這肩上…是舊傷”

    星若掃了眼肩頭,撇撇嘴,毫不在意的說道:“都是八百年前的事兒了。不過我說郭潤通,我這袍子甚是很金貴,刮破了,可是要賠的。”

    郭演一怔,不知這話該怎么接。

    金鑼恰好響起,說這場比試,結束了。

    星若見鑼聲響了,放松了筋骨,晃了晃脖子,伸了個懶腰,說:“誒,活動活動,果然有益身心吶。有機會,咱們在打哈。”說完長鞭卷回手中,也不等郭演回話,飛身跳下了臺子。郭演沖他一拜,也跟著回了水色的隊列。

    藍澗堂的人見堂主跑回來,炸開了鍋。他們誰也不知道星若肩上的傷痕是哪里來的,把星若圍在中間,七嘴八舌的問。連曹展宣和魏熙都加入了陣營。

    任星若怎么嚷嚷怎么吼,就是喊不停他們,非要問出個所以然來。藍堂主實在是沒轍了,長鞭一揮,發出裂空尖嘯,這才制住了眾人。星若凝眸環顧一番,道:“有完沒完?我腦袋都快炸了!我剛才不是說了嘛!八百年前的事兒了,不過是場大火罷了。”他剛一說完,又被下一番詢問的浪潮淹沒。星若真是覺得自己這一天把一年的話都說光了。

    藍澗堂這邊人聲鼎沸吵得驚天動地,馮越澤隔著臺子遠遠望著,心里卻一直在琢磨星若方才所使的招式。星若出鞭的角度方式,還有腳下的步法,他都覺得有點眼熟,酷似司馬賢的裂炎劍法,又不完全一樣。他看司馬賢一直冷著臉戳在原地沒有上臺的意思,便走了過去想問上一二。馮越澤走到赤峽隊列前,先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然后對著司馬賢,饒有興致的問道:“司馬堂主,我一直以為司馬氏這裂炎劍是不傳外姓的。不知你何時收了這么個徒弟?”

    司馬賢受先父遺托,前來蜀地,相助馮越澤重振天虹已經十來年了。這些年,他一向敬馮越澤如師長,他知老爺子喜歡拿自己的敦實性子開玩笑,素來都是平心受著,從不動氣。此時,他真是沒什么閑情與老頭斗嘴。

    星若肩上那傷,別人不曉,他卻是再清楚不過。那疤如紫蟒自星若左腕蜿蜒而上,爬滿他的左臂,直到肩頭。司馬賢一個鐵骨漢子都無法想象,烈焰灼身,燒得皮rou焦黑是怎樣的挫骨之痛,更何況,那時他不過束發之年。司馬賢頓感心中絞痛,頭皮發麻,實在不愿再想,扯動嘴皮子丟給馮越澤兩個字:“妄言。”說完以后飛身而起,躍到高臺上。

    他站在臺上微微側目,看星若被藍澗眾人團團圍住,掛著一臉無奈,捶胸頓足口沫橫飛的不停地強調沒事,無礙,早就不疼了之類的言語,就后悔當年自己怎么不能早一步到益州。若是能早點到,沒準就能早點遇到他,沒準他就不會入了火場,沒準就能早點救下他…司馬賢狠吸一口氣,閉目定了定神,再睜開眼的時候,白瀲堂的方紹斐已經站在他對面了。

    那人雙手各執一鏢,目光有些膽怯。司馬賢一點都不想跟他過招,他甚至不想站在這里,他慌忙跳上來,也只是不愿跟馮越澤多言。

    但是鼓聲驟響,赤峽堂主,還得一戰。

    面對司馬賢,方紹斐可不敢近身,他將左手長鏢擲出,想先探探風向。司馬賢耐住了性子側身躲開飛鏢,然后看向方紹斐,似乎再等他下一招。方紹斐一愣,轉瞬明白了司馬堂主的意思,他自鏢囊中取出短鏢三枚,橫向射出。司馬賢動也不動,等飛鏢近身了,袖子一擺帶出一道掌風,便把短鏢卷落在地。然后他又看向對面。

    這下不僅方紹斐,臺下的人也有點穩不住了。馮越澤跟秋瑞對視了一下,然后提醒道:“司馬堂主,你好歹也得出個招吧…”

    司馬賢眉頭緊鎖,腳下踏出騰焰步,飛至方紹斐身前,只用一成掌力與他過招。方紹斐長鏢化劍奮力抵擋。這赤峽堂主雖然手上沒加什么力,但是渾身都裹著一股煞氣,壓得方紹斐透不過氣,拆了幾招,他趕忙躥開,想緩上一緩。不料司馬賢如鬼魅般無聲無息的跟了過來,連續出掌攻他面門。方紹斐硬接兩掌,橫鏢又擋,然后旋身飛起,三枚短鏢,逐一射出,如一字長蛇。司馬賢雙腳一錯避開三鏢,忽地想起昨日答應星若要小懲一下方紹斐。便突然出手捏住最后一鏢,又給對方原路擲了回去。短鏢自司馬賢指尖飛出,疾如閃電,方紹斐猝不及防被自己的鏢刮破了皮。

    星若本來想著這臺上打起來,身邊這些人就能轉移一下視線,不要老盯著自己了。結果沒想到卻是這般無趣。大哥就如木頭人一般,除了偶爾挪挪步子,裝模作樣的給上幾掌,其余時候都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場萬眾矚目的魚躍之戰,讓他給搞的索然無味。曹展宣無心看那場上情形,只是一直盯著自家堂主,一副憐惜模樣。

    星若讓他盯的有點煩,低聲道:“我說展宣,你那什么樣子。有話回去再說行不。”

    曹展宣支支吾吾半天,最后抹了把臉,嘆了口氣,收回了目光,卻還是苦著神色。

    魏熙縮在一邊,知道星若剛才說的那一大堆的解釋,多半都是胡謅的,他這人好奇心不那么強,既然人家不愿說,自己也就不再問,只是那場上的情形實在無聊,他只好一邊打量著星若,一邊做些無謂的猜測。忽然,魏熙道:“堂主,你那領子,怎么紅了一塊?”

    星若聞言,摸了下脖子,發現指尖有點紅,道:“嗯?可能剛才讓扇子撩了一下吧。”

    兩人說話沒多大聲,不過還是真切的傳到了臺上司馬賢的耳朵里。司馬堂主心頭一滯,覺得胸中一股無明業火上下翻涌,周身如有千根鐵索束縛筋骨,一陣痙攣從腳底麻到頭皮。他瞋目切齒,怒喝一聲,左掌翻手擊出,把面前的方紹斐打落臺下,右手拔出了裂炎劍。

    裂炎出鞘,似有赤光萬丈,烈風狂卷,撼動四方。司馬堂主旋身對地一掃,一道紅光蕩出,如羿射日落,接著便聽振聾巨響,演武方臺被他一劍劈成兩半,頃刻間木石崩裂,砂礫飛揚。

    虹門眾人,均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在了原地。秋瑞莫名其妙的看向馮越澤,全然不知這一怒為何。馮越澤只是板著面孔,雙手負在身后,橫眉冷目。星若也被嚇了一跳,他從沒見過大哥這怒不可遏的樣子,猶豫著是不是上去勸勸,倒被魏熙打了個手勢,攔了下來。

    司馬賢劈山一劍祭出,發覺胸中惡氣沒有絲毫消退之意,只得緩緩站起身子,長劍回鞘。他掃視一圈,低著嗓子道:“今日就到此罷。”說完,飛身跳下高臺,留下一地狼藉,憤然離去。

    讓司馬賢這么一鬧,好端端的魚躍之戰得了個虎頭蛇尾,赤峽堂的人留下清理場地,修復比武臺,其余眾人只得在各堂堂主的號令下掃興而歸。

    星若回了自己的居室,換了身衣服。他把破袍子抱在懷里,癟著個嘴,想著只能年后帶去東京讓綾影給補補了。他收好衣服,就往曹展宣的屋子走去。

    曹展宣被馮越澤毒了一爪,胳膊一直使不上勁,徑直回了自屋休息。他在屋里踱步,聽見叩門聲,回頭見星若在門口探頭探腦的,笑道:“進來罷,我不再多問就是啦。”

    星若抬腿跳進屋,說:“說你看人家魏七,就明智者慎言之理。”

    曹展宣無奈道:“他還慎言?要不是他那沒由來的一嗓子,今日也不會搞成這般收場。”

    星若一副不明就里的樣子,不過他想著一會司馬賢那看看,也就沒多問,轉言又道:“你那胳膊怎么樣?老頭送解藥來了沒?”

    曹展宣活動活動腕子,答:“尚未。我過會兒去問問憶誠便是。不過沒想到,司馬堂主把騰焰步教給你啦?”

    星若眸子一轉,給了個天機不可泄露的壞笑,叮囑兩句之后辭了曹展宣,往靜心齋走去。

    江漣和江漪倆人,一人留在演武場指揮著弟子們修臺子,一人跟著司馬賢回了赤峽堂。江漪一路小跑跟著大步流星的司馬賢,不住問道:“堂主,您這是怎么了?弟兄們都很擔心吶。”

    司馬賢一直不言語,走到靜心齋門前,他才突然停了腳步,側頭對江漪說到:“等江漪修完臺子,讓他來見我。在那之前,誰也不見。”說完閃身進屋,砰的一聲,兩扇鐵門,隔得了俗世,斷不了煩憂。

    江漪聳聳肩,嘀咕道:“你怎么還分不清我們倆…”